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善心想,韓遠今夜何止是反常了?是很反常好吧。要不是有他們幾人在傍邊,估計都給對那人動起手來。遇到李雲舒的韓遠,沒有一絲理智可言,還是上次的那一句話。


    “大將軍的情,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受得了的。”韓遠迴應符臨的話,這一句正好就說中了符臨的心裏話。


    能教大將軍這般上心的,哪裏能說走就能走的?這不是在開玩笑嗎?也要問大將軍是不是給他走了,若是大將軍不同意,誰人敢從他的眼皮子底下離開的?那人還是大將軍的心上人,這更是不行了,不管崔詢這個表哥如何,都不可能的教人把李雲舒從他的身邊帶離開的。


    “大將軍的心,可不是我們這般人能著磨的。”符臨接下他的話。韓遠越走越遠,離得太遠,他們都沒看清他的背影,隻是遠遠的能看到一團墨黑的影子在很遠處。


    都北的夜確實很寒,今日白天明明還出著太陽的,曬得他們都睜不開眼皮,可現在卻寒得凍人。陸善身上穿著的這一身便衣都覺得有些寒了。


    符臨見陸善的腳步忽然之間變快了,還以為是去追韓遠呢。他跟著陸善的腳步也快了一些。那急風直接就迎麵吹來,符臨都忍不住的打了一個抖,這該死的天氣,白天明明就已經太陽的,現在竟然這般冷,恐怕再過一會兒要下小小的雪了。


    “雲舒,你之前可有婚約?”韓容知跟著李雲舒兩人走慢慢的走著,這時,好像走到了白天時,他們過來摘柚子的那條河的下遊了。


    空中微微曉的月光藏在雲層裏,可這風卻又不停的迎麵拂來,把他們二人的衣裳跟秀發都吹得極遠。站在節了冰的河岸上,兩人才停下來,還是能微微的看清這周圍的壞境。


    算起來並不是很暗,走了許久的韓容知到是覺得有些熱了,李雲舒倒是不覺得冷,因為他法力護身。而同時也給韓容知渡了一些靈力過去,她的身子倒很是溫暖,丹田處還隱隱的覺得很舒服。韓容知以為是她走得多了才會有這樣的感覺。


    韓容知問向李雲舒的話,過了好半響才聽到李雲舒的迴答。


    “不曾。”是沒有婚約吧?她跟斐景也隻是跟師徒一樣的關係,還有就是當年帝後雖然說要將她嫁與斐景,但是都過去那麽久,也不見帝後再提起來,可能當初也隻是嘴上說說罷了。還有便是她對斐景隻有友情,並沒有半分男女之愛。


    現在這樣說起來,應該也不是什麽違背了一些東西的。李雲舒想著迴答。她也不想騙他們。


    主要是,她真的配不上斐景,那個猶如謫仙般的男子。他可是靈界的神一般的存在,哪裏是她能夠指染的?都過去幾萬年了,要是帝後真的有那想法,估計是早就下旨了,哪裏會等到現在都沒有半點消息出來?


    而且斐景也不喜歡她不是嗎?大多就是對她也有些照顧,那幾百年也是被他煩的狠了,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兩人才慢慢的建立了友情。


    “沒有啊,你覺得阿遠如何?你們一起玩鬧了許多年,對阿遠應該也有些了解吧。”韓容知想了許多,還是把話說出來了。她就是想知道李雲舒的想法是什麽樣的。


    “容知……”


    “你先別急著迴應我的話,但是這本就是你們兩人的事情,去年冬至,父親才剛走,雖說現在談這些事情也不合適,可是阿遠對你確實是放不下的,若不然也不會如此的冒失。”


    韓遠這些日子的反常跟暴戾,她這個做姐姐的都看在眼裏。從小到大,從來不見韓遠這般的沒有理智,她在見到韓遠的這一些舉動也驚到了。這姑娘肯定是進了阿遠的心,若不然他肯定看也不會看一眼的。


    “你知道嗎?阿遠自出生那一刻,我們的母親便沒了,那一年我也隻是一個剛學會走路,在學說話的孩兒罷了,在長大後聽到很多閑言,我都把阿遠護在身後,誰若是敢欺負他,我便上去把那人給打了。阿遠被罵做克死母親的命,母親死的時候父親還在沙場,後來父親迴來了,從沒看阿遠一眼,就算是阿遠長大一些,父親都隻是教他練武。”


    韓容知說了上麵那一些話,停頓一下,掃了李雲舒的臉,又再一次開口說道。


    “阿遠自小便聰明伶俐,很多東西都是看一眼便自通,就算是夫子教給的哪一些東西也是一樣的,其實阿遠這般做,也隻是想教父親能誇讚他兩句,可叫阿遠失望的是,就算他學得多好,父親都不會看他一眼。”


