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中越說越氣人:“你說他們是不小心的吧,可裏頭的孩子都十三四歲了,哪裏會那麽莽撞,我覺得,他們就是故意的!”


    洪中氣得要死,直接說道:“夫人,我去找個人,問問清楚就知道了。”


    謝玉蘿:“你記下那個人的樣子了?”


    “記下了,其中撞我的一個孩子,右眼角有一個很大的痣,隻要在城裏找找,這麽明顯的標記,一下子就找到了!”


    一旁的誠意也說道:“夫人,長公主要咱們送一個月的蛋糕過去。”


    “咱們誤了人家的事,別說一個月,一年都行。”謝玉蘿倒不在乎這些,這迴本就是他們的錯。


    “溫靜安是過去做什麽?”宋福突然問道。


    聽到溫靜安這個名字,謝玉蘿也看向了誠意和洪中,“溫靜安也過去了?”


    誠意原本不想提溫靜安的,但是宋福提起來了,便將在長公主府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我們剛到長公主府上,溫靜安就來了,送來了她自己繡的千壽圖,說是替長公主繡的,送給太後娘娘的生辰禮物。”


    謝玉蘿:“她還說了其他什麽嗎?”


    “倒沒說什麽,但是給長公主送一個月的蛋糕也是她提的。”誠意當時太緊張了,想了半天才想起這件事情來,宋福卻想到了什麽,“她當時說了一句這樣的話!”


    “什麽?”


    “她說,就大半個時辰的功夫,怎麽能做的出蛋糕!”宋福道。


    大家當時都沒有將這句話放在心上,可謝玉蘿卻聽出了不一樣的意思:“她怎麽知道蛋糕做了大半個時辰?蛋糕碎的時候,她在場?”


    誠意和洪中齊齊搖頭:“她不在啊!”


    誠意叫了起來:“她不在場,她怎麽知道咱們夫人花了大半個時辰做蛋糕?”


    “這事情是她做的?”宋福詫異道:“難道是知道蛋糕碎了,然後送上自己親手繡的千壽圖?好討公主歡心?”


    不怪大家都將溫靜安想的這麽壞,這女人本就長了一副好皮囊,可是內裏卻壞透了。


    謝玉蘿蹙眉,想了想立馬就道:“洪中,帶人立馬去把那個孩子找到。”


    那孩子臉上有個那麽大的記號,不過一日的功夫,就把人給找出來了。謝玉蘿帶著聽荷,去了一趟小別院。


    小別院在彎彎繞繞的深巷子裏,郭興趕著馬車,直接趕到院子門口,謝玉蘿一進屋子,就看到了洪中,旁邊捆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右眼角有一顆黑色的大痣。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我也是吃了鵬哥的飯,替他辦事的。”小男孩哭喊著:“放我出去,我什麽都說了,放我出去。”


    “夫人,那個鵬哥在後邊屋子裏。”洪中壓低聲音說道。“那孩子說,他是替鵬哥做事的,鵬哥讓他們到快樂屋的門口去鬧事,把蛋糕撞碎。”


    謝玉蘿看了那孩子一眼,點點頭,跟著洪中到了後邊的屋子裏。


    旁邊的屋子裏也關了一個人,用麻袋裝著,正在麻袋裏頭掙紮,裏頭發出甕聲甕氣地聲音:“放老子出去,放老子出去!”


    謝玉蘿在一旁安靜地坐著,洪中和郭興將麻袋給打開,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從袋子裏頭爬了出來,一露頭就破口大罵:“是哪個雜種綁了老子,老子草你們的祖宗八代……”


    洪中和郭興都蒙著麵,聞言一把鋒利的劍就橫在了男子的脖子上,男子罵人的聲音戛然而止:“你,你們是誰?你們要幹嘛?”


    屋子裏頭很安靜,謝玉蘿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聽著裏頭的動靜。


    “你是鵬哥?”是洪中的聲音。


    “老子是誰你管的著嗎?”鵬哥罵罵咧咧,還沒有說完,洪中的劍又指向了他:“能不能好好說話?”


    鵬哥嚇得可不輕,生怕那鋒利的劍會紮著自己的脖子,連忙往後仰,沒骨氣地說道:“能,能能能!”


    “你是鵬哥?”洪中再次問道。


    叫鵬哥的人這迴脾氣好多了:“是,是是是,我是鵬哥。”


    “你最近做了什麽壞事?”郭興晃著手裏頭鋒利的匕首,問他。


    “壞事?”鵬哥眼珠子一轉,立馬就道:“我就是個小雜碎,我能做什麽壞事啊?我啥都沒做啊!”


    “你確定?要不要讓它幫你迴憶迴憶?”郭興手裏頭的匕首伸了過去,眼看匕首就要刮到自己的肉了,鵬哥立馬說道:“就,就是撞了下人,其他的事我可什麽都沒幹。”


    “撞了下人?撞了誰?”洪中此刻戴著麵具,若是不戴的話,怕是會一口吞了這個該死的。


    “也沒啥事,那人好的很,就是……”鵬哥嬉皮笑臉:“就是撞碎了他的東西,那人啥事都沒有,我們的人連挨都沒挨到他呢,他要是出了事,可不關我的事啊!”


    他以為那天撞的人出了什麽事情,連忙自證清白。


    “撞碎了東西?你撞碎了什麽東西?”洪中氣得咬牙切齒。


    “就是一個蛋糕。”


    “你好端端的去撞別人的蛋糕做什麽?”郭興怕洪中會說出自己就是被撞的那個人,連忙扯了他一把,將他拉到一邊,自己跟他交流。


    “也沒啥事,就是,就是有人給了我錢,讓我去撞的!”鵬哥倒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我也沒有出麵,就請了一幫小流氓蛋子吃了個飯,讓他們去撞的。”


    “誰給了你錢?”


    “他叫什麽我不知道,隻是我們都叫他越哥。”


    “他在哪裏?”


    “我也不知道啊,隻有他找我們的份,我們哪裏找得到他啊!”


    就好比俄羅斯套娃,你永遠不知道,你打開了一個,以為那是最後一個,可沒想到,裏頭還有一個。


    楊越又為何會去撞蛋糕?也就隻有找到了楊越,才會知道他肚子裏頭套的那個人是誰。


    謝玉蘿出了小別院,看了看外頭霧蒙蒙的天,入了冬,太陽難得見,天氣經常都是霧蒙蒙的。


    又要下雪了。


    郭興走了出來,看著謝玉蘿,等待謝玉蘿的指示。


    “盡快找到越哥,看看他後頭的人是誰!”謝玉蘿道。


    溫靜安,最好不要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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