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趙素素認為這女子會再和她進行談判的時候,那蒙麵女子卻不由分說地敲了一下趙素素的脖子,趙素素隻覺得眼前一黑,便暈過去了。


    等趙素素醒過來,已經被關在水牢裏,陷入一片黑暗,什麽都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順著一條暗道走進了水牢,趙素素驚奇的發現,那人居然頂著和她一模一樣的臉。可當那人開口說話的時候,趙素素還是認出來,這個假扮她的人,就是那日逼問她寶物下落的蒙麵女子。


    蒙麵女子常常下來水牢這裏逼問她寶物的下落,一開始隻是言語上的威脅,可見趙素素至始至終一言不發,更別說透露寶物的下落了,蒙麵女子便用上了各種刑具。


    在一次次的折磨中,趙素素慢慢從蒙麵女子的話語中推斷,這個水牢是修建在她的房間下麵的。


    “我猜測我被打暈後,應該先是被喂了什麽藥關在一個地方,然後那個蒙麵女子易容頂替我在趙府生活,趁著沒人在意的時候偷偷在房間底下修了一個地下室還有水牢。等修建完了之後,我再被轉移到了趙府下麵的水牢裏。”趙素素補充說道。


    “看來那個和別人苟且的人,是假扮你的人?”趙鴻聽完又是憤怒又是自責,要是那時候他能夠多想一下,說不定就能發現趙素素是假的這件事情了。


    “苟且之事?怎麽迴事?”趙夜辰和趙老夫人同時問道。


    “有天晚上我來到素素的房間,發現她在和我一個屬下行苟且之事。之後我為了不讓家醜外揚,也為了保護他的名譽,就沒有告訴別人。”趙鴻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哥哥不用自責,素素既然已經被救出來了,那麽就應該好好抓那個易容假扮我的人。”趙素素半是安慰半是提醒道。


    “是啊爹爹,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抓住那個傷害並且假扮姑姑的人。”趙靈樞附和道。


    “對,我們先不要打草驚蛇。”趙鴻點頭表示同意道。


    趙鴻想了想,抱起趙素素,將她安置在離趙素素的院子很遠、但是離自己的院子很近的一個屋子裏,派自己最信任的人去照顧她,然後將趙素素原來的屋子複原成一開始的模樣,吩咐丫鬟們全都保持原樣,誰要是敢走漏風聲,就別怪他不客氣。


    “接下來,就是甕中捉鱉了。”趙鴻嘴角一揚,現出一個狠毒的笑容。


    假趙素素夜晚才迴到趙府。府裏麵的所有人都已經知道眼前的趙素素是假的,可被趙鴻半是威脅半是叮囑過來著之後,沒有一個人敢提起這件事。


    真正趙素素所在地屋子早有人時刻看守著,府裏上上下下全按照原來的方式運營著。


    可假的趙素素迴來後,看著這和離開前並無兩樣的趙府,卻察覺到一絲不一樣的感覺,但是又說不出來到底哪裏不對勁。


    假趙素素迴到自己的院子裏,立馬叫來丫鬟:“白天府裏可有什麽事情?”


    “沒有,和往常一樣。”丫鬟聽了趙鴻的囑咐,如此迴答道。


    “我的房間有人進去過嗎?”假趙素素又問。


    “除了上午有兩個打掃的丫鬟進去了一會兒,之後便沒有人進去了。”丫鬟迴答道。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假趙素素這才放心下來。


    假趙素素走進自己的房間,如丫鬟所說,房間變得幹淨了些,但並沒有什麽不一樣。


    假趙素素在我們奔波了一天,十分勞累,於是便叫來丫鬟,準備梳洗一下,換個衣服,躺下睡覺。


    剛躺上床,假趙素素便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花瓶的位置被人挪動過了!


    假趙素素慌忙披衣下床,反鎖房門,走到花瓶旁邊,手擰著花瓶,轉動一下,暗道出現,假趙素素一刻不停地拿起房間裏的油燈,沿著暗道走進地下室。


    水聲依舊潺潺,假趙素素快馬加鞭,飛速向下,水牢近在眼前,可水牢中被囚禁的人卻早已經不見了蹤影,隻剩下地上被斬斷了的鐵籠鐵鏈。


    “糟了!”假趙素素突然反應過來,連忙轉身往迴走。剛出暗道,假趙素素便看見趙鴻雙手提著一把刀,直直的朝著她砍了過來。


    “你這妖女,受死吧!”趙鴻大喝一聲,便將刀往下砍。假趙素素連忙往旁邊一閃,堪堪躲過了趙鴻的刀,可趙鴻做為武將,力氣大到將一旁的桌子硬生生砍下了一個角。


    假趙素素看著被砍下一個角的桌子,心中直唿好險,剛剛就差一點點,要是沒有及時躲過,此刻她便就要人首異地了。


    趙鴻見沒有砍中假趙素素,立馬提起刀又重新砍了過來。假趙素素手無寸鐵,隻能不停地躲閃著。躲到了窗戶邊的時候,他趁著趙鴻揮刀的空檔,踩著窗台一躍而出,飛到房間外,縱身跳上房簷,踩著房簷一路逃出趙府。


    在房間外麵守著的趙夜辰見狀,連忙也縱身飛上房簷,緊緊追著逃跑的假趙素素。


    假趙素素見有人正在追著她,故意拐了幾個彎,讓趙夜辰因為不熟悉地形而不得不減速。趙夜辰一路追著假趙素素,最後,看見假趙素素進了秦湘館。


    “秦湘館?”趙夜辰看清楚之後就不再追上去,此時假趙素素敢進秦湘館,就證明秦湘館對他而言是絕對安全的,若是趙夜辰直接衝進去,很可能不僅僅抓不到假趙素素,還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趙夜辰隻能沿著原路返迴了趙府。全府中在人都聚在院子裏,趙鴻也在焦急的2等候著。


    “怎麽樣?追到了嗎?”一見到趙夜辰迴來,趙鴻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兒子實力不夠,沒能夠追上。不過兒子一路追上去,最後發現她進了秦湘館。”趙夜辰向趙鴻匯報道。


    “秦湘館?”趙鴻呢喃著。現在誰都知道秦湘館是三殿下蕭啟銘的產業,如今這個假趙素素在這麽晚都敢進秦湘館,那是不是可以證明,這個假趙素素和三殿下蕭啟銘有點聯係呢?


