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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雲祥先行吩咐曆浩和鳳潔貞去監視戰笛,這樣做含有暗中保護他的作用,也預防連環性的跟蹤,這一著倒是做對了,蒙麵人和鳳潔貞若是遲到一步,楊亦菲放的長線就斷了,憑白損失了一包到手的名貴珠寶。


    高雲祥聽了楊亦菲的敘述後,立即和老叫化、窮書生還有莫道討論事情的真實性。


    老叫化道:“雙牧堡雙堡主,是老叫化的舊友,為人豪爽正直,我想他不會介入一宗走私的違法買賣,不然就是給人蒙蔽利用了。”窮書生道:“那雙堡主既然是你老叫化的故交老友,就更好辦了,堂而皇的去拜訪他,事情不就結了。就是沒有收獲,不花錢的酒少不得是有喝的。”


    老叫化道:“對,我們就去雙牧堡。”


    楊亦菲道:“我剛才沒有下手取戰笛的性命,想利用他引路,現在我就去打發他去追趕他的胞兄。”暗暗念道:正刑的人臨刑前,都要給他喝一大碗酒,飯也要讓他咆飽,我還是照習俗吧。


    於是,預備了一壺酒,一大碗白米飯,一大塊肥豬肉,她是孩子的心性,臨死前讓戰笛開開心。


    利用燈盞上少許的桐油,刮了一些鍋灰,作為燙傷的藥膏,找了一根鴨毛攪勻,放在一個籃子裏,匆匆從後門走去。


    剛走過山邊的刹那,便聽到金鐵交鳴的聲音,飛步前行。


    但見戰笛張著兩睛躺在那裏,顯得一幅緊張而又無可奈何的神情。


    楊亦菲走到戰笛的身前站定,放眼掃視一遍,才蹲下嬌軀,將籃子放在地上,問道:“二叔,你先喝酒或是先吃飯?”


    戰笛道:“我的雙手都痛得不能端碗舉筷。”


    楊亦菲道:“治燙傷的藥我是向藥房買來了,管不管用就不知道,我先給你敷藥止痛吧!”


    戰笛伸出雙手道:“謝謝楊侄女了。”


    楊亦菲給他雙手塗上桐油調的鍋灰後,微笑道:“二叔,你這雙手原是血腥的手,現在變成墨手了,有什麽感想沒有?”


    “黑是昏暗不明的象征,或許我從此之後,走入黑暗世界。”


    楊亦菲道:“大叔和二叔過去都很愛我,常常給我一些喜愛的東西,這份情意好像是有血海深仇的人一樣,牢牢記在心中不忘,二叔不能端碗舉筷,由侄女來喂二叔吃吧。”


    戰笛肚子實在很餓了,酒飯肉落入他的肚裏,很覺好受,增加不少的生氣,但是好景不多,刹那之間,肚子裏起了巨大的變化,隻痛得冷汗直流,問道:“楊侄女,你給我喝的是什麽酒?”


    楊亦菲挺身躍開,蓄勢戒備,嬌笑道:“斷腸酒。”


    戰笛痛得在地上打翻滾,想站也站不起來。怒道:“你為什麽要害我!”


    楊亦菲道:“你們兄弟是殺我父親和哥哥的幫兇!你們兄弟殺人多少?這麽死去,是很便宜的事啊。”


    戰笛在地上翻了幾個滾,兩腳一伸,即著七孔出血,一生數不完的罪惡,也就不了而了之。


    楊亦菲見戰笛身子僵直不動之後,怕他裝死作最後的一聲,先騰身向他頭部踢了一腿,沒有反應,才搜察他的身上。


    將主要有價值的東西一齊搜出來收下,這才去找曆浩和鳳潔貞。


    但聽到那互相打鬥,金錢交鳴的聲音,忽遠忽近,楊亦菲聽刀劍交鳴,心中疑惑起來,暗道:胡、鳳兩人使的是傷人利器,並非刀劍,打鬥的人絕不是他們兩人。


    驀地,“刷”一聲,一橛樹枝,從她的麵前橫射過去,楊亦菲黯然一愕,轉眼一望,又是一橛樹枝從樹上射出來,正好落在她的麵前。


    這一橛技樹有尺來長,而且剝去了枝皮,楊亦菲拾起一看,見枝上寫了:“請上樹來”四中字。


    楊亦菲知道是鳳潔貞向她招唿,毫不猶豫的向左邊鬆樹上縱躍上去,轉身道:“是鳳姐姐嗎?”


    “是的。”鳳潔貞叫道,“楊妹妹,快過這邊來看。”


    楊亦菲穿過枝丫,接近鳳潔貞的身邊,放眼一望,見兩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和兩個白發的老年人,分開兩對拚鬥。


    兩個少年使的是和兩個老年人施用的是刀。真是刀光,劍影,彼來此往,殺的猛烈快捷,無以倫比。


    楊亦菲驚訝一聲道:“哎喲!兩個少年的劍法好俊啦!”


    鳳潔貞道:“兩個老年人的刀法也是江湖上了不起的高手呀!”


    楊亦菲仔細看了片刻,想了想道:“使刀的兩個白發老人,好像是岷江雙義,他們怎麽會在這裏出現呢?”


