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妙今天的招勢比平時更加狂野粗暴,江寒壓根抵擋不住,片刻的功夫就繳械投降了。


    然而柳妙依舊沒有停手,繼續操練他。


    江寒覺得柳師姐今天不是為了教自己劍術,而是為了報複自己那句話!


    然而柳妙卻有自己的理由:“師弟你的劍術已經入門,師姐自然要訓練得嚴格一些。”


    直至江寒被揍得渾身酸痛,連聲求饒,柳妙這才停手。


    “師姐我隻是參悟內功稍微晚睡,師弟以後不要亂說那些什麽縱欲的話,知道嗎?”柳妙道。


    “知道了,師姐為了幫我參悟《純陽功》上的內容,因此嘔心瀝血,不惜熬夜。”


    “嗯,知道就好。”柳妙滿意點頭。


    江寒從地上爬起來,岔開話題:“師姐,這門內功厲害嗎?”


    柳妙道:“很厲害!這是道家內功,共有四層。若能練到第一層,元陽充沛,氣血如鼎,若能煉到第二層,便有純陽真氣可以護體,屆時,你便步入當世二流高手之列。”


    江寒吃了一驚,這內功竟然這麽牛嗶?修煉到第二層就能成為二流高手?若是練到最高層,那豈不是當世無敵。


    “既然這門內功這麽厲害,師姐也練練?”


    柳妙搖頭道:“此內功至剛至陽,女子屬陰,修煉此功容易走火入魔。對了,在這門內功練成第一層前,不可破身。師弟,切記了,一旦破身,前功盡棄。”


    江寒頓時懵逼了,居然還不能破身,那我練它作甚?等等,第一層前啊,那就是修煉到第一層就可以破身了。


    江寒想到了什麽,觀察了下四周,低聲問道:“對了,師姐,那啥算不算破身?”


    “什麽?”柳妙茫然道。


    “就是……嗯,男兒隻手把吳鉤,葬送萬人頭……”


    “啥?啊?這個啊,應該不算,我看那些圖畫都是男女一起,一個人哪裏算什麽破身……”


    柳妙說著說著聲音就停下來了,臉上清冷的表情忽然消失,道:“師弟……我是從書上不小心看到的,你信嗎?”


    “信,當然信。”江寒點點頭,道:“師姐你就算說師父逼你看的我也信。”


    能不信嗎?不信又得挨一頓揍。


    “……”柳妙臉上的表情繃不住了。


    她感覺自己在小師弟麵前的形象徹底崩了,都不知道小師弟內心怎麽想自己。


    江寒感覺柳妙師姐似乎有殺人滅口的意思,連忙道:“師姐,師叔在哪,我去感謝她贈譜。”


    “西邊那個院子,趕緊滾吧!”


    “謝謝師姐。”


    江寒朝那間院子走去,很快便在閑亭裏見到了那位美貌的師叔。


    師叔穿著紅色的華美宮裙,裙擺拖曳在地,在小腿處開叉,露出一段雪白的小腿。


    她並未穿鞋,赤著一雙雪白的玉足,腳踝套著一個金環。


    此刻沈荃坐在亭子裏,慵懶的靠著椅背,一邊曬太陽,一邊喝茶。


    “師侄精神飽滿許多,精氣神亦足,與剛開始來時判若兩人。”沈荃打量著江寒笑道。


    “還要多謝師叔賜師侄那門內功,師侄修煉數日,果然感覺大有裨益。”江寒道。


    “坐,喝茶。”沈荃微笑道。


    江寒在沈荃麵前坐下,情不自禁苗人鳳。


    師叔的胸懷真大啊!比小富婆還大。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不禁皺眉。


    沈荃道:“嫌棄師叔的茶不好喝?”


    江寒搖頭道:“這倒不是,師侄我隻是喝不習慣加了太多調料的茶。”


    大虞的茶需要加入各種各樣的調料,江寒喝得不習慣。


    沈荃道:“嗯?茶不就是這樣?”


    江寒道:“我喝過一種茶,不用加任何調料,隻保留茶的原味……等過段時間,師侄做一些送給師叔嚐嚐。”


    “好呀!不過,師叔我不會留在這裏太久,很快就要離開了。”沈荃道。


    江寒一愣:“師叔要去哪裏?”


    沈荃眼波盈盈,並未迴答,笑道:“我看師侄並非池中之物,將來必有一番成就,師侄要好好練武,興許師叔將來還要倚仗師侄呢。”


    以前算命的也說我並非池中之物,將來必定身披黃袍,結果長大後卻去送了快遞……江寒道:“師叔,你何時要離開?”


    “便在這兩天了。”沈荃忽然瞪了江寒一眼,道:“師侄,你是不是有欺師滅祖的心?”


    江寒愣了一下:“啊?師叔為何這麽說?”


    “因為你偷偷看了我胸口十二次了。”沈荃看著江寒道。


    江寒正色道:“師叔莫要胡說,我隻是在欣賞美。”


    沈荃咯咯一笑,風流婀娜的身子直顫,腳上的金環也是直搖,道:“你倒是會說話!師侄呀,你可要好好修煉那門《純陽功》,這門內功,對房事也是裨益極多。”


    “啊這,師侄定會好好修煉的。”


    “那師叔我就預祝你內功大成,將來善惡有報。”


    呃,這位師叔是個老司機啊!江寒道:“師侄謹記師叔吩咐,師叔贈譜恩情,江寒會記住的,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沈荃又是咯咯直笑,妙目注視著江寒,說道:“師侄,你可比你師父有趣得多了,若不是有事,我還真想留下來陪你幾天,好好促膝長談。”


    江寒吹捧道:“我也想與師叔對坐飲酒,師叔這般美人,天底下再難尋得一個。”


    倘若是孟紅裳或者秦雲眠,他自然不會說出這種孟浪的話,但這位師叔顯然不同,這種直白的誇讚反而能讓對方高興。


    沈荃咯咯直笑,道:“師侄別說笑了,你師父才是真真正正的美人!你別看她成名已久,實際上她今年才二十七呢!至今仍然雲英未散,是處子之身……若師侄努力點,說不定能……”


    啊這,我怎麽感覺師叔想引誘我欺師滅祖呢?江寒忙道:“師叔莫說了,江寒可不敢對師父有什麽非分之想。”


    沈荃咯咯一笑,道:“師叔也是為你著想,雲陽縣裏……不,洛陽城中,許多人都覬覦著你那暗香露呢,你師父劍法很了不起,若有她照拂,一些人才不敢妄動。”


    “師侄,好好思索師叔的話,師叔我要午憩了,不陪你了。”


    說罷,她站起身,便向裏屋走去,雪白的雙足踩在地上,腳踝處金色的圓環輕輕晃著,隻留下一個風流婀娜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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