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夫人,你也不是什麽好人。你一心想要你女兒攀附達官貴人,在外頭營造什麽一心為民的假象,可是你們知道嗎?這母女兩個,在家裏頭偷偷討論的是,外頭那些惡心人的流民,又髒又臭,若不是接濟他們能給自己掙的一點名聲,別說是上去施粥了,她連看到這群人都作嘔!這位大公無私的溫夫人,還勸說她的女兒,一定要人前做足了樣子,這麽多年積聚起來的好名聲,要繼續經營下去!”


    綠蔓嗬嗬笑著,指著溫靜安母女兩個,大聲說出了母女二人平日裏頭的荒唐言論,“你們認為的一個貴女,一個活菩薩,可實際上呢?那都是她在為自己的名聲鋪路,為自己以後好嫁個兩人鋪路!這就是活菩薩?我呸,菩薩要是知道你的惡毒心腸,怕是要下一道雷,給劈死你!”


    溫靜安麵色如白紙一般,上頭的血色悉數褪去。


    溫夫人還要上去打綠蔓,可是倪梁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人擋在了綠蔓的跟前,溫夫人碰都碰不到綠蔓的衣角。


    “你這個賤婢,小姐對你那麽好,你竟然恩將仇報!”這時,有一個聲音突然響起,然後就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再看,就見綠蔓被蕊兒壓在身下,蕊兒手裏頭拿著一柄簪子,直接插進了綠蔓的手掌心。


    薄薄的手掌心,直接穿透。綠蔓發出殺豬一般的痛苦的嘶吼聲。


    蕊兒像是瘋了一樣,死死地按住簪子,“小姐對你那麽好,那麽相信你,你卻在這裏汙蔑她。你還是不是人啊!你個賤人、賤人!”


    綠蔓痛的幾乎暈厥過去,短暫地錯愕過後,衙役們訓練有素地立馬就拉開了蕊兒,綠蔓捂著自己的手掌心,痛的撕心裂肺。


    溫靜安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貼身的侍女,一個瘋狂地揭露自己的罪行,另外一個卻在這個時候還不忘記維護自己。


    “蕊兒,我……對不起你!”溫靜安看著此刻還在盡心維護自己的蕊兒,想到自己這段時間對她的種種惡行,溫靜安就羞愧難當,可是無論如何,她做的那些事情,她不會承認,她也不可能承認。


    “都怪我錯信她人,錯怪了你。”溫靜安冷靜地說道。


    “溫靜安,你不要假心假意了,蕊兒,你還護著她,你還沒有看出來嗎?誰對她有用的,她就信任誰,誰沒用了,她就一腳踢開,以前是你,現在是我,我們都是一模一樣的命運!”綠蔓捂著手,忍著痛,大聲說道:“你不知道吧?我把你丟井裏去之後,我騙她你肯定是帶著氣走了,你知道她怎麽說嗎?她怕你以後會揭露她的那些錯事,竟然說了要殺你滅口。”


    蕊兒不信:“我不信,小姐不會這麽對我!”


    “哈哈,你不信?你不信就去問問溫家那些去外頭找你的人,問問他們在溫靜安那裏接了什麽任務。你以為她是對你好,你別忘記了,她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誰要背叛她,她就要殺了誰!紅墨……紅墨……”綠蔓指著紅墨,已經接近癲狂:“溫家人請了鬼見愁,去殺紅墨。我親耳聽到的,哈哈,就是這個清風明月的溫家大公子,你知道他有什麽手段嗎?溫家大公子……”


    綠蔓盯著溫俊倧,眼神幾近癲狂,可若是深究,她的眼神裏頭,明明還有一絲的期待。


    期待現在的溫俊倧,或許,能伸手拉她一把。


    可溫俊倧沒有,冷冷地盯著綠蔓,說出來的話猶如毒蛇吐著信子一般讓人毛骨悚然:“常大人,這個丫鬟瘋了!”


    一個瘋子,說出來的話,誰能信!


    常守農:“鬼見愁在我這裏。依他所說,是溫家的人給了他五千兩銀票。溫公子,你要不要看一看?”


    一撘銀票就這麽扔在了溫俊倧的麵前,溫俊倧麵色不動:“常大人說笑了,我這溫家錢莊流通的自然是我溫家的銀票,或許是其他人拿了我溫家的銀票收買這個鬼見愁罷了。”


    “是嗎?看是我們查了,你這個銀票,一直都在你溫家的錢莊裏頭,從來沒有外出流通過!所以,這銀票,隻有一種可能,是你溫家的人,拿了溫家的銀票,去買兇殺人!”倪梁不讓溫俊倧有喘息的機會。


    溫俊倧這迴臉色就有些難看了:“那說不定是溫家其他的人做的,為何就是我做的!”


    “怎麽,溫小姐身邊的丫鬟綠蔓做為人證,說她已經聽過你們要找鬼見愁殺人,而在鬼見愁的身上,我們又找到了你溫家不曾流通過的銀票,有人證有物證,你還不願意承認是你買兇殺人?”常守農往前頭坐了坐,怒斥道:“或者,本官應該讓全晉昌府的人都來判斷判斷,看看有人證物證,能不能判定個溫公子買兇殺人呢?”


    綠蔓:“大人,若是有那個機會,還望大人,帶上奴婢,奴婢這裏,可也知道溫公子不少的風流韻事呢!畢竟我這個大小姐身邊的貼身侍女,也是大公子床上的常客呢!”


    此話一處,溫家的人都愣住了。


    “俊倧,你……”


    “哥,你怎麽可以!”溫靜安更是一臉的錯愕,看看綠蔓,再看看溫俊倧,不敢相信,自己的貼身侍女竟然跟自己的哥哥還有一腿!


    “你,你還要不要臉?”溫俊倧滿麵土色,看著綠蔓,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女人,竟然這樣的話也說的出口。


    “我不要臉,你就要臉了?你跟我歡愛的時候,你怎麽不說我不要臉呢?你不是還要讓我再不要臉些,再放蕩一些嗎?”綠蔓沒臉沒皮地說道:“到時候就讓全晉昌府的人看看,溫家的大公子是怎麽跟溫家大小姐勾搭成奸的,這要在晉昌府,那可真是一個大大的笑話啊!”


    “你個賤人,你要不要臉啊!”溫夫人把這樁豔事,自然是怪罪到綠蔓的頭上,她可不認為,自己飽讀詩書的兒子會跟一個賤婢有苟且,肯定是這個賤婢用盡了卑鄙的手段勾搭上的溫俊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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