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可沒過幾天,京城的街上坊間卻開始有人傳起謠言來了。


    “你聽說了嗎?原來那個在秦湘樓吃飯死掉的人,其實是五殿下手下的人!”


    “聽說了聽說了,原來在朝堂之上,五殿下和三殿下爭同一個女人,三殿下對此懷恨在心,於是特別下令讓自己手下殺了那個人!”


    “現在啊,秦湘館就是一個擋箭牌!”


    這些傳言傳到了蕭啟銘的耳朵裏,他隻是嗤笑了一聲:“這幫無知天真的愚蠢的人!”


    蕭啟銘直接命人將秦湘樓是他手下的產業這一迴事爆料出去。一時間,整個京城的人都炸開了鍋,到處都有人在談論這件事,秦湘樓的生意瞬間好了不少。


    這邊劉言海還在私下查詢那不知名的西域劇毒,卻遲遲找不到其來源。


    正當劉言海苦苦思索的時候,蕭啟昀卻突然登門拜訪。


    “五殿下來訪,臣有失遠迎!”劉言海連忙迎上去。


    “不必。今日我來,就想告訴你,秦湘樓那件事不必查下去了,你想辦法,讓六弟來調查吧。”蕭啟昀說道。


    “六殿下?”劉言海一臉疑惑。先是蕭啟銘派人來打點他,他隻當是秦湘樓有什麽問題,蕭啟銘想要掩蓋過去,可如今蕭啟昀也來找他,還牽扯上蕭啟晟,看來這事情不簡單。


    劉言海突然想到了什麽,心裏一咯噔:“難不成,這件事是幾個皇子搞的鬼?難道他已經被卷進了幾個皇子的紛爭裏麵了?”


    劉言海並不想參與奪取皇位的站位,也不想得罪任何一個皇子,正愁著如何解決這件事,正好蕭啟昀來這裏給了他一個台階下,那劉言海就順勢下了。


    第二天劉言海便重新開審,並宣布死者是誤食了劇毒才導致死亡。


    那幾個男子雖然不服劉言海的判決,但是他們在前一天都同時收到了一封警告信和一包銀子:“拿著錢滾蛋,不要再出現在這裏!”


    於是今日劉言海宣布判決的時候,幾人對於這個判決並沒有反對。


    蕭啟晟在王府裏得知判決的結果後很滿意。


    那死者確實是蕭啟昀的人,但是卻暗中投靠了蕭啟銘。而由於蕭啟晟從中暗暗地推波助瀾,既幫蕭啟昀除了這麽一個麻煩的禍害,又讓蕭啟銘自己主動暴露勢力。


    梁文帝得知近日京城裏發生的秦湘樓之事事,心中很不滿。


    尤其是對蕭啟銘居然背著自己暗自培養勢力,不但不夾緊尾巴,反而因為一場命案就大張旗鼓的的宣揚。這讓他感到十分惱火。


    當天下午,梁文帝便讓人將蕭啟銘傳喚到禦書房。


    聽到召見,蕭啟銘立馬換了衣服便直奔皇宮。到了禦書房門口,蕭啟銘讓太監進去通報,但通報的太監進去之後遲遲沒有出來。


    過了一刻鍾之後,太監才出來:“三殿下,皇上讓你進去。”


    蕭啟銘一進去,就感覺氣壓不對勁,梁文帝整個人都陰沉沉地坐在龍椅上盯著他。


    梁文帝一見到蕭啟銘,手中的書立刻丟到他身上:“看看你幹的好事!做了不知廉恥的事還不知收斂!我真是白養了你這個兒子!”


    見梁文帝發火,蕭啟銘立刻給他跪了下來:“兒臣罪該萬死!隻是不知道兒臣到底做錯了什麽事?”


    “你做了什麽事你自己心裏沒點數?朕看見你就煩,滾出去!迴你的王府,繼續關禁閉!朕不想看到你。”梁文帝心煩地揮一揮手,轉身走進內室。


    跪在地上的蕭啟銘大概猜到梁文帝責罰他的原因就是秦湘樓那件事。可是讓他最氣憤的是,他不知道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鬼。迴到王府的蕭啟銘立刻第一時間讓手下的暗衛去偷偷調查。可是他手下的暗衛查了好幾天,隻能查出那幾個狀告秦湘樓的男子是死去的那個人的朋友,而死者曾經是蕭啟昀的手下,隻是因為種種原因最後投靠了蕭啟銘。


    蕭啟銘一聽完暗衛的匯報,便明白自己早已經被別人下了套。


    “殿下,那幾封警告信,也是來自五殿下的府上。”暗衛戰戰兢兢補充道。


    聽完這個消息,本就十分氣憤的蕭啟銘更是怒不可斥,直接一拳頭往牆壁上砸了下去,等侍衛過來阻攔的時候,拳頭已經是血肉模糊。


    “蕭啟昀,我不會放過你!”捏緊受傷的拳頭,蕭啟銘惡狠狠地吐出這幾句話。


    等楚蘭溪醒來時,蕭啟銘房間裏的暗衛已經離開,隻剩下蕭啟銘一個人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走進房間的楚蘭溪注意到蕭啟銘的手又紅又腫,便走上前關切地問:“殿下,你的手怎麽受傷了?嚴不嚴重?有叫大夫來看看嗎?”


    聽見這些囉嗦話的蕭啟銘本就十分煩躁,如今更是不耐煩地朝著楚蘭溪吼著:“你懂什麽!沒什麽事情就給本殿下滾出去!”


