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風水界最盛傳的是,當年六聖之首濟陽道人率玄門三十六弟子在蛇盤山擺下誅邪大陣,陣法被陳楚機所破,三十六弟子全祭了陣。”


    鄭懷古說到這眼神淩冽起來,繼續說道:“誅邪大陣是玄門名聲在外的陣法,威力無窮,上一任掌門人俞歸鴻曾經用它誅殺了獅駝嶺誕生的十陰鬼皇,而這次陣法被破,據說是玄門出了內鬼,而這個內鬼不是別人,正是濟陽道人。”


    “怎麽可能?”我激動的脫口而出。


    “哎。”鄭懷古一聲歎息,顯然也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其實也不全賴濟陽道人。據說是陳楚機用了下作的手段讓即將突破登天之境的濟陽道人悟了邪,濟陽道人入邪成魔才讓三十六人誅邪大陣功虧一簣,五聖之所以會死,不隻是為了除陳楚機。而是傾盡全力除掉了濟陽道人和陳楚機二人。”


    “嗬。”太荒謬了,這肯定不是真的。


    “當然,還有一個版本,大家更願意相信這個版本。”


    我趕緊聚精會神,不知道為什麽,鄭懷古還沒說,我心頭已相信另一個版本了。


    因為,以我對爺爺的了解。剛才那個版本絕對不是事實。


    鄭懷古臉上瞬間充滿敬畏,說話之時還帶著點笑意,似高深莫測般神神秘秘說道:“這一版本中的濟陽道人並沒入邪,而是在維持誅邪大陣牽製陳楚機之時耗盡修為而死,誅邪陣破,尚有五六名玄門弟子幸存於世,隻不過他們迅速歸隱了。”


    “有人說他們是被陳楚機嚇破了膽,也有人說濟陽道人身死的時候悟了天機,窺得風水界隱藏著一個驚天之秘,事關所有風水師的命運,那個天機將會給風水界帶來一場滅頂浩劫。


    所以濟陽道人命弟子帶著自己身隕後的魂玉隱世,尋找破解之法,等時機一到,他會帶著玄門再次蒞臨風水界,扭轉整個風水界的宿命之劫。”鄭懷古說著視線看向上方,就好像自己一直在等著那一天似的。


    我聽得熱血沸騰,絕對第二個版本才是真的!


    因為我就是隱世玄門傳人之一。


    陳家村的那個小老頭,說不定就是玄門道人的魂玉複生?


    而且爺爺讓我修得彈指玄氣萬裏,一花一葉為符作兵才能說出自己玄門傳人的身份,如我能修至那種境界,以玄門傳人的身份現世,登上高處振臂一唿,隱匿的那些玄門風水師自會出來見我。


    到那時,是不是就能扭轉風水界的浩劫了?


    這個所謂的劫難與我的命劫有沒有關係?


    鄭懷古一陣希冀之後又歎息一聲。“哎,四十年了,玄門風水師杳無音訊,這次陳楚機現世,連天機門都露麵了,如果還沒有玄門風水師現世的消息,恐怕玄門真的已宗滅人散了。”


    曾經的萬道之祖,振臂一唿響應雲集的道門至尊,就這樣隕落了,忍不住讓人唏噓。


    鄭懷古說完後沉浸了良久才從情緒裏緩出來,他抬眼看著我,探究般問道。“你小子用的功法邪異,到底是跟著誰學的?如果你說不出個名堂,休想在風水界立足。”


    他瞪了眼鄭茂生,顯然不想鄭茂生跟著我涉險。


    鄭茂生切了聲,說道:“我老大是玄門的,夠牛逼吧?”


    “臭小子你亂說什麽,不要命了!”鄭懷古激動的站起來,左右看了下有沒有什麽東西能往鄭茂生身上砸的。


    “嗬。”我笑了下,心頭百味雜陳。


    現在的確不是亮出身份的最佳時機,等我有朝一日雀吞龍蟒,站在讓風水界仰視的雲端之巔,那時我一定要讓所有風水師都知道。玄門門還在,玄門還有傳人!


    《三千詭道》有雲:不曾忍辱偷生,何來偷天竊運?


