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生獸被我訓斥,怒的齜了齜牙。


    但它太想出去了,爪子捏了又捏,還是忍住了想對我出手的舉動。


    我沒管其他,閉上眼凝神聚氣,從魏左的描述中我得知,那個陣法似乎就是一個破開三界的破界之陣,或者閻紅凜還摻雜了其他。


    但對我來說都一樣。


    這個十九層地獄的空間,就和軒轅神宮中的乾坤陣一樣。我們現在被困在這個結界大陣裏頭了,想出去,隻需破開結界就行。


    那些妖獸精怪雖然兇狠。卻不懂玄術奧妙,隻有玄師才能辦到。


    當年陳野道人之所以沒能破界而出,可能有兩個原因,他傷得實在太重,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魏左說的,他心急如焚。尋了幾百年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絲希望,不想再等。


    也許他迅速借邪靈轉世出去了,卻遭到了某些勢力的扼殺,那些勢力不想他再長起來。


    再長成陳野道人這般攪亂三界的存在。


    就連我,也是偷天竊運,在爺爺的庇護下才悄悄長大。


    既然這樣那就好辦了,我昆侖斬天,連天都能破開一道口子,還斬不開你這十九層結界?


    隻要蒼穹之弓,或是虎魄從迴我手上!


    這一瞬,我想起之前嗜魂刀從畢山湖底下重迴我手中之時,將鄭茂生的別墅轟聲砍了一半,如果這次能成功,說不定能把這十九層地獄破開一道豁口。


    到時候我趁勢離開,這群邪祟有本事抓住機會的就跟上,沒本事的,就乖乖留在這裏吧!


    計劃,通。


    但是。這裏頭受某種壓製,我的修為無法發揮到最大化,感知也像是被阻絕了一樣,唯一能靈活運用的就是玄天七律令。


    玄天七律令我從小就在禦了,好像沒什麽太大的用處。


    我睜開眼,看向魏左。


    問道:“你可知玄天七律令?”


    魏左立即點頭,“屬下略知一二。”


    他告訴我,玄天七律令是陳野道人最厲害的法器,曾經陳野道人就是用玄天七律令退了周成王姬誦的十萬大軍。


    這不是什麽稀奇的。普通人與能唿風喚雨的玄師沒法比,即便是騎兵也不例外。


    讓人震驚的在這之後,陳野道人帶魏左殺到魔界之後,他才拿出了自己真正的本事,玄天七律令每一令上頭都有一個極為強大的仙法。


    和之前魏左所見陳野道人使出來的任何一個法術都要強百倍不止。


    魏左也很想學,但陳野道人卻告訴他,他學不了,因為他沒有仙根,用不了仙器。


    “他說這是仙器?”我好像抓住了什麽關鍵信息。


    “沒錯。您曾說,這是您前世所用之仙器,有煉化萬物的能耐,也有毀天滅地的本事,隻不過在人間界受了限製,能發揮的作用很小。”


    其實我一直有個猜測。當初陳玄天說自己被流放,現在又得知他曾告訴人玄天七律令是仙器。


    那這個陳玄天,很可能被流放之前是天宮正神,相戀,有悖天道,所以天地不容?


    所以他從一個正神,徹底墮了邪?


    總之,這恐怕除了陳玄天無人能知了,他的人生比我還悲催。我這一世已經夠亂了,我不能讓他影響自己,我是陳野!


    現在我已知曉自己的命劫了。


    我的命劫不是雨竹。而是閻紅凜!


    她和陳玄天之間有什麽誤會,所以她對陳玄天恨之入骨,直接的受害者就是我。


    她一定很想殺了我。可她有很多次機會殺我卻沒動手,為什麽,因為沒有陳玄天記憶的我殺起來不得勁?


    還是說,她殺不死我,無論怎麽殺我都會邪靈轉世,她真正想的是,把我徹底殺死,最好把我的魂識也碾碎了拋到三千世界,讓我也嚐一嚐她這些年所受過的一切。


    讓我——永世不得超生!


    想到這,我後背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絕對是這樣!


    如果我想活著就必須殺了閻紅凜,而我也殺不死身為魔女的她,我們二人就將這樣永無休止的殺下去。錯過下去,這——才是我們真正的命劫!


    好狠!


    我拳頭捏的哢嚓作響,猛地抬頭望天,這一刻我突然很想知道閻紅凜和陳玄天之間的誤會是什麽,很想知道是誰在背後操縱一切。


    如果不把我與她之間的誤會解開,我們的命劫將永世無休。


    但在這之前。我必須確定自己先活著!


    我深唿吸一口氣,陳野道人雖已經不是仙胎正神,但他仙根還在,如果他能使出玄天七律令,那麽我也能使出來,我現在迫切需要變強!


    我將神識落入靈虛境界,仔細研究體內的太極鼎,將所有信息抽絲剝繭。


    才發現太極鼎身上刻著密密麻麻的小字。


    但那些小字我認不得,三個大字彎彎曲曲,寫得像是水波一樣,半猜半讀,像是:“太虛鼎?”


    我剛這麽想,下一秒太極鼎內神光一閃,竟然出現了一道笑聲,哈哈哈……哈哈哈……是個老頭的笑聲,那笑聲極其怪異,又高興又淒慘……


    就像死前最後的笑聲那般,在笑聲中藏納了太多太多,讓人一時無法分辨。


    隻有他的笑聲,笑完太極鼎就恢複了平靜。


    我的心,卻再也無法平靜了,這個聲音,我莫名覺得熟悉,就像我現在心頭莫名心痛和壓抑一樣,有種想哭的衝動。


    這個老頭,恐怕與‘我’關係匪淺。


    到今天我才知道,這東西叫太虛鼎。


    關於太虛鼎的傳說層出不窮,古詩裏頭也寫了不少,‘太虛鼎內練丹砂’‘太虛鼎裏煉衝和’之類的,這東西和小丹的那個鼎異曲同工,都是拿來煉東西的。


    和魏左說得對上了,這鼎沒準真能煉萬物。


    關於太虛鼎還有一個傳說,傳說太虛鼎是天宮正神太極金仙的掌中寶器,而這個太極金仙是專門負責為天宮正神們煉仙丹的,深受王母娘娘器重。


    當然這隻是傳說。


    我肯定不可能是太極金仙,不過剛才那名老者的笑聲渾厚,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之味。


    沒準那老頭,是這個太虛鼎的主人,太極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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