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反饋過來,說用了洗發水和沐浴露之後比之前用過的胰子好很多,還說這個東西一定好賣,謝玉蘿非常的滿意,去了幽蘭鎮唯一一家的琉璃店。


    她自己畫了款式,本來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誰知道大越的琉璃吹製竟然已經到了這麽先進的地步,謝玉蘿一拿出圖樣,師傅先問了她一些問題,然後就說五日之後會送幾個樣品給謝玉蘿。


    謝玉蘿自然是滿意而歸。


    傍晚時分,蕭鈺迴來了,帶來了一些菜和米。


    菜是一些辣椒茄子黃瓜,應該是他們院子裏頭的菜。


    謝玉蘿就坐在灶膛後頭,生火,然後其他的事情就是,專心致誌地看蕭鈺。


    昏黃的燭光,看的蕭鈺朦朦朧朧的,謝玉蘿手放在膝蓋上,撐著目不轉睛地看著蕭鈺。


    蕭鈺正在切菜,發現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一直都沒移開過,心裏頭暗自高興,迴了頭。


    與謝玉蘿的目光相對,蕭鈺衝她笑了笑:“傻瓜!”


    謝玉蘿咧嘴笑了笑,塞了一根柴火,然後就走到了蕭鈺的後麵,從後麵抱住了蕭鈺。


    蕭鈺身子微微僵了僵,然後柔聲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好喜歡你!”謝玉蘿緊緊地貼在蕭鈺後背上,撒嬌地說道:“太喜歡你了,無時無刻都在想你……”


    蕭鈺輕笑:“傻瓜。”


    謝玉蘿噘嘴:“怎麽?你不想我嗎?”


    蕭鈺生怕謝玉蘿誤會,忙解釋道:“想,怎麽會不想呢?”想你都想的快要發瘋了。


    謝玉蘿冷哼:“我說想你你就說我是傻瓜,那你想我呢?你是什麽?”


    蕭鈺被堵的無話可說,繞來繞去被這小姑娘給繞進去了:“我也是傻瓜啊!傻瓜配傻瓜,這才是天生一對嘛!”


    得了,又被這色胚給繞進去了。


    謝玉蘿麵紅耳赤,嬌羞地說道:“誰跟你天生一對呢?”


    蕭鈺認真地說道:“咦,剛才某人不還在說喜歡我嗎?還說好喜歡我呢!”


    “誰說喜歡你了?我才不喜歡你呢!”謝玉蘿想抽迴手,蕭鈺突然一把緊緊地攥著,就是不讓她動。


    蕭鈺攥著手,緩緩地迴頭,“你剛才說什麽?”


    “我……”謝玉蘿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蕭鈺現在的樣子,嚇人嘞:“我說我喜歡你,快要喜歡死你了!無時無刻不在想你,一時半刻都不能離開你!”


    蕭鈺麵色臭臭的,心裏頭早就已經樂開花。


    他還是麵不改色地哦了一聲:“你說什麽?我沒聽到。”


    謝玉蘿噘嘴又重新說了一遍。


    蕭鈺還再問:“你說什麽?我沒聽到!”


    謝玉蘿:“……”好想打人啊!


    “阿鈺,我好喜歡你!”謝玉蘿打蛇隨棍上,抱著蕭鈺撒著嬌,勾起腳尖吻了蕭鈺的唇。


    蕭鈺看到那很快就離開自己的唇,舍不得的又重新追了上去,他比她吻的激烈多了,也深入多了。


    就在吻得謝玉蘿唿吸不暢,爛成一攤泥靠在蕭鈺懷中的時候,她耳邊,聽到了蕭鈺輕聲卻有力地低喃。


    “阿蘿,我愛你!”


    一燈如豆,在斑駁的牆壁上映照出兩個緊緊挨在一塊的影子。


    時間過的很快,經過五六天的忙碌,第一批四百多塊胰子已經全部都做出來了,花娘那邊的布袋子和加工定製的竹桶也都送過來。


    這幾日,花娘請了幾十個繡娘,緊趕慢趕,繡出了四百多個繡有“蘇玉”兩個花體字的袋子,這些袋子是用來裝胰子的。


    還有竹子做成的竹筒,是謝玉蘿特意用了竹子,削了一節,就像是個圓通的筆筒一樣,不過上麵還有一個竹筒蓋子,兩邊磨平來就跟罐子一樣,可以打開,也可以蓋上。


    這些謝玉蘿特意用竹筒定製的肥皂盒,在竹筒的底部鑽出一排排細小的孔,用完了胰子之後,就可以將胰子放迴竹筒裏,下麵既能瀝水,上麵又能蓋緊隔絕灰塵,一舉兩得。


    再加上,竹筒的麵上有專業的雕刻師在上頭雕出來的“蘇玉”兩個字,因為竹子表皮是青綠色的,隻要刮掉上麵那一層的青皮,下頭就是白的,“蘇玉”兩個字,一青一白,都不需要上色,就讓人眼前一亮。


    謝玉蘿和花娘,帶著厚厚的柔軟的手套,將胰子小心翼翼地裝進袋子裏。


    “還別說,這胰子配上這個袋子,還真的是好看,好看的都舍不得用了!”花娘感慨地說道,不由得又稱讚起了謝玉蘿:“真不知道你腦子裏頭裝了什麽東西,不做就不做,要做就要做到盡善盡美。”


    這哪裏賣的是一塊胰子啊,這明明賣的就是一件工藝品啊!把這布袋子,再把這竹筒單獨拎出來,都是一件能賣出價錢的好東西來。


    謝玉蘿也笑:“別人看到這麽精美的袋子,不也想來跟花娘做生意嗎?既能把胰子打造成精品,也能幫花娘打響花滿衣的名聲,豈不是兩全其美?”


    她說的沒錯,花娘自然知道,不過她可從來都沒想過要把花滿衣的名聲傳到其他地方去,萬萬沒想到,這丫頭,替自己想了。


    若是能在京城打開花滿衣的名聲,到時候她說不定就能把鋪子開到京城去了。


    把花滿衣做大做強,不就是她在早逝的丈夫麵前,許下的諾言嗎?


    想起了逝去的丈夫,花娘沉默不語,謝玉蘿看看花娘,沒再說話。


    等到將四百多份胰子全部都裝好,花娘打算讓同德先去看看,熟悉熟係那邊的情況,另外,這不是賣十幾二十塊胰子,這估計有幾千塊胰子,總是放在別人那裏寄賣不太現實,謝玉蘿就拜托同德在京城看著生意的同時,順便幫她租一個鋪子。


    她打算開個自己的店鋪。


    京城的鋪子不便宜,謝玉蘿目前也買不下來,現在就先租一個,銷這波胰子再看看利潤。


    花娘見謝玉蘿竟然還有這個需求,嚇了一大跳。


    不過想想也是應該的,這麽多的胰子不能總是放在她朋友的店鋪裏頭寄賣,開一間屬於自己的店鋪,興許這才是上上之策。


    同德連夜趕著馬車就走了。


    終於送走了第一批貨,琉璃店那邊又送來了好幾個相當不錯的成品,謝玉蘿非常滿意,定了一百個,付了定金,就等十天之後交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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