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懿睜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麵前的一幕,江寒竟與一個美貌女子相對而坐,而且那美貌女子拿起一塊糕點遞過去給江寒吃。


    兩人是什麽關係?


    王思懿見過江寒與秦雲眠上了同一輛馬車,卻沒想到江寒竟還跟另一個美貌少女如此親切。


    就這樣剛才張敏還嘲笑江寒最多隻能找個黃臉婆。


    顧惜柔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她覺得江寒真的變了,變得風流花心。


    不僅上了秦雲眠的馬車,又和凝豔坊的花魁周韻糾纏不清,如今又與另一個美貌少女如此親昵。


    這才多長時間,江寒就勾搭了一個又一個女人。


    她咬了咬牙,隻覺心裏說不出的煩躁惱火,很想上去質問江寒那個女人是誰,和他有什麽關係。


    但就在這時,江寒與柳妙卻站起身來,往另一側的樓梯走去。


    看到江寒沒有看到自己,或者說看到了假裝沒看到,顧惜柔心裏更加煩躁,咬著銀牙,想要摔東西。


    她想不明白,為什麽退婚後江寒越過越好,不僅經商成功,而且還勾搭了那麽多美貌少女。


    她真想看到江寒後悔不已,來找自己求自己原諒他,可是卻事與願違。


    ……


    此時此刻,隨著李秋水將自己的詩交上去,這場文會也即將到激動人心的時刻!


    一張張宣紙被送進了一個雅閣中,由幾位大儒進行評判。


    所有才子都翹首以待。


    殷榮環顧四周,依舊沒有發現江寒,沉吟道:“難道……江寒當真沒來參加這場文會?他這是什麽意思?”


    顧庭笑道:“說不定就像我說的那樣,他怕了,怕輸給了你,有損文名,所以不敢來。”


    殷榮點了點頭,如今看來,也隻有這個可能了。


    如此也好,江寒沒有參加文會,那麽自己唯一的敵手就是李秋水了。


    殷榮抬頭朝李秋水看了一眼,心想不知道他的詩寫得怎麽樣。


    此時此刻,雅閣中,三位大儒與孟紅裳正在看那些詩詞。


    準確點來說,是三位大儒在看,孟紅裳席地而坐,一邊吃著糕點一邊喝酒,她的酒量極好,連喝了三壺酒,不僅未見一點醉意,反而一雙眸子愈發清亮。


    “嗯,此詩甚好,想必是李秋水所作……嗯,果不其然!”


    “這首詞也不錯,就是意境稍遜,但也有可能上《大虞文集》。”


    “唉,可惜,江寒果然沒有參加端午文會。”鹿觀將一張紙放到一邊,搖了搖頭道。


    “確實可惜了。”杜雲叢跟著附和。


    雖然這場文會也出了一些好的詩詞,但卻不算太好,也不能讓人驚豔。


    若江寒參加端午文會,說不定就能出現幾首傳世詩詞。


    楚靖整理了下幾張紙,說道:“第一名當屬李秋水的詩,第二名,是這個殷榮的詞,至於第三名,是這位學子的……你們可有異議?”


    “沒有。”


    “是該如此。”


    “孟大家……你認為呢?”楚靖看向孟紅裳。


    孟紅裳抬起頭來,咧嘴一笑:“三位大儒評判得很公道,我無異議。”


    “既然這樣,那便出去宣布結果了。”楚靖點了點頭,踏出了雅間,將三張紙交給了書院老師顧炎之。


    顧炎之來到了台上,周圍的學子頓時議論起來,目光灼熱。


    顧炎之雙手虛按,台下嘈雜的聲音頓時停歇。


    他朗聲道:“此次端午文會,已有結果!經三位大儒評判,本次文會的魁首是……洛陽四大才子之一,詩君李秋水!他的詩為《端午》,詩曰:……”


    當他吟誦出李秋水的詩後,周圍的才子們頓時叫好。


    “此詩作得妙,將端午節的氣氛描繪得淋漓盡致,又通過龍舟表達了對美好未來的憧憬。”


    “不愧是詩君!詩君大才,當屬魁首。”


    殷榮臉色有些不好看,自己竟然不是魁首?哼,自己那首詞不會差李秋水的詩,聽說李秋水求學於白鹿書院,與白鹿書院的大儒關係不錯,說不定是大儒偏心於他。


    在眾人的叫好聲中,顧炎之又宣布了第二名和第三名。


    殷榮聽到自己得了第二名,臉上的神色才稍微好了一些。


    雖惜敗李秋水,但輸給李秋水並不丟臉,畢竟李秋水成名已久。


    聽到第三名,他心中一動,不是江寒!江寒果然沒有參加端午文會,看來江寒真的不敢來啊!


    想到此處,殷榮臉上露出一抹冷笑,既然江寒沒來,自己便可以讓人放出消息,稱江寒不敢參加端午文會,終究徒有虛名!


    於是,他對身邊的兩個讀書人低聲吩咐幾句,那兩個讀書人當即離去,很快一些聲音就在人群中響起。


    “你們發現沒有?前三名沒有江寒!難道江寒沒來參加端午文會?”


    “江寒為什麽不敢參加端午文會,難不成他怕了?”


    “聽說江寒連童生也考不上,其文采低到可怕,甚至被其父逐之別院……可一朝之間,卻變得才華橫溢,其才更是力壓四大才子,如今卻不敢參加端午文會,難不成江寒那些詩詞其實,其實根本不是他作的!”


    “不錯!要是江寒當真才華橫溢,為什麽不敢來?”


    “此人一朝之間就變得才華橫溢,你們說會不會是其父助他成名!實際上,此人徒有虛名!”


    “江寒曾當眾填詞,怎麽可能徒有虛名?你們忘了他曾當眾填詞《蝶戀花》?”


    “是是是,你家江聖是文曲星下凡,你家江聖了不起,就連大儒也比不上!誰說他那首《蝶戀花》不能事先準備好的?”


    那些不和諧的聲音逐漸傳開,一些不服氣江寒的讀書人也是趁機質疑他的才華,質疑江寒之前的詩詞是江震聲代筆,目的是培養一個所謂的“天才”,用以撈金。


    聽著越來越多的質疑聲,殷榮咧嘴一笑,這一次,說不定能直接搞臭江寒的名聲!順帶搞臭他的香露!


    若名聲臭了,便沒多少人會買他的香露,到時隻要略施手段,就能奪到香露配方!


    那些質疑聲越來越烈,傳到了雅閣裏,幾位大儒都是不禁皺眉,麵麵相覷。


    嗯,是誰想搞臭江寒的名聲?


    這時,孟紅裳卻微微一笑,說道:“不急,我有應對之法。”


    說罷,她當即走出雅閣,來到台上,微笑道:“承蒙白鹿書院三位大儒相邀,值此盛會,孟紅裳願獻劍舞,以饗諸君。”


    接著,她看向一旁的柳妙,高聲道:“徒兒,取我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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