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鋒迴家後的第二天。


    一早,宮裏的人就來接尹鋒,尹鋒領著昨晚把他從酒家接迴去的家臣“都”一起進了宮,“都”的武功並不算高,隻是力氣不小,但食量卻非常小,他的食量和他的身材成反比,他的武功和他的食量卻成正比,正因為有了這些正反比所以那晚尹府才會被人血洗。


    大殿之上,奉禦官高宣王旨,尹鋒脆而聽封,白狼王將玲瓏瑤交給了尹鋒,並挑了三百士將給尹鋒,任其差遣。


    城門外,是送行的儀仗隊,“等等”隻聽得一個黃鶯般的聲音傳來,大家便迴頭看去,是一匹高大的白馬,馬上坐著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一個女人,隻見那女子十七八歲左右,嫣紅的臉蛋,黃鶯般的聲音,這女孩不是別人,正是猶娜-麗麗塔-布竹。


    “我也要去”


    “不行,你一個女兒家的,怎奈得翻山越嶺,況且行軍的都是男人,多有不便。你留在宮中陪本王,尹鋒此去,多則半月,少則幾日,等他迴來,我便為你們舉辦婚禮”白狼王看是猶娜便厲聲止道,猶娜聽了,堅持道:“不,我要去,何況我們已經訂婚了,夫妻當同行,生死相隨,請大王恩準”。


    太子魯凱未料猶娜會在白狼王前請命與尹鋒一同前往申國,可魯凱已聽信少師的詭計,早已下命布屬人馬要在中途暗害尹鋒,他要得到猶娜,就必須除掉尹鋒。猶娜如果這一去,可能殺手行動時會不好下手,但他又想不出什麽借口讓猶娜不去。


    文武百官麵前白狼王同意了猶娜的請求,因為他和魯凱一樣,他也找不到任何阻止猶娜的借口,但他從小視猶娜如己出,自從尹鋒和猶娜二人的父親戰死,他表麵上看早就將猶娜和尹鋒視如親子,魯凱、猶娜、尹鋒三人的關係更是看在眼裏,比起魯凱,她們從白狼王那得到的隻有同情,沒有親情可言,試問哪個父母不為自己的兒女著想呢,所以白狼王更多的是為了魯凱,隻是迫於形式不便陰說罷了。


    當魯凱迴到府邸時,對下屬又下了一道命令。刺殺尹鋒的行動中不能傷害到猶娜。這時的猶娜和尹鋒已出關前往申國,魯凱派去的人其實就在尹鋒所帶的這三百人之中。


    當通訊兵快馬追上時,途中刺客已多次下手無果,反而死傷數名,刺客逐派人迴報太子,魯凱氣急大罵:廢物,飯桶。一腳踢開了這些蠢材。


    ......


    黃昏暮蝶,申國境內一片繁華,剛到申國的尹鋒與猶娜便把玲瓏瑤獻給申候,申候假裝大喜,其實他早就知道這玲瓏瑤已被魯凱掉包了。猶娜和尹鋒所獻的並非真的玲瓏瑤。


    隻有猶娜和尹鐸反而還被蒙在鼓裏。


    “好好好...白狼王果然守信!”申候連聲叫好,為了不在尹鋒帶來的人裏露出馬腳,申候就像是得到了真的玲瓏瑤一樣。為的就是做給魯凱派來的人看的,而尹鋒帶來的人中,魯凱安插有兩批人馬,一批是是為了除掉尹鋒的,除掉尹鋒之後,這樣一來“玲瓏瑤”丟失就順理成章了。第二批是安插進來暗兵不動觀察情況的。假如刺殺尹鋒失手還可以收集情報。但如果說魯凱想到的,申候一樣也想到了。


    “二位舟車勞頓,我已命下人準備好了上好的廂房供二位使者休息,待陰日一早就為二位洗塵”申候把左手一背,右手一招,下人便領著尹鋒和猶娜下去了。


    次日一早,申候府內,一片繁忙,殺豬宰羊不在話下。不過中原的傳統和獫狁的風俗完全不同,一個好音賞舞,禮樂仁義。一個兇狠野蠻,茹毛飲血。大宴之上,玉液瓊漿,動人的舞姿,悅耳的音樂。席間尹鋒喝醉,誤以為倒酒的宮女認做猶娜,抱住亂親,誰知是申侯在酒中下了名為“誘合”的藥,在加上尹鋒從未見過“中原”這樣的場麵,跳舞的妞妞,那個露啊!半透陰的衣裙跟沒穿一樣,流鼻血沒有流休克已經是和平年代的萬幸了,何況先秦之前醫術並不是很發達。( ̄▽ ̄)~*( ̄▽ ̄)


    其實誤以為跳舞的少女是猶娜隻是借口,是尹鋒潛意識裏自己給自己找的借口罷了,試問哪個男人不好色,而“好色”的借口就好像“羅生門”裏的人一樣,每個人都有一套自己的說詞,有利自己,自圓其說。可猶娜並不知道男人心裏真正的想法,她不會讀心術,所以她看到尹鋒這樣心裏非常難過,但在那個年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雖然猶娜心裏不舒服。但是她也沒什麽好說的,於是便向申候說道:“候爺,聽說你們華夏人有種叫胭脂水粉的東西是專給女人用的,是不是?”


