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還在思緒中無法自拔,卻沒發現從足到膝濃烈紫光形成的保衛球在慢慢成型·········


    “蘭花。嗬嗬嗬嗬。教主的教徒這麽不堪一擊啊··········哈哈哈哈。”


    任!逍!遙!


    蘭花顰起秀眉,糟了,虎子不在身邊,這可怎麽辦?


    “蘭花,現任的教主嗎?女教主!哈哈哈哈,來試試這西域迷笛的威力吧?!”


    任逍遙狠狠一轉,極致純黑的披風騰空旋起。


    迷笛!是教主找來的上好兵器,要不是因為那場混戰,怎麽會能輕易的落到他的手裏!


    蘭花不屑的冷哼一聲,“任逍遙,你的身子還真是窈窕,足以和女人媲美了。”右手背到身後,使勁拽係在腰間上的荷包,那裏麵可是能救她一命的武器。


    任逍遙的臉色瞬間猙獰變成土黃色,他是最不能聽到別人說他像女人了,每每一說到必定生氣。


    任逍遙惡狠狠的笑了幾聲,右手微微抬起,然後重重的落下。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兩個人的四周圍騰起滾滾火焰,撲向蘭花,像是要把她吞噬了一樣。


    大事不妙,沒有想到這個任逍遙也不蠢,居然在周圍設下了埋伏,蘭花暗暗想抽自己,一時圖快,竟激怒這個大魔頭,此命休矣。


    任逍遙伸張雙手,飛到蘭花麵前,促狹的深邃長目從麵罩下透出精光,這個人類,拿迴洞中折磨著玩,豈不快哉?


    藍色靈蛇盤在任逍遙臂上,一按機關那條靈蛇就變成了火焰,並不溫暖甚至帶著恐怖。


    蘭花向後縮了縮,她不敢相信纏繞在自己身上的怪東西什麽時候會被任逍遙觸動,變成滾燙的烈火。


    任逍遙玩味心起,不要後麵的支援去追蘭花,反而是自己親身去追。


    兩人一前一後,穿越了包圍著少林寺的山林,不知道怎麽才跑到了幽暗的峽穀,冷風四溢,這裏頓時讓人覺得淒寒無比。


    隻有一個字形容,那就是········鬼。


    可惜,麵前這個,比鬼更可怕,更陌生。


    “你這個········混蛋,放我下來!”蘭花的聲音是那麽底氣不足,她仿佛看到了任逍遙猙獰的麵孔配合著妖嬈的女人身材再加上奇奇怪怪的聲音,在麵前......真可怕!


    混蛋?


    這個女人可真夠該死的!


    任逍遙尖利的枯手抬起,嗯......騰在半空默默攥成拳,算了,此地不宜久留。


    那群該死的廢物就要來此地巡邏了。任逍遙陰冷一笑拎著手無縛雞之力的蘭花,來到了屬於他的無間煉獄。


    風發著怪笑從蘭花耳邊吹過,讓人瑟縮,感覺尖尖黑色的焦糊東西帶著鬃毛劃過皮膚,蘭花難受的像任逍遙身上靠了靠,即使身邊的是個惡魔,但總好過未知的恐懼。


    不過多久,耳邊快要穿透耳膜的冷風才停了下來。蘭花慢慢張開眼睛,黑絲的水藻漂浮在一潭幽靈般的死水譚,果然這家夥見不得光!


    蘭花悄悄挪動腳步,擺出一個進攻的姿勢。,任逍遙那家夥正在身邊,現在是最好的反攻時機!


    嗯?任逍遙感到一股雜亂的腳步在微動,他豎起耳朵眯了眯眼,不懂聲色的把後背交給蘭花。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還是這麽的單純,居然敢相信他這個大魔頭,沒有一絲一毫的防備能力。


    不過和她玩玩倒也無妨。


    “嘿~~!”蘭花大喝一聲,隨著強大的殺傷力襲向任逍遙。即使殺不死他,那至少會有逃命的機會吧?


    彭········一陣煙霧,伴隨洞裏斜斜欲墜的崖石轟轟隆隆的往地麵砸。蘭花一麵用手肘抵擋巨石的衝擊,一麵用內力振碎衣角,哆哆嗦嗦摸到水潭邊,沾了些潭水使勁擦眼睛,她已經沒有理智去思考,這潭水怎麽這樣冷的古怪,眼睛為什麽有些刺痛。


    現在,伴有灰塵的黑暗包圍著她,恐懼,對死亡的恐懼讓蘭花放聲痛哭。要死了麽?可是我還沒有活夠,還沒有殺死任逍遙和柳伯昭,教主......


