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勇榮心裏頭的算盤打的好,他覺得,隻要二哥人保住了,桂家的富貴就能保住,就算以後不能當官那又如何,隻要把六安村的茶葉弄到了手,以後一樣能夠賺個盆滿缽滿,一樣能過上好日子。


    可這一切,大哥做不到啊,隻要二哥能做的到啊!


    俗話說的好,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呢,二哥以後就算是不做官了,那也比大哥要強的多啊!


    “熊大人,隻要您能放過我的二哥,上迴說好了的,茶葉給您五成的利潤,我再給您加一成,您看怎麽樣?”桂勇榮壓低了聲音,用隻有他和“熊河”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熊河”一臉的貪戀:“你要給我六成?”


    “對對對,大人,給您六成!您看怎麽樣?”桂勇榮嬉笑著說道:“隻有您能放了我二哥,我把我大哥之前的那份都給您!”


    “熊河”想了想,“行啊,口說無憑,總得有個什麽東西?”


    “有有有,我們之前簽訂的合約,現在改下就是了。之前是五成,現在改成六成,合約就在我這裏,我現在就去拿!”桂勇榮以為自己已經收買了熊河,激動地不行。


    “熊河”卻攔住了他:“合約,怎麽會在你這裏?”


    桂勇榮解釋道:“那是我二哥這個人心細,他怕合約放在府上被人發現了,所以,但凡是一些重要的東西,他都會放在我這裏。讓我保管!”


    “哦,這樣啊!”熊河若有所思地說道:“現在這事情已經鬧開了,這東西放在你這裏我覺得也不安全,你全部都拿出來,我要全部收迴!”


    桂勇榮隻想了一會兒,就滿口答應了:“行,熊大人,您等著,我現在就去拿!”


    沒過一會兒,桂勇榮就出來了,手裏頭還捧了一個匣子:“熊大人,這是我二哥一些重要的東西,都在這裏頭,您看看!”


    “熊河”打開匣子,翻看了兩眼,立馬就合上,嚴肅地說道:“這匣子可會要了本官的命!”


    桂勇榮跪在了地上:“所以,大人,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把這些東西都給您,求您放了我二哥!”


    “就這上頭看,你二哥也是死罪!”熊河捧著匣子,裏頭的全部都是這幾年桂勇昌和熊河勾結的證據,“你二哥這麽多年來,搜刮民脂民膏,還害了這麽多的良家婦女,這裏頭隨便挑哪一個出來,都是死罪!”


    “熊大人,隻要有您在,我二哥就不會有事的!你們這麽好的關係,我二哥若是有什麽事情,到時候牽連到了您,您也肯定不會好過,對嗎?”桂勇榮說道。


    “所以,你這是在威脅本官?”


    “不算是威脅,而是合作,您隻要放了我二哥,以後,我們就是您的搖錢樹,何樂而不為?”


    “熊河”想了想,一臉的認真:“如果我是熊河的話,說不定我真的會考慮你的建議。”


    就像是天空裏頭的一道雷,劈的桂勇榮睜大了眼睛看著“熊河”,“熊,熊大人,這……這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你若是去走仕途,絕對是個比你哥還有狠的角色,好在,朝廷裏頭沒要你這樣的黑心之人,不然不知道又要有多少的無辜百姓要慘遭你們的毒手!”陳鴻濟也不偽裝了,直接說道:“朝廷之中,有你二哥這樣的敗類,簡直就是我大越的不幸!”


    “你,你不是熊河熊大人?”桂勇榮顫抖著聲音問道。


    “我什麽時候承認過我是熊河了嗎?是你一直認為我是熊河罷了。”陳鴻濟冷笑道:“不過,有了你這些賬簿,和合約,熊河,會跟你二哥一塊上路的!”


    “你是誰?”桂勇榮顫抖著嗓音問道。


    “你個該死的,你怎麽把什麽話都說了,你個王八蛋!他不是熊河!”這時一道淒厲的嗓音傳來,桂勇榮更愣住了:“二哥……”


    “他不是熊河!”桂勇昌被人五花大綁給壓了上來,氣得是人仰馬翻:“你究竟是誰,你快放了我,不然的話,我要你好看,綁架朝廷命官,這是死罪,我要將你滿門抄斬!”


    “桂大人,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這才多長時間不見,你就忘記本官了嗎?”陳鴻濟冷笑道:“按照桂大人這個性子,應該是誰都不會忘啊,怎的,難不成本官決定不了你的升遷,所以你就這麽不待見本官?”


    桂勇昌死死地盯著陳鴻濟,那張臉逐漸在腦海裏頭的不斷地放大,桂勇昌幾乎是在那一瞬間,就知道了麵前人的身份:“你,你是陳,陳大人?”


    陳鴻濟笑:“桂大人記性還是挺不錯的,這一別,還真要許久沒見過麵了啊!”


    桂勇昌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陳,陳大人……”


    陳鴻濟看都不看桂勇昌,就冷冷地說道:“帶走!”


    桂勇榮突然大聲喊道:“陳大人,這事情跟我沒關係,都是他一個人做的,我就是在後頭幫幫忙,跟我沒關係啊!”


    桂勇昌:“桂勇榮,你還真的是牆頭草,隨風倒啊!看到我失勢了,就落井下石!”


    “二哥,這事情都是你一個人做的,跟我有什麽關係?二哥,你自己官也當了,福也享了,我還沒成家,沒個後代留著根,您就可憐可憐我,給我一條活路!”


    桂勇昌冷笑:“這七泉村的水閘不是你想出來的?是你把六安村的茶葉送給我,給我想了那麽一個計謀,這些不是你想的?每年月溪茗的茶葉利潤,除了孝敬之外,我們兄弟三個都是平分,你說你沒享福?我呸,我咋沒看出來,你是個兩麵三刀的家夥呢?我告訴你,我好不了,你也同樣好不了。”


    桂勇榮一聽臉就綠了:“二哥,你玩死幾個黃花大閨女,然後讓我去給你擺平事情的時候,你怎麽不說?”


    “你?”桂勇昌咬牙:“你自己又玩了幾個黃花大閨女,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嗬嗬,你跟大嫂的那檔子破事,你以為我不知道?我那個好侄子,怕不應該喊你叫二伯,要喊你叫爹?”桂勇榮撕破了臉。


    這時,桂勇華幽幽地醒了過來,剛好就聽到了這句話,氣的白眼一翻,又差點暈了過去:“桂勇昌,你個王八蛋,你竟然敢給我戴綠帽子,你個王八羔子!你個畜生!哈哈,老二,虧你這麽向著他,你可知道,他私自跟我分了多少錢?他說你嘴上沒毛,辦事不牢,我們兩個背著你,分了上萬兩呢!”


    桂勇榮也破口大罵:“好你個桂勇昌,你竟然敢騙我?你怎麽不去死啊……”


    兄弟三個,你一言我一語,又揭起了對方的老底,就像是三隻瘋狗一樣,狗咬狗,一嘴的毛。


    六安村的人看著這兄弟三個的口裏頭說出一件又一件刷新他們三觀的事情,也是聽的目瞪口呆。


    陳鴻濟揮揮手:“帶下去,帶下去!”


    再聽下去的話,他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這都是些啥破爛事兒啊!


    一樁樁一件件,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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