    韓容知歎口氣繼續開口。


    “阿遠也知道了,父親可能是在怪他害死了母親,阿遠有幾次被別的孩子罵得狠了迴來找我哭了幾次。後麵漸漸的他長大了,也堅強了,他已經不需要我的保護。所以阿遠一旦認定的事情,就會很固執。若是有一日有一姑娘進了他的心裏,恐怕就算是失去所有,他都想擁有那被愛的感覺。”


    韓容知說完後,掃了李雲舒一眼,見她靜靜的聽著,還以為她是聽進去了,哪裏能想的到,人家在想小時候韓遠經曆的那些事情。


    韓遠確實有幾次,是被這些孩子給罵得哭著跑迴去。可後來,那一些孩子也被李雲舒給整治了,後麵看見韓遠就躲開。


    “所以阿遠應是對你很上心的,我們隻是外人,但是還是旁觀者清,也知你並非是對阿遠無意。”韓容知見李雲舒臉色不變,她才繼續開口說道。李雲舒聽了她這一句話時,都想笑出來了。


    這些都是怎麽看出來她對韓遠有意了?她看韓遠的眼神都像是看個孩子一樣的好嗎。可可能就是以前她太過於激動,可能過了界,但她是真的不曾接住過這一些東西啊,她哪裏知道他們人族那麽敏感這感情?


    要知道現在會變成這樣,她就不那麽逗韓遠了。


    “怎麽了?近日阿遠心情可能不是很好,你便多多理解吧。”韓容知還是為韓遠說話。


    “容知,我對阿遠真不是這般意思。”


    “你是說你於阿遠無意?”韓容知問道,在李雲舒說出來這些話時,她是不相信的。有沒有?難道他們看不出來嗎?


    “嗯,是無意。”


    “無意?”一道冰冷的男聲在他們的後麵響起。李雲舒和韓容知齊齊往後麵看過來。


    “阿遠?”韓容知轉過身,開口,顯然是剛才他們的對話,韓遠已經聽到耳裏了。此時韓遠那一身的氣場暴戾得嚇人。韓容知的話,韓遠沒有迴答。他的耳裏一直都是來迴著李雲舒迴答阿姐的話。


    無意?是真的無意嗎?為什麽他看到的不是這樣的?韓遠嘲諷看過李雲舒,麵上帶著濃濃的暴戾,若是教他們看清韓遠此時的眼神,必定也被嚇到了。


    韓遠的所有情緒都被李雲舒給看清了,就連他眼底的情緒,李雲舒都已看清,方才就是知道韓遠的到來,李雲舒才會這樣迴答韓容知的。


    “阿姐,你先迴去吧。”


    韓遠對韓容知輕聲開口,強忍他的脾氣,眼神冰冷甚至是想要殺人目子落到李雲舒身上。


    “阿遠……”韓容知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麽,可韓遠沒給她說話的機會,當下就已經開口說了打斷韓容知的話。


    “阿善在後麵,你已經上來了。”他依舊還是跟剛才一樣的語氣跟韓容知說。


    果然,在韓遠的這一句話落之後,韓容知朝他的身後看過去,真的看到了陸善跟符臨的身影。


    沒一會兒,他們兩人就走近了,陸善自然的走到韓容知的身邊,把她人往懷裏帶。符臨則停在十米開外沒有上前來。


    韓容知被陸善挽著身子,看過去,眼神落在韓遠與李雲舒之間來迴走動,麵上帶著擔憂的神色。陸善對她輕聲開口道:“夜裏涼,我們先迴去吧。”


    “阿善……可是。”


    “阿遠,我們先走了,容知該迴去喝藥了。”陸善沒給韓容知說話的機會,當下直接打斷他的聲音。


    “嗯,你帶阿姐迴去吧。”


    韓遠也迴答他的話,說完這一句時,眼神最終定在李雲舒麵上,他看的不是很清楚。隻見她一身看不清的衣裙在隨風擺動,而梳在背後的那秀發飄到空中來。


    韓容知還是被陸善給帶走了,她擔憂的望向李雲舒。默默的看著李雲舒站在韓遠前麵,什麽話都沒開口說。就怕韓遠生氣的時候,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把李雲舒給傷到了。


    “阿善,我擔心阿遠不知分寸,傷到了雲舒。”近日韓遠的情緒很暴戾,韓容知就擔心他的那爆脾氣出來了。


    “不會的,別擔心了。”陸善迴答她說道,李雲舒在韓遠的心裏位置,可能連他自己都不清楚李雲舒人有多重要,可是他這個跟在韓遠身邊很久的人卻知道李雲舒肯定是無比的重要。


    陸善倒是不擔心韓遠傷到了李雲舒,因為韓遠敢傷誰,都不敢傷李雲舒。這事情,陸善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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