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秦陰若翻看著十五年前邪祟案的卷宗。“穆石?這人在牢裏畏罪自殺,那可還有家人在?”


    “迴稟公主。犯人穆石被抓不久,他的夫人就不見了。一年後,卻又出現了,但出現的方式很是不吉,用一段白綾自縊在城門上,白綾上寫著喊冤的血書。這事讓先帝極為難堪。不過這事全城都被禁了言。也是過了這麽久,大家都健忘了,奴婢才算千辛萬苦打探而來。”芍藥的語速從來都是平平淡淡的。


    “前些日子,父皇賞賜了些翡翠,本宮看著不錯,你等會挑兩塊去。”


    “多謝公主殿下賞賜。”


    秦陰若看著卷宗上的字,陷入沉思,”這一年,她去了哪?消失了又出現,還是以這麽慘烈的方式,倒是讓人心生好奇。一年裏發生了什麽?一年?“


    秦陰若卷起卷宗“昨日蘇公子去祭祀壇,可有什麽說法。”


    “昨日蘇公子在那占卜了一天一夜。今日卯時,才迴的宮。同陛下密談了許久。近不得宮,不曉得他們說了些什麽。不過現在外麵有些事已經傳開了,說是鄭家四小姐的眼睛是因為姬將軍的冤魂所為,上天有好生之德,陛下有仁德之賢,將用自己的真龍之神力淨化姬將軍的怨恨。將於夏至那天舉行盛大的祭天儀式,一方麵洗脫姬將軍的冤情,另一方麵為大秦祈福。


    “她能沒事便好。”


    “皇妹。”還沒見人,聲音已經傳到裏麵。


    秦陰若放下手中的卷宗,忙迎了出去。“陰若見過皇兄。今日前來,可是與我下棋的。”


    秦陰德滿臉笑意,不客氣的坐下,“自然是。皇妹專程來請。本王豈有不來之理。能和陰若下棋,可得好好思索,才能落棋。不然怕是被殺的片甲不留。”


    “皇兄說笑了。棋局已經擺好了。”秦陰若的棋盤一直放在窗邊,陽光透著窗戶,洋洋灑灑的散落在棋盤上。


    “皇兄,邪祟之事,你如何看?”秦陰若說著話,下棋的手又快又狠。


    秦陰德捏著一枚棋,托著腮,思考著。“這如何是我能決議的?本王怎麽看並不重要。父皇怎麽看才重要。”


    “陰若聽聞,父皇要舉辦祭天大典了。看來他不想動鄭家。”


    “我們的叔叔在一旁盯著呢。動不得,鄭南宮實在是隻老狐狸,這件事不但不會影響他,也許還能更加榮耀。”


    “他能坐上太尉,豈會簡單。哥哥,能不與他為敵,便不與他為敵。”


    “陰若,一碰到鄭家人,你便失了分寸。這是大忌。我們不能有弱點。”秦陰德將棋子放入一格中。


    “有弱點也許會讓自己更強大。”


    “本王沒有動他們,彈劾之事,是那些老學究幹的事。靈王就要成年了,那些老學究馬上要開始讓父皇堵心了。此時,本王湊什麽熱鬧,給別人當槍使嗎?父皇在位,你我才是皇子公主。”


    “皇兄永遠比我想的多,觀的遠。”


    “可惜這棋藝,本王是比不了你了。我輸了。”秦陰德甩下棋子。


    “是皇兄承讓了。”


    “走了,”


    “皇兄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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