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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雲祥道:“我不說話就是,事到而今隻好聽天由命。”


    楊亦菲嗔道:“不行,我要你說話你不說,我也要你死。”


    高雲祥道:“做人應該要言而有信,你剛才不是答應‘聽我的’嗎?”


    楊亦菲道:“我不是對你說過嗎?我是大小姐,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


    高雲祥籲了一口氣道:“唉!大小組,我聽你的行不行?”


    楊亦菲哧一笑道:“應該如此,快去,我料定她們的處境,已經到了生死邊緣。”


    孟碧玉和曆浩及鳳潔貞圍攻酒肉和尚駱明遠,當初駱明遠技虛宴妖鬼迷惑,渾身功力不能得心座手施展,數度遭險,激發了怒氣。


    籠罩心靈的虛妄一掃而空,招式使出來,真是威猛無比,數丈之內,都在金色光影籠罩之了,孟碧玉等三人根本就無法攏近。


    曆浩誌在雪恨報仇,不顧危險,縱是和仇人同歸於盡,也在所不錯,臥地滾入光圈,自己的招式未攻擊,卻被駱明遠的金禪杖挑起來,飛向半天雲中。


    孟碧玉不禁失聲驚叫道:“三弟完啦。”


    鳳潔貞趕忙飛身過去,張臂接住三麵下跌的身子,問道:“三哥,你怎麽樣了?”


    好在在曆浩身上的皮厚,內部未曾受傷,他不能說話,隻搖了搖頭。


    鳳潔貞鬆了一口氣道:“好危險啊!這惡魔真厲害,不可再冒險搶攻!”


    孟碧玉失聲一叫,便泄了底,三人的生命,立即麵臨死的邊緣。


    酒肉和尚駱明遠,猛聲哈哈大笑道:“我被你們迷惑了,吃了不少苦頭,現在我要取你們的命啦!”


    話聲一落,金彈杖一揮,一道勁疾的金影,攻向孟碧玉。


    孟碧玉見他向自己攻來,趕忙閃避,沒有還招攻擊餘地。


    酒肉和尚駱明遠舞起金撣杖急急向孟碧玉進攻,口裏也說道:“你這女鬼的身材不錯,老和尚要瞧瞧你的麵貌,長得俏不俏?”說著,手中的金撣杖一縮一伸,一股疾勁,直向孟碧玉的頭上揮去,隻見孟碧玉的蒙頭黑巾,片片的飛去。


    孟碧玉隻嚇得嬌軀猛戰,暗道:這惡魔的武功,高得不可思議,他存心取我的性命,僅這一招,我的頭便四分五裂了。


    駱明遠哈哈大笑道:“好一張豔麗的瓜子臉,白中透紅,指能彈出血,真是我見猶憐,把你擊斃,無疑是暴撿天物,你這一輩子就陪伴我老和尚吧,你要什麽老和尚給什麽?”


    孟碧玉氣得紛臉盡血,發一招“風卷殘雪”,連人帶劍向惡魔下盤劈斬。


    駱明遠輕輕一舉金禪杖,擋開劈近身的劍勢,左臂疾探,五指箕張,如電光石火向壁玉香肩揮下。


    鳳潔貞見大姐危急,奮不顧身,飛躍過去,右手筆猛然一甩,密如雨的血紅毒計,激射駱明遠龐大麵龐。


    駱明遠嗅到血腥昧,知道是一種激烈的液汁,伸出的手趕忙縮迴,寬大的僧衣袖一揮,毒汁一點一滴,都被衣袖卷飛。


    孟碧玉在四妹支援之下,脫出惡魔虎爪,又躍身攻了一招“鳳凰展翅”,劍鋒卷起一道寒芒,從駱明遠的左肩拖曳而下。


    駱明遠身子一側,反手抓孟碧玉的劍葉,就在這時,曆浩緩了一口氣後,運氣一試,血流順暢,沒有什麽阻礙,身形一挫,騰空竄起兩三丈高,使勁一揮本領醮毒汁的筆,毒汁就像驟雨一般,從駱明遠頭頂落下。


    駱明遠一振金禪杖,舞起一團金圈,大聲喝道:“你們這三個鬼東西,一點雕蟲小技,也來招惹老僧真是自不量力,看我取你們的命吧!”


