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城想不通:“為何不乘勝追擊,現在敵方經過我軍這一戰,被打的節節敗退,現在不出戰,那下次我軍可能是錯過這次絕好機會啊。”


    他怒不可遏的看向羅權:“我實在是不明白羅副將這是何意。”


    羅權看著他手下的軍士,又看看吳城。


    “我這是為了大局考慮,諸位經過這一戰,耗費了太多的精力。”


    吳城聽到,不禁覺得可笑至極。


    “你們違背軍令,這是大罪!”


    “你這可是要逆反啊,怎得給自己如此辯解。”


    隻見吳城仰頭狂笑一聲,便大聲叫來士兵:“來人,將這所有抗議的軍士拿下,隨後問斬,一個不留。”


    “是。”


    隨著這一聲迴答。立馬便有些許軍士上前押住他們。


    “放開我,我明明是為了眾多將士考慮。”


    羅權掙紮解釋道。


    但既然吳城已經下令,羅勸的掙紮也是徒勞無功。


    每二人押著一個抗議的士兵,押著他們的士兵都給了抗議的人膝蓋一腳,讓他們跪在了地上。


    然後將他們都雙手背後捆綁了起來。


    羅權跪在地上,不甘的抬頭看向吳城,眼神充滿了狠厲與不屑。


    “斬!”


    一聲令下,軍士們拿著劍準備揮下去。


    “吳城兄,慢著。”說出這句話的人正是蕭啟晟。


    ”六殿下。”吳城不明白為什麽蕭啟晟會不讓他斬殺,如果這次放過他們,那如何安得軍心。


    “此事就此作罷,我軍現在不可內部爭鬥,需要大家同心協力,一同抵抗敵人。”


    “既然羅權副將提議暫不出戰,那諸位便好生休息,養精蓄銳,來日,我大梁軍必旗開得勝。”


    蕭啟晟從中調和,吳城見蕭啟晟既然都這麽說了,他是無比相信蕭啟晟的話的,既然他有此決策,必定有他的道理。


    吳城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出來個結果,這六殿下到底為何要阻止自己。


    當時夜晚,軍營除了有部分軍士巡邏探察的腳步聲,其餘便是靜的出奇。


    黑色的烏雲越壓越低,就像吳城的心情一樣。


    吳城來到蕭啟晟的帳前。


    “六殿下。”


    “進來。”


    隨著蕭啟晟一聲答應,吳城走進了帳內。


    蕭啟晟給吳城倒了杯酒。


    吳城一飲而盡。


    “我知道你來找我所謂何事。”


    “六殿下,您為何不讓我殺了他們,他們欺人太甚,怎能咽下這口氣。”


    吳城忍不住怒目切齒,一拳頭砸在桌子上。


    “不必如此惱怒,我自是知道他們都是些不懷好意之人。”


    “但我既如此說,便是有我的道理。”


    吳城疑問,那是什麽道理,這究竟是為何。


    “羅權和他的手下皆是久經沙場,為我大梁也是打下了不少的勝仗,斬殺隻會讓其餘的將士寒心呐。”


    “若今日就此殺了他們,難免會引起將士們的懼怕和不願再對大梁忠心耿耿。”


    吳城一聽,蕭啟晟所言確實有理,便能理解了蕭啟晟的話。


    蕭啟晟見吳城的臉色已經有些好轉,便給他續了一杯酒,接著往下說。


    “此外,現在人馬不足,對於敵方,我們還是要小心為上,現在每一個軍士對我們來說都是一個獲勝的更大希望。”


    吳城站了起來,對蕭啟晟抱拳,說了聲。


    “原來如此,我現在便是明白了,六殿下果然是聰慧過人。”


    “今日,我的疑問已解答,我便迴我帳中歇息了,六殿下你也快些歇息。”


    蕭啟晟答應了吳城後,吳城便離開了。


    他自此便不再提及此事。


    羅權見蕭啟晟沒有對他做些什麽,反而就這樣放了他。


    他便肆無忌憚。


    “他蕭啟晟也就是個膽小怕事之徒,現如今還不是不敢動我。”


    羅權對他的手下說道。


    “是啊,他也不過如此。”他的手下也跟著附和。


    二人一股小人得誌的模樣。


    他隨意指使著其他軍士們。


    “你,過來給我倒杯水。”


    “蕭啟晟剛叫你幹什麽去?給他拿一下兵器?”


    “不許去。”


    小軍士這也得罪不了,那也得罪不了。


    這羅權今日總是很蕭啟晟對著幹。


    蕭啟晟讓軍士幹什麽,他就偏不讓去,仗著自己的權勢,肆意妄為,猖狂至極。


    軍士們沒有辦法,隻能被為難,漸漸地,軍中很多人都有了意見。


    羅權有一天,看著軍士們都在練武。他看到一個日日跟在蕭啟晟背後的軍士。


    他指了指他。


    “就你,過來。”


    軍士小跑著走過去。


    “別練了,你跟著你們的六殿下可是沒有好事情的。”


    “走,我那裏還有一些兵器,沒有收拾幹淨,你代我去整理一下。”


    軍士有些不滿。


    “將軍,我今日的劍還沒有練習完成,恐怕不能去了,現在兩軍正值交戰之際,我等軍士得時刻備戰才行。”


    羅權覺得不悅:“我的命令,你不聽?”


