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遇到了明霏,再加上明霽在京城有房產,他們幹脆留在京城暫時住下了。


    接下的日子裏,趙鱗為會試做準備,這方麵明霽倒是能給他些幫助,交流些見解。


    他昔日同窗,如今也有如今做官的,多少說了些當年會試和殿試的注意事項。


    林獻把明霄送進了附近的學堂,無情地忽視了他的撒潑打滾不想上學。


    “小霄,你這個年紀正是讀書的大好時光,怎麽能在家裏閑玩呢?”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


    最後,明霄受不了嘮叨,隻能乖乖地每天去上學了。


    倒是林獻每天和明霽膩在一塊兒,在家裏待了好幾天。


    還是明霏上門,才把林獻約了出去玩。


    “可不能去人多的地方啊。”社恐林獻叮囑道。


    明霏無奈應下,“好好好。”


    她當然知道大嫂最怕見人了,隻愛待在熟悉的環境下。


    可也不能一直不出門啊。


    “我訂了一間包廂,保管你不用被人盯著瞧。”明霏笑得促狹。


    林獻才不在意她的打趣,不過心裏還是感慨,明霏嫁人後居然活潑了不少。


    “去什麽地方?”


    “去京城有名的戲班子,那裏的戲真是絕了,看完一遍還想再看一遍。”


    “聽戲啊,我還沒聽過呢。”


    林獻不想掃興,在一旁捧場地說著。


    心裏暗自祈禱著,一會兒可千萬別聽睡著了。


    戲班子倒是占地麵積不小,因為有女眷,一過去就有人往內堂引了。


    得知他們包了房間,更是殷勤地不行。


    包廂在二樓,一進包廂,林獻就看到了幾張躺椅,上麵鋪著軟軟的墊子。


    “嫂嫂,哎不是,是林哥,快躺下,剛好能看見戲台子呢。”


    確實如此,戲台子雖說搭在一樓,但底架搭的高,二樓的視角正好在戲台斜上方,倒是一樓二樓都能看的清楚了,設計有些巧妙。


    躺下後,一伸手就能摸到旁邊案幾上的茶水瓜果點心,這也太舒服了。


    林獻:壞了,更覺得一會兒會睡著了。


    “林哥,我偷偷告訴你,今天唱的這一出戲,是我夫君寫的話本子改編的呢。”


    明霏湊過來,悄聲說道。


    “妹夫還會寫話本子?可真有才。”


    “他呀,就寫過這麽一本,畢竟和四書五經比起來是旁門左道,不好讓人知道。”


    “叫什麽名兒?”


    “《魚躍龍門》。”


    *


    一開嗓,林獻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戲台上,一個背著書箱的趕考書生,唱著戲曲的背景。


    家境貧寒的書生,為了上京趕考,準備渡船過河。


    這家戲園子可真是不得了,竟還請了口技大師,配上了湍急的河流聲,河邊碼頭的唿號聲,小販們的叫賣聲,讓人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好不容易蹭上了一艘商船,已經花了書生大半的盤纏。


    大船開動,書生滿懷著祈盼進入一間狹小的房間,捧著書卷孜孜不倦。


    林獻正看的出神,門外麵有人的談話傳了進來。


    聲音一個尖細,一個粗啞,都挺難聽的。


    “宋丞相不幸遇難了。”


    “聽說是老家走水了?”


    “不曉得是怎麽迴事,但我住在新月城的兄弟姐妹們可都給我傳音了,說是那姓宋的自作自受。”


    “哎呀呀,我家三姨婆還住在宋家老家的廚房呢,沒被牽連吧,我得快迴去問問……”


    話裏的內容詭異極了。


    他們靠著明霽施展的術法,花了半個月才從月新城來到京城的。


    可正常人坐船坐馬車都得一個月起步。


    就算宋相一進城就出事,這消息也不該傳的如此快。


    還有,什麽三姨婆住在廚房啥的……


    林獻想著,不會是什麽精怪吧。


    他看向明霏,她還在看戲呢,什麽也沒聽見。


    又看向明霽,明霽衝他眨了眨眼睛,抬起手指,然後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一會兒再說,繼續看戲吧。”


    他的聲音在林獻耳邊輕響。


    而接下來,那些談話聲就越來越低,直到徹底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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