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韓遠,不知道李雲舒什麽時候能破了禁錮,近日以來,見她總是昏昏欲睡,沒有一點活氣的樣子,有時候昏了一兩日,都不曾醒來。


    先前李雲舒也跟他說過,她露出這模樣,是陷入沉睡中,其實也不是什麽太大的事情,可韓遠就是不安心,因為她沉睡時,還吐著鮮血他的心一直懸著。


    “阿遠,雲舒的情況,這是正常的嗎?為何她沉睡時會吐血?我看著好像有點不對勁”


    就連陸善都不由得擔心了,畢竟這事情他們得重視,李雲舒是神仙,神仙有靈力會法術的,怎麽可能會虛弱的吐血,可她又不是吐一兩次。


    那天他們從那李雲舒的那屬下的才子,出來後,她的手下,給她安排了一輛馬車,此時他們上路坐著馬車。


    從那裏出來後,他們都隱隱的發現,李雲舒的精神似乎好了很多,沒有像前幾日那麽虛弱了,可是越要到北邊,天氣越寒冷,李雲舒的身體好像就越受影響。


    他的體溫冷的嚇人,不像是正常的人一樣,這個認知叫韓遠的,心都泛涼了。


    “不會的,不要想多,她的體內有靈力護著,斷然不會有事的,她是神仙,這具屍體,應該是她在凡的軀體,所以他會沒事了。”


    韓遠隻能這樣子安慰自己,說出來的話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畢竟李雲舒在他的懷裏,已經三天未曾開眼說過一句話了,連接幾次一直都在吐血。


    仿佛她氣有進,沒出一樣,而且身體也冷的嚇人,隨著越靠北,她的情況就越發的不好。


    “也對他前幾日就與我們說了,叫我們不要擔心他,我們還是趕路吧。”


    “她可還以為你說過,有這樣的情況,要如何處理?”陸善又抿了抿嘴,看向馬車問韓遠。


    這要是他們從那小院,離開的第五日,還要走三日的路程才到都北,今天夜裏他們又宿在了荒郊野嶺。


    因為離開京城的時候,後麵有皇帝的追兵,所以他們並沒有選擇官道迴都北。而是走了小道。


    走小道唯一不好的,就是的全都是山路,跟荒郊野嶺,很少有人家,偶爾也會遇到一些賊子。


    他們一路走來,也遇到了兩撥來打劫他們的,但是都被他們一一鏟除了。


    “她說了要是她暈睡過去,那也不用擔心,因為那是她,在破解體內的禁錮,所以才會陷入這狀態”


    韓遠默默的迴應陸善的話,已經過去了三天,李雲舒竟然還在昏迷當中,身體漸漸的變冷,總感覺有時候在他合眼之間,李雲舒就沒有了,他在心中萬般的警告自己,不要慌亂,李雲舒是神仙,可是他每每吐血韓遠就慌了神。


    “隻希望我們能夠順利的迴到都北,這幾日可萬萬一直出太陽才好,要是忽然下雪的話,我們興許就被困住了”


    他們出來前,還一直下雪,現在眼看就要到都北境地了,天氣也越發的寒,每到夜間還會下一些冰霜,可是也沒有下大雪,他們隻能祈禱這幾日,在他們迴到都北之前,千萬不要下大雪。


    “但願如此”韓遠冷著臉,這幾日眾人都沒有好好的歇息過,特別是韓遠,他眼底掛著烏青,一臉的疲憊,比獨自來京城的那日,還要疲憊上許多。


    他們在這裏擔心的,但卻不知道李雲舒的身邊,一直跟著斐景。


    斐景也害怕李雲舒,沒有破解那個禁錮,也怕她有危險,所以一直藏在暗中,觀察她的情況。


    但他心底,半點瞧不起韓遠,一個凡夫俗子,竟也敢跟他搶小九……


    關鍵時刻,一點忙都幫不上的凡人。要不是看到了李雲舒的決心,他現在興許都不會這麽,心平氣和的跟在他們的身邊。


    雖然他不會做出什麽害人的舉動,但是給人穿小鞋,他還是做得出來的,畢竟他也不是什麽善良之輩。


    好在他的小九,再過了天上三十日,就迴去了,也不過三十日他能等得起。


    “你說這一趟,我們出來,是不是感覺有點什麽不對勁,總覺得在冥冥之中,有什麽在牽引著我們”


    “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我們也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不是嗎?”


    韓遠說道,其實他活了二十幾歲,以前總覺得很多奇怪的事情,都會發生在他身上,但是那也都是因為有李雲舒的存在,要不然按照。那些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都可能都要了他幾次的命。


    “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陸善笑了聲。無奈道。


    抬頭看向,那沒有任何光亮的夜中,總覺得心口隱隱的有些不安,這樣發悶的情緒叫的很不舒服。


    這是快要踏入都北以後,他才感受到的感覺,總覺得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一樣。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心裏很不安,似乎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樣,你有這樣的感覺嗎?”


