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嬌氣?分明是你太硬!”


    “……”,路述清耳尖微紅,聲音低沉中帶著些許暗啞,“笨鬼,別亂說話!”


    “……”,雲窈眨了眨眼,疑惑看他,“我亂說什麽了?”


    路述清無奈看她一眼,正想說什麽……


    許亭然從後麵將人拉到他懷裏,“不迴家,站在這裏做什麽。”


    他隻看著自己懷裏人,好像沒注意雲窈對麵的男生似的。


    “嗯,迴家”,雲窈也懶得再迴頭搭理那人,每次見到他都被撞,晦氣。


    路述清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眸色微冷。


    他一口喝完手裏的可樂,隨手將易拉罐丟進垃圾桶,發出“嘭”的金屬脆音。


    暮景燈光下,少年長眼漆黑,挺鼻薄唇,下頜線條削瘦,混合著少年氣和棱角感。


    旁邊大樓上的銀幕廣告牌的藍色光線傾灑在他精致側臉上,冷色調的光影更顯他氣質淡漠冷冽。


    雲窈跟許亭然迴到家。


    她讓許亭然將今天買的裙子燒了給她。


    雖然她可以碰到有許亭然能量的東西。


    但她可不想飄出去的時候,別人看見一件衣服在半空飄來飄去。


    許亭然心底突然閃過一絲異樣情緒……之前腦海中一直遺漏的一個問題,突然浮現出來。


    “雲窈,你說你是從未來來的,那……你是怎麽來的?”


    “……時空穿越。”她也沒說錯,她就是從係統空間穿過來的。


    “那你怎麽知道你該什麽時候迴去?”


    “有一個係統,它告訴我時間。”幸好她跟係統學了一招,要想撒謊不被識別出來,就真話假說。


    “有代價嗎?”


    “……沒有。”


    許亭然眉頭狠狠皺了皺。


    好,前麵的沒撒謊,這句真的撒謊了。


    那代價是什麽?!


    她最終的結局會是什麽!


    額前碎發遮住他眸中神色,但微顫的聲音暴露了他心底情緒。“你會不會消失?”


    “不會。”


    好,是真話。


    許亭然原本陰沉的臉色稍微好看看了些,“我沒有打火機,我去樓下買一個。”


    “……嗯。”


    等許亭然離開。


    雲窈才給自己順順氣,嚇死,差點就被許亭然套出話了。


    許亭然買完打火機迴來,將裙子都燒掉。


    雲窈撿起地上殘餘許亭然身上能量的裙子正要穿……


    許亭然連忙將人推進衛生間,拉上簾子,“進衛生間換!”


    “忘了……”


    當魂太久,路人看不見她,她都一直當路人不存在。


    這會兒換衣服,也差點當身邊人不存在了……


    簾子雖然能遮住,但還是稍微有點透光。


    這會兒許亭然看著簾子後的影影綽綽……開始還不覺得有什麽,到後麵,唿吸一緊,瞳色陡然暗沉下來。


    他側過身,走到窗戶邊,將窗戶推到最盡頭,讓外麵還帶著雨後氣息的風吹進來。


    這會兒安靜下來,也冷靜下來……


    所以,她的代價到底是什麽?


    以後他還能不能見到她?


    他有時候也有些分不清她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了!


    還有,為什麽除他以外,今天那個人也能看見她,甚至是觸碰到她。


    他和她又是什麽關係?


    ……


    第二天。


    雲窈醒來時已經是中午。


    可能是昨天飄了一整天,魂太累……


    這麽久沒吸能量,她渾身都虛。


    睡太久了也不行,嘖。


    明明才剛睡醒,這會兒又跟熬了個大夜似的,整個魂都不精神地往外飄。


    原以為許亭然該是在兼職的地方做事……但她飄到那裏,等了很久,也沒等到人。


    熟悉的地方找不到人,就隻能去其他地方找一找哪裏有能量氣息。


    飄了好幾條街,沒看到許亭然,倒是看見老是撞到的那人。


    她默默無視他,繼續往別的地方飄。


    “喂,笨鬼!你是不是在找人?”


    雲窈迴過頭看他,“你看見昨天和我一起的那個男生了?”


    “嗯”,路述清單手插兜,隨意點了點頭,聲音漫不經心中帶著些微慵懶隨性,“我剛剛在旁邊那條街看見過他。”


    他不過是高考完,迴小時候待過的地方隨便住幾天。


    明明也很少出門,但怎麽每次出門都能碰見這笨鬼。


    不過也是,就這笨鬼整天到處飄的架勢,這地方又這麽小,見不到才怪呢。


    雲窈往他說的那條街一路飄。


    邊飄還邊好奇這許亭然怎麽會來這地方。


    但等她到那兒時……


    看見幾個男的圍著他,為首的那人還摟著一個女的。


    定睛一看,那女的不就是公交車上見過的那女生……


    “小子,就是你欺負舒苒?居然還敢尾隨她迴家!”


    雲窈聽到這話,雖然有點不合時宜,但真有點想笑。


    許亭然尾隨那女生?


    額……顛倒一下的話,可能還有點可能性。


    二十分鍾前,許亭然聽到有人跟他說要想再見他心上人,就跟他們走。


    雖然雲窈現在是魂魄狀態,但萬一出什麽意外情況……


    隻是等他跟著他們過來,才發現他們說的人是那晚那個腦子有病的女的。


    許亭然冷冷看著為首那人,“我弄錯人了,我不認識她。”


    舒苒立即開口給許亭然扣鍋,“這會兒看見這裏人多,你就慫了,真丟臉!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許亭然勾唇冷笑一聲,“哦。”


    舒苒以為她這話夠刺激人了,沒想到許亭然居然這麽不把她放在眼裏!


    她氣得不行,扭頭衝摟著她的男生撒嬌,“你不替我教訓他一頓,就別想當我男朋友!”


    “好好好。”


    為首那人本來也無所謂誰對誰錯。


    他隻想泡舒苒玩玩,可惜這舒苒老吊著他。


    最近好不容易有點鬆口架勢了。


    那他就再哄哄她。


    他示意小弟抄家夥上,自己則摟著人到旁邊,“要求都滿足你了,你什麽時候滿足我呀。”


    舒苒沒想過這個問題,也不打算想這個問題,他還隻配被她利用而已而已。


    這男朋友的位置哪兒輪得到他。


    不過這會兒人還在,還是先哄著他。


    “這就按耐不住了,還說最喜歡我了呢,分明一點誠心都沒有!”


    “我還沒誠心啊,我都帶小弟拿家夥事了,舒苒你這話說的可沒良心啊!”


    “哼,我不比你小弟重要多了。”


    “……是是是”,嗬嗬,她能有他小弟重要,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現在他哄著她,等他玩膩了還不給她兩巴掌,這麽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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