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香料是從何而來啊,我聞著甚是好聞,想必是西域的特產吧。”趙靈樞詢問此種香料的由來。


    胡支雅姬和崔貴妃同為西域人,她想必也是知曉這西域香料的由來的。


    胡支雅姬也沒有多想,迴複了她:“我也覺得很是香氣怡人,此種香料是西域國的貴族才能擁有的香料,不過她雖好聞,但不能長期使用,否則會產生病變。”


    胡支雅姬從櫃中拿出一些西域香料:“你喜歡便拿去吧。”


    果然,趙靈樞猜的沒錯,這香料與崔貴妃的一模一樣。


    “原來如此。”趙靈樞迴應著胡支雅姬的話,腦海裏卻想到了崔貴妃。


    但這西域香料,趙靈樞知曉自己拿著也沒有什麽用途,便沒有收下。


    趙靈樞與胡支雅姬告別之後,迴到住處,迴想胡支雅姬所言,這香料不能長期使用,崔貴妃不可能不知此消息,還每日都用此香料。


    莫非,一直都找錯了人,崔貴妃並非洛樂?


    這樣一來,那豈不是從一開始的方向就是錯誤的,師父的使命應是更難完成了。


    為了揭開這層神秘的麵紗,趙靈樞決定還是要到處尋找線索才是正道。


    翌日,趙靈樞給女眷送丹藥,來到皇後的寢宮。


    皇後得知林奴就是當初給崔貴妃製作包容湯藥的女子甚是大喜。現在終於自己也可以用這等秘籍。


    當初綁架都沒能綁架過來,現在竟讓皇上送到了自己的身邊。


    “皇後娘娘,我來了。”趙靈樞給皇後送禮。


    “放著吧,林醫官,我這皮膚最近可有改善一些?”皇後讓趙靈樞前來看。


    趙靈樞上前,這幾日後宮的許多嬪妃都讓自己送保顏藥,皇後自然也不例外。


    “皇後娘娘本身底子就好,現在用了我這丹藥,更是增添了幾分氣色。”趙靈樞說道。


    皇後大喜,趙靈樞見皇後心情愉悅,便故意提及西域香料。


    “皇後娘娘,皇上寢宮我聞到過一種西域香料,甚是好聞,為何皇後娘娘不也燃著那香?”


    皇後想了想,好像皇上確實房中時常點著那香。


    “那個香,多年前崔貴妃剛受寵的時候皇上曾賞賜過我幾盒,除了她之外再無人有,我自然也是早已沒有了來路,”


    趙靈樞迷惑,皇後表明這香隻有崔貴妃有,可當初的懷疑的方式也沒錯,究竟是哪裏出現了問題呢?


    當日半夜。


    趙靈樞換上一身夜行衣,偷偷摸摸前往崔貴妃府上查看情況。


    她從牆上躍下去,便聽到周圍有人說話的聲音,自己一聽,這說話之人是崔貴妃,


    趙靈樞躲到草叢之中,竟看到崔貴妃躺在西域使者的懷裏,令趙靈樞沒想到的是,本看這西域使者為人老實忠厚,以為是個好人。


    沒想到知人知麵不知心,竟與崔貴妃弄到了一起。


    “這麽多年來,我日日都想著你,可我也知曉,你隻把我當做一個工具,不過這也沒關係,畢竟現在躺在你身邊的人是我而不是別人。”西域使者摟緊了懷中的崔貴妃。


    崔貴妃嬌嗔說道:“我們之間的交易你情我願,你可沒有虧本。”


    “你這身上這麽香是何味道?”西域使者說道。


    趙靈樞來的時候便聞到,想必崔貴妃是用了這香料。


    果然,下一秒,崔貴妃的話就證實了趙靈樞的想法。


    “這個香料你竟然會不知?你別看它不起眼,事實上,越是美麗的東西就越危險,我曾經就用它收拾過欠收拾的人?”


    西域使者有些好奇,他知道懷中的女人心狠手辣,自己也不是什麽好人,自然想聽一聽她的手段:“哦?”


    崔貴妃卻不願再說:“我與你說這作甚,與你又沒有關係。”


    西域使者便不再多問,這些與他確實沒有關係。


    這下,崔貴妃就是承認了自己害過人的事實,趙靈樞認定其就是洛樂,看來此前的方法並沒有錯。


    此事自己一人怕是應付不來,趙靈樞找到蕭啟晟。


    “我能確定,崔貴妃就是殺害我師父娘親的罪魁禍首,此事隻有你可以幫我。”


    趙靈樞將事情的原由向蕭啟晟一一解釋。


    蕭啟晟還是擔心,此事非同一般。


    “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這次結束之後不再與藥無憂有任何的來往。”


