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看著已經聽傻了的謝長樂問:“小堂叔,你小時候的事,都忘記了?”


    謝長樂一臉懵懂:“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麽?


    我怎麽可能不是我爹的兒子?


    我就是我爹的親兒子!”


    謝三金聽了這話,心裏是安慰的。


    這個兒子雖然不成才,但是孝順。


    他柔聲說道:“長樂,你們的親爹出事的時候,你們才六歲。


    我和你範叔當初怕呂樂將你和小誌斬草除根,將你倆藏在了荒郊野外,是我們不對。


    你倆都受了驚嚇,又受了凉。


    兩個孩子,一起發高燒,可把我和老範嚇死了。


    我們偷偷的抱著你們跑到九龍這邊,找了個內地過來的大夫看。


    那個大夫說,小孩子燒壞了腦子,以前的事,可能都忘了。”


    謝長樂是真的急了,“爹,你們是不是還想去殺誰?


    我去幫你們殺。


    你們是不是怕我和範老二擔心,編的謊話騙我們?”


    謝三金和範鬥江一邊歎息,一邊搖頭,“真的沒騙你們,你倆真的不是我們親生的兒子。”


    謝三金和範鬥江說這話的時候,心如刀絞。


    他們倆都沒有自己的兒子,好不容易養大的兒子,誰希望還迴去啊?


    範鬥江比謝三金強一些,他還有一個自己親生的女兒。


    謝三金的老婆,卻是在那一次的事情中,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後來也沒能給謝三金留下個一男半女。


    “我爹和謝叔說的是真的,我親爹叫許祖,你親爹叫江城。


    我們的母親是姐妹,你是我表弟。”


    範誌突然的一句話,驚呆了屋裏的所有人。


    範鬥江望著兒子,嘴唇顫抖著,好不容易才問出一句話:“小誌,你沒有失憶?”


    範誌板著一張臉,搖頭說:“我從來沒有失憶過。


    我隻是怕您不肯養我,才學的長樂,裝成的失憶。


    我倆不是雙胞胎,是表兄弟,我比他大一歲。”


    範誌轉頭對謝晚說:“小晚,長樂才是你要找的江北望,我不是。


    我叫許如風,現在叫範誌。


    現在你們能告訴我們,你們為什麽要找長樂了吧?”


    謝晚沒想到真相竟然是從範誌的嘴裏說出來的。


    原來,當初許祖帶走的孩子,不僅僅有江城的孩子,還有他自己的兒子。


    謝晚將江城是地下黨的身份說了,也說了他如何被叛徒出賣,壯烈犧牲的事跡。


    “小堂叔,你的親生父親,是一位英雄。


    他長期潛伏在敵人的軍隊裏,為我們解放大陸,建立新中國立下過汗馬功勞。


    你是英雄的後代。


    你的祖母,等了你們父子幾十年。


    她現在已經八十五歲高齡了,是她請求組織,一定要將你找迴去的。


    我和徐兵這次來港城的任務,就是為了找你。


    隻是沒有想到,我們第一天就見麵了,卻一直相見不相識。”


    謝長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有一位英雄父親。


    “小侄女,你要將我帶迴大陸?


    我可不可以不迴去?


    我舍不得我爹。”


    謝晚有些為難,她說:“我想這一點,組織上一定會尊重你個人的意見。


    我建議你跟我迴一趟大陸,先見一見你年邁的祖母。


    因為你的情況特殊,組織會照顧你的。


    你若想再繼續迴到港城,和你的養父一起生活合情合理,組織沒有道理強製將你留下。”


    謝長樂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和親祖母完全沒有記憶,卻對自己的養父謝三金感情深厚。


    所以謝晚讓他迴大陸,謝長樂相當的抗拒。


    謝晚覺得這件事情急不得。


    反正人是找到了。


    他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謝長樂自己不願意迴去,她總不能將人綁迴去吧?


    “小堂叔,你如果是不放心小叔公。


    我看看能不能申請小叔公跟你一起迴一趟大陸。


    不過這兩年國內的形勢可能不太允許。


    再等兩年吧,兩年後小叔公應該就可以迴大陸探親了。


    小叔公也很多年沒有迴過謝家村了吧?”


    一聽自己還有機會迴到謝家村,謝三金很激動。


    “小晚,我的身體能夠支撐到你說的那時候嗎?


    我想迴謝家村。


    就算是死了,我也想埋在祖墳裏。”


    “小叔公不用擔心。


    隻要以後你不亂來,按時吃我給你開的藥,你的身體再活十幾二十年沒有問題。”


    他們叫了客房服務,一起吃了早餐。


    謝三金和範鬥江緩緩將當年的事情一一道來。


    “當時我和老範都還住在沙田。


    大概是十五六年前吧,老許做了我們的鄰居。


    他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自己還要出去做工,有些不太方便。


    他偶爾會拜托街坊們幫忙照顧孩子,一來二去大家就熟了。


    老許在一個貨場做搬運,為人仗義,身手又好,有時那些混混來騷擾我們,鬧得過份了,老許會出手幫大家把那些混混趕走。


    那時候我師傅已經死了,我自己開了一個小的鍾表鋪。


    老範學了修牙的手藝,是一名牙醫。


    你別以為隻有九龍城寨亂,港城隻要是窮人住的地方都很混亂。


    我們開門做生意,就有黑澀會的來收保護費。


    當時我們那一片的一個流氓叫興哥,來收保護費的時候看上了我媳婦。


    我被那個畜牲綁了,就那麽眼睜睜的看著我媳婦……”


    說到這,謝三金嚎啕大哭起來,情緒過於激動。


    謝晚怕他身體受不了,讓他緩緩,在他的幾個穴位上按壓著。


    範鬥江說:“接下來我來說吧。


    我聽到了隔壁的動靜,想去幫忙。我一個牙醫,哪裏是那幾個畜牲的對手。


    是老許趕到,殺了興哥,製服了他的手下。


    還有幾個小嘍囉,我和老謝都動手了。


    我們一起處理的那幾個畜牲的屍體。


    本來以為將人都殺了,不會泄露風聲。


    沒想到呂樂以查案之名,帶著警察和黑澀會的一起來為那幾個畜牲出頭,要圍剿我們那個村子。


    他那時候要立威,見人就打,不服的就以襲警之名擊斃。


    老許看不下去了,站出來向他討要公道。


    呂樂說他就是公道,然後一槍就將老許爆頭了。


    老許出去之前,讓我們帶著孩子逃。


    他站出來,也有替我們引開注意力的意思,隻是沒想到呂樂一個警察,會那麽狠。”


    範鬥江說的時候,臉上依然有驚恐之色,可以想象,當時麵對警匪一起圍剿,他們是有多麽的憤怒和恐懼。


    謝晚歎了一口氣說:“難怪你們要去殺呂樂。”


    她現在都有些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謝三金和範鬥江,呂樂沒死了。


    或許,她可以去看一看呂樂的情況,如果有機會,看能不能送這位總探長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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