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這不是醒過來了嗎?”趙靈樞握住趙夫人的手,又是心疼又是感動,“您年級也大了,應該好好休息才對。”


    “你出了事,奶奶怎麽睡得著啊。”趙夫人說著又滾下淚來。


    “奶奶,狩獵賽現在怎麽樣了?”趙靈樞好奇地問。


    “狩獵賽啊,早停了。”趙夫人說。


    “停了?”趙靈樞一臉震驚,這狩獵賽可是皇家一年一度的大事情啊,怎麽說停就停了?


    狩獵場上的某個帳子裏,梁文帝正在帳子裏焦慮地踱來踱去。


    如今今年的狩獵賽發生多個突發狀況,安之渙身受重傷,趙靈樞又中毒在身,還有跟著趙靈樞的侍衛都被殺害。這幾樁事情加起來,已經讓參加狩獵賽的世家貴族們人心惶惶。


    梁文帝緊張得思考著對策。過了片刻,梁文帝掀開簾子,走到狩獵場主場,坐在龍椅上。


    本聚在一起談論狩獵賽突發狀況的世家貴族們一見梁文帝來了,瞬間停下談論,跪下行禮。


    “今日狩獵賽發生的事情,是狩獵賽開辦這麽久以來第一次發生。衛國公家嫡女和安陵郡主嫡子身受重傷,還有侍衛被殺一事,朕一定會嚴查到底,給衛國公和安陵郡主一個滿意的交代。”梁文帝頓了頓,又說道:“啟晟,啟昀,啟銘。”


    “兒臣在。”三個人連忙上前跪下。


    “朕命你們共同去查這件事,務必徹查清楚。”梁文帝下令道。


    “是,兒臣定不負父皇所托。”三個人齊聲說道。


    “迴宮吧。”梁文帝說著站了起來,和皇後一起登上車攆,迴皇宮去了。


    “恭送皇上、皇後!”太監尖著聲音跟在後麵說道。


    “殿下,趙小姐中毒暈倒了。”早在趙夜辰急急忙忙送趙靈樞迴府的時候,打探消息的蕭四就把趙靈樞的情況匯報給了蕭啟晟。


    “暈倒了?”蕭啟晟一聽,內心立刻焦躁起來,可是梁文帝還沒走,不能去看她。


    “蕭四,你去趙府守著,有什麽事情立刻匯報給我。”蕭啟晟吩咐道。


    “是,殿下。”蕭四說著,快速離去。


    蕭四來迴向蕭啟晟匯報了好幾次,最後一次蕭四匯報的時候說:“殿下,趙小姐醒了。”


    “終於醒了!”蕭啟晟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可表麵依舊不動聲色。


    當晚,蕭啟晟趁著夜色,偷偷溜進了趙府。


    蕭啟晟輕車熟路地進了靈樞閣,輕輕推開趙靈樞房間的門,坐在了她床邊,靜靜地看著她。


    雖然已經醒過來了,但趙靈樞的臉色還是蒼白不堪,飽滿的嘴唇也毫無血色。蕭啟晟看著,滿是心疼。


    原本在淺睡的趙靈樞聽見房間裏有動靜,立刻驚醒過來。她睜開眼睛,看見屋裏一個黑影衝到自己床頭,以為是賊人,剛要大聲喊出來,卻在最後一刻看清楚了蕭啟晟的臉。


    “是你?你怎麽來了?”見是蕭啟晟,趙靈樞放下心來,卻十分驚訝詫異。


    “聽說你中毒了,我來看看你。”蕭啟晟說著,扶著趙靈樞從床上坐起來。


    “萬一被發現怎麽辦?那我們聯合的事情可全都會敗露。”趙靈樞擔憂的問著蕭啟晟。


    “不會的,這世上能跟著我且不被我發現的人太少了。”蕭啟晟說著,拿出了一瓶藥:“這是我高價買的解毒聖藥,能把你體內的毒素全都清除掉。”


    趙靈樞接過蕭啟晟給的藥,這個平時冷漠而玩世不恭的人,居然這麽會關心人?


    “中毒需要靜養。這些日子你就好好休息,別再想別的事情,也別操勞了。”蕭啟晟關心地說著,屋外有丫鬟和侍從的聲音經過,蕭啟晟又說道:“我不方便久留,你好好養傷,等有機會我再來看你。”


    “好,謝殿下關心。”趙靈樞微微頷首,以示謝意。


    蕭啟晟趁著丫鬟和侍衛都走遠,屋外沒有人的時候,快速從窗戶翻出去,離開了趙府。


    趙靈樞看著蕭啟晟離開的背影,放在被子外麵的手上握著他給的藥,瓷瓶是冰涼的,但她的心確是感動而溫暖的。


    安陵郡主府中。


    “大夫,我兒子怎麽樣了?”安陵郡主焦急地問這剛剛給安之渙把脈診斷的太醫。


    “世子和狼群搏鬥的時候已經傷的很重,加上體內毒素雖然清除了一些,但卻並沒有完全清理幹淨,毒素已經滲透進他的血液之中,這才一直昏迷不醒。”太醫恭恭敬敬地迴答道。


    安陵郡主看著病床上昏迷不醒好幾天的安之渙,擔憂的眼淚奪眶而出。


    狩獵賽那日,安之渙一身完好無損地出了家門,最後卻昏迷著、滿是傷痕地被人送迴來,換哪一個母親見到這樣不傷心?況且安之渙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安陵郡主心中的焦急就更別提了。


