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沒有見過那位榮華郡主,溫靜安的心裏,也對這個所有人的心頭寶產生了極大的敵意和妒意。


    都是女子,憑什麽她就是高高在上的雲,自己就是落在塵埃裏頭的泥。


    “溫小姐,溫小姐……”這時,不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是英嬤嬤來接自己了。


    溫靜安好狠狠地盯著兩個宮女離去的方向,再迴頭時,眼底的怒色和恨意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笑意,如早上剛含苞待放的清荷,美得端莊而清雅,“英嬤嬤。”


    “還有半個月就是太後娘娘的生辰,公主一直都在想要送什麽給太後,可是愁死了。”英嬤嬤領著溫靜安邊走邊說道。


    溫靜安心思一動:“上迴來給公主唱戲的班子就挺好的,不如請長樂戲樓進宮給太後娘娘祝壽?”


    “哈哈,你可跟公主想到一塊去了,公主也是這麽說的,不過這個生辰禮物被今上搶走了,今上已經派人請了長樂戲樓了。”


    溫靜安沒有再說話,隻笑笑著什麽都沒說。等到了長公主身邊,長公主確實是想得一個頭兩個大,英嬤嬤在一旁活躍氣氛:“公主,來的路上,溫小姐也提議說請長樂戲樓去宮裏頭給太後娘娘慶祝生辰,奴婢說這個提議公主提過了,奴婢就想,說不定溫小姐還能想到一個更好的慶祝生辰的辦法呢!”


    長公主一聽,也樂了:“你也想到了請戲班子去唱戲?不過被皇兄搶了去,說是讓我再想一個其他的,我想的頭都快要炸掉了,也沒想出一個好辦法來。”


    自從九兒失蹤了之後,母後從來都沒過過生辰了,她當時也是什麽心思都沒有,就從庫房裏頭挑個東西就送過去。現在九兒有下落了,她也要打起精神來了。


    溫靜安上前,跪坐在地榻上幫長公主捶腿,歪著頭想了一會兒,便道:“公主,靜安覺得,您可以買個生辰蛋糕?”


    生辰蛋糕?


    長公主一拍掌,立馬就笑了:“我怎麽會沒想到送一個生辰蛋糕呢,上迴我進宮,母後可是很喜歡吃這個東西呢,你要是不說,我都快要忘記了。對對對,就送生辰蛋糕,就送生辰蛋糕。阿英,你快去,去快樂屋訂一個最大的蛋糕。”


    溫小姐一來,就給長公主解決了一個這麽大的難題。


    英嬤嬤福福身子,立馬就下去了。


    荃嬤嬤也捂著嘴在一旁樂嗬嗬地說道:“溫小姐可真是咱們主子的開心果,您一來,主子就樂了,還給主子解決了這麽大的難題,咱們都想不到送太後娘娘蛋糕呢!”


    “可不是嘛,你是不知道幫了我多大的忙了,我想了好多種禮物,都沒你想的送蛋糕這個禮物好。”長公主也是滿臉的慈愛,笑眯眯地看著溫靜安。


    溫靜安麵皮一紅,有些羞澀地說道:“公主,我不過是看您愛吃,想著太後也應該是愛吃的。”


    “愛吃,上迴蕭夫人送來給公主的蛋糕,都被太後娘娘吃了,還是那蛋糕比禦膳房的廚師做的點心味道還要好。”荃嬤嬤道。


    蕭夫人?謝玉蘿?


    她到公主府來做什麽!


    “蕭夫人來了?”溫靜安臉色有些訕訕的,看起來有些尷尬。


    荃嬤嬤這才意識到,溫靜安與蕭夫人之間的糾葛,“有人撿到了蕭夫人的玉佩,給了公主,公主讓蕭夫人到府上來取的,不過那日,太後娘娘身體有恙,公主進宮侍疾去了,並沒有見蕭夫人。”


    提及蕭夫人,溫小姐臉上的笑就有些牽強,想起溫小姐跟蕭夫人的瓜葛,荃嬤嬤特別的不好意思,怎麽好端端地就提起蕭夫人做什麽。


    “那日她來取玉佩,送了一塊蛋糕與我,阿英帶進了宮裏,被太後給吃了。”長公主也發現了溫靜安的異樣,體貼地摸了摸她的頭,以示安慰,“你上迴跟我說的你那朋友的事情,後來怎麽樣了?”


    “她們迴來了,不過……”溫靜安欲言又止。


    “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嘛?”長公主連忙問道。


    “我那朋友不知道在牢房裏頭受了什麽委屈,整日以淚洗麵,就連吃飯都吃不下,大夫看了,看不出什麽名堂來,隻說是受了什麽驚嚇,可我們問她,她一個字都不肯說。我現在特別擔心她。”溫靜安難受地說道。


    長公主道:“那就請太醫去看一看,有病得要趕快看大夫,若是民間的大夫不行,就請禦醫去看看。”


    “謝謝公主,靜安替她謝謝您。”溫靜安感動不已,連忙跪下給長公主磕頭,長公主將她扶了起來,愛憐地摸摸她的頭,眼中是說不盡的慈愛。


    溫俊倧最近很是不喜,由於沒有功名在身,即便是三公子引薦過去的,可沒有做出什麽實績,依然有不少的人看不起他,然而那些人一說起京城的青年才俊的時候,這群人不約而同地會同時說起京城的新貴蕭鈺。


    “聽說你跟蕭大人以前認識啊啊?”


    “自然是認識,他是蕭家村的,要科考的話必須到晉昌府,我也是那個時候認識的他。”溫俊倧說道。


    “聽說晉昌府發瘟疫的那一年,科考之後,他主動請纓去照顧病人,你那個時候可去了?”說話的人帶著一臉的揶揄看著溫俊倧,擺明了是要看溫俊倧的笑話。


    溫俊倧用力壓製住內心的氣憤和怒火,露出惋惜之色:“可惜了,那個時候我突染惡疾,也不知道是不是瘟疫,也不敢拋頭露麵,被家人接迴家修養去了。好在後來也隻是普通風寒。”


    “溫公子這病來的可真是夠巧的啊!”


    溫俊倧努力擠出了一抹笑,像是沒看懂那人眼底的嘲諷一般,說了句失陪就離開了。


    這人是他的上峰,哪怕他不願意聽這些話,厭惡極了這個人,他也什麽都不敢表露出來。


    “看到沒有,那蕭鈺還是個鄉下人呢,他是晉昌府的貴公子,可這風水輪流轉,瞅瞅,如今二人可不是今非昔比了嘛!”


    旁邊有人附和,說話聲,笑聲,通通隨著風刮進了溫俊倧的耳朵裏。


    那些話,猶如夾著冰刀子一樣,插進了溫俊倧的心裏。


    蕭鈺,蕭鈺,一提起這個名字,溫俊倧就恨得牙關緊咬。


    我與你的仇,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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