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坐上秦雲眠的那輛馬車,前往洛陽的鳳凰台。


    今日皇女,國公女要聚會,地點就是鳳凰台。


    這鳳凰台在一條江邊,遠處山峰聳立,河中有小沙洲,沙洲上白鷺戲水,風景秀麗。


    今天天氣晴朗,陽光融融,正是出遊踏青的日子。


    鳳凰台是一座兩層樓的高台,二樓處擺著一張張桌案,案上是文房四寶,美味佳肴。


    江寒跟著秦雲眠下了馬車,就看到許多鶯鶯燕燕,清一色的美少女。他心中不由得一訝,怎麽都是女孩子?


    這些女孩衣著華貴,戴著各種精美絕倫的發飾,隨便取下一枝金步搖,便是價值千金的。


    “江公子!”忽然有女子嬌聲喊道。


    江寒抬起頭,就看見一個少女朝自己用力招手,小跑過來。少女身材嬌小,但鼓騰騰的胸脯兒卻出奇壯觀,一跑動就有一種duang~duang~的起伏感。


    “她是忠國公府的嫡女,好像叫什麽蘇媚……適合儒教啊!”江寒心裏不由得將這少女和師叔比較起來。


    最後得出結論,半斤八兩。


    忠國公府的蘇媚來到跟前,看了秦雲眠一眼,嘴角一挑,道:“江公子,我去你家裏尋了你幾次,一直沒見著你,給你送了請柬,請你喝茶你也沒迴應,雲眠姐姐一邀請,你便來了。”


    喝茶哪有什麽意思,除非請我喝奶茶……江寒含笑道:“最近有些忙。”


    “江公子,咱們進去吧,許多姐妹都想見你呢!”蘇媚熱情洋溢,邀請江寒進鳳凰台。


    “好。”江寒應了一聲,轉頭看向秦雲眠,卻見秦雲眠眼眸低垂,興致似乎不太高。


    “怎麽了?”


    秦雲眠搖了搖頭,她隻是突然覺得今日似乎不該把江寒帶過來,蘇媚對江寒也未免太過熱情了。


    江寒隨著秦雲眠走進鳳凰台,一樓也擺著許多桌子,桌上是各色糕點、酒水,以及筆墨紙硯。


    席間鶯鶯燕燕,笑聲如鈴,一個個少女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談笑,有婢女端著茶水走在席間。


    江寒心裏猜測著這些人的身份:小富婆應該是一位公主,那麽這些女孩不是公主便是國公女,勳貴女……


    事到如今,他自然也根據秦雲眠的姓氏以及她展現出來的權勢猜測出她是一位公主,隻是不知道是哪位公主而已。


    “江寒江公子,你好。”


    “你便是暗香露的掌櫃?我去了暗香露幾迴,都買不到暗香露,今日你可要賣我一瓶。”


    幾個少女羞澀又大膽走上前來打招唿,其她女子則是好奇的打量著江寒。


    江寒自然沒有怯場,笑著一一迴應。


    秦雲眠眉心微蹙,看著這些女孩圍著江寒,她心裏莫名有些不高興。


    窗邊,有兩個少女對坐下棋,旁邊另有三個少女在圍觀。


    “唉,我又輸了……”執白子的少女忽然放下手中棋子認輸。


    “瑾瑜姐姐去年與大國手鹿觀手談三局,兩勝一負,便連鹿觀大儒也稱讚她的棋藝極高,你下不過她也很正常,若贏了反倒不正常。”旁觀一個圓臉少女笑道。


    “說的也是,不下了……咦,江寒來了?”


    “江寒?那個寫出‘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的江寒?”名為瑾瑜的少女抬眸,秀眉一揚,問道。


    “沒錯,就是他,我聽見蘇媚妹妹喊她名字了。”


    瑾瑜站起身來,環顧四周,目光落在江寒身上:“你便是江寒江公子?”


    江寒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循聲看了過去,不禁眼睛一亮,好漂亮的少女,這顏值很高啊……


    再掃了一眼胸脯,江寒就冷靜了下來,對a,要不起。


    “在下正是。”江寒道:“姑娘有何指教?”


    那少女眼中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彩:“我聽說你才華橫溢,可願與我手談一局?”


    江寒麵露疑惑之色,手談?


    秦雲眠輕聲道:“她叫溫瑾瑜,是洛陽城的大才女,棋下得很厲害。”


    哦,想找我下棋啊……江寒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江某不曾學過下棋,對圍棋實在一竅不通,讓姑娘失望了。”


    “這樣啊……”溫瑾瑜眉心一蹙,有些失望的歎了一聲,她自小學棋,就連大國手鹿觀也曾敗在她手。原以為江寒既然才華橫溢,寫得出那些詩詞,那想來圍棋水平也不低,誰知道他竟然不會下圍棋。


    很多少女也是有些失望,最近幾首詩詞在洛陽傳得沸沸騰騰,誰都在猜測那些詩詞的主人必定是個才華蓋世,文采斐然的大才子,那琴棋書畫自然也是精通的,誰知道江寒竟然連下棋也不會……這就打破了少女們心中的幻想。


    溫瑾瑜身旁有個圓臉少女用戲謔的眼神打量著江寒,笑道:“知道跟瑾瑜姐姐下棋會輸得很難看就用此托辭,畢竟瑾瑜姐姐棋藝無雙,連鹿觀大儒也贏過。不過他連下棋的勇氣也沒有,此人難堪大用……要知道前段時間四大才子之一的花如意花公子跟瑾瑜姐姐連下七局,雖然連輸六局,但屢敗屢戰,最後一局便和了,也算勇氣可嘉。”


    這少女的話並未壓低。


    江寒聽了隻是微微一笑,不予理睬,他總不能跟一個小女孩計較吧?


    見江寒被圓臉少女這麽激都無動於衷,溫瑾瑜搖了搖頭,心中大感失望,所謂才子,徒有虛名。


    這時候,充當席糾的汝寧公主秦玉華站起身來,笑著轉移話題:“溫姑娘棋藝高超,也算是女棋聖,自非常人能比……今日良辰美景,咱們不如來玩酒令吧?”


    鶯鶯燕燕們被汝寧公主吸引,逐漸沒關注江寒。


    秦雲眠緊皺的眉心鬆了下來。


    江寒見鶯鶯燕燕們玩起了飛花令,不再關注他,樂得輕鬆,徑直走到窗邊那張棋盤邊,低頭看著棋盤。


    棋盤上黑白雙方廝殺甚烈。


    “那個溫瑾瑜還是有些水平的……”


    江寒了解過圍棋,雖然造詣不高,但從這盤棋也能看出溫瑾瑜的棋風淩厲,步步殺機。


    他心中想到什麽,咧嘴笑了笑。


    能贏過大國手?


    女棋聖?


    很了不起嘛!


    就不知道我擺個棋局你能不能破得了。


    他一時興起,撿起棋子,就在棋盤上擺了起來。


    “你在做什麽?”秦雲眠眼眸輕眨,走近一看,就被這盤棋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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