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被來人的氣勢所震懾,居然有人麵對攻擊不躲不閃,而是選擇硬剛。他的攻擊速度不及祁漠寒的還擊速度,鐵棍尚未落到對方頭上時,人就已經被重拳揍得撲倒在地。


    “就是你對我老婆動的手?”盡管在黑暗中看不清對方表情,可光聽聲音便覺得全身血液都要被冰住了。


    “是,是她們跟蹤我,啊......”撕心裂肺的喊聲在寂靜的冬夜顯得格外突兀,沒等他辯解,男人已經抬起一隻腳狠狠踩在他的後背上。


    “哪隻手打的我老婆?”


    “我沒打到她。”老趙艱難地吐出五個字,後背宛若壓了座大山,胸腔內殘存的氧氣已經越來越少,整個上腹部火辣辣的痛。


    “沒打到,那就是打了。”祁漠寒蹲到他身邊,拽著衣領強迫他半抬起頭來,之後一拳將他的頭打歪。


    老趙吐出一顆牙齒,痛得哭爹喊娘,“不就是一車豬嘛,我還給你得了,至於下這麽重的手?”


    祁漠寒根本不理睬什麽豬啊人的,沒等老趙哭訴完,第二拳又打了過去,緊接著是第三拳。


    這個場景溫錦曾見過,上次她被流浪漢騷擾時祁漠寒便是如此,瘋了一般毆打對方。


    這時,衛青森收拾完那幾個小嘍囉,帶著翟美心走過來,握住了祁漠寒的胳膊,“哥,你來照顧嫂子,把他交給我。”


    “小錦,你沒事吧。”翟美心哭得渾身發顫,溫錦為了救自己選擇出車吸引對方火力,她空有一腔怒火卻不知該如何應付局麵。


    下次絕對不能逞匹夫之勇了。


    “如果溫錦出事,我饒不了你。”祁漠寒起身,用狼一般的銳利的眸光死盯著她,翟美心忍不住害怕地躲到衛青森身後,“還有你。”祁漠寒連衛青森也不肯放過,“幸好這次及時趕到,否則咱們兩個的兄弟情也就結束了。”


    “哥,都是我的錯,你先帶小嫂子迴車上休息,我來善後。”


    祁漠寒打橫抱起溫錦朝車上走去,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傷口,溫錦痛得渾身一個激靈,擔心被他瞧出異樣,硬生生咬牙忍住。


    身後,傳來一片哭爹喊娘聲,衛青森平素瞧著話不多,關鍵時刻下手毫不含糊,狠辣程度跟祁漠寒旗鼓相當。老趙被揍怕了,乖乖指認了不遠處藏匿生豬的地點。


    沒多久,小路上亮起了警燈,生豬和老趙等人被警察全部帶走,衛青森和翟美心也跟著迴警局做筆錄。


    直至一切結束,溫錦才徹底放鬆下來,她小心翼翼地卷起毛衣袖子打算查看傷口,不料鮮血將毛衣和傷口黏到一起,在扯脫過程中帶來了劇烈的疼痛。


    祁漠寒注意到溫錦的異樣,眸子裏當即刮起黑色旋風,命令司機緊急將車開到醫院。好不容易蕭遙才趕上個輕鬆的夜班,這下倒好,又被人從床上薅了起來。


    “動作幅度再大點的話,就得縫針了。”他睡眼惺忪地打著哈欠,“這種時候要禁欲懂不懂,玩脫了吧?”


    “趕緊處理傷口,別說沒用的廢話。”祁漠寒對好兄弟態度惡劣,對溫錦則柔和至極,全程小心翼翼地單手托著她的手肘,另一隻手輕輕握住她裸露的手腕以免受涼。


    “不留你們了。”蕭遙見不得他這副不值錢的模樣,處理完傷口後毫不留情地把兩人趕出醫辦室,暗暗告誡自己千萬別被女人拿捏,從而走上祁漠寒失敗的老路。


    經曆過剛剛的驚嚇與痛苦等情緒,溫錦此刻恢複了平靜,“胡助理怎麽樣?”


    “她身體無礙,已經出院上班了。”


    “真可惜,原本還想著去‘探望’她一下的。”她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扭頭瞧了祁漠寒一眼,“順便告誡她好好磨練演技,假摔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如果你實在難以跟她相處的話,我會想辦法。”


    溫錦沒接他的話,數次交鋒都以祁漠寒偏向胡麗麗告終,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內心滋生出了要同她一決高下的念頭。


    走出醫院大門口,溫錦轉身很誠懇地對祁漠寒說,“今天晚上的事太感謝你了,改天我請你吃飯。”


    “然後呢?”祁漠寒皺眉,他不喜歡這種客氣的疏離。


    “各迴各家各找各媽唄。”溫錦拍了下腦門,“忘記了,你沒媽我也沒媽,那就此別過吧。”


    祁漠寒攥住她左胳膊,“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要迴家也是迴我們共同的家。”


    “那是你的家,與我無關。”溫錦掙脫開他的束縛,鑽進了一輛在醫院門口等候的出租車。


    當她抵達小區單元樓門口準備摁密碼時,門突然開了,裏麵三位全都是熟人。


    翟美心第一個跑過來,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半天,“醫生沒有開點補血藥?你流了好多血。”


    “別那麽誇張翟大姐。”溫錦對麵前的兩位高個子男人視若無睹,徑直按下電梯上行鍵,“我還年輕,睡一覺就能把氣血補迴來。”


    電梯門打開,她率先跨進電梯,翟美心其次,祁漠寒和衛青森也跟著走進來。


    “什麽情況?”她用下巴朝衛青森的方向點了一下。


    “衛總不放心,執意送我迴家。”翟美心刻意壓低聲音,“妹夫肯來救你,說明把你放在心上,要我說見好就收吧。”


    “忘記我的胳膊是怎麽受傷的?”這個翟美心,向來記吃不記打,“呆會去你家,千萬別穿幫。”


    翟美心又嘟囔了兩句,溫錦大致聽明白了,她的意思是雖然胡麗麗呲了自己一身水,但剪刀是自己帶進衛生間的,也是自己摔倒時不慎被剪刀劃傷,胡麗麗隻是誘因,卻並非真正的施害者。


    她並沒有將詳細過程告訴翟美心,由此可見一定是衛青森這個傳聲筒將祁漠寒的話傳遞給了她。


    看來祁漠寒對兩人同時受傷這件事進行了詳細調查,調查結論很明顯傾向於胡麗麗被自己絆倒,然後自己不小心杵在了剪刀上。


    而胡麗麗噴自己一身水這件事被輕描淡寫地掩蓋了過去。


    溫錦越想越生氣,先前的救命之恩被憤怒衝散,看祁漠寒越來越不順眼。


    電梯抵達後,翟美心第一個出來準備開門,卻發現在溫錦的房間門口站著好幾個人,她被嚇一跳,“你們找誰?”


    其中一人扭頭,正好看到從電梯出來的溫錦,“夫人,董事長讓我給您送床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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