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


    女子在大街上舞動著她玲瓏的身姿,每一個舞步都恍如仙子一樣出塵,讓人情不自禁地就沉醉在她的曼舞之中。


    她的衣服看起來很舊,她的氣質卻讓衣服也一並亮麗起來。


    街上本來是沒有音律聲的,更沒有任何的樂器。


    可她的舞姿卻帶動著戰後百姓們的情緒,讓這街道仿佛都煥然一新,所有人情緒都高昂而起,心中也似乎有了韻律,便以掌聲來表現。


    也有人敲起了身邊的物件,發出百千種熱鬧的聲音。


    街道,繁華而熱鬧。


    百姓,幸福且愉悅!


    就連女子的臉上,也是滿滿的歡欣。


    “她是誰啊?跳的舞可真好看!”練三生身邊有人問道。


    一時無人能答。


    練三生笑道:“論舞技,整個中土大陸無出其右。曾經鬼午國的皇帝想要給她最好的官職——樂府令,但她不要。她是我的朋友,我的舞蹈搭檔。”


    很多人便去看練三生,片刻後嗤笑道:“雖然你長得也很看,但照你所說,她那麽厲害,又怎麽會是你的朋友,你的搭檔?你吹牛的吧!”


    這女子是誰?


    正是練三生所熟識的朋友——寧夜理。


    寧夜理的舞蹈,從大夏北部,跳到了被收複的失地來。


    舞蹈,果然是可以安撫人心的,就好像當初寧夜理和練三生一起,去安撫了鬼午國的百姓,以音樂,讓鬼午國重新振作了起來。


    練三生沒有理會嘲笑自己的人,而是看著寧夜理的舞姿,繼續說道:“她的心中本藏著悲痛,可我從她的臉上看到了從未有過的笑容。也許是通過這種方式,讓所有人都快樂的方式,使她自己被感染,也有了化解悲痛的泉水。”


    有人問:“為什麽她跳舞這麽好看啊?”


    “因為你們的靈魂和心聲,她看到,聽到了。”練三生微微一笑,忽地一個縱身躍到了寧夜理的身邊。


    寧夜理的舞姿並沒有任何的遲滯,她微微一偏頭,就看見了練三生已經在她的身邊舞動了起來。寧夜理覺得詫異,但很快就笑得更加美麗。


    兩女共舞,姿態萬千,曼妙絕倫,引動著眾人也一並舞動起來,好似迴到了鬼午國剛複國的那段歲月,令人神往。


    幸福的心情,也是需要共享的。


    熱鬧過後,練三生和寧夜理攜手踏空而去,就好像仙子迴天一般,讓人更加的歡喜。


    忽而有人驚唿:“我想起來了!我曾經在洛廣城見過她!她和另一個男子對峙著所有炎凰國的高手!她是鬼午國的上任皇帝——練三生!另一個定然是大夏國第一舞姬——寧夜理!”


    眾人恍然大悟,眼神之中充滿了更多的憧憬。


    在城中的某個客棧中。


    練三生和寧夜理一番敘舊,二人皆是感慨不已。


    但當寧夜理問起練三生去鬼午國的緣由後,氣氛就變得微妙了起來。


    “我不會原諒應無惜的。”寧夜理皺著眉,“雖然大夏國之前會被炎凰國逐步吞並,應無惜沒有直接動手。但你怎麽不想想,如果不是她從中通風報信,大夏國會淪陷得那麽快嗎?好,就算這不算什麽,炎凰國之前沒有打到北部來。可後來如果不是她把大夏國的軍情給了炎凰國,後來發姬城也不會被占領啊!星鬥武館也不會,師父他……”


    說著,寧夜理便握緊了雙拳,恨恨道:“如果不是她,也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為什麽你還能跟她如此要好,難道你心裏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三生,她不僅是我的敵人,也是整個大夏國的敵人。”


    練三生心中淒淒,她又何嚐不知道應無惜在大夏國人心中的地位,可以說是全民公敵。


    但應無惜卻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她無法取舍。


    練三生麵對寧夜理根本無話可答。


    寧夜理歎了口氣道:“你自己慢慢想吧,我覺得就算你去問他們,他們會給你一樣的答案。我走了。”


    言罷,寧夜理便留下練三生自己一個人,獨自離去了。


    練三生心裏空落落的,她知道這條會遭受非議的路,一定會很難走的。


    既然如此,那不如不走吧。


    反正鬼午國現在已經有戰牧魂接手了,她可以不用一直呆在鬼午國,等把小鬼頭找到之後,她可以去跟華飛門修煉,隻是……她同樣也舍不得戰牧魂、喬飛和騰衝山。


    然而,人生總是需要取舍。


    她可能要為一個女人,走上一條不歸的邪路。


    在原地呆立一會兒,練三生閃身不見,找到了梟鴆,離開炎凰國。


    不日。


    梟鴆到達了鬼午國上空。


    龐大的梟鴆身軀,遮蔽了將近半個皇城,將整個幽寂城的人都嚇了一跳,全軍在戒備之後,卻得到通知放下警戒,因為有人,識得梟鴆。


    練三生縱身躍下皇城,一群老熟人就已經迎接了出來。


    戰牧魂、戰臨水、喬飛、騰衝山都站在那,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非常多樣,並不全是喜悅。


    戰牧魂是一臉歡欣,那是一種迎接家人迴歸時的喜悅,他大步走了過來,將練三生擁在懷中,笑眯眯在練三生耳邊輕聲道:“姐,你走了那麽久,我還以為你要死在南陸了?我派人在南陸打探了一圈你們的消息,卻沒有結果。你們去哪了?若狂呢?”


    說著,他看著練三生的背後,又看了看梟鴆的背部。


    “不用看了,就我一個。”練三生輕輕拍了拍戰牧魂,也悄咪咪道,“我已經找到她了,在山海大陸最危險的地方。”


    “你說什麽?山海大陸!”戰牧魂嚇得來迴查看練三生,“你有沒有事?她呢?若狂呢?為什麽沒看見他們?”


    “我知道你最擔心無惜了。”練三生狡黠地笑著,“放心吧,她沒事,因為她的身份比較特殊,所以我暫時不能帶她過來。我讓若狂帶她去華飛門了。”說著,她看向戰牧魂背後神色複雜的喬飛、騰衝山。


    戰牧魂了然地點頭。


    練三生走向騰衝山,她首先需要詢問的,便是騰衝山的意思。


    畢竟騰衝山是發姬城的人,也是跟練三生從發姬城一路走出,最為重視的人之一。


    他也是最主要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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