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天被打的哭爹喊娘:“姐夫,姐夫,饒命,饒命啊!”


    禹王手裏頭的鞭子舉的更高了,一鞭子下去,直接甩到了敖天的臉上,鞭子上帶著血,敖天的臉被鞭出了一大道血痕,眼睛都鞭的睜不開了。


    “姐夫?”禹王甩完了這一鞭子,冷笑:“誰是你姐夫,下賤東西!”不過就是個暖床的丫鬟的弟弟,竟然也敢喊他姐夫?


    說完,一鞭子又抽了過去,直抽的敖天連哭爹喊娘的力氣都沒有了,那一鞭子又抽在了他的臉上,直接抽的他眼睛冒血,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禹王這才丟掉鞭子,氣得指著溫俊倧罵:“都怪你出的什麽餿主意,不是你說,隻有把謝玉蘿抓起來,那蕭鈺就任本王拿捏嘛,現在好了,蕭鈺還沒有拿捏成,皇兄竟然要親自見謝玉蘿,那謝玉蘿究竟是個什麽來頭,皇兄竟然要見她!而且還費這麽大的陣仗!”


    禹王兀自猜著,溫俊倧卻在袖口裏捏緊了拳頭。


    難道,今上發現了謝玉蘿的身份了?不不不。


    溫俊倧又搖頭,不可能的,謝玉蘿的身份,隻有他和靜安才曉得,別人怎麽可能知道,隻要熬過了這個夜頭,等太陽一出……謝玉蘿就再也沒有和靜安相提並論的資格了。


    “你說,現在該怎麽辦?那謝玉蘿是從五成兵馬司丟的,皇兄要質問起來,本王怎麽說?”禹王氣鼓鼓地質問溫俊倧。


    溫俊倧心裏還在笑,迴神過後立馬裝出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王爺,這事情也好解決,就是……”


    禹王皺眉:“就是什麽?”


    “就是看禹王舍不舍得這個親戚了!”溫俊倧看向敖天,禹王卻皺眉:“什麽親戚,不過就是個下賤東西。”


    皇親國戚誰不想攀,那也要看人家願意不願意讓你攀。


    美人香的時候,這美人的弟弟叫兩聲姐夫,禹王也就給麵子的應了,反正哄得美人開心嘛,禹王也不是那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糙漢子,但現在美人不香了,美人的弟弟又觸了他的眉頭,他一個親王,幹嘛還要給一個暖床丫鬟麵子。


    溫俊倧並沒有笑,湊到禹王的跟前,很認真地說道:“既然謝玉蘿是在五成兵馬司丟的,可她丟的時候,王爺您是在府裏頭的,而且,他是要去五成兵馬司帶謝玉蘿走的,既如此,那謝玉蘿會不會是被他帶走了呢?”


    禹王看著溫俊倧,心領神會。


    是不是敖天帶走的有什麽關係呢,反正他說是敖天帶走的,就是敖天帶走的。


    就跟讓謝玉蘿承認她抄襲一樣,他才是那個說得上話的人。


    禹王跟看死狗一樣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敖天,狠狠地道:“給本王用刑,讓他說出蕭夫人的下落!”


    底下的心腹和侍衛立馬去拖敖天,刑訊逼供去了。


    禹王有了替死鬼,這下也心滿意足了。


    “王爺,蕭大人還在外頭等您呢!”溫俊倧笑道。


    禹王想了想,讓人喊了蕭鈺進來。


    還在外頭等的蕭鈺,終於進了禹王府,進去的時候,禹王府的人不讓郭興郭淮跟著,蕭鈺一個人跟在下人的身後,


    蕭鈺跟在下人身後一步步地進了禹王府。


    雖是半夜,禹王府卻燈火通明,裏頭雕梁畫棟,亭台樓閣,精美不凡,饒是富貴人進這禹王府,都要感歎一聲奢靡,可蕭鈺卻渾然不察,一心跟著下人走,眉頭緊皺,眼神如冰。


    禹王就在大堂等著蕭鈺。


    裏頭燈火通明,禹王正喝著廚房給他燉的燕窩,看到蕭鈺來了,立馬放下,親自下了位置,迎了上來:“蕭大人來了!”


    蕭鈺一彎腰,給禹王行了個大禮。


    “蕭大人這是作甚,如此大禮,這不是折煞本王嘛,快請起。”禹王笑眯眯地要去扶蕭鈺,蕭鈺卻冷漠地往後麵退了退,跟禹王保持了一些距離。


    禹王的笑就這麽凝固在臉上,他往屏風後看了看,“蕭大人這三更半夜的,怎麽到本王這裏來了?本王知道蕭大人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既然來了,就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本王,隻是本王明日還要進宮麵聖匯報軍中事務,若是去遲了本王也不好交代。”


    一副你來找我幹啥的模樣,渾然不提謝玉蘿的事情。


    蕭鈺捏緊了拳頭,重要的事情?


    “王爺,拙荊前幾日被抓進了五成兵馬司,請問什麽時候能把拙荊放出來!”蕭鈺已經是忍著了滿腔的怒氣在說話了。


    禹王隻當自己不知:“什麽?蕭夫人被抓到五成兵馬司了?什麽時候的事?本王不知道啊!”


    屏風後的溫俊倧冷笑。


    就是要一問三不知,禹王隻要咬死不認,除了宮裏頭的皇上,誰又能耐他何!


    禹王不僅無辜,還很擔憂:“蕭夫人是被誰抓進五成兵馬司的,好好的官夫人怎麽會被抓進五成兵馬司呢?這幾日本王身子骨不好,都沒有過問兵馬司的事情,你放心,本王一定會將這事情查清楚的!蕭大人放心好了。時間不早了……”


    “王爺!”蕭鈺大喝一聲,禹王正要下逐客令的手都縮了一下,震驚地看向蕭鈺,隻見蕭鈺陳神情嚴肅突然一撩衣袍就跪了下去:“還請王爺放迴拙荊,蕭鈺從今日開始,辭去官職,帶著妻兒從此以後遠離京城!”


    禹王:“……”


    在屏風後頭的溫俊倧卻突然激動地捏緊了拳頭。


    禹王:“蕭大人這是做什麽?你這官做的好好的,不做了幹嘛?況且你做不做官,不是本王能決定的,得皇兄說了算。”他端起燕窩,幽幽地吃著,隻是神色越發地冷凝。


    怎麽,不踏入他說的陣營就要辭官迴鄉?聽了蕭鈺這一番話,禹王也明白了。


    他看向蕭鈺的眼神,越發寒冷。


    他對蕭鈺的看法,真的是一波三折。


    蕭鈺三元及第,受景宣帝的賞識,留任京城,以後定是京中的一大助力。禹王憐惜人才,卻也想試探蕭鈺的能力,於是,在他的授意下,默認下,許可下,這樣或那樣的陷害或困難都向蕭鈺湧過去,也都在蕭鈺的能力下,完美解決,深得景宣帝的好評。


    可禹王卻不怎麽滿意,他滿意蕭鈺的辦事能力,卻並不滿意蕭鈺的處事能力。


    多次刁難,卻沒有讓蕭鈺懷疑幕後是誰,他覺得,蕭鈺沒有大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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