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之氣一出,眾風水師神色大駭,一個個視我如邪魔退後三步。


    不等他們對我出手,地麵突然一震,一股磅礴的罡氣在唐家別墅內升騰而起,裏頭的人無不感覺到全身刮骨之痛,體內玄陽之氣快速流失。


    “怎麽迴事?”


    “我們中計了!”


    “你對我們做了什麽!?”一個風水師倒在地上,麵色猙獰看著我質問。


    站在門口的幾名風水師扭頭往外麵逃,明明敞開的唐家大門卻有一股無形的屏障橫在檔口。幾個男人蓄力衝撞都撞不破,提氣隻會讓體內的玄陽之氣流失得更快。


    除了天門宗和道玄宗十來人還算撐得住,其他人在地上站穩都是勉強。


    外麵的人看著裏頭驚恐不已。慶幸自己剛才沒跟著衝進唐家別墅。


    我也慶幸,先一步讓唐青河帶著雨竹母女離開,否則普通人在這個陣法中撐不過一刻鍾就會陽氣泄盡而死,這應該是《奇門怪陣·禁錄》中的泄陽陣無疑了。


    金花婆婆出自奇門,短暫錯愕之後瞳孔一瞪,大喝:“是泄陽陣!”


    “泄陽陣?”一般的風水師根本沒聽過這個陣法。


    “封‘足陽’穴!”金花婆婆又道了句。立即用玄氣封住了自己的足陽穴。


    人體內的陽氣由七脈中的“惠頂”而出,至“足陽”而竭,也就是說,“足陽”脈是人體陽氣循環的出口。


    她此話一出,其他風水師立即照辦。


    但沒有太大用處。


    泄陽陣泄的就是他們的體內的玄陽之氣。


    我雖身在陣中,卻沒受多大影響,得益於我丹田內的太極鼎,太極鼎藏陰納陽不是凡物,區區風水師使出來的陣法,還不足以從我太極鼎內泄陽。


    “鐵器不走陰陽,必須用鐵釘封穴才行。”看他們痛苦不堪,我好心提醒一句。


    可惜這話從我嘴裏說出來,他們肯定不會用。


    因為鐵釘紮腳,血濺當場,他們丟不起這個麵子。


    金花婆婆怒目瞪了我一眼,立即拄著蛇杖主持大局說道:“大家別慌,區區泄陽陣而已。”


    別看她和青衫風水師隻是麵色凝重,看起來無礙。其實他們二人才是首當其衝,是泄陽陣中損傷最大的,但他們不得不硬撐著,如果連他們都亂了方寸,傳出去兩大宗派豈不成了風水界的笑話?


    這人倒也有些本事,用蛇杖在空中舞了幾下後在地上畫了個圈,讓體不能撐的風水師都進去。


    她圈地為陣,那個圈挺大,就是所有風水師進去都能擠得下。


    但天門宗和道玄宗的十來人無一人進去。


    一個個拿出法器。祭出劍,一副要和我這個邪修魚死網破舍身取義之態,我心頭由衷的對這些名門正派的人生出幾分敬畏,還有些許的同情。


    同情他們活在所謂的匡正除邪大義淩然中,被人利用還不自知。


    這樣的他們,是聽不得任何相反的聲音的。


    金花婆婆露了一手,道玄宗的領頭人也不甘落後站了出來,那名青山白發的風水師從袖袍中掏出一個玉瓶,蒼老的眼瞼威淩的看著我說道:“讓老夫來會一會你這猖狂小兒。”


    從剛才的嘈雜中。我得知這白發老頭兒名叫梅伯仲,出自道玄宗三派之一的麻衣派。


    是如今麻衣派掌門兼道玄宗掌事人聞道陵的師弟,也就是當年六聖之一麻衣聖手的徒弟。


    聽鄭懷古說,麻衣派對當年玄門叛變,害五聖殞命之事持不同態度,私下一直在調查四十年前的事情。力求為玄門翻案,加上之前麻衣派的沈七井待人隨和慈祥,我對這個老頭兒多了幾分好感。


    沈七井的死尤為不值,梅伯仲再平白無故死在這,就更可惜了。


    我衝他拱手說道:“梅前輩,在泄陽陣中使用玄陽之氣,對身體會有極大的損傷。”


    他眼神一冷,嘲諷說道:“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老夫今天就是殞了這條命,也決不讓你這個邪修繼續禍害整個風水界!”


    說完。他念了口訣,往小玉瓶一點。


    玉瓶裏飛出一條白色小蛇,小蛇落地體型倍增。迅速變成了一條直立起來比別墅還高的虯褫,那隻虯褫瞪著血紅的眼睛,吐著分叉的蛇信子十分駭人。


    饒是隨身都帶著一二個邪物的一眾風水師。看到梅伯仲的虯褫也震撼不已。


    蛇千年成虯,邪惡不已,能收服一隻可遇而不可求的虯褫養在身邊,不僅是風水師修為之高的體現,對風水師來說也是一場機緣,若他日虯褫化蛟成龍,那它的主人能迅速蜚聲整個風水界。


    虯褫嘶叫一聲,迅速張開毒牙朝我竄過來。


    看到是虯褫,我連嗜魂刀都沒出,等它朝我腦袋咬下來時側身一躲,它沒咬到我腦袋迅速用粗壯的蛇身纏住我,兩圈就纏到了我脖頸。想用有力的軀體把我擠死。


    就在這時候,養在葫蘆裏的小龍騰起來吟叫一聲。


    聲音雖小,卻是實實在在的龍吟。


    人聽不到,虯褫聽了個真切。


    騰到半空中張開獠牙準備狠狠咬掉我腦袋的虯褫,被龍吟之威震懾當場,所有人看到這一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臉上還備有光彩的梅伯仲臉色鐵青,大喝:“還愣著幹什麽,咬死他!”


    “吟……”小龍再次吟了聲。


    “嗤嗤……”


    虯褫吐了下蛇信子,迅速鬆開了纏在我身上的蛇身。


    它好像能聽懂小龍的話,有可能,小龍的本體也是蛇,由蛇修煉成虯褫,然後更進一階修煉成了蛟褫,遇上我才化成真龍走上蛇生巔峰。


    不想化龍的虯褫不是好虯褫。


    也不知道梅伯仲的這隻虯褫是小龍授意,還是它自己擇良木而棲,從我身上退下來之後,竟然用身體把我盤在中間不走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它是我使出來對陣眼前一眾風水師的。


    奪人虯褫如殺人父母,梅伯仲老臉憋得通紅,立即搖了一下小玉瓶嗬斥:“虯褫,快咬掉那個邪修的腦袋!”


    虯褫被咒術震懾卻不肯攻擊我,痛楚的甩著腦袋在地上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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