    涉及皇子,尤其是現在正在競爭十分激烈的太子人選的時刻,趙鴻明白,這絕對不是為自己的妹妹討迴公道的好時候。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靜觀其變。


    趙鴻一行人來到趙素素養病的房間。趙素素如今隻是靠著藥物吊著命,仍舊屬於命懸一線的時刻。而且趙鴻問遍了京城裏有名氣的名醫,每一個都說活不久了,隻能垂死掙紮。


    趙鴻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難道自己好不容易救出了趙素素,卻隻能硬生生地看著她死去嗎?


    他還沒有為趙素素報仇,趙素素難道看不到報仇雪恨就英年早逝了嗎?


    趙靈樞看著趙鴻萬分悲痛絕望的表情,心中也是十分不忍心。她也不願意看到姑姑年紀輕輕就失去了生命,可以他的醫術水平,她連普通都疾病都救不了,更何況身受重傷的趙素素呢?


    等等,她的醫術?


    “我想到一個人,也許可以救救姑姑。”趙靈樞突然說道。趙鴻聽了,眼中絕望的黑色突然閃現了希望的光芒。


    “誰?”三個人異口同聲地問。


    “藥樓樓主,藥無憂。”趙靈樞說道。


    “藥樓?藥樓是江湖上的組織,我們是官宦人家,他會願意幫我們治病嗎?”趙鴻擔憂地問。


    “可是姑姑現在的身體,除了他,我們別無辦法了。”趙靈樞說道。


    “我聽說很多江湖上的人,都不願意幫官宦人家,我是害怕有了希望卻又最後隻能絕望。”趙鴻歎了一口氣。


    “爹爹,我願意去請藥無憂,我一定可以將藥無憂請過來的,姑姑一定會有救的。”趙靈樞堅定地說。


    趙鴻擔憂地看了看趙靈樞,又轉頭看了看臉色依舊蒼白、昏睡不醒的趙素素,最終點了點頭。


    “如果那藥無憂實在不肯幫忙,靈樞你也不要和他硬碰硬,最重要的是,保護好你自己。素素已經受傷了,你可不能再有什麽事情了。”趙靈樞走之前,趙鴻拉著他的手百般叮囑道。


    “爹爹我會的。你不要擔心,我會保護好自己,也會把藥無憂請過來的。”趙靈樞鄭重的朝著趙鴻點了點頭。


    趙鴻看著趙靈樞離開的背影,心中又多添了一份擔憂。


    “爹爹,不要擔心,靈樞那麽聰明,一定會好好的。”趙夜辰看著趙鴻擔憂萬分的表情,走過去勸解道。


    “你可認識那藥無憂?”趙鴻問道。


    “我隻知道藥樓是江湖上藥材最多最全的藥樓,而且藥樓裏的人個個都是神醫。尤其是那位藥樓樓主,更是個能醫死人藥白骨的絕世神醫,傳說他一直穿著紅衣,帶著金色的麵具,行蹤隱秘。”趙夜辰迴答道。


    “若是靈樞能夠把他請迴來,素素就有救了。”聽完趙夜辰道解釋,趙鴻心中的希望又多了些。現在趙素素的死活,就全看趙靈樞的了。


    趙靈樞來到藥樓,藥無憂依舊不在垂簾裏麵坐著。


    趙靈樞直接轉身去找一層管事,一見到他開口邊直接問:“你們樓主現在在哪裏?我找他有重要的事情。”


    許是趙靈樞的眼睛裏寫滿了焦急的渴望,一層管事也不敢說什麽廢話,十分配合地說道:“樓主在二層,還是原來的地方。”


    “謝了!”趙靈樞扔下這句道謝,徑直往二層跑去。


    在二層翻閱醫書的藥無憂早就聽到了趙靈樞問她去向的動靜,卻依舊紋絲不動,淡定的看著他的醫書。


    趙靈樞來到二層,一眼便瞧見了坐在一把梨花木椅子上看書的藥無憂。想起藥無憂的冷漠與苛刻,趙靈樞一時間竟然不敢上前問他問題了,她想,就算自己問了,藥無憂十有八九也會拒絕。


    見趙靈樞一直站在不遠處,隻不停地觀察著他,卻並不開口說話。這讓藥無憂感覺十分新奇,往常自己還一句話都沒有說,趙靈樞就已經把自己要說的所有事情一股腦說了出來。


    藥無憂放下遮住眼睛的醫書,也不主動說話,隻是笑著看著趙靈樞。


    趙靈樞被藥無憂那揚起的笑容搞得有些毛骨悚然,藥無憂平日裏那麽冷漠的一個人,突然笑起來,加上那紅色外衣和金色麵具,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


    趙靈樞依舊遲遲沒有開口,隻是低頭撥弄著自己的衣帶,想著如何向藥無憂說出自己的請求,藥無憂拒絕道可能性可以小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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