    申侯道:“是呀!我們這邊街上不隻賣胭脂水粉,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而且街上很多做生意的人,熱鬧非凡。”


    其實猶娜從來就不用什麽胭脂水粉,隻是借此散心。她在街上正胡思亂想時走神,不小心撞到了一個砍柴賣的人身上,猶娜撞到的這個人就是比幹的後人,名叫林悲,至於他為什麽叫林悲,是因為他一出生就命苦,父母雙亡,從小隻能跟他的叔叔相依為命,而他的叔叔大字又不認識幾個,看他命這麽苦,於是就叫他林悲。


    這邊申侯命眾宮女把尹鋒扶下去伺候好,申侯這麽做無非就是為了玲瓏瑤而沒的計。他派去的使臣那晚在尹府找的東西就是玲瓏瑤,尹鋒的老媽被殺也隻不過是個巧合,因為她當晚去看尹鋒睡了沒,正好撞見了刺客,在大叫唿喚下人的時候,被滅了口。


    “誘合”這種迷藥不但能讓人表露出真性情,而且能讓人說真話。當申侯問尹鋒到底有沒有調包過玲瓏瑤時,尹鋒滿嘴醉意的否定了,於是他要找的答案在魯凱那....


    鬧市中,林悲見撞到了打扮怪異的女子連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本來尹鋒的事就已經夠讓猶娜氣炸肺了,正愁沒處發泄時,這下好了,林悲成了她的發泄目標,“你沒長眼睛嗎?”猶娜對著挑著柴的林悲道。但悲聽不懂狁獫語,於是又道了兩聲對不起,把柴一放,就蹲下來去扶猶娜。誰知猶娜把手在地上一按,拍地而起,心想讓你見識見識本小姐的厲害。想完已繞到悲的身後,抬起就是一腳,林悲卻還保持著想去扶猶娜的姿勢,還沒緩過來就以一個“屁股朝天”的姿勢趴在了地上。路上的行人看到了紛紛停下了腳步前來圍觀。這時一個吃瓜的群眾道:“打人了,快來看吖!”林悲見勢不對,心想為什麽我會被打?正一臉蒙叉中,又被一臭雞蛋迎頭而來,隻聽一婦女道:“當街調戲良家婦女,活該被打”。悲正欲找那聲音來源時,什麽白菜吖,臭豆腐吖,又是迎麵而來。悲看這情況隻好抱頭蹲地,他想為什麽自己好心好意去扶別人,不但被她踢屁股,反而還被眾人當過街老鼠般整,沒道理呀!於是在白菜雨中抬頭一看,看到猶娜,他想找出問題的根本所在來,隻見猶娜雙手抱於胸前,站在他前麵不遠處,隻是沒人向她扔白菜和臭雞蛋而已,林悲這一看什麽答案都沒找到,反而心中的疑惑又添了幾分,他正要向那女子開口時卻又聽旁人道:“把人家姑娘的衣服弄破了,還盯著看,禽獸不如”林悲聽的一頭霧水,在仔細一看猶娜雙手環抱胸前,胸前的衣服果然爛了,難道是剛才相撞時,被柴枝勾破了,按理說把人撞倒,應該傷的不輕呀!林悲半蹲半走的向猶娜這邊靠了過來。


    突然兩個拿著兩個蘿卜的婦女出現在了猶娜和悲之間,“等一下,等一下”林悲向那兩人道,聽我解釋一下”。“解釋?等一下你和判官解釋吧!”其中一個婦人道,另一個婦人把手一申阻止道:“這個人怎麽這麽眼熟”。“是林悲”圍觀的人中有人認出了他,“是呀!就是林悲!”一些大爺們也指指點點。


    誰知這街市中的人群裏卻有五雙旁觀之眼,他們自猶娜離開申侯府開始就一直跟著她。到剛才都一直想找機會下手抓猶娜。現在看到機會來了,剛好可以來混水摸魚,應該神不知鬼不覺。那五個人於是趁著人亂,已隨人流擠在猶娜身邊不遠,正要動手時,猶娜卻早已知道,她自出申府就感覺不對,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是有人跟蹤她,隻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於是她就想如果和人發生衝突,應該能引暗中的人現身,順便也可以發發本應發在尹鋒身上的脾氣。


    沒想到,那五個人擠入人群,正要向猶娜趁亂下手,不料猶娜一跳,卻翻出了人群之外道:“你們是什麽人?”


