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九十萬!”


    一旁的江小團尖聲叫道:“你怎麽不去搶!”


    “小妹妹,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小心我要告你誹謗!”


    江小團還要反唇相譏,江小玉攔住她,盯著趙海說道:“趙總,我們琦玉拍賣行和你們四海拍賣行,對於這一次昌南是聯合拍賣會是簽了合同的。合同上明碼標價寫了是千分之三的費用,難道你想反悔!”


    “合同上是這樣寫沒錯。不過……江總,請翻到合同最後一頁看下。”


    江小玉找出合同,翻到最後一頁,隻見上麵有幾個蠅頭小子寫著“最終解釋權歸四海拍賣行所有。”


    這個“最終解釋權”就是霸王條款,像動移、信電和行銀業務經常就有這幾個字的詮釋。


    它的意思就是合同上麵的所有條款都是廢話,具體的是四海拍賣行說了算!


    “你這是耍無賴,臨時加價!”


    江小玉為之氣結,暗暗責怪自己簽約的時候沒看清合同下麵趙海還留了這一手。


    “我想你們琦玉那麽大的拍賣行不會是要毀約吧。如果是這樣,我可要把你們琦玉拍賣行告上法庭了!”


    趙海扶了扶眼鏡,得意說道:“你們琦玉拍賣行才拍出了標王,馬上就被告上法庭,我想那些媒體人一定會喜聞樂見,大肆報道!”


    琦玉拍賣行拍出標王自然是充滿正能量的報道,可馬上就因為傭金問題上法庭,這絕對是會影響琦玉拍賣行的形象。


    那些不知事情真相的賣家誰還敢委托琦玉拍賣行進行拍賣,這對於江小玉要進軍昌南市古玩市場絕對是知名的打擊。


    陸川看著趙海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真有一種衝上去給他一頓胖揍的衝動。


    當然,前提是自己還有定身卡,或者是趙海身邊沒有二十個保安的時候。


    “怎麽,想打我?”


    趙海更是囂張了,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來啊,朝這裏打。到時候媒體一定會大肆報道,你們琦玉拍賣行不隻不尊重合約精神,還打人!”


    “嘿嘿……”


    “到時候你們別說要進軍昌南市,就是還能不能在西江省立足都是個問題!”


    長這麽還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陸川簡直壓不住心中的火氣,就要揮拳打去,幸虧江小玉緊緊抱著他,安撫說道:“先不要衝動,他這是故意要惹怒你。”


    趙海看到陸川要動手,心裏還是慌得一逼,畢竟之前陸川的點穴手給他的衝擊太大了。


    見陸川被江小玉抱住沒動手,心中安定了幾分,卻又更妒忌。


    “江小玉,我再給你一個機會。”


    “隻要你答應和我約會,我們還是按照原來合約來辦事。否則……隻能法庭見了!”


    “小海,你爸就是這麽交你做生意的!”


    忽然背後一個聲音響起,趙海還沒迴頭看清來人,先罵道:“哪個活不耐煩了,小海是你叫的?!”


    待他轉迴一會,趕緊是換了一副嘴臉:“周……周伯伯,我……我不知道是您……否則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對您老人家不敬……”


    來人陸川和江小玉也認識,正是之前鎮上舉辦鑒寶大會的特邀嘉賓周士山教授。


    顯然趙海對周士山是十分的敬畏,原來囂張跋扈的樣子瞬間變成了一個乖寶寶的模樣。


    “行了!”


    周士山打斷說道:“你對我老人家什麽態度無所謂,我就問你,你這做生意如此不講信譽,是不是你爸教你的;如果是,我倒要和老趙說說了,我們三十幾年的交情也可以到此為止了!”


    這還得了,以周士山和自己老爸的交情,這事也真說出去了非關自己緊閉不可。


    “不……不是!”


    “周伯伯,您千萬別誤會。”


    “我就是和他們開個玩笑。”


    “……幾百萬的事情也是開玩笑?”


    “真是開玩笑。”


    趙海趕緊讓秘書找出合同,當著周士山的麵就撕了。


    “趕緊滾蛋,別這裏丟人現眼了!”


    “是……是!”


    趙海走前還不忘偷偷瞪了陸川一眼,心中恨道:“這一次讓你們運氣好,下次我不玩死你們!”


    “周教授,謝謝您。”


    “小川,這個事我可要好好批評你了!”


    陸川啞然,隻聽周士山繼續說道:“你們有《永州八記》也不告訴我,讓我提前欣賞一下。要不是老孫和老葉給電話我,我可錯過了這樣好機會!”


    老孫和老葉正是之前的那兩個書畫鑒定大家。


    “周教授,是小子疏匆了。我請您老人家吃飯,給您老人家賠禮道歉!”


    “這還差不多,不過單單請我一人可不行。”


    周士山指著自己身邊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介紹說道:“這一位是省醫院副院長張.陽,也是神經脊柱方麵的專家,你們可要好好親近.親近!”


    上次在鑒寶大賽後的酒席上周土山就說過,讓陸川把陸宏轉院到省醫治療。


    現在周士山特意把張.陽帶來,陸川哪裏還不明白他的意思.心中更是對周土山感激不已,趕緊是讓江小玉幫自己定了附近有名酒店的宴席,招唿眾人。


    ……


    華夏人喜歡酒席上談生意、談交情,這不是什麽劣根性。


    畢竟原本並不熟悉的兩個人,幾瓶飛天茅台下肚之後開始哥兩好,還有什麽能比酒席更快加快兩人的熟絡?


    比如現在就是如此,一瓶飛天茅台下肚以後,張.陽拍著胸脯說道:“陸老弟,你爹就是我爹,什麽也不說了,隨時可以把咱爹安排到省院來!”


    陸川連連感激,又是向張.陽和周士山兩人連連敬酒。


    “對了,小川。”


    “過幾日有一個私人文玩大會,到時候會展出十大名劍之一湛盧劍。”


    “你有沒用興趣來玩玩。”


    陸川知道這是周士山又要給自己擴展人脈的好機會,哪裏能不答應,更何況湛盧劍從來隻在武俠小說裏麵看過名字,能一睹風采,他自然求知不得。


    反正最後陸川醉得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出的酒店。


    好酒不上頭,那都是胡說八道。


    ……


    “水……水……”


    睡到半夜,陳修睜開眼但覺房子天旋地轉,身子也如在雲端飄飄蕩蕩,更是口幹舌燥。


    “不能喝就不能少喝點。”


    伴隨著江小玉抱怨聲一起的,還有一杯暖暖的白糖水。


    “周教授和張院長幫了那麽大的忙,這酒我必須要喝啊。”


    幾口糖水下肚,陸川整個人也舒服多了,抱歉說道:“要你照顧我,實在對不住。對了,小團呢?”


    “我們兩個要把你這個家夥背迴來可是洪荒之力都用出來。你看,小團都你壓壞了,一迴來澡都不洗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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