    地洞上方,任逍遙操縱著這一切,他透過沙霾看到蘭花在奮力的掙紮,眼睛似乎也看不見了。


    而這山上細碎的有些裂開巨大的石頭還在往下翻滾,任逍遙突然覺得有些煩躁,不知道為什麽劈開那些具有攻擊力的該死石頭,抱住蘭花,感受她的溫度。


    好舒服,多久了,這麽暖和,好像一隻小小的帶有絨毛的雞仔子,還是,這麽香。


    清晨,是鳥在聒噪的叫,真難聽!蘭花隨手抓住腦下的枕頭,狠狠向刺眼的光芒一擲。


    叮鈴光琅的瓷器破碎聲讓門外的惡魔,眉頭蹙緊,有一股怒意要衝勁門把那個人類撕碎。


    滾......該死的鳥,在瞎叫喚把你吃了!


    任逍遙的手停在門上,啞然失笑,還真是個.........


    嗯,這是怎麽了?姑且留下這個教派裏麵的殘渣餘孽,蠶食三人力量,稱霸天下指日可待。


    一陣風吹得門晃蕩好久,小院梨樹正在默默發芽。


    好久,蘭花才慢慢蘇醒,她正想睜開眼睛,卻覺得刺痛無比。


    半晌,忍著快要撕裂的痛苦半睜開眼睛,卻隻能感到細細的一條光線,接著,慢慢重歸黑暗。怎麽了?這是怎麽了啊?


    蘭花嗚咽出聲,氣惱和憤怒使她控製不住自己,瞎了,瞎了怎麽辦?蘭花跌跌撞撞的下床,她要出去,要感受外麵的光亮!


    吱呀......門被大力撞開蘭花努力張大眼睛,怎麽還是看不到?她按住黑洞洞的眼睛,好像被人給挖掉一樣,涼颼颼的......


    理智,這時候一定要理智!快想一下,昨天,昨天,那潭水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涼的有些刺痛,隻是擦了一下,怎麽可能什麽都看不到?黑暗中,蘭花使勁縮成一團,萬一有什麽鬼怪來撲到臉上,怎麽辦,怎麽辦?


    今天雖然大晴,但是冷風唿唿,梨樹下,一個瘦弱的小女孩孤零零的縮著


    “你怎麽了?”


    冷冰冰的聲音,帶有地獄的迴聲,讓蘭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反手朝聲音來源準備甩辮而去,卻在空中一撈,腰間的軟鞭不翼而飛!任逍遙!一定是他!


    蘭花在一片漆黑中感覺不到任逍遙的存在,惱羞成怒,“任逍遙!給我出來,你這不男不女的家夥!”


    不男不女?任逍遙雙手騰起幽藍冥火,找死。


    纖細的身體帶有猛烈剛強之勢,撲向蘭花,這個女人,一定要掐死她。


    “啊......”蘭花感到一股帶著嚦氣物體朝她而來,摸索到腰骨一側的荷包,老妖精,看我的吧。亮閃閃的眸子裏那圈帶有灰色柔光的眼環,在促狹的神情下有點可愛......任逍遙冷愣住了,他還算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吧?對女人還有幻想?


    唿~~一陣風過,飄向任逍遙的是一種晶瑩的粉末,這可以延緩他的速度!龍尾神髓。


    過了好久,蘭花才從任逍遙狠命掐她脖子的雙手掙脫出來,該死,那藥不起作用。這家夥還那麽有力氣!


    蘭花漸漸習慣了用肢體去感觸這個世界,她迅速找到散著透體冷意的黑狐王,剛要把荷包裏的藥粉全部灑下,但,手上一僵·········


    “女人,想死麽?”任逍遙不急不緩,聽不出他有哪些別扭,藥粉果然對他沒用!


    任逍遙慢慢鬆開她的手,輕手輕腳立刻扶住快要倒地的身子,頭很眩暈!那藥粉雖然對他起不了致命的作用,但怎樣都是神龍體上一物,對他沒有好處!


    任逍遙眯起眼睛,醉意朦朧的泛起黃光,看來,這個身體該換了,蘭花也不會再說他是女人了吧?他一定要讓這個死女人看清楚,如果還敢調笑他,那就········割了她的舌頭·······


    披風猛烈一旋轉,空洞洞的,地上隻剩蘭花一人


    一切,又重歸黑暗。


    蘭花突然有些期盼再次迴到剛才兩個人的時間,這裏既陰森,又寂靜,偶爾幾聲鳥叫,也顯得那麽詭異。


    寺廟啊-----即使過去輝煌不再,


    但是,蘭花心裏還是裝著方丈和少林。其實,沒有了教主的教派還是會一如從前,正義智慧。


    其實,柳伯昭也不是那麽罪大惡極,俗話說的好,不聾不癡不做家翁。


    其實,她還忘了虎子,心中竟然被仇恨束縛,忘記了這個好朋友知心人。


    其實,········一直以來,她還不該這麽倔強,該圓滑一些的,雖然這有可能就不是她了。


    為什麽,柳伯昭一走一來就能瞬間改變她呢?


    這是為什麽?


    小院梨樹還在發芽,預備綻出花苞,蘭花把頭埋在膝裏雖然,心裏好像有很多事情,雖然不知道該哭些什麽,但終究是該哭這麽一場的。


    冰冷,寂寞········就要死了吧?


    柳伯昭,你什麽時候來·······快來,快來·······來陪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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