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金烈的壓力!


    “父……父親!”


    看到門口站著的挺拔身影,金一程結著巴說道,心中充滿了驚懼。


    要說金一程在金家最怕誰,那就是眼前這位充滿著威嚴的中年男子,他的親生父親了。


    金烈隻需往那稍稍一站,金一程整個人就像是被整座大山給壓的喘不過氣來一般。


    “金烈,不管對方是誰,她敢把程兒傷成這樣,就不能輕易地饒過她。”


    吳華茹看到自己的丈夫前來,似乎看到了倚仗,情緒略顯激動地說道。


    水家,她自然也知曉,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名門望族中,水家的地位絕對是穩穩地排在第一的位置。


    況且,對於水君藍是誰,她也一點都不知情,她隻知道自己的丈夫乃是金家家主,實權在握,在她看來,金烈為受傷的兒子討迴公道是理所當然的事。


    “家主!”


    徐嚴和阿四依舊半跪著,恭敬地對著門口的挺拔身影說道。


    金烈沒有說話,而是看向那名初級煉丹師示意他退下去。


    “不能輕易地饒過她?”


    待到初級煉丹師退下去之後,金烈目光轉向吳華茹,看著眼前情緒略顯激動的妻子,金烈隻是淡淡的迴了一句。


    “真是說得輕巧,水家實力如何你比我還清楚不成?何況你嘴裏的‘她’可是水家現任家主水君藍唯一的女兒,更是被視為整個水家的掌上明珠。”


    金烈負手而立,緩步走進大堂,其目光在金一程和兩名護衛身上掃過,而後對著吳華茹淡淡而道。


    “程兒什麽德性你我難道還不清楚?定然又是自己闖了禍才落得如此下場。”


    金烈來到大堂主座,坐下之後,其平淡的聲音再次響起。


    “可你兒子都傷成這樣了,你難道就不管不問?”


    吳華茹顯然很不服氣,怒懟金烈而道。


    “倘若程兒無過,我自然會為他討迴公道,可若是他有過,那就得接受相應的懲罰。”


    金烈淡淡的看了眼自己的妻子,之後又將目光轉向金一程,充滿威嚴的聲音緩緩響起,說道。


    見得自己的兒子那緊張害怕的樣子,金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金一程是否有過,早在金烈心中有了答案。


    不過,他還是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傷了自己的兒子,於是將目光投向了那半跪的徐嚴和阿四身上,道:


    “徐嚴、阿四,將你們在萬岩森林的經曆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不得有半點隱瞞。”


    麵對金烈,徐嚴和阿四不敢有任何的隱瞞,將此次前往萬岩森林的經曆盡數的講了出來。


    而那坐在椅子上的金一程聽得護衛的講述,神色惶恐地看著主座上的金烈,大氣不敢喘。


    雖然他也希望其父親能夠出麵為他解決麻煩,但是金烈的性格如何他可是十分清楚的,接下來鐵定逃不了一頓責罰。


    “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子就將你們全軍覆沒了?”


    待到徐嚴和阿四講述完,金烈皺著眉頭,低沉的聲音令得大堂內的氣氛變得沉重起來,下方四人無一人敢出言打破這一沉重的氣氛。


    “凝氣一重,之後又直接突破至凝氣三重?強悍的肉身之力?實力足以媲美凝氣六重?此人究竟是何人?元夏城可從未聽聞過此人。”


    金烈神色微微凝重,一連串的問題從其嘴裏道出,卻沒有人能夠迴答他。


    “水家什麽時候出了這麽一個妖孽人物?”


    皺著眉頭,金烈輕聲低喃而道。


    在戰鬥中從凝氣一重直接突破至凝氣三重,那是要有多大的自信和多麽雄厚的靈氣底蘊才能做得到啊?


    加之那一身強悍的肉身力量,若非徐嚴以自爆相威脅,恐怕他們一行三人真要徹底交代在萬岩森林了。


    一個年紀比自己兒子還要小的少年竟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此等人物不是妖孽是什麽?


    不過,通過徐嚴的講述,金烈可以肯定將他們全軍覆沒的少年絕對不是水家子弟。


    “水家,確實是一個令人嫉妒的家族。”


    主座上的金烈微微仰頭,忍不住感歎一聲,水家,實力和底蘊雄厚,前有水君藍和王震宇結拜,後又有這麽一個妖孽少年出現,不令人嫉妒都難啊。


    “早讓你改掉一生的惡習,將心思放在修煉上,你卻偏偏不聽勸,如今惹上水君藍,怕是沒這麽容易善罷甘休了。”


    目光移向那惶恐看著自己的金一程,金烈微微歎氣,有些無奈地說道。


    “他們水家是名門望族,我們金家就不是了?何必如此憂心忡忡的樣子。”


    見得主座上前一刻還一身威嚴的金烈,此時威嚴散去,剛毅的麵龐出現了一絲頹然,吳華茹不由得說道。


    在她看來,同為名門望族的金家論實力和底蘊在名門望族中也算是靠前的存在,何必如此忌憚同為名門望族的水家?


