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遠被帶迴來,放到他的帳中,腦中已經被消去了他還記得的記憶。“主子,不給小公子醫治?”


    崔詢站在帳子後麵,看著李雲舒隻是把人放在榻上,並沒有要進行靈力醫治的意思。不由問道。


    “不用,他自己醒來就好。”李雲舒說,崔詢默默看著。而後,扭頭掃了一眼崔詢,眼底有些嬉笑,看著他的麵上:“你不走?”


    語氣有些冷,崔詢被他這麽一問,有些愣住,他這是被嫌棄了嗎?崔詢訕訕點頭:“現在就走,現在走。”他可是記得主子是很記仇的,現在最好還是快點離開這裏才是,要是等會兒主子記起來,他可能就要哭著求主子手下留情了。


    話音剛落,崔詢消失在帳內,韓遠手不知覺間,捏上李雲舒的腰間,正是因為李雲舒現在是坐著,衣裙正好是碰在他的手間,韓遠手指微微動了一下,李雲舒沒發現。


    隨著,又是一頓靈力緩緩駛入韓遠額頭,這一道光亮的靈力,正是她給韓遠定魂的,位以防後麵再發生韓遠被那些不幹淨的東西再上身,李雲舒在他體內定下一套咒,此咒除她以外無人可解。這是靈界的祖傳法術。


    靈力封入他的丹田,李雲舒又是一頓,這一熟悉的感覺又源源不斷的上來。


    遇到許多人,從來沒在哪個人身上有過這樣感覺。李雲舒微微蹙眉,又把靈力再駛入他的丹田界內,想要看一下到底是怎麽會,隻是進入後,察覺到那丹田還是跟常人一樣無異,李雲舒破有些失望收迴神識。


    “你可知,你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嗬嗬,也可能是我們呆的時候久些,才會有這樣的感覺罷了。”手掌頓住時,紅唇微微扯開,視線落到韓遠麵色如常的臉上,呢喃了幾句話。


    隻是不知,韓遠此時已經有了意識,他的身子跟旁人自是不同,隻是能聽到,但卻不能有任何反應。像是在夢中一般無二。他的一隻手,使勁的抓住李雲舒腰間的一個小小的隻袋。


    “好了,你這幾日都不曾歇息,今夜便好好的歇息罷。”傳而,李雲舒的聲音又再次傳來,韓遠從沒聽到她這樣溫潤的聲音。


    過了好久。韓遠細細的聽著,但卻沒再傳來李雲舒的聲音,同時也沒聽到他的腳步聲。韓遠豎起耳朵,卻還是什麽都沒聽到,最後困意來臨,韓遠沉沉睡去。


    睡前,心底有了困惑。手指抓了抓,似乎是有東西留在他手心。


    早晨,韓遠坐在帳中,嚴肅淡漠的臉還是跟平日一樣,底下坐著陸善兄弟兩還有符臨。


    “京城那邊又有動靜了,皇帝暗裏派了許多人來都北,不知他此意是為何。”陸善沉聲說,韓遠在京城一直都是有人的,像現在這樣的情況,皇帝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


