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早了，本宮送你迴府吧。”龍昭華可還沒有忘記她的馬車出事了。
林雲染點了點頭，跟著他一起往東宮走去。
一直到坐上馬車，林雲染才終於沒有那般防備了。
“我還以為，麒麟角被偷，並不會掀起太大的波瀾。畢竟太後是想要壓下來的。要不是柔妃給沈婕妤使眼色……這沈婕妤也是夠蠢的，這麽出頭，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本宮也沒有想到，柔妃居然會想要將這件事推到本宮身上。”龍昭華冷聲說著，鳳眸之中結了一層冰霜。
“香蘭身為太後的貼身宮女，未免也太容易被人控製了。桃蕊也是。”林雲染不是很明白，太後身邊怎麽會有這樣的人？
還得寵？
實在是不可思議。
“皇祖母這麽說，是故意的。”龍昭華的臉上總算有了笑意。
“故意的？為什麽？留這樣的人在自己身邊，隨時都有可能會惹出禍來，她就不擔心？”林雲染依舊不太明白太後的用意。
“你不是也說了，隨時都有可能會惹出禍來。皇祖母看中的就是這一點。她向來不喜歡心機深的人，留這樣的宮女在身邊，萬一有什麽問題，她一眼就能看出來了。”龍昭華解釋道。
林雲染恍然，“不愧是太後，留這樣的人自己身邊。就是為了能在第一時間看出她們的問題。身邊都是這樣的人，縱然別人想要收買，都會覺得無從下手吧？”
因為實在是太蠢了。
所以壽康宮才會一直都這般安寧。
全都是因為太後的深謀遠慮。
能成為太後，果然得有不一樣的地方。
“如果香蘭再聰明一點，恐怕我今天就很難對付她了。不過，她就算是不死在柔妃手裏，恐怕也幫不了我們什麽。”林雲染歎了口氣。
這樣的安排，還真是有好有壞。
但總的來說，對自己是有利的。
“柔妃早就計劃好了一切，隻不過你出現打亂了節奏。”龍昭華也希望今日能給柔妃一個教訓。
無奈柔妃可以如此狠辣。
“今日之事恐怕會留下隱患。皇祖母給你令牌，讓你入宮去看她，就是想多見見你，多試探試探你。要是你不小心被她抓到了破綻，後果會是如何，你知道的吧？”龍昭華提醒道。
“殿下的意思是說，我今天根本就不該出現，應該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本宮可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想讓你小心一些而已。”龍昭華無奈地皺眉。
其實沉默也不失為一個反抗的方式。
反正他們也不會找到任何證據。
搜遍東宮的每一個角落，查遍他身邊的每一個人，也不會找到麒麟角。
柔妃想要踩得他翻不過身，還必須要找出個麒麟角來才行。
林雲染的出現，讓他避免了到慎刑司去受苦。也避免了更多不必要的麻煩。
他的太子之位，越來越岌岌可危了。
他必須要想辦法，將這個位置保住。
“對了。今日不是太後壽宴嗎？怎麽沒看到淩天墨？”林雲染在進宮之前還在想，今天怕是免不了會被人再取笑一番了。
誰知道她根本就沒看到淩天墨的蹤跡。
“本宮也在奇怪這一點。不光是他沒有來，父皇也沒有來。說不定是在商量什麽。”龍昭華也注意到了這個關鍵人物的缺失。
“能和淩天墨討論的，除了打仗，恐怕不會有別的事了吧？難不成邊境又不安寧？”林雲染並沒有聽到什麽傳聞，所以不敢肯定這一點。
龍昭華倒是聽到了些傳聞。
看來，傳聞還是有幾分真的。
一場戰爭，怕是難以避免了。
如果他能得到機會上戰場，並且成為扭轉乾坤的關鍵，說不定，他的太子之位就不會這般搖曳不安了？
“看你這樣子，似乎知道什麽？”林雲染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肯定知道什麽消息了。
但龍昭華卻搖了頭，“不過是些不著邊際的傳聞而已。是真是假，如今還說不清楚。”
林雲染就知道自己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既然他不想說，她也就不多問了。
馬車已經到了林府外，林雲染從馬車上跳下去，和龍昭華揮了揮手，就走了進去，還沒走出去兩步。他就感覺到背後有人。
她的手正準備摸向袖子裏的飛鏢，就聽到身後的人說道:“是我。”
