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全躲過了郭淮的劍,得意地笑道:“想殺我,下輩子吧,我先送你去見閻王。”他狠厲地一笑,手裏頭的劍挽了一個劍花,直直地朝郭淮的胸口刺去,郭淮那邊又要解決纏在他身邊的官兵,根本無暇顧及趙全的劍……


    “郭大哥……”蕭鈺看到了,連聲大喊:“小心你身後。”


    來不及了,郭淮迴頭,那劍尖已近身,隻差一點點,就要插進郭淮的胸口。郭淮避無可避,眼睜睜地看著那鋒利的劍尖離自己越來越近。


    “大哥!”


    “郭大哥!”


    郭淮似乎聽到有人在喊他,他還聽到蕭鈺在喊他。


    臨死前的絕望猶如潮水一般滾滾而來,他悲愴地大笑:“好兄弟們,我郭淮下輩子再跟你們做兄弟。”


    他默默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黑白無常來勾他下地府,隻是,等了好一會兒,胸口沒有傳來刺痛,他似乎聽到了趙全的悶哼。


    郭淮睜開眼睛,就看到趙全倒在自己的麵前,口裏吐出一大口血,正睜著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心口的劍尖。


    直插心髒,一劍致命。


    看到殺了趙全的黑衣人,就連蕭鈺都愣住了,他不認識這個人。


    那黑衣人殺了趙全之後,就跟那群官兵糾纏了起來,很快,又有一批人訓練有素地趕了過來,加入了戰鬥。


    看到莫名其妙衝過來的那些黑衣人,武藝高強三下五除二,就將剩下的一些官兵給殺了片甲不留,區定愣住了,剛才還勝利在望,現在……趙全都死了,他留在這裏等死嗎?


    區定逃跑倒是一流的,趕了馬一溜煙地就跑了。


    蘇開要去追,一個聲音喊住了他:“他跑不了的,先將這些人給拷起來。”


    “是,公子。”


    郭淮愣愣地看著,剛才還以為自己要死了,一眨眼的功夫就死裏逃生了。


    蕭鈺忍著痛站了起來,往馬車那邊的方向去,雙手作揖一拜:“三公子。”


    “看來,我們來的還算及時。你們沒事吧?”裏頭的人問道。


    蕭鈺:“都受了些傷,不過還好,都沒有大礙。”


    車簾子被掀開,裏頭走出一個年輕人,一身華服,緊跟在其後的,是聽荷和孫開運。


    “孫大夫,你快,老爺受傷了,快給他看景。”聽鬆扶著蕭鈺,看到孫開運就吼道。


    孫開運一聽,手腳並用地提著藥箱就下了馬車,看到蕭鈺背上的石塊,也是嚇破了膽,慌忙地給他清理傷口。


    好在石頭插的不夠深,將石塊清理出來之後,清理了下傷口,上了藥,包紮了。


    孫開運這口氣怎麽都舒不出來:“完了,迴去那死丫頭怕是會要了老頭子的命了。”


    蕭鈺臉色慘白,卻笑道:“不要告訴阿蘿。等迴了京城,傷就好的差不多了。”


    孫開運搖搖頭,一臉的擔憂:“還是會留疤啊!”


    蕭鈺一聽,也擔憂起來,是啊,若是被小丫頭看到了,又不知道要心疼成什麽樣子了。


    聽荷看到聽鬆身上受了傷而已,拉著他上看下看,見他無事,心才跟著放了下來。眼光瞟到一旁的洪南,看他活生生在站在那裏,聽荷一直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好好養著,有姐姐照顧你。”聽荷畢竟是個女人,看到自己的親人受傷,鼻頭酸酸的,哽咽地說道。


    聽鬆笑著說好。


    一旁的洪南委委屈屈地說道:“聽荷姑娘,我也受傷了呢,不比聽鬆少啊!”我也是受傷的人,也需要照顧啊!


    聽荷呸了一聲:“那你找人照顧你去。”


    “我找誰照顧啊,我也沒姐姐,也沒有妹妹。”洪南委屈不已。


    聽荷不願意理他,扶著聽鬆上了馬車。


    “聽荷姑娘……”洪南癟著嘴,“我也上不了馬車啊!”


    沒人理他。


    “我上不去啊,聽荷姑娘,你拉我一把。”洪南在車下嚷道。


    聽鬆:“洪南受了傷,怕是爬不上來,你就拉他一把。”


    聽荷皺了下眉頭,剛要起身出去,就聽到孫開運的聲音:“來,我扶你一把。上來……”


    聽荷還沒坐下,就見洪南一挑開簾子就走了進來,看到聽荷貓著腰站著,心中一喜,笑眯眯地道:“聽荷姑娘,你是要來拉我一把的吧?”


    聽鬆:“我姐姐她……”


    “閉嘴,喝水。”聽荷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堵住了聽鬆的嘴。


    洪南笑眯眯地,在聽荷身邊坐下:“聽荷姑娘,我也渴了。給我也倒杯水唄。”


    “你自己沒長手嗎?自己不會倒?”聽荷不快地說道。


    “我受傷了。”


    “來,洪南,我給你倒。”孫開運倒了一杯水,送到了洪南的麵前。


    洪南:“……”他為什麽要喝一個大男人倒的水?他想喝聽荷姑娘倒的水。他一時沒接,孫開運吹胡子瞪眼睛:“怎麽,還怕我毒死你不成?聽荷倒也是這個水,毒不死你。”


    聽荷低頭,噗嗤一聲笑了。


    洪南忙接過,笑眯眯地:“喝,我喝。毒不死,毒不死。”


    郭淮和其他三個兄弟也一並上了馬車,由孫開運給他們處理傷口。


    蕭鈺上了蘇珩的馬車,二人上了馬車之後,就開始說起魏憫益做的那些事情。


    “蕭大人上迴送的那封信,寫的很清楚了,若是能夠有人證物證,魏憫益犯下的罪行,再無翻身的可能。隻是,魏憫益那個人狡猾,蘇止雖然已經趕去洪山村了,但是我怕魏憫益早就已經下令,毀了洪山村。”


    蕭鈺道:“三公子不要擔憂,洪山村的那些老百姓,我們全部都救出來了。”


    “太好了。”蘇珩喜道:“那洪山村那邊……”


    “魏憫益怕是已經派人將那邊清理幹淨了。”蕭鈺道:“三十多個人證,那魏憫益就算是有隻手遮天的本事,他也翻不了身。”


    “行,蕭大人辛苦了。我來之前,已經將你寫的信呈給了父皇,父皇讓我們二人一定要徹查清楚此事,並要將魏憫益押到京城,斬首示眾!”


    “三公子放心。我們掌握的證據,魏憫益再怎麽狡辯,都翻不了天,隻是現在,這事情又涉及到了一人。”


    還涉及到一人?


    蘇珩一聽就忙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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