    最後低下頭看了韓遠一眼,還是問出了心中的想法。


    韓遠麵上有些冷,聽到他的話,眼底閃過一抹什麽。


    “要來的終歸會來,躲也躲不掉”


    所以他們現在不管遇到什麽事情,什麽問題都要迎難而上,容不得他們退縮。


    也是從這一刻開始,李雲舒就是他的命。


    就連韓遠自己也不知道,如果李雲舒不在了,他會變成什麽樣,他不敢賭,也不敢想象。


    但是他知道,他的情況不會很好,隻會越發的崩潰暴戾。


    “你說的也是,竟然用上了,如果要來的事情我們躲也躲不掉,那就迎難而上吧”


    陸善唇角勾起一抹苦笑,總覺得這一趟,能迴到這裏,已經是萬幸了,再過明日,他們就真正的踏入了都北的地。


    到那時候才是真正的冷。也不知道李雲舒能不能受得住,經過這幾天的觀察,李雲舒的情況,似乎是越靠近都北,天氣越發惡劣,她的情況就越嚴重。


    讓人的感覺就是,她的身體隻是一個凡人的軀體,他並不是神仙。


    “我們還是好好歇息一晚吧,明日一早便趕路了”


    陸善望著麵前他們圍著火堆,跟韓遠開口說了一句,然後便靠在他身後的那棵樹,眯了眼,還是掃了他一眼,再看了一整隻隊伍下來十幾個人,全都靠在一起互相取暖,睡了過去。


    離他隻有兩米處的李雲舒,還在馬車上。韓遠起身像馬車,走進去。


    “咣……”忽然馬車一癲,瞬間變成了粉沫。


    韓遠抱著李雲舒嬌軟的身體,從馬車裏麵越到空中,隨後緩緩落到地上,這一突然的變故,陸善以其餘的十幾個人,急忙睜開眼睛,第一個反應,就是越到韓遠的麵前,將韓遠護在身後。


    靜寂的森林,被這一暴動,弄得瞬間頭變得火熱了起來,特別是在空中響起,那淩亂的馬蹄聲。


    “來者何人,欲亦何為?”陸善站在韓遠的身旁,清朗的開口問,眼神不和善待,帶著殺意,看著麵前一個白衣勝雪的女人。


    隻見女人的身影,懸在空中,緩緩的下來,就像飄花一樣,並不像他們凡人,練的武功那番,見到這場景,韓遠的眼神冷了幾番寒冷,眼底的暴戾,投射在女人身上,似乎要把她瞬間擊殺。


    韓遠和陸善什麽都明白,這女人不是凡人,是神仙還是妖孽,他們也不知道。


    但是見到這場景,女人一身威壓,把他們身體裏麵的血液,壓得快爆烈,這樣的壓力,叫他們幾人的臉色,都變得不好。


    陸善臉上也皺了,剛才他怎麽總感覺,隱隱有一股不安的氣息。竟然就出現在了這裏,也不隻是他料事如神,還是怪他這張臭嘴說什麽中什麽。


    隻見這個女人臉上,帶著一層若隱若現的麵紗,但臉上卻出奇的叫人覺得驚豔,興許又是應了,她這一身白衣勝雪吧。


    “你懷裏的人,是本尊要殺的仇敵,要是想活命的本尊勸你,還是快快的將人留下,離去吧”


    聽到女人嬌柔而又清脆的聲音,韓遠扯了嘴唇。眼底嗜血帶著殺,意看著像女人。這時她已經雙腳撐到地上,就站在他們的對麵。


    “她的仇敵?不就是我的仇敵嗎?想要我殺了她,那就從我的身體跨過去吧”


    韓遠冷冷的放下話,聽到他這話時,女人眼底心起了一抹薄怒。渾身的氣息瞬間變幻無常,剛才隻是微壓的靈力,似乎加大了好幾層,跟著韓遠的那幾個屬下,紛紛跪在地上,口吐鮮血。


    “弱不禁風就這樣,還想要護著那女人?你覺得你還能護得住他嗎?本尊想要殺的人,從來就沒有失手過……”


    “那你看看不就知道了,我能不能護得了她……”


    忽然在女人的後背,又出現了一道錦衣玉袍的男人,他穩穩的站到地上,一身的靈力頓時就將壓在韓遠幾人,身上的靈力解了。


    斐景看著女人,眼神也帶著殺意。他都不知道,他的小九怎的會,與天族的人結了怨的。


    小九的性子,他是了解。那麽唯一的錯,就是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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