    蕭啟晟去看望安之渙的時候,安之渙還沒有醒過來。府裏上上下下寂靜一片,下人們來來往往,誰也不敢出聲。


    蕭啟晟被一個丫鬟帶到安之渙的房間中,安陵郡主正坐在安之渙床頭,給他用調羹一勺一勺耐心的喂著湯藥。可是昏迷不醒的安之渙不能自主吞咽,一勺湯藥隻進嘴了一點點,剩下的全都灑在了被褥上。丫鬟連忙拿著手絹去擦拭。


    蕭啟晟看著昏睡不醒的安之渙,心中也不是滋味。


    “六殿下來了。”安陵郡主放下湯碗的時候,看見了一直站在旁邊的蕭啟晟,連忙起身行禮。


    “郡主不必多禮。安世子可好些了?”蕭啟晟關切地問。


    “還沒醒。太醫說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過來。今天他還一直說著胡話,造孽啊,這到底是誰傷害了我的兒子?”安陵郡主說著說著情緒便再次崩潰,丫鬟連忙走過來,將安陵郡主帶到房間去休息。


    蕭啟晟走到安之渙床頭,靜靜地看著他。


    “趙姑娘,趙姑娘。”安之渙突然喊著。


    “趙姑娘?莫非是趙靈樞?他們倆怎麽認識?”蕭啟晟意識到安之渙認識趙靈樞,很是疑惑。


    “之渙,之渙,快醒醒。”蕭啟晟輕輕推著安之渙的身體,唿喚著他的名字。


    “殿下?”安之渙終於醒了過來,聲音微弱地叫了一聲蕭啟晟。


    “你醒了?”蕭啟晟喜出望外,連忙朝著屋外喊道:“世子醒了,快叫太醫來看看!”


    聽到蕭啟晟的話,丫鬟、安陵郡主和太醫全都湧了進來。


    大夫立刻拉過安之渙的手把脈診斷,過了一會,太醫說道:“世子已無大礙,接下來最主要的就是,吃藥靜養,萬不可過度勞累。”接著大夫便走到桌子旁,在早已準備好的紙上寫下藥方。


    “既然世子已經醒來,那小人便先離開了。”太醫寫完藥方,便向安陵郡主辭行。


    “我送送先生。”安陵郡主見狀連忙說著,和丫鬟一起走出了房間。


    “殿下。”安之渙掙紮著起身,想要對蕭啟晟說一些話,卻被蕭啟晟按住。


    “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躺著安心靜養,至於狩獵場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等你好一些了,再詳細的告訴我。好好休息,我還有事情,明日再來看望你。”蕭啟晟說著,便離開了安之渙房間。


    郡主府門口,安陵郡主正在向太醫表示感謝,蕭啟晟走過去,向安陵郡主辭行,接著便跨上馬離開了郡主府。


    蕭啟昀聽到了趙靈樞中毒昏迷的小學,便打算去看望她。去之前,把王府裏和崔貴妃寢宮裏最好的藥材和靈丹妙藥都拿了去,打算徹底政征服趙靈樞,讓她答應嫁給自己。


    蕭啟昀親自來到衛國公府。進了府,他讓侍從把馬車上所有帶來的藥都拿進來,堆在了趙府的會客廳裏,東西數量之多,讓府裏的丫鬟都無從下腳。


    “五殿下這是?”趙夫人走出房間,看見了蕭啟昀這麽大的陣勢,不由得又驚又怒,隻是不好發作,還要陪著笑臉說話。


    “聽說趙小姐中毒昏迷,這些都是上好的藥材,我也無病無災的,放在我那裏都是浪費,還不如拿給趙小姐,這樣才能物有所值。”蕭啟昀一臉驕傲地說著,期待著趙家、尤其是趙靈樞的感恩戴德。


    “那便多謝五殿下了。”趙夫人卻隻是不鹹不淡地表示謝意。


    “可否帶本殿下去見一見靈樞?本殿下有有些事情要問她。”蕭啟昀雖然是問,但語氣卻十分強硬。


    “請五殿下跟我來。”趙夫人無法拒絕,隻能領著蕭啟昀往靈樞閣走。


    蕭啟昀來到趙靈樞房裏,趙靈樞正披著衣服靠在床頭看著一本醫書。見蕭啟昀來了,連忙掀起被子要下床行禮。


    “不用行禮了。既然你受傷了,就應該好好休息才對,是本殿下打擾了才對。”蕭啟昀連忙上前按住要起身的趙靈樞,關切地說。


    “殿下這次來找靈樞,可是有什麽事情?”趙靈樞當然不相信蕭啟昀是專門來看自己的,心中滿是警惕。


    “父皇要我和三哥、六弟一起查這次狩獵場發生的事情。”蕭啟昀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說出來目的。


    “我就知道。那既然蕭啟晟也要查案子,昨天他來找我的時候怎麽不來問我呢?”趙靈樞心中暖了一下,看來昨日蕭啟晟來看她,完全是處於關心她的目的,這一點,就比帶了一堆藥材擾人清淨的蕭啟昀好多了。


    “靈樞,狩獵賽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你好好的就中毒了?為什麽安世子傷的那麽重?”蕭啟昀直接步入正題。


    趙靈樞知道他們要調查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於是簡單的把情況說了說:“那天我和哥哥狩獵的時候,發現了一個被老虎追殺的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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