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鈺的話說拗口不拗口,說簡單很簡單,可是大家想了許久都沒想清楚這話的意思。


    遊正誠:“你說,是有人告訴她誰是妖邪?”


    緊接著,遊正誠臉色大變:“你的意思是說,有人請她來特意陷害女俠?”


    許半仙:“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也不知道什麽是黃磷,這都是你這個妖邪的一麵之詞!本仙姑捉妖十幾年,從不曾失手,今日敗在你這個妖邪的手上,算我認栽!不過你也別得意的太早,本仙姑自有辦法收你,還百姓一個豔陽天!”


    一個神棍,說的像是救世主一樣!


    “是嗎?不知道黃磷啊?”謝玉蘿笑笑:“那要不,給大家看看你的手,聽說這觸碰過黃磷的手,在黑暗中可見淡綠色的熒光,若是有綠光出現,那就證明你碰過黃磷,你該如何解釋你不知道黃磷呢?”


    許半仙得意地剛要伸出手,就見她身後的一個小神婆猛地將手藏了起來。


    遊正誠大聲喊道:“姚裏胥,抓住她的手!”


    姚大海上前兩步,一把抓住了小神婆的手。


    小神婆嚇的渾身顫抖,卻極力地掙紮著,“我不認識黃磷,放……放開我。”


    遊正誠喝道:“你要是沒做虧心事,你慌什麽?難道,你的手摸過黃磷,所以才怕我們查驗?”


    小神婆沒說話,一張臉已經嚇的慘白。


    許半仙咬著唇,忍了半天才將廢物這兩個字咽迴去。


    被帶到祠堂暗室的小神婆很快又給拖了迴來,遊裏正一臉怒容:“許半仙,你怎麽解釋?”


    帶到暗室之後,果然在小神婆的手上看到了淡綠色的光!


    “我什麽都不知道!”許半仙照樣孤傲,冷哼道。


    “是嗎?你不知道?你的人可是把你的手段都給說了!”遊裏正冷冷地說道:“什麽妖邪,看來真是隻要有錢,普普通通的人都可以被你說成是妖邪!”


    許半仙上前要去抓小神婆的頭發:“你這個廢物,誰讓你說的!”


    小神婆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仙姑,我……我什麽都沒說!”


    許半仙一聽,如一灘爛泥一樣癱坐在地上。


    完了,完了,幾十年都從來沒栽過,今天竟然栽在一個丫頭片子手上。


    蕭敬義大喝道:“是誰花錢請你來的?”


    到現在,蕭敬義要是不明白這場鬧劇那就真的是個傻子了。


    許半仙就是個神棍,什麽擔心蕭家村有危險,壓根就不是!


    見許半仙不說話,蕭敬義冷笑,問一旁的蕭鈺:“蕭鈺,你說說看,肆意汙蔑無辜百姓,大越律法該如何處置?”


    蕭鈺攬著謝玉蘿的肩,冷冷地說道:“依大越律法,當處十年以上牢獄,害人枉死者,其罪當誅。”


    許半仙身子都在抖,突然手指向人群的方向,歇斯底裏地說道:“不關我的事,我也是拿人錢財辦事,都是他,都是他給了我五十兩銀子,讓我過來說你是妖邪,讓我收了你!”


    眾人的視線齊刷刷地朝許半仙所指的方向看去。


    蕭元站在那裏,許半仙指著蕭元:“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給了我五十兩銀子,讓我來說你是妖邪的!”


    蕭敬義上前兩步,將蕭元給抓了出來:“你這個混小子,你這是要翻天嗎?”


    蕭明珠見蕭元被抓走,害怕地手纏著帕子,身子都在顫抖。


    蕭元見狀,撲通一聲就跪下了:“村長,我……我……我沒有針對謝玉蘿,隻是,隻是謝玉蘿來了之後,咱們村子就發生了不少的事情,我這麽多年在外頭,也見過不少的事情。都說這人前前後後變化太大,肯定是有問題的。我也不敢,就隻能找來許半仙。我這也是為了村子好啊!”


    蕭元一口氣說了一通話,替自己辯駁。


    全然沒有說出蕭明珠的名字。


    蕭明珠在害怕,她害怕蕭元說出自己的名字來,若是這樣的話,蕭鈺肯定會恨死自己的。


    本來謝玉蘿就沒被收服,若是被阿鈺哥哥知道這其中是自己搞的鬼,那阿鈺哥哥這輩子都不會理自己了!


    蕭明珠越想越怕!


    “你,糊塗啊!”蕭敬義歎了一口氣,對謝玉蘿說道:“玉蘿啊,這蕭元今日陷害你,你自己看看,你打算怎麽辦,都聽你的!”


    蕭敬義沒想到自己村子裏頭竟然出了這樣的人,自己也沒臉替蕭元求情。


    謝玉蘿看了眼蕭元,自己與這人從未有過接觸,也無過節,他何苦花費五十兩銀子找神婆來害自己。


    明顯就是身邊有人指使他這樣做的。


    而最近,蕭元天天都去蕭四嬸的家中吃飯,他與誰走的最親近,又是誰與自己有過節,背後設計自己的人是誰,答案唿之欲出。


    蕭鈺也猜出來了,拳頭狠狠地捏在一起,上頭的青筋凸顯,看的出來,蕭鈺很生氣。


    謝玉蘿擺擺手,不想再去深究:“我與他沒有什麽過節,就罰跪三天祠堂。”


    她並沒有讓蕭元說出幕後的指使人是誰。


    蕭明珠還是個未成親的姑娘,若是今日在這執意揪出蕭明珠,於她的名聲肯定有礙。


    “三天?三天太少了。跪五天,你好好在裏頭反省反省!”蕭敬義多加了兩天,越發覺得謝玉蘿是個心地善良、寬厚待人的好姑娘。


    與蕭鈺這個重情重義的好男兒那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罰你跪五天的祠堂這個懲罰已經夠輕了,蕭元,你還不趕快謝過蕭鈺媳婦。”蕭敬義說道。


    蕭元跪地,佝僂著腰,低著頭,說了聲:“謝謝蕭鈺弟媳了。”


    沒人看到,他彎腰低頭時,眼睛裏頭的悲憤和惱怒。


    蕭元自始至終都沒有供出蕭明珠來。


    一人承擔下了所有的罪名!


    蕭明珠見蕭元一個人可憐兮兮地跪在那裏,心中更傷心更難受了。


    恨不得把謝玉蘿大卸八塊才好。


    羅海花拄著拐杖,趁著人多想趁亂逃走,蕭敬義早就盯上她了,豈會讓她走:“你哪裏來的黃磷?”


    羅海花訕訕地笑笑,還沒說話,蕭元說道:“村長,你不要再問了,許半仙說我請來的,黃磷也是我給海花嫂子的!你要怪就怪我!”


    蕭敬義氣的要死:“愚蠢!”


    “你們兩個,都跪祠堂去,跪滿五天,除了送飯,誰都不許進去!”蕭敬義吼道。


    蕭元和羅海花,被押著去了祠堂。


    而站在旁邊的遊正誠突然想起了一樁陳年舊案:“十二年前,有戶人家鬧鬼,你去抓妖邪,活活燒死了一個婦人,這事,你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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