    “前浪推後退,英雄出少年,你這禿頭老啦,誰取誰的命還不知道呢?”循聲望去,隱約之中,看見一個怪異的人影激射而來,話聲一落,怪異的人影,已出現在麵前,這怪異的人影便是背負史雅直的高雲祥。


    孟碧玉見他背上負一個人,心中很感驚訝,提醒他道:“二弟,惡魔不可輕視,你背上負一個人,行動不便。千萬要小心。”


    高雲祥笑道:“哈哈哈!大姐,你不知道其中的妙用,等著瞧吧?”


    駱明遠見他背上負一個人來和自己拚鬥,尤其聽他開口叫美豔如花的姑娘姐,看姑娘不過二十歲友右,他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娃娃,暗道:“真是初生之犢不畏虎,尤其行止乖張,讓人啼笑皆非。”


    高雲祥立定身形,將纏在臂上的軟鞭一抖,他這軟鞭有一丈多長,鞭上有倒鉤,高雲祥笑道:“酒肉和尚,今天是我和你爭名的生死戰,你若被我當場打死,或被我擒住,哈!哈!哈!你在武林中的享譽,就由我代替了,你後向我攻擊或是我先向你發招,你說吧!”


    駱明遠注視他喝道:“小子,你夠狡猾,我後攻擊你先發招,反說複說都是你先發招,還問老僧幹什麽?”


    “好!”高雲祥一抖軟鞭,突然又收住勢問道:“我們計招數為輸贏,還是拚死為止,也由你酒肉和決尚決定。”


    駱明遠放眼一掃視道:“你們已現身出來,連你背上負的一共是五個鬼魅似的東西,你們聯手向我發招攻擊,不管你們發多少招,但是我向你們一個遞招,攻也好,守也好,手臂一動,就算一招,加起來滿一百招,你不死我在武林中的享譽就讓給你。”


    高雲祥笑道:“你這酒肉和尚固然是一個不仁不義的怪物,但是我相信你言出必踐。”


    駱明遠冷哼一聲道:“少廢話,趕快發招。”


    高雲祥一抖軟鞭,先向上一揮,手臂彎迴左胸前,勁貫右臂,就勢向外一甩,唿的一聲,長鞭向駱明遠攔腰卷到。


    駱明遠見他發鞭的姿勢優美而且淩厲,暗忖:這小子倒是名家的徒弟。


    鞭勢掃到身邊,隻豎金禪杖輕輕一擋,鞭身固然被擋住,不能進身,但鞭是軟的,鞭尾餘功未衰卻繞過金彈杖,倒鈞鉤了酒肉和尚的袈裟和內穿的僧衣,沒有覺察。


    高雲祥猛然一縮抽鞭換招,忽聽“嘶!嘶!”兩長聲,駱明遠身上的袈裟和僧衣,都被軟鞭倒鉤鉤破,扯下一大幅,一抽一抖,軟鞭彈起來,接在倒鉤上的裂縫和僧衣破布,被彈起飛上天空。


    駱明遠自橫行江湖以來,從沒有受過這樣的難堪,不禁激起他的殺性,掄起撣杖,施展絕妙的招式,瘋狂的向高雲祥疾攻。


    高雲祥的軟鞭是要保持相當的距離,才能發揮威力,相距太近,卻施展不開來。


    駱明遠是武術名家,各種兵器的性能無不了然,霍然搶身前進,就是逼迫高雲祥的軟鞭無法施展,互相搏鬥,靠武功高強之外,還得要講機智,才能克敵製勝,他掄棒一掃,唿的一聲,金彈杖未到身,淩厲的勁風襲到高雲祥的身上。


    高雲祥無法揮甩軟鞭去纏金禪杖,隻好拖拖軟鞭,以八卦前後的次序向後退避,由兩儀的陽,退倒四象的少陰,連衣角也沒有被駱明遠疾厲的杖風掃到。


    就在這緊張要命的時刻,負在背上的楊亦菲卻向他說道:“喂,你將來要不要娶妾?”