    小小的軍士哪敢不聽,隻能去整理兵器。


    …


    “沒想到,堂堂大梁軍,竟是縮頭烏龜,不敢出來一戰,真是可笑至極。”


    “這難道就是你們大梁軍的真正本領嗎。”


    這已經是連續好幾天,柔然軍隊日日在營外叫囂。


    “六殿下,我們還要如此待到何地步,這敵軍都已經叫囂到我軍營前。”


    蕭啟晟的手下實在是待不住了,去到蕭啟晟帳內,給他行了個禮,便問道。


    “現在我方處於不利地位,你下去告訴將士們,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允許擅自行動。”


    “是,六殿下。”


    蕭啟晟還是沒有發出軍令出發。


    現在糧食已經又逐漸虧空,敵方經過養精蓄銳之後,勢頭更盛。


    人手又不足,錯過了上次乘勝追擊的好機會,這下要想再有一定的把握能打敗敵軍,可真是困難重重。


    蕭啟晟軍營士氣日漸低迷,原本就已經沒有氣力去跟敵方鬥爭,現在羅權又日日在軍營耀武揚威,折磨的士兵們都苦不堪言。


    “你們真的都這麽貪生怕死嗎?你們若是遲遲不出來,那就別怪我軍直接打進去了。”


    柔然大軍又開始在營外叫囂。


    “報告六殿下,敵方從軍營後側攻過來了。”


    “什麽?”蕭啟晟眼睛倏地睜大,沒想到這柔然竟然如此不講戰場規矩。


    “快,加派人馬,無論怎樣,都不能讓他們進來。”


    於是蕭啟晟派出一隊,經過殊死搏鬥,雖然軍營是守住了,但是還是戰敗了。


    “諸位表現得很好,大家都辛苦了,我軍現在隻要守住軍營,等待人馬來接應我們,那便是勝利。”


    翌日。柔然新的將領,在營外帶著大軍搖旗呐喊。


    “將士們,衝,大梁軍取我將軍首顱,我軍必要報此深仇雪恨。”


    隨著一聲號角的吹響。


    柔然軍隊衝了進去。


    蕭啟晟見此時怕是不攻也得攻了,便隻能迎戰。


    “諸位聽令。”蕭啟晟把軍士們都聚集起來。


    “現在敵方馬上就要突破我營,我軍雖處於弱勢地位,但不可就此放棄,諸位要有必勝的決心,我軍現在先守住門口這最後一道防線。”


    “此外,我必須強調,大梁任何一個軍士絕不可逃,叛,離,凡是抓到,一律軍法處置。”


    “是,殿下。”眾人異口同聲,聲音響徹在蕭啟晟的軍營裏。


    隻見柔然軍隊士氣大增,敵軍一直撞著軍營的門。


    眼看這門就要抵擋不住強烈的攻勢被撞開。


    此時隻見眾多軍隊從柔然大軍後麵襲來,這個軍隊中漸漸地分出了一條路,安之渙騎著馬從中而來,他的腰部稍彎,手上拿著劍在地上劃出一道地痕。


    柔然大軍見後麵有軍隊,便轉換了方向。


    安之渙騎在馬上與柔然將領商討。


    “我們定於明日黃昏在左側那座山後有一平原,兩軍決一勝負如何。”


    柔然將領見大梁軍隊現在人數眾多,硬來恐怕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取得此戰勝利,便答應了安之渙。


    “好,我答應你。”


    柔然軍隊便撤退了。


    安之渙來到蕭啟晟的軍營,與他一起探討。


    蕭啟晟見安之渙來臨,準備了好酒一起商討。


    “明日,我帶著一波軍士從西側先行攻入,待敵軍撤下心防,以為我軍隻派出這些人手時,吳城兄便帶著一隊人馬從東側包抄。”


    “此時,前側為山,敵軍絕不可能翻過,這便是我軍打倒敵軍的絕好時機。”


    安之渙表示蕭啟晟說的非常對。


    “我不同意。”


    吳城見又是羅權再次抗議,沒有控製臉色,忍不住的皺眉不屑。


    “我們上次戰敗的原由就是因為六殿下的布兵不利,此次我提議,由我來指揮,讓安世子帶來的新的軍隊聽我號令。”


    蕭啟晟見羅權又站了出來,擔心軍心不穩。


    “好,那便依羅權副將的。”


    翌日,夕陽紅的猶如鮮血,掛在天空上,周邊的晚霞也是赤紅,宛如這戰場中的肆意殺戮一般殘忍。


    一聲聲的馬蹄聲踏破黃沙,隨著將士們的嘶吼一場戰爭便就此開始。


    羅權的指揮便是一個勁的向前衝。


    結果被柔然大軍包圍,鮮血肆意,滿地的屍體,支離破碎,那些士兵也許最後一秒依稀看到的是自己的妻兒還在家中等待。


    可自己已然無法再歸去。


    這一場虐戰結束之後,大梁軍慘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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