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林獻這麽說,沈鶴當然要認真準備一番,他問:“白爺爺喜歡什麽?”


    林獻在記憶裏翻找,說道:“喜歡酒,紅酒白酒都可以,年份越高越好,他喜歡收藏。”


    到了除夕這一天,兩人提著禮物在傍晚來到了白家。


    白家的年夜飯擺在老宅,是典型的蘇州園林,白牆灰瓦,迴廊亭台。


    白爺爺很熱情,看到林獻就招手讓他過去。


    林獻拉著沈鶴走到他身邊,把禮物遞上去:“白爺爺,提前祝你新年快樂。”


    “哈哈,新年快樂,獻獻啊,你好長時間不來了,我一個人在家太寂寞了,你以後常來找我玩啊。”


    白爺爺的性格很像老頑童,說話從不板著臉,愛開玩笑,林獻也不覺得緊張。


    他給白爺爺介紹說:“爺爺,這是我男朋友,沈鶴。”


    沈鶴也遞上包好的酒,跟著林獻叫道:“爺爺,過年好。我是沈鶴。”


    白爺爺認真打量了沈鶴一番,笑著說:“嗯,不錯,待會兒和我去書房,我們談談。”


    沈鶴也不懼,點頭應下。


    白爺爺一看沈鶴泰然自若的樣子,就滿意了三分。


    他們來得不早不晚,還有其他白家人來給白爺爺問好,林獻就拉著沈鶴來到了一旁的沙發。


    “沈哥,待會兒你可不要喝太多酒。”林獻看到人越來越多了,他和沈鶴肯定是要坐在主桌上的,沈鶴少不得被爺爺他們勸酒。


    “你不用擔心我,”沈鶴笑了笑,握著林獻的手安慰他:“我酒量大。”


    他又不是活人,不怕酒精中毒,也不怕胃穿孔。


    林獻不同意:“酒量大也不行,喝多了傷身體。”


    “好。”沈鶴聽林獻的。


    七點,眾人落座。


    林獻坐在白爺爺左手邊,沈鶴在林獻另一邊。


    白爺爺說了幾句話,就開始讓大家吃了。


    坐在白爺爺右手邊的白涵突然舉起酒杯,說道:“沈鶴是吧,聽說你是獻獻男朋友?你們認識多久了?”


    他一口喝完,翻轉酒杯向沈鶴示意。


    沈鶴也端起酒杯,一口飲盡,說道:“我們認識快半年了。”


    他倒是能說出具體時間,精確到分鍾的那種,可沒那個必要。


    白涵開了個頭之後,又有幾個人接連和沈鶴拚酒。


    而白涵對林獻說:“獻獻才十八,怎麽就談戀愛了?”


    林獻不知道該說什麽,他覺得白涵的話有些奇怪,隻能應付道:“我成年了,不算早戀。”


    說完後,他覺得白涵有些輕視沈鶴,好像沈鶴可有可無似的,心裏頓時不高興了。


    於是林獻舉起自己的左手,指著上麵的戒指強調說:“他已經向我求婚了,我們這就算結婚了。”


    白涵眼神變得越發奇怪,好像是生氣,又像是在忍耐,最後化為了不以為然。


    顯然,他不覺得求婚算什麽。


    林獻更生氣了,幹脆埋頭吃飯,不再理會白涵。


    白涵是白爺爺最喜歡的孫子,一直放在身邊培養,目前已經擔任家裏公司的總經理半年了。


    “林獻”,或者說原來的林獻對白涵很有好感。


    因為白涵在知道林獻被人辱罵時維護過他,原主一直把這件事放在心裏感激。


    但此時林獻已經決定適當遠離白涵了,他不是原主,對白涵喜歡不起來。


    隻是有些替原主感慨,這份沒能說出口的暗戀,終究是無人可知。


    “獻獻,我記得你喜歡吃這道菜,我特意吩咐廚房做的,你嚐嚐。”白涵用公筷夾起菜來放到林獻碗裏。(不要糾結夠不夠得著,就當是白涵胳膊長吧)


