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在家休息了一天,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空間裏修煉。


    她已經開始修煉那本《無常心經》,也開始練習《遁地術》。


    雖然外麵沒有靈氣,但她覺得隻要自身修行等級越高,她體內能運轉的靈力也就越多。


    那樣即使到了外麵,她至少也可以使用一次遁地術。


    萬一遇到危險時,這遁地術可就成了她保命的底牌了。


    一直到她返迴部隊,秦牧野都沒有迴來。


    謝晚並不知道秦牧野去執行什麽任務去了。


    但她算算時間,還沒到秦牧野遇到危險的時候,故而也不是很擔心。


    謝晚周日晚上迴到宿舍,帶了一些煮好的雞蛋過去。


    她將雞蛋分給了同班的戰友。


    同班隻有她一個人的家在附近,其他人都沒迴家。


    其他人接過雞蛋,都表示了感謝。


    隻有那個叫劉蓓的,不肯接,還對謝晚說了一句:


    “謝晚,雖然咱們是農村來的,但做人要自強自立。”


    謝晚聽得有點莫名其妙。


    不過她也已經知道這個劉蓓是個好強的姑娘,以為她隻是不想隨便接受別人的好意。


    其他人的表情有點古怪。


    孫月芽首先忍不住了,問謝晚:“謝晚,這雞蛋是你對象家給的?”


    謝晚知道很多地方的人覺得,隻要還沒舉行婚禮,就還是對象。


    謝晚以為孫月芽說的是秦牧野,很驚訝自己怎麽就暴露了?


    “我對象?你怎麽知道的?”


    孫月芽說:“那天你跟你對象走,被人看見了。


    她們傳得可難聽了。”


    謝晚這才想起周末她離開時,是搭的徐兵的車。


    她解釋道:“那不是我對象,是我高中同學。”


    孫月芽舉著手裏的雞蛋問:“那這雞蛋不是你對象送的啊?”


    謝晚翻白眼:“這是我自己買的,在我親戚家煮好給大家帶的。”


    孫月芽立即仰著臉衝著其他人喊:“我就說吧,謝晚肯定不是那種人?”


    劉蓓不好意思的拉著謝晚說:“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誇謝晚耿直,孫月芽問:“謝晚,這雞蛋要不少的錢吧?”


    謝晚想說不要錢,都是她自己養的雞下的蛋。


    但不好這麽說,她隨口迴道:“沒多少錢,我在家時也養雞,下次迴家再給你們帶。”


    大家覺得謝晚雖然長得嬌嬌俏俏的,其實跟她們一樣也幹農活,就更有認同感了。


    劉丹陽對班裏的女兵們說:“大家以後要汲取經驗,不要人雲亦雲,要相信自己的戰友和同誌。”


    謝晚越聽越覺得不妙,問道:“大家都說我什麽了?說給我聽聽。”


    孫月芽開始學這一天連裏的各種閑話。


    謝晚越聽越生氣。


    “誰特麽的這麽缺德?我不就搭了一下我同學的車嗎?”


    她想到了那天碰到的劉詩琪,直覺就是她開始瞎說的。


    劉詩琪在二排,跟謝晚她們不住在一層樓。


    謝晚卷起袖子就要上去找劉詩琪對質。


    孫月芽自告奮勇的要求陪她去。


    劉丹陽告誡謝晚道:“你去說清楚可以,但千萬不要打架。


    在部隊私自打架,是要挨處分的。


    你們還在新兵集訓期,挨了處分很可能被遣返原籍,開除軍籍。”


    謝晚和孫月芽到了劉詩琪的宿舍。


    劉詩琪也才剛迴來。


    她正在跟同班的戰友炫耀自己帶來的雪花膏。


    “我這雪花膏,可不是你們用的那種大眾貨。


    這是我媽的朋友從上海給我專門帶的。”


    謝晚瞟了一眼,那瓶子,確實比百貨大樓賣的,更小更精美。


    但包裝再好,也不過是雪花膏而已。


    對於謝晚這種見慣了後世各種大牌化妝品的人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劉詩琪,你出來,我有話問你。”謝晚站在她們班門口喊道。


    這個班的人都認出了謝晚。


    劉詩琪迴頭看見是謝晚,撇了一下嘴,走了出來。


    她周末也迴家了,也不知道關於她瞎說謝晚的那些話,已經傳開了,所以並不心虛。


    “謝晚,啥事?”