    趙靈樞答應:“好,我答應你,此次事情結束之後,我會斷絕與他的來往。”


    蕭啟晟無奈卻還是要慣著趙靈樞的一舉一動,自己若是不幫助她,不知她又會將自己陷入什麽危險的境地。


    蕭啟晟全副武裝,換上夜行服,為的就是假裝刺客,闖入皇上的寢殿,現在他所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這個。


    趙靈樞得知蕭啟晟竟是此做法的時候還拒絕了一番:“不可,此事太危險了,若是被抓住,你怎麽辯解。”


    蕭啟晟眉毛一挑,說道:“怎麽?你在關心我啊?不是你說的讓我幫你。”


    趙靈樞見蕭啟晟又在與她打趣,索性也不與蕭啟晟爭辯,以蕭啟晟的才能武略想必區區幾個護衛定不是他的對手。


    梁文帝正做著批閱奏折,突然有劍就向自己衝了過來。


    梁文帝一躲,還好此箭沒有落到他的身上。


    袁公公在旁邊一驚:“快來人啊,有刺客。”


    蕭啟晟轉身就跑,護衛立刻被袁公公喚了過去,追殺蕭啟晟。


    蕭啟晟將護衛引到崔貴妃的房中。


    一眾護衛就這樣看到崔貴妃與西域使者二人身上沒有穿衣服,躺在一起。


    崔貴妃嚇的立馬裹緊衣服,坐了起來,那些護衛看見也立馬轉身走出門外,畢竟是皇上的女人,他們可不敢多看。


    崔貴妃偷情的事實很快便傳到了梁文帝的耳朵裏。


    梁文帝震怒,崔貴妃竟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他立刻命人起轎,前往崔貴妃的寢殿。


    崔貴妃被撞破事情以後,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癱坐在地上,嘴裏嘀嘀咕咕:“完了,全完了。”


    崔貴妃已經能想象到皇上知道此事必定是大發雷霆,現在沒有人可以救得了她了。


    不過崔貴妃很是疑問,究竟是誰,這些護衛為何會突然闖入自己房中,定是有人指引。


    可現在自己乃是戴罪之身,又有何立場去詢問呢。


    梁文帝趕到了崔貴妃的寢殿,看到崔貴妃披頭散發,隻穿著一件裏衣癱坐在地上。


    心中的怒火衝天,惡狠狠的等著崔貴妃。


    “給朕把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這砍了!”梁文帝說道。


    竟敢把人帶到房中,簡直是猖狂至極,荒謬,不把她斬了,那自己的威嚴何在。


    “是。”隨著梁文帝一聲令下護衛上前抓住崔貴妃。


    崔貴妃掙紮:“陛下,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陛下啊。”


    其實說實話,崔貴妃說的沒錯,本身她與西域使者做交易就是為了西域異術能夠讓自己保持美麗容顏,能夠得到皇上的寵愛。


    梁文帝才不會聽崔貴妃的狡辯,什麽為了自己,都是一些謊言罷了。


    護衛不知梁文帝會不會手下留情,也不敢多有動作。


    梁文帝對護衛說道:“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動手?”


    “且慢。”這時,蕭啟昀奔跑了過來,對著梁文帝跪下。


    此消息一出,立刻有人告訴了蕭啟昀,他便趕了過來。得知母妃竟然與別人偷情的時候,蕭啟昀也著實不敢相信,事實擺在眼前,他不信也得信。


    “父皇,母妃她一時糊塗,看在她這麽多年來為您的付出,就饒過她這一次吧。”蕭啟昀說道。


    蕭啟昀知曉母妃為了自己的目的什麽事情都願意做,可這違背倫理,父皇乃是一國之君,絕不可能受這個委屈,母妃怎麽這麽糊塗啊。


    但不管怎麽說,母妃終究是自己的母親,無論如何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就被這麽斬殺。


    梁文帝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蕭啟昀。


    隻見平日裏儒雅隨和的蕭啟昀現在狼狽不堪,全然沒有了當初的謙謙君子的模樣。


    蕭啟晟看到此模樣心中有些不忍,可這不忍隻針對於蕭啟昀,至於崔貴妃,是她罪有應得。


    這些什麽可憐在帝王麵前什麽都不是,他若是有如此仁德之心,就當不上這帝王。


    “絕無可能,朕說出口的話就沒有收迴去的道理。”


    蕭啟昀心裏萬分慌張,他不能想象失去一個母親,蕭啟昀不停向梁文帝求情。


    “父皇,您若是能夠保我母妃一命,那她背後的整個勢力也不會與您作對,隻要您留她一命,你讓兒臣做什麽都願意。”


    梁文帝思慮萬分之後,還是選擇饒了崔貴妃一命。


    “看在你這麽為母求情的份上,朕就饒她一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貶去冷宮。”