    難不成他水家還能滅了金家不成?吳華茹心中不以為然,甚至還有著不屑。


    “同為名門望族,水家的實力和底蘊絕對遠遠超過其餘的名門望族,你可知當年先王創建元夏王朝時,跟隨其左右,多次救先王於危難之中的是誰?”


    對於吳華茹的婦人之見,金烈內心露出一抹冷笑,眯了眯雙目,對吳華茹說道。


    “他就是水家的先祖,雖然如今先王和水家先祖早已逝世,但是水家先祖給水家遺留的財寶絕對不是我們這些後起之秀能夠比擬的,要關係,前有水家先祖這一開國功臣,和先王情同手足,後有水家現任家主水君藍和如日中天的鎮天王結拜為兄弟,你說,得罪了水家我能不憂心忡忡嗎?”


    金烈的聲音悠悠地在大堂內響起,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場的人都能感受到金烈頂著的壓力有多大。


    聽聞的吳華茹也再沒有說話,她怎麽也沒想到,同為名門望族的水家竟還有這麽一層可怕的關係存在,若是水家真的要向金家發難,金家怕是要人心惶惶了。


    相比於吳華茹的沉默,那坐在椅子上的金一程早已瑟瑟發抖,他知曉水家勢大,但是卻沒想到遠比自己認知的還要大的多。


    這讓原本還想借助金家為其解決麻煩的金一程似乎看到了眼前的希望一點點的暗淡下來。


    “那我們該怎麽辦?”


    沉默的大堂內,吳華茹那充滿擔憂和焦慮的聲音驀然響起,其擔憂的目光看向主座上神色沉重的金烈,期盼著金烈能夠給出最佳的處理方法。


    “也幸虧程兒沒得手,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不過即便如此,以水君藍的性格,定會為此出手震懾一下金家,至於具體該怎麽處理也隻能看他水君藍想以怎樣的手段來震懾了。”


    看了眼癱坐在椅子上的金一程,金烈心中怒氣更大,若非金一程是他親生的,真想一巴掌將其拍死,索性眼不見心不煩,閉上眼睛,金烈開口說道。


    辦法?以金烈對水君藍的了解,後者可不是一個按常理出牌的人,你或許能夠想到很多的處理方式,但是,水君藍總能用另一種手段從你身上割下一大塊肉,來不補償他的損失。


    隻是這次涉及到他的親生女兒,這事處理起來即便是身為金家家主的金烈都大感棘手。


    “待會兒你將程兒帶到父親那裏去,讓其跟隨父親修煉,倘若他不能在二十歲時突破到玄罡境,就將其金家少爺的身份徹底剝奪,逐出金家。”


    好一會兒,金烈才睜開雙目,淩厲的精芒湧動,一臉肅然之色,在其身上一股威嚴擴散開來,緊盯著那癱坐在椅子上的金一程說道。


    繼而,金烈從主座上站了起來,搖了搖頭,甩了甩衣袖朝著大堂的大門走去。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金烈還是不忍責罰金一程,不過,他相信有了他剛剛的一句話,今後金一程定會潛心下來跟隨著金家老爺子修煉。


    如此雖然限製了金一程的自由,但是又何不是金烈的一番苦心。


    看著金烈離開,吳華茹看到了那挺拔的背影身後背負的壓力究竟有多大,她知道,金烈打算自己一個人扛下金一程所犯下的錯,不禁,吳華茹心裏發酸著。


    離開大堂,金烈來到書房,其站立在案牘前,閉著雙目,那剛毅的臉龐肅然之色退去,取而代之的則是愁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當其再次睜開雙目時,一抹堅毅的光芒爆射而出。


    “金一,去打探下有關那個少年消息。”


    金烈負手而立,目光直視案牘之後掛著的一幅畫,對著安靜的書房輕聲說道。


    “領命!”


    驀然,在書房一處陰暗的角落,一道陰沉的聲音響起,之後便是感受到一陣疾風掠過,門口處的燭火搖曳幾下便恢複正常,書房再次陷入安靜之中。


    “水君藍,也有許久時間沒見了。”


    金烈來到書房門口,看著外邊已經暗下來的天空,嘴裏發出輕喃。


    既然打算自己將這一切扛下來,金烈打算獨自前往水家,一來是負荊請罪,二來是探一探水君藍的態度。


    靜夜,此時的元夏城萬家燈火盡數熄滅,令得夜晚的元夏城沉浸在一片寂靜之中,偶有涼風襲過,給夜色下的元夏城增添了一絲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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