    我不能莽撞,在這之前必須弄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如今風水界威望最高的六聖之一元稹天師,在爺爺口中卻是三邪之一,爺爺絕不會無端醜化一個曾經力挽狂瀾拯救過風水界之人,這之中,沒準有什麽隱情。


    想了解當年的真相。也許從天門宗入手能有所獲。


    但我必須先去唐家一趟,弄清楚是誰在唐家外頭布的什麽陣法。


    如果是針對我來的,我不能讓雨竹因為我受到任何牽連,想起雨竹,我心頭一陣失落歉疚,也和鄭懷古那樣從胸腔裏擠壓出一聲長籲,今晚先休息一下,明天在做打算吧。


    我一時接收了太多信息,需要時間來捋一捋,緩一緩。


    鄭茂生殷勤的帶我去二樓房間,進去後自己卻沒要走的意思,我知道他有話想說。也沒趕他,等洗完澡之後才對他道了句,“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老大。我師父真的沒死嗎?”鄭茂生問道。


    我愣了下,我以為他一開口就是問伐經洗髓的事情,算這小子還算有點良心。


    我點了下頭,“應該是沒死的。”


    馬常在會屍手血蓮。不可能死在畢山湖裏。


    鄭茂生拍了拍胸口說道,“那就好。”然後賊兮兮的看著我,問道:“老大,你什麽時候替我伐經洗髓?你趕緊替我把這事辦了,我修煉才能事半功倍啊,否則哪天陳楚機殺來,我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他臉有些不自然的紅,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


    記得他說過自己喜歡有胸有屁股的姐姐,宗歲靈雖然不是姐姐,但那身材用完美二字來形容也不為過,尤其她身材豐滿卻不妖豔,一張臉嬌美可愛奶兇奶兇的,鄭茂生被吸引不奇怪。


    宗歲靈張揚跋扈,一看就是刀門疼著長大的,鄭茂生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今晚吧。”我把擦頭發的毛巾扔到床上。


    “真的?老大你沒騙我?”鄭茂生激動到搓手,左右看了下。“要不要我做什麽準備?”


    “不用,你脫了外套在地毯上盤腿坐著就行,我先去外頭布個陣,伐經洗髓需要一定時間,期間不能有任何打擾。”我說完拉開門出去,一腳踩死了在門口偷聽的蟈蟈。


    鄭懷古尷尬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咳咳,老夫今天晚上怎麽有些睡不著?”


    我沒理他。出去後在‘聽風水意’外麵布了個舍堅陣。


    再迴來時,鄭茂生在地毯上坐得比小學生上課還乖,我拿了一塊毛巾走到他跟前說道:“在你做鬼時,我拔除你體內邪氣還記得吧,伐經洗髓的痛苦不比那少,你確定自己能承受?”


    想起那時,鄭茂生怵了下,隨即一臉視死如歸抓過毛巾說道:“與其一輩子做個廢材,不如拿命一搏。”


    說完,他把毛巾咬到嘴裏。


    此時此刻,我高看了他一眼,坐到他身後冷笑了下,希望他待會別哭爹喊娘。


    “如果這刮骨之痛你能忍,等你和宗歲靈成親之時,我就把嗜魂刀送給你做新婚賀禮。”說完,我把提氣把雙手放到鄭茂生後背風門穴上。


    當我冰涼的手覆上去,鄭茂生就感覺不對勁了,因為此刻我手上使用的是玄冥之氣。


    他身體抖了下,但還是選擇挺直脊背相信我。


    我發動丹田內的太極鼎,運玄冥之氣渡入鄭茂生體內,將氣行走於他經絡之中,這種痛不亞於邪煞入體。


    但鄭茂生痛到身體劇顫也沒喊一聲,我也慎重的閉上眼,因為我的伐經洗髓和天師級玄術士所用的方法不同,稍有不注意,我和鄭茂生都會身受重傷。


    特別是鄭茂生,他很可能瞬間經脈俱損而死。


    就在我全神貫注之時,我布於鄭家別墅的舍堅陣不知道被誰蓄力一陣。


    我猛地睜開眼,一股冷意瞬間從腳底竄到了天靈蓋。


    有厲害的人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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