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啟晟看著中了春藥的趙靈樞試圖扒著倆人身上的衣服,她身上的燥熱也好像傳染到他的身體上。無奈之下,蕭啟晟隻能先用自己的雙手替她降溫。


    但杯水怎能解決異常饑渴的人?趙靈樞身體的燥熱不但沒有得到降溫,反而更加了些。她隻平靜了一會,就又開始扭動著試圖脫下礙事的衣服。


    蕭啟晟此時的忍耐力已經接近崩潰,再這樣下去,他可就不能繼續保證做一個正人君子。可處於春藥藥效中的趙靈樞怎麽能知道,隻會不斷靠近,不斷在蕭啟晟身上扭動著。


    情急之下蕭啟晟別無他法,隻能伸手直接把趙靈樞打暈。


    “蕭四,抬一桶冰水來!”蕭啟晟抱住暈過去的趙靈樞,高聲吩咐在屋外待命的蕭四。


    蕭四很快讓侍從抬了一桶涼水進來。


    蕭啟晟把趙靈樞抱進冰水中後,自己便立刻離開房間去了王府密室的寒譚。


    這寒潭一直是蕭啟晟練功的地方,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因為躲一個女人而呆在這裏。


    蕭啟晟直接縱身跳進寒譚中,在裏麵平複著被中了春藥的趙靈樞勾起的內心欲望。等身體的躁動消失,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了。


    蕭啟晟從寒潭中起身,換上了放在一旁的幹淨衣服。一邊換一邊想著:“也不知道趙靈樞怎麽樣了。”


    蕭啟晟站在趙靈樞呆著的房間門口,躊躇著要不要進去,手放在門上剛要敲,想了想又放下。


    “你進去看看。”蕭啟晟退後幾步,招手讓站在一邊的一個丫鬟去瞧瞧裏麵的情況。


    丫鬟推門進去,蕭啟晟立馬背過身。


    不一會丫鬟開門出來,對蕭啟晟迴複道:“殿下,裏麵的姑娘已經醒了。”


    蕭啟晟立馬讓婢女去燒熱水。過了一會無數桶熱水被抬過來,幾個丫鬟進去伺候趙靈樞沐浴。


    趙靈樞看著好幾個婢女在房間裏忙來忙去,有人在準備幹淨衣服,有人在將熱水往浴桶裏倒,有人在往裏麵撒些她也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一邊撒一邊將手伸進去調試著水溫。


    趙靈樞裹著衣服站在一旁,一個丫鬟想要過來替她更衣沐浴。趙靈樞更加裹緊了身上的衣服,躲開了丫鬟的手:“不了,我自己來吧。你們都出去。”


    房間裏的丫鬟們聽到這句話,不理解地互相看著,可是趙靈樞很堅持,他們隻好停下手上的動作出去了。


    待丫鬟們都出去了關上了門,房間裏隻剩下她自己時,趙靈樞才放鬆下來。她脫了衣服,進入木湧中。


    趙靈樞將身子全都浸泡在熱水中,迴想起今日發生的事情,慢慢地眼眶通紅,眼淚不自覺從眼角滑落。


    不知道她哭了多久,隻感覺到浴桶中的水漸漸地都涼透。趙靈樞這才從浴桶中站起來,拿過放在一邊的幹毛巾仔細擦幹身子,穿好衣服,走向門口。


    趙靈樞一打開門就見到蕭啟晟背著身子站在門外。


    “難道他一直站在門外守著嗎?”趙靈樞百感交集,心中湧出了一股熱流。除了家人,再沒有人這樣真心對待她了。自己這次能免於被玷汙,真是多感謝他了。


    “今日之事,多謝六殿下了。靈樞今後,一定多多協助六殿下,直到六殿下登上皇位。”趙靈樞站在門口欠了欠身,對蕭啟晟真誠地說到。說完,便想要離開。


    可還沒有走一步,就被轉身的蕭啟晟一把拉住。蕭啟晟一言不發,拉著她徑直走進了房間並且立刻關上了門。


    “蕭四,在門外守著。誰都不允許放進來。”蕭啟晟冷著聲音吩咐道。


    蕭四見蕭啟晟神色不對,也不敢多說話,隻能低頭應答:“是,殿下。”


    蕭啟晟把趙靈樞拉進房間卻依舊一言不發,隻是一直在房間裏來迴踱步。


    趙靈樞被他弄得一臉疑惑:“六殿下想要做什麽?”