    高雲祥很不高興的答道:“在生命交關的刹那,你怎麽向我問這不相幹的問題。”


    楊亦菲使性道:“你不迴答我,就蒙住使你的眼睛。”真是說到做到,雙掌環抱,將高雲祥的眼睛蒙住,真是以性命來作兒戲。


    駱明遠一招沒有擊中高雲祥,立即演變一招“飛錘撞鍾”金禪杖如電光石火之痰,撞向高雲祥的胸部。


    高雲祥雙眼被蒙住,很不好受,喝道:“快放手,不然我們兩人都要慘死在酒內和尚的金禪杖下了。”口中說著話,耳朵傾聽杖風,腳下移動,由少陰退到離位。


    駱明遠這一杖想要把高雲祥撞的骨架七八歪,五髒碎成漿泥,杖勢一出手,又虛點了一招,並見他輕而易舉的避了開去,而且眼睛給背上負著的人蒙住。


    駱明遠大喝一聲道:“王八小子,你們玩什麽玄虛?”隨著話聲,又是一招“力士破鼎”這一招既疾又威猛無比,若被擊中,楊亦菲和高雲祥都要被擊成肉醬。


    高雲祥不管酒肉和尚杖勢如何急猛,根本不去想它,他從離三移到兌二又移到幹一,再踏進四象的太陽。


    駱明遠一口氣向他連玫五招,都沒有傷到高雲祥的毫發,對手在自己的對麵,但是招式擊出,對手幻影移了位,駱明遠要攻擊他,又必須轉身,等你招勢對他擊出,他又輕捷的閃避了。


    楊亦菲蒙著他眼睛的手,沒有放開,說道:“你說過的,我們兩人生死一體,你不迴答我的問話,我就不放手!”


    高雲祥由四像太陽,又迴到兩儀的陽,橫一大步又到了兩極的陰,說道:“我老婆都還沒有娶,又如何說得下娶妾呢?”


    楊亦菲道:“你如果有娶妾之念,我就在你太陽穴擊一掌。”


    高雲祥不悅道:“你又不是我的老婆,娶不要妾與你都無關,你生死不顧,卻管我娶不娶妾,究竟是什麽意思?”


    楊亦菲道:“娶妾的男人害自己也害別人,所以到痛恨娶妾的男人!”


    易選腳下不停,由兩儀的陰踏到四象的太陰,問道:“你有什麽感受?”


    楊亦菲道:“我父親娶妾,害得家彼人亡。”


    高雲祥問道:“你爸爸娶的小老婆很年輕美麗是不是?”


    楊亦菲嗔道:“你真是一條笨牛,這還要問嗎?我曾經過一個地方,聽那兒的人說:‘家中有三寶,旱田,破絮,醜媳婦’,這意思你明白嗎?”


    高雲祥一邊閃避酒肉和尚的猛攻,一邊答道:“我明白,旱田賣不出去,破絮不能押當,醜媳婦沒有人打她的主意,很安全,永遠都是屬於自己的。”


    孟碧玉及曆浩,鳳潔貞要上來助戰,楊亦菲以目示意,叫他們不要動,他們對高雲祥了解也不深刻,在和強敵賭生死時,還要教人用手蒙住雙眼,究竟是何意思,猜他不道,見高雲祥沒有危險,也隻好等著瞧,到危急財再撲身解救。


    楊亦菲道:“你該知道了,我爸爸娶的小老婆美是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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