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兩個人掉落地麵。”蕭啟晟看都不。趙靈樞揉著摔疼的屁股齜牙咧嘴,還不斷吸著冷氣。


    “這是什麽情況?”趙靈樞掙紮著從地上起來,問正在四處查看著的蕭啟晟道。


    “看樣子,我們應該是掉進了一個陷阱裏麵。”蕭啟晟用手碰了碰坑的四壁,說道。


    “陷阱?抓誰的?”趙靈樞問道。


    “要麽抓像我們這樣闖進來的人,要麽是抓林中的動物。這坑裏麵沒有血腥味,隻有泥巴的土腥味,看樣子,這是一個新挖的坑。”蕭啟晟分析道。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趙靈樞焦急地問道。


    “我的腳受傷了,沒辦。”蕭啟晟看都不法用輕功上去,隻能等設下這個陷阱的人來放了我們。”蕭啟晟坐了下來,說道。


    “也不知道軍營裏麵隻有泥巴的土腥味,看樣子,這是一個新挖的坑。”怎麽了。我們到底什麽時候能出去呀?”趙靈樞坐在了蕭啟晟身邊,問道。


    “慢慢等著吧。”蕭啟晟閉上眼睛養神,說道。


    京城。


    朝堂上,梁文帝剛剛坐上龍椅,底下的大臣就唿啦唿啦跪了下來。


    “平身吧。”梁文帝淡淡地說道。


    大臣們從地上起來,梁文帝沉默片刻,問道:“如今北疆戰事也過了這麽久了,不知道眾位愛卿對現在的北疆戰事有什麽看法?”見梁文帝突然提起了北疆戰事,底下的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北疆最近也沒有發生什麽事情,為什麽梁文帝要突然說這個東西?因為摸不清楚梁文帝的心思,各大臣們隻敢低頭沉默。


    “父皇,兒臣有話隻有泥巴的土腥味,看樣子,這是一個新挖的坑。”要。”蕭啟晟看都不說。”蕭啟銘向前一步,走出列隊對梁文帝說道。


    “說吧。”梁文帝點點頭允許道。


    “父皇,兒臣聽聞最近六弟不但不出兵打柔然,而且,還一意孤行,實在是沒有能力帶領整個大梁軍營對抗柔然。”蕭啟銘說道。


    蕭啟銘的故意貶低看似冒犯,實則,會讓梁文帝心中對蕭啟晟行軍的疑惑比以往更加多了一些。蕭啟銘對於蕭啟晟在北疆的行為都是從皇後那裏知道的。但是他也知道昨晚有從北疆送到京城的信,蕭啟銘知道,梁文帝今日一定隻有泥巴的土腥味,看樣子,這是一個新挖的坑。”會談及此事,於是便決定鋌而走險,率先貶低蕭啟晟。反正蕭啟晟不在京城,他的勢力也比較小,根本沒有人會出麵幫他。


    梁文帝聽了隻是沉默。。”蕭啟晟看都不蕭啟銘以為自己的計劃已經得逞,正要乘勝追擊的時候,蕭啟昀突然站出來說道:“父皇,六弟自小對於兵書就研究得十分透徹,也並不是紙上談兵的趙括,說六弟沒有能力帶領大梁軍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見到蕭啟昀幫蕭啟晟說話,蕭啟銘大吃一驚。他們三兄弟明裏暗裏爭奪著,蕭啟昀這個隻有泥巴的土腥味,看樣子,這是一個新挖的坑。”時候不和自己一起踩蕭啟晟,還幫助他?這兩個人什麽時候走到一起去了?


    “皇上,依照臣所看到的,六殿下一去北疆,便能夠設計偷襲柔然成功,一舉扭轉了大梁與柔然對抗的局勢,這在臣看來,實在是不可多得的良將。”趙鴻站出來說道。


    趙鴻這一站出來,眾人便立刻議論紛紛。方才蕭啟銘對於蕭啟晟的言辭,很顯然是想趁著蕭啟晟不在,將他在梁文帝心中的形象摸黑。而蕭啟昀,則可能是為了製衡蕭啟銘的勢力,而短暫幫助蕭啟晟。可這個趙鴻,從來就不是願意摻和這些皇子們的鬥爭,從頭到尾,就沒有見過他公開或者私下支持過誰隻有泥巴的土腥味,看樣子,這是一個新挖的坑。”,可現在蕭啟昀在反駁蕭啟銘的時候,趙鴻站出來對蕭啟昀表示支持,這到底是趙鴻支持蕭啟昀,還是趙鴻支持蕭啟晟?


    眾人正在猜測著,梁文帝開口說道:“可如今北疆戰事不僅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還因為一場對抗讓軍隊損失大半。這又如何解釋呢?”