    梁文帝此話一出,崔貴妃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笑話自己為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做出了一切,卻還是徒勞無功,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蕭啟昀。


    蕭啟昀對梁文帝磕頭,感謝皇上的大恩大德,雖母妃還是被打入了冷宮,但好歹是保住了一命。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母妃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去世。


    得知崔貴妃打入冷宮,蕭啟銘大喜,這下蕭啟昀沒了靠山,就如同過街老鼠一般。


    “沒了崔貴妃的庇護,你也就隻能落得個被我踩在腳下的下場。”蕭啟銘嘴角彎起一條弧度。


    皇後更是大喜,這下沒有人再會是蕭啟銘的對手,這下以後得皇位必定會是自己的兒子的。


    蕭啟銘與皇後商量二人合力將蕭啟昀整垮。


    “母後,此事沒想到不用我們出手竟得來全不費工夫。”蕭啟銘來到皇後寢殿,對她說道。


    皇後此時正在繡花,她看著自己這次繡的牡丹甚是紅豔,說道:“是啊,這次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相當於天上給我們落了個餡餅。”


    蕭啟銘在朝堂之上拉攏大臣攻擊蕭啟昀,蕭啟昀憤怒,可內心一腔怒火無處發泄,隻能硬聽著蕭啟銘辱罵自己。


    皇後更是在各種場合故意貶低崔貴妃,很快崔貴妃的事情傳遍了整個皇宮,上至嬪妃,大臣,下至外灘,奴才,一一都在討論著崔貴妃的事情。


    周圍的大臣,妃嬪見蕭啟昀現在乃是一人獨身,沒有靠山,也皆都落井下石,看熱鬧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路上,嬪妃看到蕭啟昀走過,


    “就是他,這下,看來真是需要懷疑一下究竟是不是陛下的親生骨肉了。”


    “是啊是啊,這麽一看,五皇子與陛下長的一點也不像。”


    眾人紛紛議論著,蕭啟昀聽到也隻是加快腳步走過,讓自己快些離開這個場合。


    在這些時日裏,蕭啟昀聽到了太多這種語言,雖每次聽見,心中還是疼痛萬分,但他知道,不能出麵與眾人頂嘴。


    換來的隻會是更嚴重的冷嘲熱諷而已。


    蕭啟昀將自己關在房中,喝著悶酒,平日裏。


    他癱坐在地上:“現在靈樞不在了,就連母妃也被打入冷宮,父皇不讓我與母妃見麵,那我還剩下什麽呢?”


    蕭啟昀冷笑一聲,他倏地覺得自己異常可笑:“除了這五皇子的外殼,什麽都不剩了,哈哈哈。”


    蕭啟昀淚水留了出來,他又猛的喝上了酒。


    直到喝醉了,蕭啟昀才踏實的睡上了覺。


    一次家宴,梁文帝與各嬪妃,兒女一同參加。


    “想起來,我們也是已經有許多時日沒有坐在一起吃飯聊天,今日難得,大家吃好喝好。”梁文帝說道。


    前幾日,因為胡支雅姬確實冷落了很多的嬪妃,這次皇後提出聚集起來辦一次家宴也是很好的注意。


    “是,陛下。”


    “是,父皇。”


    眾人異口同聲迴複梁文帝。


    家宴開始,眾人開始閑聊。


    皇後當眾故意說道:“哎呀,可惜了崔貴妃,沒想到她竟做出這樣的事情,真是不敢相信,諸位嬪妃們要以此為戒,不可再有第二個崔貴妃。”


    梁文帝聽到皇後說出崔貴妃心情很是不悅,眉頭緊鎖,原本就還在氣頭上,皇後在現在又讓他想起了不好的事情。


    皇後將梁文帝的表情盡收眼底,看起來陛下的生氣憤怒隻是因為崔貴妃而已,並不是因為自己多嘴,


    皇後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此等行為簡直是不把陛下放在眼裏,偷人這種事情,為世人所恥。”


    蕭啟昀本就不想參加這個什麽家宴,他知道這後宮之中皆是一些等著看他笑話的人。


    可是皇後一句又一句的挑釁他,一句又一句將自己的母親置於被所有人嘲笑的地步。


    當眾侮辱於母妃,蕭啟昀的拳頭不停地攥緊,皇後的幾句話徹底引起了蕭啟昀的怒火。


    “夠了,別再說了。”蕭啟昀大喊到。


    他握著手中的酒杯因為用力之大已經溢出來了一些。


    “放肆!”梁文帝拍桌子,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就是這樣同皇後說話的,朕看在你的麵子上才饒了你母妃一命,太讓朕失望了。”梁文帝繼續說道。


    蕭啟昀卻不願道歉,若是以前的自己,定會跪下來求得父皇原諒,可是這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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