    蕭啟晟依舊不說話。


    “蕭啟晟你別走來走去地,看的我頭暈,快停下。”趙靈樞也不再客氣,坐了下來。


    蕭啟晟轉過頭看著麵無表情的趙靈樞,憋了一會,終於說出了心裏話:“你是不是嫌命太長了?”


    “殿下這是說的什麽話?靈樞還想多活幾年呢。”趙靈樞反駁著蕭啟晟的話。


    “不嫌命長你怎麽敢自己一個人去秦湘樓?沒能對付蕭啟銘就算了,還把自己搭進去,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你的婢女沒找到我,或者我去晚了一會,你會發生什麽?還妄想扳倒蕭啟銘和楚家,我看你幹脆把自己送過去算了。”蕭啟晟皺著眉,數落著趙靈樞的不自量力。


    趙靈樞自知理虧,也不反駁,沉默著聽蕭啟晟的數落。


    可蕭啟晟沒有停下來,接著數落趙靈樞。任憑趙靈樞脾氣多好,在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之後,原本就擔驚受怕的心更加委屈氣憤了起來。她咬著嘴唇站起來,正準備摔門而去。


    蕭啟晟見狀,連忙衝過去攔在她身前,手扣住門不讓她開。


    “你跟蕭啟銘怎麽迴事?不說清楚你別想走。”蕭啟晟語氣堅決。他不信一個人會無緣無故這麽恨一個人,更何況在他的印象裏,蕭啟銘和趙靈樞根本就沒有交集,談何恩怨?


    “滅門之仇。”趙靈樞冷冷地吐出這四個字,接著趁蕭啟晟還沒反應過來,一把推開擋著門的他,奪門而出。


    門外的蕭四看著跑出去的趙靈樞,遲疑地問房中站著不動的蕭啟晟:“殿下,這,還追嗎?”


    “算了。讓她走吧。”蕭啟晟歎了口氣,想著趙靈樞剛剛說的“滅門之仇”,叫過來蕭四:“去查一查趙家和蕭啟銘之間關係。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


    沒有人阻攔,趙靈樞順利跑出了王府。一出去便看見站在外麵等候多時的晴兒和雲兒。


    “小姐,你可嚇死我們了。”晴兒一見到趙靈樞出來便哭了起來。一邊本來忍著眼淚的雲兒一見晴兒哭了,也忍不住用手抹著淚。


    趙靈樞看著擔心她的兩個小丫鬟,又是感動又是愧疚:“好了,我這不是完好無損地迴來了嗎?現在太晚了,家裏的祖父祖母怕是也在擔心,我們快迴去吧。”


    晴兒和雲兒忙收起眼淚,過來攙著趙靈樞登上馬車。


    趙靈樞扶著兩個丫鬟的手正要上馬車,突然看見另外一輛馬車從路的另一頭朝著王府駛過來。


    “這不是白天撞了他們馬車的那個安陵郡主的嫡子安之渙的馬車嗎?他這麽晚來這裏做什麽?”


    趙靈樞疑惑著,晴兒在下麵催她:“小姐你在看什麽?”