    看見蕭啟銘一副殺氣衝衝的樣子,楚蘭溪被嚇的直接推門離開了。


    如今蕭啟銘明白自己已經處於被動,還逐漸失去了梁文帝的喜歡,為了扭轉形勢,蕭啟銘便派人將府中的那幾位謀士請去,打算聽聽他們的意見,反擊蕭啟昀,取得反轉的勝利。


    這段日子關於秦湘館的那樁案子在京城裏可謂是傳的沸沸揚揚,即使趙靈樞每日隻是窩在家裏看看醫書,鑽研藝術,可有身邊的丫鬟晴兒和雲兒每天都及時向她匯報當日的案件進展。趙靈樞對這個案件的熟悉程度也不必每日親自關注的人少。


    對於蕭啟銘被禁閉、秦湘館受打擊的結果,趙靈樞一點都不意外,還有種冥冥之中的預料感。


    隻是讓趙靈樞不明白的是,為何蕭啟銘這麽沉不住氣,竟然自爆產業鏈。這樣的行為實在不像一個正在爭奪皇位的皇子應該做的。


    想到這,趙靈樞心中越發對蕭啟銘嘲諷起來。


    “小姐,有貴客來府裏找你。”晴兒走進房間,對正歪著頭認真看書的趙靈樞說。


    “貴客?難道是蕭啟晟?奇怪,他怎麽不直接來找我,還搞這麽一出。”趙靈樞一邊疑惑著,一邊快速更衣裝扮,出去見那個貴客。


    開始當趙靈樞一走進正廳,看見的不是慵懶的蕭啟晟,而是一身白衣翩翩如玉的蕭啟昀。


    “五殿下?”趙靈樞疑惑地叫出聲來。


    “怎麽,趙小姐見到我很奇怪?”蕭啟昀“刷”地一下打開扇子,歪著頭看著一臉震驚的趙靈樞。


    “沒有。五殿下來這裏要找誰嗎?”趙靈樞禮貌地看著麵前的蕭啟昀。


    “不。本殿下今日來,是要邀請你一起去戲院新出的那一折子戲的。”蕭啟昀看著趙靈樞笑著說。


    “不好意思五殿下,我對折子戲一向不感興趣,殿下還是另找人陪你去看吧。”趙靈樞拒絕完,就想轉身離開。


    “那我們去遊船怎麽樣?今日西湖周邊的景色可美了。”見趙靈樞要走,蕭啟昀趕緊攔住她。


    趙靈樞剛想拒絕,隻聽見蕭啟昀緊接著就說:“趙小姐不說話,本殿下就當你答應了。”說完不由分說,就拉著趙靈樞出了府。


    被強拉著出了府莫名其妙上了一輛馬車的趙靈樞心裏十分不爽。卻又不能表示出來,隻能一個人坐著生悶氣。


    強拉著趙靈樞出來的蕭啟昀帶著趙靈樞來到了百鳥湖。


    “據說曾經有一位樂師住在這湖邊,並且有一天這位樂師指揮著湖邊的群鳥演奏了一曲百鳥朝鳳,因此這無名湖得了一個名字:百鳥湖。”蕭啟昀走在前麵,一邊走一邊盡心盡力地向趙靈樞介紹著百鳥湖的得名來曆。


    此時因為趙靈樞和蕭啟昀要來,百鳥湖邊早已提前清場。蕭啟昀帶著趙靈樞走上了停靠在湖邊的花船。


    這花船一共有三層,蕭啟昀直接帶著趙靈樞直奔向第三層而去。花船的第一層的人負責掌舵以及查看湖麵四周的情況,第二層的人則負責打掃花船以及準備他們整條船上的膳食。


    趙靈樞剛坐下,蕭啟昀便招唿著站在一旁的下人:“趕緊給趙小姐倒上我新得到的好茶。”


    侍女趕忙給放在趙靈樞麵前的茶杯倒上熱水。茶湯碧綠,茶葉翻飛,茶香氤氳在花船裏,久久不散。


    本以為趙靈樞會喜出望外,卻沒想到趙靈樞隻是端起了茶杯,聞了聞便又放下了。


    “難道趙小姐不喜歡這種茶?”蕭啟昀關切地問,隨即又對旁邊的侍女說:“還愣著幹什麽?趕緊給趙小姐換杯茶。”


    其實趙靈樞隻是喝慣了自家的口味,不太適應這花船上的侍女的衝泡手法。見蕭啟昀殷勤地為她忙前忙後,本想拒絕,但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沒開口。


    侍女沒過多久便換了一種茶過來替掉了先前那杯茶。這次趙靈樞隻是看了一看,接著便不再理會。


    這邊茶還沒喝幾口,那邊又有侍女端著精致的點心過來。早起的趙靈樞還沒有用膳,此時見了點心也有些餓了,便拿了一個嚐。點心味道不錯,趙靈樞便多嚐了幾塊。


    蕭啟昀剛才還在為船上的茶都不和趙靈樞口味發愁,如今見她喜歡這點心,趕緊將整盤點心都放到趙靈樞麵前:“若是喜歡趙小姐就多吃一點。”


    本開開心心吃著點心的趙靈樞被蕭啟昀這接二連三的殷勤行為搞得很無語,直接放下了點心問:“五殿下,你找我來這裏究竟有什麽事情?若是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靈樞就先迴去了。”


    蕭啟昀沒有立刻迴答,而是對侍女說:“把本殿下放在這裏的好果酒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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