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看著麵前的兩個少女,不禁微微一愕。


    一個是跟自己買了詩詞的富婆,另一個少女約莫二十三四歲,身姿曼妙,臉容嬌媚。


    這小富婆怎麽找到這裏來的?莫不是來退貨的?


    三百兩銀子已經花去了一些,可沒有錢退給她。


    秦雲眠呆了一下,沒聽懂“七日無理由退貨”是什麽意思。


    孟紅裳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江寒,這便是幼薇說的那個才子?


    那首《長相思》已經給了鍾離大儒和三位評判看過,結果無一例外都給出了相當高的評價!


    鍾離大儒甚至稱讚那首詩的水準不在自己之下,足以登上《大虞文集》前十。


    《大虞文集》是一本詩詞集子,由國子監和白鹿書院幾位大儒主編,每年隻有五十首詩詞能夠上榜,可見含金量之高。


    而鍾離憂卻認為那首《長相思》不僅能夠上榜,還能擠進前十,要知道前十的作品往往都是出自大儒之手。


    打聽到江寒居住之處後,兩人便一起來到此處。


    原本孟紅裳以為會是某個早已揚名已久的大才子,或者某位大儒的弟子。


    誰知道這人卻是個無名小輩。


    不,倒也不算無名小輩。


    這人倒也有一些名聲,隻不過都是不好的。


    孟紅裳打量著江寒,便發現這人與自己想象中不同,並非什麽光鮮亮麗的才子,身上的衣服雖未打著補丁,但也隻是尋常之至的粗麻布衣。


    那雙眼睛很是清澈,在看到自己時隻是微微亮了一下,並未流露出異樣的光彩。


    “我們不是來退貨的。”秦雲眠終於反應過來江寒話裏的意思,清清冷冷的解釋道。


    聽到這話江寒心裏鬆了一口氣,說道:“那兩位是來買詩的?不過抱歉,江某暫時不賣詩了……”


    他看著兩人心中一動,自己要製的香水固然比這個世界的香膏還好用,但酒香也怕巷子深,麵前這兩個少女不正是他的目標客戶嗎?


    “最近江某要製做一些香水來賣,嗯,也就是香膏,若兩位姑娘有興趣,不妨留個地址,等江某做出來,送給兩位姑娘幾瓶。”


    香膏?你一個書生也會做這種女人用的東西?


    而且,你做出來的香膏能比得上綿香坊的嗎?


    秦雲眠和孟紅裳都是一愣。


    秦雲眠輕聲道:“我住在……翠雲苑西門進去的院子,到了那兒,跟婢女說一聲,便能找到我。”


    江寒眼睛一亮,能住在翠雲苑那種地方,還有婢女,這富婆的身份果然不簡單。


    至於她身邊的這位,瞧氣質也不是普通人。


    “好,待江某做出來了,便帶香水送上門……對了,敢問姑娘貴姓?”


    “我姓秦。”


    “秦姑娘,寒舍無茶,江某還要整理院子,便不多招待,待改日買來好茶,再恭迎兩位姑娘到來。”江寒下了逐客令。


    送走了那兩個少女,江寒盤算著自己目前還需要的東西,想了想,明日還得去定製塊招牌,至於名字……


    古龍香水?迪奧?


    不,這是古代,自然要取一個容易讓人接受,且一聽就覺得高檔的名字。


    秦這個姓在大虞好像地位挺高的,那小富婆真是又有錢又好看,江寒兩輩子也沒見過這麽好看的女人,要是能吃軟飯就好了。


    他搖了搖頭,軟飯哪有那麽容易吃的?


    不要想太多,好好賺錢,爭取早日過上勾欄聽曲,侈靡無度的生活!


    ……


    已是黃昏,薄暮冥冥。


    翠雲苑裏安靜了許多,白天的才子都已離去。


    閑亭裏,秦雲眠在石桌上展開了三張紙,看著紙上的詩詞,品味著詩詞中的韻味,輕輕道:“這詩詞……寫的真好!裳裳,你說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孟紅裳也看到了另外兩首詩詞,除了震驚外便隻有感歎,這人簡直詩才橫溢!


    她孟紅裳名揚天下,也有不少勳貴之後,名流才子作詩相贈,可是卻沒有一首能及得上這紙上的詩詞。


    這三首詩詞都以“長相思”為題,但角度各不相同,每一位都稱得上絕佳。


    “此人……我也看不清。”孟紅裳沉吟了一下說道。


    根據侍衛查來的消息,此人是雲陽縣暗香書院院君江震聲的兒子,雖然不算聲名狼藉,卻也不算好。


    就是一個文不成、武不就,一事無成的……普通人!


    但他卻做得出這三首絕佳的詩詞,這聽到的名聲和見到的人完全不一樣!


    而且他還打算做香膏……不過這點孟紅裳倒覺得和傳聞中的江寒對上了。


    因為聽說此人經商三年,賠得血本無歸,幾乎做什麽生意都會虧本。


    從今日他說要做香膏來看,此人的確沒有什麽生意頭腦,也可以解釋為何經商三年會賠得血本無歸。


    孟紅裳忽道:“你說,此人的詩詞該不會是從哪裏剽竊而來的吧?”


    秦雲眠一怔,“你說這三首詩詞不是他作的?”


    孟紅裳沉吟道:“嗯,此人先前分明屢試不中,忽然間卻作得出這絕佳的三首詩詞,而且還以賤價賣掉,實在令人狐疑……”


    秦雲眠輕輕道:“裳裳可知道張生這個人?”


    “張生?”孟紅裳道:“你說的是作出《清夜不平鳴》的那個讀書人?”


    “嗯!”秦雲眠點了點頭,“大虞徽明年間,張生連考十餘載都是落榜,他在一次落榜之後,夜遊南山,失魂落魄之下作了一首詩,因為那首詩而揚名天下。至今那首詩還記載在《大虞文集》之上!


    我想,詩詞這東西,與能不能考上舉人並無多大關係。”


    孟紅裳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倒是,不過……”


    她看著秦雲眠,“還未確定此人是否當真有真才華,你千萬不可因為這三首詩詞便傾心於她,知道麽?”


    她知道這位九公主性子單純,卻又無比的執拗,若認定什麽東西,縱使旁人怎麽說也不會改變想法。


    秦雲眠道:“知道啦……我自然不會因為三首詩詞便喜歡上一個人!”


    她蹙了蹙眉,“不過,他要做香膏,隻怕會賠得很慘……嗯,這樣也好,若他賠得血本無歸,我便出個價錢,讓他心甘情願地入贅公主府。”


    孟紅裳嘴角微微抽了抽,你都在想著讓人家入贅的事,還說不會因為三首詩詞便喜歡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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