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床上躺著的三個一模一樣的奶娃娃,在外頭等著的幾個人都一擁進了隔壁的房間,看的人心都要化了。


    常如煙:"不是說雙胎嗎?怎麽是三胎啊!"


    範林:“……”他是大夫沒錯,可是他不擅長婦科啊!


    孫開運:“……”對對對,他也是一樣的。


    葉氏笑道:“這生孩子就隔著一張肚皮呢,你哪裏知道裏頭是男是女,是一個兩個還是三個啊!”


    常首農撫著胡須笑:“蕭鈺那小子還沒見過三個孩子吧?”


    “怕是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吧!”葉氏捂著嘴笑。


    她可是第一迴見男人進產房的,不怕不吉利,你怕血腥,“裏頭那個才是他的命呢!”


    三個孩子,每個都小小的一隻,皮膚皺在一塊,跟個小老頭一樣。


    “娘,他們怎麽長的這麽醜啊!”常如煙近距離地看了下兩三個孩子,看到他緊緊地閉著眼睛,皮膚都跟老人家一樣皺在一塊,就有些嫌棄地說道。


    葉氏拍了她一下:“你懂什麽,你生下來,還沒有這幾個娃兒好看呢!”


    常守農也笑著迴憶起了當年:“好像還真的是,如煙當時生下來黑黑的,也是後來長大了才變白的。”


    常如煙:“他們好白啊。”


    “每個孩子生下都不一樣的。”葉氏上前小心翼翼地抱起一個孩子,多年來沒抱過剛出生的孩子了,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化掉了:“如煙,你也抱抱。”


    常如煙激動地伸出了手,想想又縮了迴去:“太小了,我不敢。”她隻敢湊到葉氏的身邊,看著小小隻,心也跟著融化了:“娘啊,這些孩子越看越可愛啊!”


    “那是自然,等今年夏天熱了,孩子們也長開了,你再來看,保管你抱著都不想撒手!”葉氏也是歡喜的不行,抱著就是不想放下。


    在場敢的也就隻有葉氏了,其他幾個男人也就這麽幹看著,聽荷在一旁伺候著小公子們,而旁邊隔壁的屋子裏,蕭鈺一直陪在謝玉蘿的身邊,婁婆子正在處理產婦的事情,心裏頭啊樂開了花。


    一胎生三個男娃娃啊,這不消說她了,就是全京城也沒這麽好福氣的夫人啊!


    自己這迴的賞錢那是少不了了。


    婁婆子用心用力處理後來的事情,而一旁的郝婆子,則是一張臉成了豬肝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外頭的殷婆子雖然肚子疼,卻也高興的手舞足蹈的,雖然沒能親自替這位有福氣的夫人接生,但是自己也跟著見識到了呀,三胎男娃啊,這放在京城那就是獨一份的。


    也怪自己這迴肚子不爭氣,不然這麽光榮的事跡,隨便往京城一說,誰家不找她們去接生,沾喜氣嘞!


    將謝玉蘿送迴了房間,安頓好了她,抽空看了看三個折磨人的臭小子,一人賞了一個輕輕的一指彈,又細細叮囑花娘要好生地照看阿蘿,這就要出去。


    母子平安,又一連生了三個男娃娃,蕭鈺每個穩婆賞了一百兩的賞銀,婁婆子和殷婆子自然是歡天喜地,唯獨郝婆子,表情不冷不熱的。


    蕭鈺也沒讓她們立馬離開,而是讓聽荷準備了一桌豐盛的好酒好菜,招待她們三個,這眼瞅著天都要亮了,忙活了一晚上,也都餓了,婁婆子當下就答應了,殷婆子肚子不舒服,卻也比之前要好多了。


    隻有郝婆子,說是有些累了,想要迴去。


    蕭鈺笑:“走什麽?飯菜就快好了,吃好了酒,我讓人送你們迴去。”


    “是啊,這都這個點了,迴去哪裏睡的著啊,這可是喜酒喜宴呢,咱們平時不也要吃的嗎?留下來,吃了再走嘛!”殷婆子捂著肚子,挽留郝婆子。


    郝婆子想走,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了,隻好留了下來。


    蕭鈺則拿了一樣東西,找了範林和孫開運,直接去找了常守農和葉氏。


    他們幾個人都沒有離開,見蕭鈺神色凝重地過來找他們,也都覺得大事不妙。


    孩子已經生了,母子平安,又是連生三個男娃,此時此刻正是應該高興的時候啊,怎麽一副這樣的表情啊!


    “範叔,孫叔,你幫我看看,這幾隻碗,有什麽不同。”蕭鈺將幾個髒碗放到了孫開運和範林的跟前,表情很冷,範林和孫開運也不問,直接拿起碗就開始檢查起來。


    碗是髒碗,裏頭還有沒吃完的麵條和湯,已經冰冷了,估計就是之前在產房裏頭吃的麵食。


    過了一會兒,範林和孫開運都放下了碗,表情駭人的跟要吃人一樣:“這個碗裏頭有人放了巴豆粉。”


    巴豆粉是瀉藥,放一點就能讓人是拉的死去活來。


    一個碗裏頭有瀉藥,在聯想到殷婆子一次又一次地跑茅廁,都不需要蕭鈺說,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了這裏頭的情況。


    “這個碗是殷婆子吃的!有人給她下了藥!”孫開運眉頭緊皺,似乎已經猜測到了下藥的那個人是誰。


    隻是,她下藥做什麽?


    葉氏大驚:“殷婆子不能接生,是被人陷害了?”


    兩個穩婆都是京城最有名的穩婆啊,殷婆子不能接生,那意思也就是說,有人不想要殷婆子在旁邊礙手礙腳,而唯一能這樣做的,也就隻有,隻有……


    “她想要做什麽?”


    是誰,大家都沒有點出來,可大家都心知肚明,除了那個跟殷婆子一塊來的郝婆子,還能有誰給她下藥。


    家裏頭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花娘是玉蘿的幹娘,一顆心向著她,聽荷也是忠心耿耿,就連誠心誠意兩個丫頭也是揪著一顆心的,唯獨,郝婆子……


    “殷婆子之前說玉蘿的胎位很正,身體也很好,會很容易生產,可是她……她足足生了兩個時辰,婁婆子來之前,郝婆子曾說過,孩子的頭都沒有看到。”蕭鈺雖然站在外頭跟個木頭樁子一樣,可是穩婆說的話,他每個字都記在心裏頭。


    外頭拉肚子的殷婆子說好生,裏頭接生的郝婆子說孩子太大,又是頭胎,不好生。婁婆子一來,兩盞茶的功夫,孩子就生下來了。


    如果當時蕭鈺不到外頭再請一個穩婆來,天知道裏頭還有生多久!


    一想到這裏,蕭鈺就心驚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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