和珅坐到莫離旁邊，繼續說道：“我是想跟你說，莫大人，今兒出了個王站住，保不齊明兒又竄出個李站住，後兒個又冒出個趙站住來，照這樣下去，各省督府的椅子還能坐得穩嗎？”
咽了口唾沫，繼續說道：“你也不想想看，哪個當官的，沒有把柄攥在自個兒下屬手裏？都像王站住這樣兒，豈不天下大亂？和某得想轍，保住他們的位子。”
莫離抽了口煙，說道：“有什麽轍你就想，你跟我說幹什麽？”
和珅說道：“我就是要跟你說，不管你愛聽不愛聽。莫大人，聽和某一聲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的穩當一點，別到處得罪人。就因為你，別人丟了官，掉了腦袋，你呢，升了官，出了風頭，於心何忍？”
莫離隻是抽了口煙，沒有說話。
和珅繼續說道：“萬一有一天你一個跟頭栽了下去，誰還會替你說話，想過沒有？”
莫離笑了笑，站起身來，走了兩步，迴過頭來，說道：“我多謝和大人提醒。”
和珅說道：“甭謝，記在心裏就行了。”
剛想說什麽，扭頭一看，莫離已經走遠了。
……
守衛注視著前方。
蓋章帝的行在裏，和珅說道：“啟稟皇上，經過奴才對陳輝祖的審訊，他已經承認監守自盜，屬實了。”
蓋章帝說道：“毫無意義，主犯就是陳輝祖了。”
說完看向莫離，說道：“莫離，如何處置他？”
莫離說道：“臣以為，這陳輝祖盜竊已入國庫之財產，情節惡劣，更有甚者，竟敢當著皇上的麵公開作案，實屬十惡不赦，當斬。”
蓋章帝不置可否，看向和珅，說道：“和珅，你說呢？”
和珅說道：“依奴才看，陳輝祖當然是死有餘辜，不過似乎與王亶望應當有所區別吧。”
蓋章帝問道：“怎麽說？”
和珅說道：“是這樣，王亶望屬於聚斂民財，盤剝百姓，自然會激起民變，這樣會給朝廷惹出很大的麻煩。而陳輝祖呢，無非是見寶眼紅，偷盜朝廷資產，與百姓無關呢。”
頓了頓，繼續說道：“所以古人有雲，與其有聚斂之臣，寧有盜者，王亶望實屬聚斂之臣，而陳輝祖盜臣而已，所以奴才以為，陳輝祖理當降刑一等。”
蓋章帝站起身來，拿起桌上的茶碗，用蓋子磕了磕，喝起茶來，向前走去。
莫離小聲對和珅說道：“和大人，您這一番話聽起來像是為自己在辯解。”
和珅說道：“你什麽意思？”
莫離說道：“您就是最大的盜者。”
和珅惱羞成怒，說道：“不許這樣汙蔑我。”
莫離用正常的語氣說道：“和大人的話聽起來是言之有理，其實是辯解之詞，那國庫的銀兩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難道就不是百姓勞苦所得，難道這就不算盤剝百姓嗎？”
和珅不耐煩說道：“莫離，你不要明知故問，憑你的聰明才智，會看不出二者的區別？百姓完稅納糧，是國家正課，既入正課，已屬朝廷所有。而王亶望呢，是正課之外，另行盤剝，不入國庫，中飽私囊，當然會激起民變了。陳輝祖不過是倉中碩鼠，監守自盜，二者當然有所區別了。”
莫離聞言哈哈大笑之。
咽了口唾沫，繼續說道：“你也不想想看，哪個當官的，沒有把柄攥在自個兒下屬手裏？都像王站住這樣兒，豈不天下大亂？和某得想轍，保住他們的位子。”
莫離抽了口煙，說道：“有什麽轍你就想，你跟我說幹什麽？”
和珅說道：“我就是要跟你說，不管你愛聽不愛聽。莫大人，聽和某一聲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的穩當一點，別到處得罪人。就因為你，別人丟了官，掉了腦袋，你呢，升了官，出了風頭，於心何忍？”
莫離隻是抽了口煙，沒有說話。
和珅繼續說道：“萬一有一天你一個跟頭栽了下去，誰還會替你說話，想過沒有？”
莫離笑了笑，站起身來，走了兩步，迴過頭來，說道：“我多謝和大人提醒。”
和珅說道：“甭謝，記在心裏就行了。”
剛想說什麽，扭頭一看，莫離已經走遠了。
……
守衛注視著前方。
蓋章帝的行在裏，和珅說道：“啟稟皇上，經過奴才對陳輝祖的審訊，他已經承認監守自盜，屬實了。”
蓋章帝說道：“毫無意義，主犯就是陳輝祖了。”
說完看向莫離，說道：“莫離，如何處置他？”
莫離說道：“臣以為，這陳輝祖盜竊已入國庫之財產，情節惡劣，更有甚者，竟敢當著皇上的麵公開作案，實屬十惡不赦，當斬。”
蓋章帝不置可否，看向和珅，說道：“和珅，你說呢？”
和珅說道：“依奴才看，陳輝祖當然是死有餘辜，不過似乎與王亶望應當有所區別吧。”
蓋章帝問道：“怎麽說？”
和珅說道：“是這樣，王亶望屬於聚斂民財，盤剝百姓，自然會激起民變，這樣會給朝廷惹出很大的麻煩。而陳輝祖呢，無非是見寶眼紅，偷盜朝廷資產，與百姓無關呢。”
頓了頓，繼續說道：“所以古人有雲，與其有聚斂之臣，寧有盜者，王亶望實屬聚斂之臣，而陳輝祖盜臣而已，所以奴才以為，陳輝祖理當降刑一等。”
蓋章帝站起身來，拿起桌上的茶碗，用蓋子磕了磕，喝起茶來，向前走去。
莫離小聲對和珅說道：“和大人，您這一番話聽起來像是為自己在辯解。”
和珅說道：“你什麽意思？”
莫離說道：“您就是最大的盜者。”
和珅惱羞成怒，說道：“不許這樣汙蔑我。”
莫離用正常的語氣說道：“和大人的話聽起來是言之有理，其實是辯解之詞，那國庫的銀兩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難道就不是百姓勞苦所得，難道這就不算盤剝百姓嗎？”
和珅不耐煩說道：“莫離，你不要明知故問，憑你的聰明才智，會看不出二者的區別？百姓完稅納糧，是國家正課，既入正課，已屬朝廷所有。而王亶望呢，是正課之外，另行盤剝，不入國庫，中飽私囊，當然會激起民變了。陳輝祖不過是倉中碩鼠，監守自盜，二者當然有所區別了。”
莫離聞言哈哈大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