    “我問你,亂說我去對象家過夜的話,是不是你說的?”


    謝晚盯著劉詩琪,嚴肅的問道。


    劉詩琪這下慌了。


    她迴頭去看同班的黃麗麗。


    那天她就跟黃麗麗說了,怎麽謝晚就知道了?


    那個黃麗麗被劉詩琪看得心虛,躲到了其他人的身後。


    她們班的女兵,全都表情有些不自然。


    關於謝晚的那些閑話,就是她們周末閑得無聊,越聊越真,越聊流傳越廣的。


    謝晚一看劉詩琪和這一屋子人的表情,就什麽都明白了。


    劉詩琪有些下不了台,強嘴道:“我就那麽隨口說了一句,怎麽了?你本來就是跟你對象走的嘛。”


    謝晚板著臉說:“劉詩琪,你那嘴裏長的口條,你要嫌礙事,我殺過豬,不介意幫你割了!


    誰告訴你那人是我對象?


    你又是從哪裏知道我是跟他迴家過夜的?”


    “劉詩琪,怨念值+699;”


    劉詩琪理虧,她說那話,本來就是想當然的。


    但她卻不肯認錯,還生氣謝晚罵她是豬。


    “你自己行為不檢點,怪不得別人說?”


    謝晚扭頭對孫月芽說:“月芽,麻煩你去幫我把指導員請來。


    我倒要看看,隨便汙蔑他人清白,造謠誹謗,挨不挨處分。”


    謝晚看向劉詩琪身後,她們班的女兵全都變了臉色。


    謝晚冷靜的說:“造謠的,傳謠的,等指導員來了,大家一起說清楚。”


    孫月芽聽了這話,來勁了,指著劉詩琪和她們班的人說:“你們給我等著……”


    然後一溜煙的就跑了。


    劉詩琪和她們班的人,全都慌了。


    劉詩琪的班長羅夢蝶跑出來拉著謝晚求情。


    “謝晚同誌,不過是一點口舌閑話,這事是劉詩琪不對,我們替她跟你道歉。”


    劉詩琪也有點慌,但是她很不服氣,轉頭指著黃麗麗說:“我沒造謠,也沒傳謠,我就跟黃麗麗一個人說了我的猜想。


    造謠的是她。”


    黃麗麗雖然是城市的,但家境並不好。


    她好不容易才參了軍,當了文藝兵,即將有個好前程,可不敢挨處分。


    她不能扛下這個造謠的罪名。


    黃麗麗隻能將一切都推給劉詩琪。


    她衝著劉詩琪說:“就是你說的,我不過是迴宿舍將你的原話複述了一遍。”


    劉詩琪指著一屋子的人罵:“好啊,是你們閑得沒事磕牙,鬧出這麽大的事,現在想要我背鍋?”


    她也覺得自己人都不在,謠言傳開了關她什麽事,她也覺得冤枉。


    ……


    謝晚還沒怎麽著,這一屋子的人,就開始了互相推諉責任。


    她們班的班長羅夢蝶氣得都快哭了:


    “我跟你們說了,不準出去胡說八道,你們看吧,這成什麽樣子?”


    一屋子人圍在一起掰扯起來,亂哄哄的吵成了一團。


    謝晚冷眼旁觀,這一屋子,就沒一個好東西。


    她一邊等著指導員過來,一邊用意念看著怨念值的賬戶收入:


    “劉詩琪,怨念值+299;”


    “黃麗麗,怨念值 +699;”


    “羅夢蝶,怨念值+399;”


    ……


    好嘛,這些人造她的謠,還心裏怨她,那她就不客氣,這一屋子羊的羊毛,她不薅白不薅。


    她擠進去假裝勸架,口裏喊著:“你們說清楚這事誰幹的就行,不要打架。”


    但其實,她暗搓搓的推了劉詩琪一把,將她推到了人群中間。


    一邊假裝去扶劉詩琪,一邊扯了一把劉詩琪的辮子。


    “黃麗麗,你扯人家劉詩琪的辮子做什麽?”


    劉詩琪受痛,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就去抓黃麗麗:“黃麗麗,我跟你拚了……”


    兩人扭打了起來,羅夢蝶去拉兩人。


    謝晚又趁機屁股一拱,將羅夢蝶拱得摔在了劉詩琪身上。


    劉詩琪戰鬥力爆表,以為又一個來打她的,揮舞著王八拳,連羅夢蝶一塊兒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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