“既然是你，我就更該動手了，不是嗎？”林雲染卻沒有停止動作，將飛鏢摸了出來，轉過了身。
飛鏢在她手裏散發著幽光。
“就這麽討厭本王？”淩天墨看著她手裏的飛鏢，眉頭一皺。
“不如王爺給我一個不討厭的理由？”林雲染轉了一下飛鏢，冷笑著說道。
別說。淩天墨還真想不出。
“看吧，你一個都想不出。”林雲染嗤笑一聲，不想再搭理他。
就在她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淩天墨不甘心地問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麽會喜歡本王？”
“還不是因為瞎了眼。”林雲染毫不猶豫地迴了一句，“所以，我還得謝謝王爺的不娶之恩。”
淩天墨以為他這麽問，林雲染多少會想起曾經的一些美好來。
但她卻不假思索地說她瞎了眼。
他在她眼中，已經這般不堪了？
“畢竟我喜歡的隻是那個馳騁沙場的大將軍，而不是隨意踐踏他人尊嚴的小人。”林雲染渾身氣血上湧，差點就控製不住要出手。
她曾經遭受過的屈辱又一次浮現在她麵前，所有的嘲諷，謾罵，哂笑，蔑視，都是壓死原身的稻草。
眼前的人，是殺人兇手！
“小人？分明是你逼著你爹和本王定下婚約，你還說本王是小人？”淩天墨原本就不同意這門親事，可迫於壓力，不得不答應。
“你難道就不是別有用心？事情結束便出爾反爾，朝令夕改，並非君子會做的事，所以，你還是小人！”
林雲染說完，還呸了一聲。
“再者說，若是真的不願意娶我，把話說清楚就是了，可你非得用這樣的方式，讓全京城的人都來看我的笑話，同時還將側妃迎進了門。我縱然是死皮賴臉的喜歡著你，也還是有基本的尊嚴的。”
林雲染用袖子在額頭上擦了擦，將上頭的脂粉擦掉，露出那道疤痕來。
“那個時候，我一心求死，所以用盡全身力氣撞了過去。上天眷顧，沒讓我死成。我那個時候就決定，我此生都不再會任人拿捏，任人欺負。”
她的眼中閃過一道淩厲的光，看得淩天墨都有幾分恍惚。
從前的林雲染，絕對不會有這樣的眼神。
看來，他那一日的所作所為，是真的傷透了她的心。
她從前有多愛他，如今……就有多恨他吧？
林雲染點了點頭，跟著他一起往東宮走去。
一直到坐上馬車，林雲染才終於沒有那般防備了。
“我還以為，麒麟角被偷，並不會掀起太大的波瀾。畢竟太後是想要壓下來的。要不是柔妃給沈婕妤使眼色……這沈婕妤也是夠蠢的，這麽出頭，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本宮也沒有想到，柔妃居然會想要將這件事推到本宮身上。”龍昭華冷聲說著，鳳眸之中結了一層冰霜。
“香蘭身為太後的貼身宮女，未免也太容易被人控製了。桃蕊也是。”林雲染不是很明白，太後身邊怎麽會有這樣的人？
還得寵？
實在是不可思議。
“皇祖母這麽說，是故意的。”龍昭華的臉上總算有了笑意。
“故意的？為什麽？留這樣的人在自己身邊，隨時都有可能會惹出禍來，她就不擔心？”林雲染依舊不太明白太後的用意。
“你不是也說了，隨時都有可能會惹出禍來。皇祖母看中的就是這一點。她向來不喜歡心機深的人，留這樣的宮女在身邊，萬一有什麽問題，她一眼就能看出來了。”龍昭華解釋道。
林雲染恍然，“不愧是太後，留這樣的人自己身邊。就是為了能在第一時間看出她們的問題。身邊都是這樣的人，縱然別人想要收買，都會覺得無從下手吧？”
因為實在是太蠢了。
所以壽康宮才會一直都這般安寧。
全都是因為太後的深謀遠慮。
能成為太後，果然得有不一樣的地方。
“如果香蘭再聰明一點，恐怕我今天就很難對付她了。不過，她就算是不死在柔妃手裏，恐怕也幫不了我們什麽。”林雲染歎了口氣。
這樣的安排，還真是有好有壞。
但總的來說，對自己是有利的。
“柔妃早就計劃好了一切，隻不過你出現打亂了節奏。”龍昭華也希望今日能給柔妃一個教訓。
無奈柔妃可以如此狠辣。
“今日之事恐怕會留下隱患。皇祖母給你令牌，讓你入宮去看她，就是想多見見你，多試探試探你。要是你不小心被她抓到了破綻，後果會是如何，你知道的吧？”龍昭華提醒道。
