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祁家大門起,溫錦就被惡意的烏雲籠罩得嚴嚴實實,萬萬沒想到蕭泉馨居然維護自己,溫錦不禁向她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在蕭泉馨的帶動下,祁坤也亮出自己的緞麵繡花高跟鞋,“我的鞋子材質偏軟,而且我跟嫂子距離很遠。”


    於中潔心中暗恨蕭泉馨的搗亂,同時默默地將褲腿向下拽了拽,可惜她穿了條9分長的西褲,無論如何都蓋不住尖尖的鞋子。


    見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這裏,於中潔又羞又氣,正漲紅臉準備辯解時,老爺子揮手阻止了她。


    “丫頭,導致淤青的方法很多,淤青形成的時間長短也難以確定,光憑你一張嘴,我沒法下定論。”


    “我朋友的哥哥是警察,對痕跡鑒定十分熟稔,我可以喊他過來。”大家萬萬沒想到溫錦是屬鱷魚的,咬住就不肯撒嘴,而且絲毫不給老爺子麵子。


    老爺子也有些氣憤,這丫頭怎麽一點都不肯低頭?執拗的性子跟二孫子倒真是般配。


    “家醜不可外揚,盡量別麻煩別人。老太婆,你是受害者,你來說說該怎麽辦。”


    老太太雖然蠻橫不講理但並不傻,當溫錦提出比對鞋尖痕跡時,她從大兒媳臉上窺見了慌亂的神情,頓時心下了然。


    “年輕人做事毛手毛腳,我當長輩的也不好太過苛責,免得傳出去說我以大欺小。”


    她原本還打算讓溫錦當眾給自己道歉,不過有些擔心這丫頭耍瘋,想了想以後來日方長,磋磨她的機會多著呢,這才選擇自己找台階下。


    “既然你奶奶不打算追究,事情便到此為止。”老爺子疲倦地揉了揉太陽穴,“都散了吧。”


    見溫錦依然執拗地站在原地打算討說法,老爺子搖搖頭招唿祁漠寒,“累了半天了,帶你媳婦迴家歇著去。”


    祁漠寒握住溫錦的手,把鐲子從胳膊上擼下來摔到於中潔腳邊,“以後別隨隨便便接受別人的禮物,尤其是不值錢的破爛貨。”


    於中潔嚇得朝祁北身邊縮了縮,本想張嘴解釋些什麽,卻被祁漠寒渾身散發出的瘮人氣場嚇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溫錦甩開祁漠寒的手,昂首挺胸朝門外走去,經過蕭泉馨身邊時,手裏突然被塞了瓶東西。


    “這是消腫化瘀的藥,塗在小腿和手腕上,起效很快。“


    “謝謝二嬸。”溫錦禮貌地向蕭泉馨道謝後,直接拉開車門坐到駕駛位上,準備將祁漠寒甩掉獨自駕車迴家。


    她的胸腔裏燃燒著一團火,燙得她心跳加快雙目泛紅。


    說來還得感謝祁漠寒,要不是上次逼著她開車去會所,她絕不敢有獨自駕車的想法。


    而且轉念一想,有什麽不敢上路的?撞壞了也是這狗男人花錢修車,自己倒落個痛快。


    就在她走神和係安全帶的當口,祁漠寒已經利落地坐到了副駕駛位上,溫暖的大手覆於女孩子白嫩小巧的握著方向盤的手上。


    溫錦不耐煩地甩掉他的手猛踩油門,車子瞬間躥了出去。


    溫錦與祁漠寒離開後,蕭泉馨帶著祁坤祁乾緊隨其後,快走到門口時她扭頭望了一眼對婆婆噓寒問暖的祁東,臉上露出鄙夷的表情。


    “我沒事,快跟著媳婦迴去吧。”老太太心裏惦記著別的事情,著急趕二兒子離開。


    “不舒服的話趕快讓人打電話,我三分鍾就能趕過來。”祁家大宅占地廣、房屋眾多,為了彰顯團結,兒孫們都住在主宅附近的獨棟別墅裏,隻有另類的祁漠寒獨自搬出去生活。


    祁東被老媽趕走後,祁北也找了個借口準備離開,但老太太神情嚴肅地喊住他,“等等。”


    “媽,公司下午有重要會議,您有事的話找中潔吧。”


    “我要說的就是關於你媳婦的事。”老太太扭頭厲聲嗬斥於中潔,“跪下。”


    於中潔愣怔片刻,她已經很久沒被老太太當眾罰跪了。管家見狀忙拿過來一個蒲團,從後麵輕輕碰了碰她。


    反應過來的於中潔抿起嘴唇望著祁北,見祁北一句話都不替自己說,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跪在蒲團上。


    “知道為什麽罰你嗎?”老太太今天轉性,試圖走以德服人的路線。


    “媽的所有做法都是對的,您讓我跪我絕無二話。”她迴答得很機械,語氣中散發著絲絲哀怨和不滿。


    當初大著肚子嫁給祁北時,老太太就常常對她使用罰跪、罰站等手段,幸虧孩子異常皮實,否則早被折騰掉了。


    坐完月子後,為了自己和孩子的將來,於中潔開始費盡心思討好老太太,盡管常常遭遇羞辱,甚至有幾次因為不順老太太的意還被打過耳光,但她依然保持著得體笑容,靠忍字訣坐穩祁家大夫人的位置。


    她以為自己成為了老太太的左膀右臂和智囊團,沒想到還是一條能被隨意舍棄的狗。


    “老大你瞧瞧,她還不滿意呢!”老太太冷笑著靠在椅子上,“那個丫頭摔倒的事,是你搞的鬼。”


    她用的肯定句而非疑問句。


    “媽,真不是我,她險些燙到您心裏害怕,因此故意抹黑我,況且爸也沒相信她。”


    於中潔搬出老爺子當自己的擋箭牌。老太太見狀,給大兒子使了個眼色,“你的媳婦,你來管教吧。”


    祁北其實頗不耐煩,他是做大事的人,對女人之間的爭吵根本不在意,可為了凸顯孝子形象必須順著老太太。


    聽了這麽多,他的心裏已然明了事件的大致走向。


    “那你解釋解釋那丫頭腿上的傷痕,為何與你鞋尖的形狀一模一樣,別拿拙劣的借口敷衍我。”


    麵對祁北的質問,於中潔平靜的麵具被打碎,她不敢保證能將丈夫糊弄過去,卻還是試圖掙紮一番,“她真的在說謊,我明明踢的是腳踝部位,她卻傷在小腿肚......”


    “啪”,剛意識到說錯話,她的臉便被祁北打得重重偏向了一邊,“你就跪在這裏,什麽時候想明白了什麽時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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