    “他又做什麽?”韓遠冷笑問,皇帝的手伸得長,把韓家逼到了現在這般田地,他還不甘心?韓遠氣惱。陸善等人也恨皇帝,隻是他們麵上都是溫和的,唯有韓遠冷著臉。


    “無非就是來都北監視軍情罷了,還能做些什麽出來?”陸贏接下話,皇帝的手段,他們不是沒嚐過,要是沒有韓遠在,估計這些忠士早沒了。


    最終,韓遠還是沒說過一句話,隻是在方才時,問了一句而已,到現在目光始終落案桌上的一個小小的東西上麵。


    陸善眯著眼神看著他的模樣,默默的扯開唇角。


    但是皇帝雖昏庸,不過還是忌憚韓家軍的,所以這一點,他們可以放心的不用擔心腦袋。


    “嗬嗬,他要來便來,隻是到時候被怪我們將他派來的人弄了就好。”符臨也是跟著冷笑說道,韓家軍,幾乎沒一個人是對皇帝沒意見的。


    “可有別的事?”韓遠心不在焉問,他的心思明顯不在這些無趣的話題上麵,這些小事,到時候陸善也會自己處理,韓遠根本不需要糟心。


    “嗯,沒了,我們先迴去了。”陸善笑了又笑的臉,視線落在韓遠走神的臉上。陸贏跟符臨起身出去,韓遠抬眼,見陸善坐在原位子沒有要走的意思。


    “怎的?還有別的事?”韓遠挑眉問,陸善搖頭,表示沒有,韓遠顯然此時還不想理他。


    眼神又落到他手上的一個小小的珠子。眼神暗了暗。


    “今日早晨,一直見你盯著手上看去,可是有什麽東西,能將我們的大將軍惹得心不在焉的?不妨拿出來給我也看看。”陸善委婉道,手上捧著一杯熱茶,話落就往唇邊送去。


    “昨日我的什麽時辰迴的?”韓遠又有了跟五年前在泉州城時一樣的感覺,總覺得自己忘了一些什麽東西,叫他的心底悶悶的,一直想不明白。


    在他的記憶裏麵,昨日,他跟符臨一起送裏麵迴去,而後就迴帳裏了,這樣想著就很順啊,一點沒感覺到有什麽不妥的地方。隻是他總覺得心底空空的。


    “你昨日不是跟符臨還有李姑娘,崔表哥等人出城玩了一個響午嗎?迴來時,這我便是不懂了,想來是吃過了晚飯再迴來的。”陸善分析說道,韓遠眉頭蹙得更深了。


    “吃過晚飯?還有呢?”捏著手裏的東西捏緊又鬆開,再捏緊,反反複複一個動作。


    “還有?不就是你送李姑娘迴去嗎?跟了幾個士兵,途中,剛進城時,你身邊跟著有一位士兵暈倒在地,口吐白沫,現在還在軍醫手上看著,沒查出什麽病來,那士兵到現在還是神誌不清,嘴裏一直呢喃有鬼這幾個字來。”陸善到軍營,這些小小的東西都會報到他跟前來。特別的是關於大將軍的事情,都會第一時間跟陸善這個軍師說。


    “別的!”韓遠眉頭鎖得更緊幾分,他想要知道,他是不是跟在泉州城一樣的情況,那會兒,祖爺出麵跟他解釋過了,韓遠也沒所懷疑,隻是這次叫他有了同樣的感覺,他怎能不起疑?


    “別的?什麽別的?沒了,就這些。”陸善不知道韓遠想要知道什麽答案,隻是他一個都不明白。看著韓遠的臉色,忽然有些迷惑。


    難道在他不在的時候,韓遠又發生了什麽?陸善對此,眼神中加上一些趣事。韓遠見他此神色,就知他可能是想到了什麽。


    “無事,你先迴去罷。”韓遠無奈搖頭,有些無奈的說著,陸善見他這般模樣。不解問道:“阿遠,這是怎麽了?不方便與我說說?”


    “嗯。”陸善還是沒有離開,而是坐在一旁把目光落到韓遠,心思飛得極遠的麵上。心底暗道,難道昨日他不在的時候,韓遠又發生了什麽?這也不應該啊。怎麽會這麽突然?


    “阿遠,難道我不在的時候。真的有什麽事情和發生了?”陸善眼底有些驚訝,要是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怎麽可能他會不知道?


    “無事,你先迴去。”韓遠顯然是現在不想跟他說的,看著這樣的模樣就知道了。但陸善卻不想這樣離開了。韓遠卻不想跟他再說一句話。


    “嗬嗬,無事,你不想說我坐在這裏等你想說了在與我說就好。”陸善見到他這樣怎麽會走開?


    “我昨夜做了一個夢,很是清晰,耳邊甚至是還有人說話的聲音,但是醒來後,卻是沒有都什麽都沒有了。今日早晨起來問了守帳的士兵,他們說什麽都沒有發生。”這就是韓遠一直在鬱悶的事情。


    “這事?不是做夢這麽簡單嗎?還能有什麽事情?”陸善接下韓遠的話,他是想笑一下韓遠的,隻是韓遠這樣臉色很嚴肅。他隻能淡淡的笑著。


    “我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麽事情。”韓遠沉聲道,韓遠如此神色,不像是說假的。陸善最後跟著他嚴肅起來。


    “這麽說?”陸善疑重問,韓遠把視線落到自己手上的那顆珠子。


    “這是今日我醒來,就在我手中的。”韓遠還記得,昨夜,耳邊呢喃的那聲音,手上的東西也是李雲舒的東西,這顆小珠子可是一直都掛在她腰間做配飾的,韓遠清楚記得,隻是這樣的東西怎麽會落到他手中?這還是昨夜他無意識中抓到了什麽東西,所以才會落到他手上的。


    “這是?”陸善不解韓遠突然丟出一顆姑娘的配飾,不解問的。


    “這是李雲舒的東西。醒來後,就一直在我手上。”


    “你們昨日不是一直在一塊嗎?這還不是能說通的?阿遠,你就是太敏感了。”陸善笑著說道。他這是沒時間跟陸善玩笑。


    “好了好了,逗你的,這是有什麽奇怪的?難道你昨夜的夢其實不是夢?而是真的?”陸善一掃那笑臉,韓遠隨著點點頭,表示那是真的。


    “但是李姑娘的東西怎麽會落到你手上?”像這些貼身的東西,一般都是不會隨意落下才是。


    “是我夢中抓過來的。”韓遠說著。


    “.……夢裏抓來的?你沒說錯話?”陸善想笑,隻是韓遠是一副認真的模樣,他就沒說下去。


    這怎麽可能?除非,夢裏李雲舒來過,要不然怎麽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除非你睡時,她來過。”陸善放下茶杯說,他的話得到韓遠點頭。


    “她肯定是來過的。”


    “李姑娘要是真的來過,今日早晨你去問那守帳的士兵,為何那士兵卻說沒看見她?”這才是陸善疑惑的,同時,韓遠也跟他一個意思,要是李雲舒真的來過,那守在帳外的士兵哪裏會不見到她人?


    “這才是我疑惑的,若是我能想明白的,還在這裏困惑了一早?”韓遠忍不住白了陸善一眼。李雲舒肯定是來過的。


    “這東西會不會是昨日你就撿迴來的,而後忘記了?”他還是不相信,這東西是自己長了腿跑出來的?


    可是韓遠說的是,夢裏的李雲舒來過?怎麽可能?要是人來了,軍營那麽多人,夜裏也是警惕的,沒有一個走在路上沒被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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