    林獻看了看,確實是原主喜歡的菜,但剛才白涵輕視沈鶴的樣子他還記著呢,他覺得心裏有些別扭,賭氣般不想吃他夾的菜。


    正當他不知道該怎麽辦時,沈鶴已經剝好了幾個白灼蝦放進了他的盤子裏。


    林獻對沈鶴笑了笑,然後夾起一隻蝦來,放進了沈鶴的碗裏,說道:“你不要隻喝酒,也吃點菜。不然小心胃疼。”


    看著這相親相愛的一幕,白涵的手在桌布底下緊緊攥了起來。


    怔愣間,他對上了沈鶴雙眸,對方的眼神淡漠,帶著一絲警告,和幾分嘲諷的笑意。


    白涵連喝了幾杯酒,心裏空蕩蕩的,腦海裏想的都是不應該。


    ‘不該是這樣的……這個沈鶴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林獻應該是喜歡我才對,我們才應該在一起。’


    ‘他應該在今晚和我告白的,這次我一定不會拒絕他。’


    ‘那個沈鶴,說不定隻是個替身,是個假男友。’


    前世白寒拒絕了“林獻”的告白,卻因為爺爺的要求不得不和“林獻”結婚。


    婚後他一直冷暴力“林獻”,讓林獻鬱鬱而終,那時自己才發現自己早就被他吸引了視線,悔恨莫及下重迴到了這一晚。


    此生重來,他一定要和“林獻”幸福一生。


    “我去趟廁所。”林獻雖然喝的是果汁,但也喝了不少。


    他和沈鶴說了一聲就起身離開。


    等他出來洗手時,眼角餘光瞥見一個人進來了。


    林獻沒太在意,隻當來者也是來方便的。


    誰知竟被人從身後抱住了。


    衣服顏色不對,手上沒有戒指。


    這不是沈鶴!


    林獻掙紮,可對方力氣很大,他根本掙不開。


    “獻獻……”


    這人一張口,滿嘴酒氣,林獻覺得聲音熟悉,想了想,認出是白涵。


    “獻獻,你不是喜歡我嗎?為什麽還找男朋友?”


    林獻的胳膊都被對方壓住箍在懷裏,隻能抬起腿,用力踩對方的腳。


    一邊踩,一邊質問:“白涵!你喝醉了!放開我!”


    “嘶——”


    白涵疼的吸氣,卻抱著林獻不肯放開,嘴裏一直念叨著:


    “我不會再放手了,獻獻。”


    “我好後悔啊……”


    “那個沈鶴是不是假扮的?”


    “你隻要向我表白,我就答應你,我們結婚後——”


    “彭——”


    白涵被人硬生生地從林獻身上撕扯開,扔到了地上。


    “沒事吧,獻獻!”


    林獻抬頭,看到沈鶴的一瞬間就撲到了他的懷裏。


    他眼眶紅著,淚水不禁流了下來,氣的渾身發抖,向沈鶴哭訴:“沈哥,我好害怕,我們走吧,我不想待在這裏了。”


    他從來沒想過會遇到過這種事,此時隻想迴家。


    沈鶴也緊緊抱著林獻,輕聲安慰他,語氣溫柔:“好,我們迴家。”


    林獻貪婪地嗅著沈鶴的氣息。


    明明都是一樣的沾著酒氣的懷抱,剛才他驚慌不已,如今卻像倦鳥歸巢,心裏依賴不已。


    沈鶴彎腰,一手穿過他的腿彎,一手攬著他的後背,直接把林獻抱了起來。


    他大步向前,跨過白涵,走了出去。


    一縷鬼氣鑽入白涵的身體,讓他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


    向白爺爺告辭後,沈鶴帶著林獻離開了。


    白老先生冷下臉,讓人去查查剛才究竟出了什麽事。


    迴到家裏後,林獻不停地纏著沈鶴索吻,沈鶴也輕柔地迴應他,讓他不安的心慢慢緩和下來。


    但林獻還是比平時更黏人,連洗澡都要和沈鶴一起。


    沈鶴看著格外乖巧的林獻,眼神溫柔,藏著林獻發現不了的占有欲。


    他輕聲誘哄道:“他碰過你哪裏?我再碰迴來好不好?”


    “獻獻身上隻能有我的味道,對不對?”


    林獻點點頭,像隻傻兔子,就這麽跳進了大灰狼的嘴裏。


    “他碰了這裏、那裏……”


    “哦?是嗎?”


    對話漸漸糟糕起來,作者就不細說了,因為小孩子不可以看。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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