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冬


    情恨斬青絲,割肉刻於骨


    就算再從頭,癡情已隨風


    林悲扶著腰上的刀柄,走了很久,他走的很累了,至於走了多久,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火辣的太陽,灼熱而刺眼擋住了去路,林悲不得不停下來相喝碗水,剛止步的他抬頭看了一眼陽光下閃著金光的三個字“田螺城”,這三個字正是河花郡田螺城城門上的招牌。這是一座狗眼看人低的縣城,也是方國最有錢的縣城,位於河花郡的最西南,從城門上三個黃金鑄的字可以看出,他們這座城有狗眼看人低的資本。


    “外來人員想要進城,必須要從我的褲襠鑽過去”:一個和林悲差不多高的人伸手攔住了林悲,瞬時,他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竄出了幾條人影齊齊來到他的身後。輕瘦的身材輕蔑的笑聲。


    “你是什麽人,把名字說出來”林悲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我們的名字也是你配問的嗎”囂張的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哈哈大笑起來。


    林悲從來不喜歡一個問題問兩遍,於是他拿出了李雨霏送給他的海螺...


    人都是爹娘生的,生命寶貴,可惜這些人並不懂得珍惜,人命的短暫,在宇宙的長河裏,如流星般轉瞬即逝,在海螺十音術麵前也亦同。十一月的風吹過長街,帶起輕塵,枯葉紛紜。


    沒等那些人感覺到這風的刺骨,血已經從他們開裂的皮膚中噴出,在完全感覺不到痛苦的到來,他們就已經死了,不是海螺十音術可以讓人舒服的死去,而是他們武功大淺,還未來的及感受這音波帶著內力衝擊身體的痛苦,就已經提前死了,所以他們的表情還保持在剛才的笑聲中。


    內力深厚一點的在房頂上觀察著林悲一舉一動,“快迴去稟報城主”房頂上的人向他身後的人使了一個眼色。


    “是”那人剛要施展輕功,還沒跳起來就已經疼痛的從房頂上滾了下來,滾落到林悲的麵前,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怎麽會這樣?”他非常痛苦的爬了起來。


    林悲並沒有迴答,轉頭望到了屋頂上,目光所至沒有半個人影...


    剛才樓頂上的人,急急忙忙的迴到了青梅閣,向潘金林匯報了情況。


    “主人,小的看到,他來了。”那人聲音發抖,四肢的皮膚已經被海螺十音術振傷,裂開的表皮流著血,血順著衣服流到了地上。


    這一邊。林悲問那個半死不活的人道:“快說,你們把那個小孩藏在哪兒了?”


    那人疼痛難忍,恨不得馬上自行了斷,哪裏還有力氣迴答他的問題,甚至於聽問題的力氣都沒有,也就是說,剛才林悲問什麽他根本就沒有聽見。


    “殺...殺...殺...,殺了我吧,我求求你,快點動手殺了我吧。”那人的眼睛充滿了痛苦。


    林悲見狀,把他扶了起來,輕輕的輸了一點內力,匯入了他的丹田。


    “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的。”那人舉起了掌,剛要自行了斷,不知從什麽地方,從什麽方向飛來一隻青銅鏢,射穿了那人的手掌,打到了他的腦門上,讓他當場斃了命。


    林悲見了這飛鏢,不經暗暗自語道:“是人盡可夫的毒娘子潘金林!”


    於是,過去的恩恩怨怨浮現在林悲的腦海裏,他為什麽要抓走那個小孩,還毀了自己的一生,為什麽要逼一個從來不亂殺人的人到處殺人。


    林悲不甘心,天涯海角,乃至十八層地獄,他也要把她找出來,為這段恩恩怨怨做一個了結。


    潘金林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為了她自己的利益,她可以不擇手段,甚至不斷的出賣自己的身體,來換取金錢地位和武林至高無上的武功秘籍。她已經這麽做了,而且她已經做到了。


    田螺城成了方國中最有錢的,也是最鼎鼎有名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武林聖地。這都是潘金林的功勞。


    但是,田螺並不是一個公平的地方,可能以前是,但至少現在已經不是。


    由於潘金林現在的地位,是靠她用畸形的東西換來的,所以她的統冶也是畸形的。城裏麵的女人,不管高矮胖瘦,美醜老幼,地位都在男人之上,而這裏的男人又在外地人之上。


    所以,這就是她看不起外來人的原因之一。


    但她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自以為把江湖上所有的武功秘籍都收集了,就真的可以做武林盟主,一統天下。


    誰知道奇人其士,乃至天下的很多武功都不是記錄在典籍之上的。


    偌大的一個田螺城。橫七豎八的大街小巷,讓林悲一時半會兒。找出她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正當林悲發愁的時候,魏索和呂詩從牆角轉了出來。


    呂詩,乃薑姓呂氏,人們又稱其為薑詩,是太公望打神鞭的傳人,又是齊國的小公主,但在江湖中她的外號可不是什麽小公主,以前幽王在位時,她就是守護玲瓏瑤的最後一道防線,人稱“鬼夜僵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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