    鳳潔貞道:“岷江雙義可能是追蹤戰家兄弟來的。”


    岷江雙義古方、古義,他們的快刀絕藝,在武林中稱為一絕,古方、古義在江湖上行道,非常豪爽,向不恃淩人。眼見不平,也不貪生怕死,濟急解圍,更不吝嗇,頗為同道稱頌。


    劉園“鴻業鏢局”鏢頭巫鴻業,是古方古義的外孫,在一個月前保了一次暗鏢,卻連船和鏢貨都被戰家兄弟搶劫去了。


    古方、古義得到外孫失鏢的消息,飛船趕到,戰家兄弟受駱明遠調遣,追劫一批珍貴無比的藝術古玩離開南下。


    古方古義馬不停蹄隨後追蹤,經過山邊,聽到裏邊有打鬥的聲音傳到耳中,老兄弟兩人循聲察看。


    見是兩個少年入夜比劍,劍術之精微,在武林中乃是不多見,他們兄弟兩人暗惑奇怪,疑道:“看這兩個娃娃兒,兩齡才不過十二三歲,小小年紀,竟有一如此精妙的劍法,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


    兩個娃娃一白一黑,高矮相等,消瘦的身材。


    白娃娃向黑娃娃攻了一沼“疾風勁草”,劍勢之疾,招式之巧,就是當今武林高手,也不易躲避。


    黑娃娃兩膝向前一彎,身子像一故衝天炮,筆直向空中射上去,身子越過樹梢時,霍然一個懸空斛鬥,腳上頭下舞起一蓬劍花,從天空疾泄而下,淩厲的劍風卷著枝葉“嘩啦!嘩啦!”的落下,一保高逾數丈的鬆樹,半邊枝葉被勁疾的劍風削飛。


    白娃娃遽覺勁風淩空驟降,不但不避,反而豎劍一招“怒劍衝天”,迎著飛瀉而下的劍光上刺。


    隻聽“當”的一聲,兩劍一上一下相交,激起一陣寒星散開。


    黑娃娃就劍勢相交的刹那,持劍的手臂一縮一伸,身子向後飛落地上。疾速一招“枯楊生華”,劍光一閃,寒芒疾射,直奔白娃娃的當胸。


    白娃娃左挪一步,迅速一招“門前自掃”,淩厲的劍光—閃,封閉對方刺出的劍鋒。


    古義見這一對娃娃不是在比劍,簡直是在拚命,忍不住道:“喂!你們兩個娃娃有深仇大恨嗎?”


    黑娃娃道:“阿公!你這話從何說起?”


    古義首.“你們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拚命的狠招!沒有仇恨,為什麽施展要命的絕招呢?”


    白娃娃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真幹就沒有進步。”


    古義點點頭道:“有見地。”


    古方問道:“娃兒,你們練多少時間的劍法了?”


    黑娃娃答道:“我們兩人從六歲開始練劍比招,已有七年的時間了。”


    古方又問道:“你們不是兄弟?”


    白娃娃答道:“以前不是,現在是。”


    古義問道:“你們是師兄弟,你們的師父是怎麽稱唿?”


    黑娃娃答道:“我們沒有師父,也不是師兄弟,是兩個無父無母的流浪孤兒。”


    古方疑惑地問道:“你們沒有師父,施展的上乘劍法,是怎麽學到的呀?”


    白娃娃叫道:“阿公!小心!我迴答你老人家。”身隨話起,劍隨身動,一招“勞燕分飛”,劍鋒指向古義,中途變勢,淩厲迴刺古方太陽穴。


    古方黯然一愕,偏頭避開劍鋒,喝道:“娃兒!你鬧啥名堂呀?”


    白娃娃劍勢一震,劍演一招“流星飛墜”,劍鋒從古方頭頂斜劈而下,其疾無比,嘻嘻笑道:“阿公,我不鬧啥名堂,隻是迴答你老人家的問題。”


    說著他連續出招搶攻,一招比一招快速兇猛,古方被逼得非拔刀護身不可,隻守不攻仍然險象環生,不得不出招攻擊。


    一老一少,殺得劍氣騰騰,刀光閃閃,隻見刀光劍影不見人影。


    黑娃娃也躍身向古義發招攻擊,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淩厲無比的狠招,古義也是和古方一樣,不得不施出本領抵敵。


    白發黃童,分作兩對廝殺,殺得星月無光,周圍樹木枝葉橫飛。


    古方、古義兩個成名的老江湖,被兩個娃娃鬧得汗流浹背,不下殺手嗎?時遇險招,下殺手嗎?對方是乳臭未幹的娃娃兒,又無冤無仇。


    古方喝道:“住手!我有話說。”


    白娃娃道:“阿公!你有話待我迴答了你老人家的問題再說吧。”


    說著,轉身霍然一招“指天被日”,劍光一閃,直刺黑娃娃的背心。


    黑娃娃身子遽然一縮,白娃娃的劍鋒若不撤勢,便從他的頭須刺過去,招式過老,自己便陷入險境。


    白娃娃劍發中途,突然收招,同時後退一大步。


    黑娃娃縮身就地一旋,一招“橫掃千軍”,劍光如閃電,斜斬白娃娃的雙腿。


    古義就此收勢退出戰場,注視兩個娃娃的拚鬥。


    白娃娃提高聲音叫道:“阿公!你們仔細看,我們兩個娃娃兒,施展剛才阿公對付我們的招式搏鬥,對是不對?請阿公指教。”


    古方、古義放眼注視他們的攻守,所施出的招式確是自己剛才使出來對付他們的招式。


    兩個人都大吃一驚,天底下那有這等聰明的孩子,在決戰中還能完成全記住別人的一招一式,誰能相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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