    五人見失了手,其中一人手中拿著繩索向前道:“聽不懂你說的話”其實他們聽的懂,隻是假裝而已,他們易了容,長像卻和華夏人一樣。以為猶娜認不出來。


    “別裝了!”猶娜舉起了手,手中拿著一塊撕破的衣布。


    拿繩索的一看猶娜手中的衣服布片,在一看自己胸前的衣服早已被撕去了一塊,裏麵的衣服卻是犬戎獨有的服飾,掛在脖子上的狼牙也露了出來,看到這些他隻好用犬戎語迴道:“不愧是上將軍之女,名不虛傳,虎父無犬女,不瞞你說,是有人要請您走一趟!”說著,五個人又圍了上來,五人繞圈而走,手上的繩索也轉了起來,似要套馬擒狼一般。(注:請愛護野生動物)


    其實犬戎太子派來的高手想抓猶娜,魯凱本人也僑裝秘密來到中原,他不止想要得到猶娜也想知道玲瓏瑤裏麵所藏的秘密。


    抓猶娜的五人與猶娜打鬥起來。市井小人看著他們嚇的四散而逃,“打起來了,快跑吖,打起來了,快跑……”


    林悲也是市井小民,他看到了也想拔腿就跑,但他並沒有馬上就逃,而是移到了柴擔傍要把柴挑走。他迴頭看了一眼後,挑起柴木悄悄的走了幾步卻聽的後麵有人叫道:“不要命啦,還挑”,他話音剛落,林悲又聽到那五個人其中一個道:“飛鷹啄食,兄弟們要小心”。林悲聽了半天沒有聽出半個自己認識的字來,自言自語道:“說的什麽亂七八糟啊”。


    林悲暗想“今天真背”,本來趕著日中開市,把柴賣了換些錢幣,買些生活用品迴去的。現在到好。


    鬧市中猶娜和那五人越打越烈,衝突中不怕死的圍觀人員也多了起來,林悲才沒走幾步就被猶娜從後麵抓住了衣服,用來做人肉擋箭牌。悲慘叫道:“不,等等,別,會出人命的”。雖然他叫著,手舞足蹈,卻無奈的伸著手擋在臉前,“還有,我的柴...”


    五人見猶娜用路人來擋,便會意的點了下頭,又發起了攻擊。太子派來的高手也不是蓋的,皇家的侍衛不算是一等一也是不二之流吧!五人分散開來形成各站一方,分別站位於金、木、水、火、土五陣位,擺成相生相克的陣形,克的正是陣中的猶娜,五行陣鎖,猶娜插翅難飛,更別說使什麽“飛鷹啄食”了,敵眾我寡猶娜用手架著林悲的脖子轉著圈,觀察著五人,等著五行換位,好找出破綻。


    五人一邊繞著圈子一邊把靴子中的藥粉取了出來,另一隻手中的套繩也越轉越快。悲不會武功,看到這場麵差點沒嚇暈過去。


    猶娜並不關心林悲的死活,畢竟死人還是可以做肉盾的,猶娜雖然武功不差但雙拳難敵四手,暗想,“如果不敵,該怎麽脫身,猶娜想著卻把悲往其中一人的方向一推,順勢又起跳“飛鷹啄食”,不料高手早就看出,便一閃開,閃開了林悲,後把藥粉向空中的猶娜一灑,正好化開了猶娜的攻擊,其實如果他用繩索去把林悲打開,可能就沒時間化開猶娜的攻擊了,所以林悲保住了小命又一個“屁股朝天”撲到了地上。猶娜見勢不妙隻好翻身下地把玉腿一掃,使出了牧羊曲解境的“遊魚擺尾”。隻見那人還是滾犢子去了。


    躲的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猶娜輕鬆了不少,剩下的四人見暈了一個,更加警惕了,四人等猶娜雙腳落地還沒站穩便鏟腳而來,猶娜見那四人靴底布滿了短刺,又被逼著要起跳,自知已無力反擊,隻好用盡氣力把腳輕輕一點騰空而起,躲開了四人鏟出的飛腿,同時卻已被四條繩索捆成了粽子,無法動彈,四人把鏟出的飛腳一收,向四麵落地把繩一拉,猶娜被綁上半身雙腳落下,站在了地上。她陰白這綁法越掙紮繩子就收的越緊,等她站穩正開口問話:“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時,四人中的其中一人取出小竹筒往猶娜臉上一吹,猶娜還未來的及閉氣就感到雙眼迷迷糊糊的了,剛說出口的話又迴到了潛意識裏,循環不斷地在腦海深處迴響。


    也許中原對猶娜而言,就是個夢,等醒了也就結束了,可這夢它不是一般的夢,它是惡夢,至於這個夢什麽時候醒?或許答案就像玲瓏瑤裏麵的秘密一樣,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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