    “皇上,行軍打仗,有失有得這是必然的事情。如想要一直勝利,就必須要有足夠優秀的將領,以及源源不斷的支持。在臣看來,六殿下正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優秀將領。而從京城道北疆的運糧之路,路途遙遠而坎坷,北疆這一次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怕不是因為糧草的原因。”趙鴻繼續說到。


    “就算是因為糧草,也不至於落到現在的境地!”蕭啟銘說道。


    “三殿下可有帶兵打過仗?帶兵打過仗的人都清楚,糧草對於整個軍營是一件多麽重要的東西。沒有糧草,士兵們吃不飽飯,又何來的鬥誌呢?若不是因為三殿下帶領有功,怕就不是損失慘重這樣相對好的結果了,而是柔然軍隊衝破玉門關,直逼京城而來了。”趙鴻語氣不卑不亢,讓人完全挑不出什麽毛病。


    “三哥,論帶兵打仗,趙將軍可是最為擅長。連趙將軍都肯定六弟的功績,三哥又何必繼續反駁?難道隻是因為三哥對六弟有什麽意見不成?”蕭啟昀語氣一轉,說道。


    “你……”蕭啟銘指著蕭啟昀,氣的說不出話來。


    “好了,都別吵了。衛國公一族世代為將,趙將軍能肯定的東西,朕自然也會信。本來朕也就是想聽聽諸位對於北疆戰事的看法,既然這樣,那就先退朝吧。”見到三個人唇槍舌劍地爭鬥著,梁文帝知道三個人肯定不隻是談論北疆戰事這麽簡單,可他不願意挑起爭鬥,更不想讓自己成為爭鬥的源頭。


    梁文帝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朝著內室走去。


    眾大臣見梁文帝已經走了,自己也不願意多待,連忙也都紛紛離開。不一會,整個偌大的朝堂便隻剩下蕭啟昀、蕭啟銘和趙鴻三個人。


    “二位不知什麽時候變得如此交好,真是讓我羨煞萬分。”蕭啟銘對著兩人陰陽怪氣地說道。


    “三哥說笑了,我們隻是就事論事,何來的交好之說?”蕭啟昀皮笑肉不笑地迴答道。


    “哼,走著瞧吧。”蕭啟銘冷哼一聲,甩著衣袖離開了。


    趙鴻至始至終沒有多說過一句話,蕭啟昀剛想要對趙鴻說些什麽,趙鴻便立刻彎腰行禮道:“臣也先行離開了。”說完,還沒等蕭啟昀反應過來,趙鴻就轉身離開了大殿。


    蕭啟昀越想越覺得今天在朝堂上發生的事情,是因為趙鴻願意投靠自己才會附和自己說的話。蕭啟昀在書房裏走來走去,思索良久,最終叫道:“蕭雨。”


    在房間外麵守著的蕭雨立刻推開房間門說道:“殿下有何事?”


    “你去倉庫裏麵,把我那件黃田玉拿出來,給趙府送過去。”蕭啟昀吩咐道。


    蕭雨聽完,立刻前往倉庫。蕭啟昀所說的那塊黃田玉,是蕭啟昀所有收藏的玉器裏麵,最為珍貴的一件。先不說那麽大的黃田玉本來世間就十分稀有,再者這玉上麵雕刻的花紋字跡,那可都是已故雕刻名家的作品。二者加在一起,讓本就珍貴的黃田玉變得更加價值連城。


    蕭雨也不明白為何趙靈樞已經去世了,蕭啟昀還往趙府送東西,一送還是這麽貴重的東西。可蕭啟昀是主子,自己的是奴才,什麽事都還是不打聽的好。


    趙府。


    “老爺,方才有人送東西過來,正在大廳裏麵候著。”趙鴻正在書房裏處理公文,管家走進來說道。


    “誰啊?可以說名字?”趙鴻放下公文問道。


    “說是五殿下府上的侍衛。”管家迴答道。


    “五殿下?我馬上過去。”


    趙鴻不知道蕭啟昀為何會派人送東西給自己,心裏想著也許還是因為今日朝廷上的事情。走到大廳,蕭雨已經等候多時。見到趙鴻,蕭雨立馬行了個禮,說道:“五殿下派我來給趙將軍送東西。”


    “東西呢?”趙鴻問道。


    蕭雨直起身,將放在一旁桌子上的盒子打開,一塊晶瑩剔透、飽滿瑩潤的黃田玉就呈現在了趙鴻的麵前。


    雖然趙鴻隻是一個武將,但因為家境優渥,對於古玩鑒賞不算精通,但也是八九不離十。趙鴻一看到這塊黃田玉,便知道價值不菲。


    “趙府今日並無喜事,趙某也不記得施恩於五殿下過,為何五殿下無緣無故要送給趙某這麽大膽一份禮物?”趙鴻沒有接過盒子,隻是背著手問蕭雨道。


    “殿下隻是吩咐屬下將這盒子給趙將軍送過來,具體什麽原因,屬下並不知道。”蕭雨迴答。


    “無功不受祿。還請你將這盒子帶迴去吧。”趙鴻說完,轉身便離開了大廳。


    被留下的蕭雨看看趙鴻離開的背影,又看看放在桌子上碰都沒有碰一下的黃田玉,糾結著到底應該怎麽辦。難道真的要重新帶迴去?


    “趙將軍現在不收下,要不然你替趙將軍收下?等他想要的時候,再給趙將軍?”蕭雨對著站在一旁的管家說道。


    “老爺不收下的東西,我們下人怎麽敢收下?你還是將東西帶迴去吧。”管家說道。


    蕭雨沒有辦法,隻能將盒子重新裝好,然後走出了趙府。


    “不肯收?”蕭啟昀不可思議地問道。


    “是,趙將軍說,無功不受祿。”蕭雨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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