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來的狂徒,也敢在我們麵前故作迷霧。”


    就在眾人還在觀望之時,秦哲率先按耐不住,直接揮袖驅散了擋在眾人麵前的迷霧。


    秦哲的這一舉動,瞬間引起了其餘人的警覺,隻要秦哲還有下一步舉動,恐怕就要有朝他動手了,畢竟先下手為強,先將白玉匙握在手中總歸沒錯。


    一旁觀望的吳銘看著秦哲,也不由冒出一腦袋冷汗。他與秦哲是一路的,就算他們兩個加一起,也擋不住這麽多人聯手啊。


    所幸秦哲也隻是驅散了麵前的迷霧,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白玉匙就在麵前,對於這些靈君強者的速度來說彈手間就取到,卻沒一個人敢輕舉妄動,這時候隻要有一點動作,就會淪為眾矢之的。


    “任山倚前輩,念不移前輩?”就在氣氛陷入停滯時,羅小二看清迷霧後麵的兩人,忍不住詫異低聲喃喃道。


    任山倚和念不移在迷霧散去後,也看到了羅小二。


    任山倚將麵前漂浮的白玉匙握在手中,一臉欣喜的揮手,朝羅小二喊道:


    “羅小二!終於找到你了!”


    聲音剛一喊出,眾人的目光瞬間羅小二身上,不少人的眼中更是流露出若有若無的殺氣。


    羅小二也瞬間意識到了此刻的危機。


    這不就是明擺著自己聲東擊西,一邊在這裏製造動靜,一邊讓人偷偷進入千重渡尋找白玉匙。


    端木磊顯然就是這麽想的,看了一眼拚命朝羅小二揮手的任山倚二人,朝羅小二冷冷說道:


    “好小子,你以為東西拿到你手裏,你就能守住了嗎?”


    “任前輩,你們兩個可真要害苦我了。”羅小二心中暗暗叫苦,幽怨的朝任山倚揮揮手,剛想開口朝眾人解釋一下,就鶴憐阻止了。


    鶴憐也笑著朝任山倚二人揮揮手,眼睛看著遠去的二人,對著漸漸圍繞而來的眾人冷冷說道:


    “這白玉匙我鶴憐拿到了,你們還想搶嗎?”


    “鶴憐大人,你以為自己當真就無敵於世了。”吳銘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言語中充滿了威脅之意。


    感受到眾人漸漸升起來的殺意,羅小二忍不住輕聲喚道:


    “鶴憐前輩!”


    此時若是強行將白玉匙握在手中,必然引起眾人的圍攻,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任山倚與念不移兩人在無盡海中漂泊了大半年,像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竄,今日終於找到了羅小二,兩人都喜出望外,絲毫沒有察覺到眾人此時詭異的氛圍。


    任山倚更是帶著白玉匙便飛到羅小二身邊欣喜的說道:


    “好小子,可讓我們好找。”


    念不移就跟在任山倚身後,臉上也是隱藏不住的欣喜之色。


    羅小二看到他們二人欣喜的模樣,也不忍心冷落他們,隻能給他們露出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鶴憐掛著一臉和煦的笑容,看了一遍兩人,用靈魂傳音對羅小二說道:


    “這是餘歸舟大人他們的東西,既然到了我們手中,我是決計不會再交出去的,等會兒打起來,我會先將你們送迴去,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說完,鶴憐朝羅小二淡淡一笑,便即刻轉身對眾人厲聲說道:


    “白玉匙我鶴憐要了,哪個想搶,隻管動手!”


    羅小二看著擋在身前的鶴憐,恍惚間如同看見了餘歸舟一般,羅小二也理解了為何鶴憐會選擇成為眾矢之的,也不交出白玉匙了。


    故人遺物,帶著對於故人的思念,本身的價值反倒已經不重要了。


    任山倚和念不移也很快意識到了此時的氛圍不對勁,立刻收起笑容,朝羅小二看去了。


    “此事過於複雜,等這裏的事情了結以後,我再與二位前輩細說。”羅小二輕聲對一臉疑惑的兩人說道。


    羅小二說話之時,眼睛始終看著那些靈君強者。


    隻見鶴憐那句話說出以後,墨儒與邱嚴緩緩退到了後麵,看樣子是選擇不動手了,而其餘的十二個靈君強者,身上的氣息緩緩攀升,看上去是選擇動手了。


    這十二人中,更是有九階巔峰靈君的端木磊,吳銘,秦哲,和隱去麵容的那兩人,五個靈君巔峰聯手,幾乎可以席卷整片遺落之域了。


    鶴憐冷眼掃過眾人,冷冷一笑,放聲說道:


    “盡管來!我也好久使出全力了,與其在天譴之力的磋磨中隕落,倒不如酣暢淋漓的來一場大戰。”


    說話間,鶴憐身上的氣勢不斷攀升,同是九階巔峰靈君的端木磊,吳銘和秦哲,看著鶴憐的氣息都忍不住暗暗心驚。


    鶴憐此時的氣息幾乎到達了巔峰,與靈皇的氣息也不過是一線之隔。


    “莫說我欺負你們,一起上吧!”


    鶴憐周身卷起如同刀鋒一般的罡風,胸口處露出若隱若現的紅色,透著白色衣衫看上去格外的妖豔。


    隱去麵容的那人,看到鶴憐胸口處映出的血跡,臉上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緩緩往後麵退去,江憂也雙目無神的跟他往後麵退去。


    看到又有兩個巔峰靈君退去,端木磊的臉上瞬間難看起來,心中也隱隱生出退意,其他人也準備退去,唯獨吳銘與秦哲二人眼神堅定。


    吳銘輕拍端木磊的肩膀,止住了他後退的腳步,盯著鶴憐的胸口處的那一片紅色,大聲說道:


    “端木兄,你看鶴憐胸口處的傷勢,就算他是靈皇修為,如此重的傷勢他也支撐不了太久,更何況他與你我都靈君巔峰,有何懼哉。”


    其餘眾人在吳銘的提醒下,也注意到了鶴憐胸口處的傷勢,後退的腳步也停下來了。


    鶴憐看著他們停下後退的腳步,嘴角露出一抹輕蔑的冷笑,用靈魂傳音對羅小二說道:


    “等會兒我先將吳銘與秦哲擒下來,然後送你們離開,你姐姐的下落就由你逼問了,我……”


    “師父!”沒等鶴憐與羅小二交代完,鶴白便忍不住喚道。


    哪怕知道師父是已經心懷死誌,鶴白心中還是忍不住悲愴。


    自幼年起,鶴白就跟隨在鶴憐身邊,在鶴白的記憶中,父母親人的記憶都完全沒有,這些年除了那些師兄師姐,就是師父鶴憐了。


    鶴憐看著一臉依依不舍的鶴白,從白袍中伸出一雙大手,摸了摸鶴白的腦袋,笑著柔聲說道:


    “隻管往前走,別想我。”


    說完,鶴憐便頭也不迴,破空而去,直取吳銘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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