    “沒什麽,我們走吧。”趙靈樞收迴目光,不再理會那輛馬車,讓車夫駕著車迴府去了。


    趙靈樞一迴府,便看著趙夫人身邊的貼身李嬤嬤站在府外等著她。一見馬車,便小跑過來站在馬車下。


    趙靈樞出了馬車,李嬤嬤立馬過來扶住她:“小姐你可算迴來了。夫人和老爺可是在府裏擔心懷了。”說完轉身對身邊一個小丫鬟說:“快去通知夫人和老爺,小姐迴來了。”


    “讓你們擔心了,靈樞立馬去向祖父祖母請罪。”趙靈樞愧疚地說。


    “小姐這說的是什麽話。隻要你平平安安地迴來,老爺夫人就心滿意足了,哪裏會怪罪小姐。”李嬤嬤慈愛地看著趙靈樞真心地說。李嬤嬤從小看著趙靈樞長大,自家小姐從小失去親生母親,有多受趙夫人和衛國公的寵愛,這是府裏人都知道的。


    趙靈樞一進府裏,得知消息走出來迎接的趙夫人激動地直接一把把趙靈樞抱進懷裏,一邊哭一邊說道:“你去哪裏了?你可擔心死奶奶了。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這兩個半截入土的老人可怎麽向你的父親和哥哥交代,怎麽對得起你早去的母親。”


    趙靈樞見狀就知道絕對不能把實話說出來。她一邊安撫著哭泣的趙夫人,一邊想著說辭。


    “奶奶不必擔心。靈樞今日忽然想去爬山,可是爬到一半突然沒了力氣,晴兒雲兒又被我使喚著去做別的事,不在身邊,這才體力不支暈倒在路邊。幸好六殿下恰巧路過,將靈樞帶到王府中歇息。靈樞才醒,這才迴來地晚了些。讓奶奶擔心,實在是靈樞做的不對。”說著就要跪下。


    “你迴來就好,奶奶哪舍得怪你。”趙夫人忙扶起要跪下的趙靈樞,“既然是六殿下救了你,那我們可得好好謝謝人家。”說著就張羅著讓李嬤嬤去準備厚禮,打算明日親自去王府向蕭啟晟道謝。


    趙靈樞本想阻攔,又擔心阻攔會被懷疑,隻能隨趙夫人去了。


    趙靈樞又陪著趙夫人說了好一會的話,直到李嬤嬤過來問是否要傳晚膳。


    “靈樞還說著昨日體力不支,今兒讓府裏的廚子每一頓都做些滋補的東西,我要讓靈樞好好養一養。”趙夫人拍著趙靈樞的手,對李嬤嬤說。


    趙靈樞無奈地笑著,卻不能反駁,隻能笑著答應了。


    晚膳擺上來,趙夫人拚命將大魚大肉夾給趙靈樞,趙靈樞看著滿滿一碗的菜,也不敢推辭,隻能一口一口乖乖吃完。趙夫人這才滿意地笑了。


    用過晚膳後,趙靈樞才迴到了自己的房間。這兩天都是身心俱疲,趙靈樞想要早些休息,晴兒便走過來替她更衣。


    趙靈樞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趙靈柩幹脆披衣從床上站起來,打開房門獨自一人來到院子裏的一個涼亭裏。


    趙靈樞抬頭望著夜空中的一輪圓月,月光皎潔,卻沒有一絲溫度。遠處鷓鴣鳥聲聲哀鳴,讓月色更加哀寂。


    寒氣浸骨,趙靈樞裹緊了身上披著的衣服。前世,自己在這樣的悲寒月色下,站了多少次?帶著滿懷期望、卻一次次感到絕望的心情,看著京城的月,沒有才子佳人闔家團圓,隻有家破人亡,無盡的愧疚。


    前世的自己,一派天真,像個傻子一樣被蕭啟銘和楚蘭溪耍得團團轉,直到最後一刻才幡然醒悟。原以為自己隻能帶著無盡的煎熬走進地府,喝下孟婆湯,讓蕭啟銘和楚蘭溪這對奸夫淫婦逍遙法外。沒想到老天爺開眼,能讓她重活一次。


    想到昨日被楚蘭溪和蕭啟銘設計差點玷汙的事情,趙靈樞就怒不可斥。蕭啟晟說得對,她現在的力量太過於薄弱,若是落入蕭啟銘的手裏,絕對是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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