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章帝聞言,笑了笑。


    莫離小聲對和珅說道:“和大人,你說是真的還是假的。”


    和珅小聲說道:“我能看不出來嗎?可皇上剛才說這幅畫是真的。”


    蓋章帝說道:“範寬的落款通常是在草叢樹木亭台樓閣之間,可這幅畫好像改變習慣了,宋人作畫通常是以蕭疏淡雅為上品,可這一堆一堆的。”


    和珅立馬拍馬屁道:“是是是……皇上所言極是,你瞧這密密紮紮的,全擠到一塊了。皇上剛才是賣個破綻,誰知奴才偏偏就上當了。”說完哈哈大笑,緩解尷尬。


    “好了,這畫是真是假先不說了,莫離,朕有話問你,奶娘的命案懸疑已久,依你之見有無破綻可尋?”


    莫離說道:“皇上,奶娘服用的藥方,看起來是沒有太大的問題,此案最大的線索,是藥方的用紙,臣隱約記得藥方上有一個水印,水印中有廿八畝田四個字。這廿八畝田,它就是一個黃字。”


    莫離咽了口唾沫,繼續說道:“臣一直不解,堂堂殿前禦醫呂長安,為什麽會用一個姓黃的藥方獻到宮中?這其中必有緣故,皇上。”


    蓋章帝問道:“呂禦醫現在何處?”


    和珅說道:“一直押在大牢裏。”


    蓋章帝說道:“莫離,朕派你去詳查此案,一定要把奶娘的命案,查個水落石出。”


    莫離說道:“臣遵旨。可是皇上,臣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蓋章帝說道:“說。”


    莫離說道:“臣想請皇上恩準,和大人與臣共同辦理此案。”


    和珅白了莫離一眼,“把我扯進去幹什麽?”


    莫離說道:“和大人忠君愛國,精明強幹,這世人皆知,可是和大人還有另外一個毛病,就是專門給幹事的人使壞挑刺。”


    和珅生氣說道:“莫離,在皇上麵前你怎麽敢信口雌黃?”


    莫離湊到和珅麵前,小聲說道:“和大人,你不是這樣嗎?”


    和珅小聲說道:“就是這樣,你也不能這樣直說,簡直斯文掃地。”


    蓋章帝見狀,說道:“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吵嘴吵不煩朕都聽煩了。”


    這時有人說道:“太後駕到。”


    太後輕抬蓮步,緩緩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四位宮女。


    莫離和和珅異口同聲說道:“太後吉祥。”


    太後說道:“免禮了。”


    太後和皇上都坐了下來。


    莫離和和珅也來到二人麵前。


    太後說道:“皇兒與兩位愛卿是在談論國事嗎?”


    蓋章帝說道:“兒臣等正在談論奶娘命案一事,並已下令,和珅莫離從速辦理此案。”


    太後點了點頭,說道:“很好,莫離辦案我是一向放心的。”


    杜小月說道:“太後,您老人家也準我辦案好不好?”


    太後看了杜小月一眼,說道:“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會辦案嗎?”


    杜小月說道:“太後,我從前唱戲的時候,扮演過狄仁傑,包公,辦案都是非常在行的。”


    太後忍不住笑了,“好,哀家特準你協辦此案。”


    杜小月激動說道:“多謝太後,領旨。”


    ……


    公堂。


    莫離和和珅相互做了個請的手勢,在堂上坐了下來。而杜小月則坐在一旁陪審。


    二人摘下頭上的帽子。


    和珅說道:“來人,帶呂長安。”


    立即有人說道:“帶呂長安。”


    伴隨著一陣威武之聲,呂長安被衙役押了上來。


    呂長安來到堂下,威武之聲再次響起。


    他跪了下來,說道:“罪臣呂長安叩見中堂大人。”說完磕了個頭。


    和珅說道:“呂長安,你身為禦醫,本受朝廷器重,醫者父母心,奶娘之死,你難道不覺得愧疚嗎?”


    呂長安自嘲的笑了笑,說道:“天意天意,劫數劫數。有道是在劫難逃。”


    啪!


    和珅拿起驚堂木用力一拍,說道:“大膽呂長安,公堂之上居然敢信口雌黃,閃爍其詞,大刑伺候。”


    莫離說道:“慢,和大人且慢。讓莫某說兩句。”


    和珅說道:“說。”


    莫離說道:“呂長安,奶娘之死,必有隱情,你身為禦醫,應知事關重大,我想在你身上必然有不白之冤,你為什麽不說出來。”


    和珅說道:“說出來。”


    呂長安說道:“有些事情我可以說清楚,可是有些事情我寧死也不能說。”


    和珅說道:“看來不動大刑,你是不會開口說話,來人。”聲音有些沙啞。


    呂長安說道:“和大人,您聲音嘶啞,痰氣上揚,雙目紅腫,脖頸僵直,分明是虛火上升,大難臨頭。我勸您還是少動肝火。”


    杜小月在一旁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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