“殿下的意思是說，我今天根本就不該出現，應該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本宮可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想讓你小心一些而已。”龍昭華無奈地皺眉。
其實沉默也不失為一個反抗的方式。
反正他們也不會找到任何證據。
搜遍東宮的每一個角落，查遍他身邊的每一個人，也不會找到麒麟角。
柔妃想要踩得他翻不過身，還必須要找出個麒麟角來才行。
林雲染的出現，讓他避免了到慎刑司去受苦。也避免了更多不必要的麻煩。
他的太子之位，越來越岌岌可危了。
他必須要想辦法，將這個位置保住。
“對了。今日不是太後壽宴嗎？怎麽沒看到淩天墨？”林雲染在進宮之前還在想，今天怕是免不了會被人再取笑一番了。
誰知道她根本就沒看到淩天墨的蹤跡。
“本宮也在奇怪這一點。不光是他沒有來，父皇也沒有來。說不定是在商量什麽。”龍昭華也注意到了這個關鍵人物的缺失。
“能和淩天墨討論的，除了打仗，恐怕不會有別的事了吧？難不成邊境又不安寧？”林雲染並沒有聽到什麽傳聞，所以不敢肯定這一點。
龍昭華倒是聽到了些傳聞。
看來，傳聞還是有幾分真的。
一場戰爭，怕是難以避免了。
如果他能得到機會上戰場，並且成為扭轉乾坤的關鍵，說不定，他的太子之位就不會這般搖曳不安了？
“看你這樣子，似乎知道什麽？”林雲染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肯定知道什麽消息了。
但龍昭華卻搖了頭，“不過是些不著邊際的傳聞而已。是真是假，如今還說不清楚。”
林雲染就知道自己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既然他不想說，她也就不多問了。
馬車已經到了林府外，林雲染從馬車上跳下去，和龍昭華揮了揮手，就走了進去，還沒走出去兩步。他就感覺到背後有人。
她的手正準備摸向袖子裏的飛鏢，就聽到身後的人說道:“是我。”
“既然是你，我就更該動手了，不是嗎？”林雲染卻沒有停止動作，將飛鏢摸了出來，轉過了身。
飛鏢在她手裏散發著幽光。
“就這麽討厭本王？”淩天墨看著她手裏的飛鏢，眉頭一皺。
“不如王爺給我一個不討厭的理由？”林雲染轉了一下飛鏢，冷笑著說道。
別說。淩天墨還真想不出。
“看吧，你一個都想不出。”林雲染嗤笑一聲，不想再搭理他。
就在她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淩天墨不甘心地問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麽會喜歡本王？”
“還不是因為瞎了眼。”林雲染毫不猶豫地迴了一句，“所以，我還得謝謝王爺的不娶之恩。”
淩天墨以為他這麽問，林雲染多少會想起曾經的一些美好來。
但她卻不假思索地說她瞎了眼。
他在她眼中，已經這般不堪了？
“畢竟我喜歡的隻是那個馳騁沙場的大將軍，而不是隨意踐踏他人尊嚴的小人。”林雲染渾身氣血上湧，差點就控製不住要出手。
她曾經遭受過的屈辱又一次浮現在她麵前，所有的嘲諷，謾罵，哂笑，蔑視，都是壓死原身的稻草。
眼前的人，是殺人兇手！
“小人？分明是你逼著你爹和本王定下婚約，你還說本王是小人？”淩天墨原本就不同意這門親事，可迫於壓力，不得不答應。
“你難道就不是別有用心？事情結束便出爾反爾，朝令夕改，並非君子會做的事，所以，你還是小人！”
林雲染說完，還呸了一聲。
“再者說，若是真的不願意娶我，把話說清楚就是了，可你非得用這樣的方式，讓全京城的人都來看我的笑話，同時還將側妃迎進了門。我縱然是死皮賴臉的喜歡著你，也還是有基本的尊嚴的。”
林雲染用袖子在額頭上擦了擦，將上頭的脂粉擦掉，露出那道疤痕來。
“那個時候，我一心求死，所以用盡全身力氣撞了過去。上天眷顧，沒讓我死成。我那個時候就決定，我此生都不再會任人拿捏，任人欺負。”
她的眼中閃過一道淩厲的光，看得淩天墨都有幾分恍惚。
從前的林雲染，絕對不會有這樣的眼神。
看來，他那一日的所作所為，是真的傷透了她的心。
她從前有多愛他，如今……就有多恨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