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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州在旻朝所有的州中麵積算是較大的，經濟實力因而也比其他州要強上不少，雖然也有兩個州，麵積是最小的，但經濟加起來直指旻朝第一，甚至可以和旻朝國都相比。
而衡量一個州經濟實力的一個重要因素，便是煉丹師的數量，以及品級。
九方冥所在的霄州以往隻有一百餘名煉丹宗師，其中隻有葉昌一名是五品煉丹師，其餘人都是五品之下，在這種情況下，霄州都能在旻朝各大州排上前十。
如今的霄州，就算是隻有九方冥一名煉丹師，也能排到第一，原因無他，一名九品煉丹師，抵得上千千萬萬的八品煉丹師，更何況是遍地都是二三品。
夢城，一處僻靜的湖畔中央，有一男一女泛舟垂釣，好不愜意。
九方冥持著魚竿，看著平靜的湖麵，迴憶著往事。
而一枚石子忽然打破了平靜，九方冥循聲看去，正是晏綺彤所扔。
“都已經好久了，還是沒有魚上鉤。”晏綺彤看著水麵，又扔了一塊石子。
此時戴著鬥笠的九方冥，加之露在外麵的白發，讓人以為這是一名老者在垂釣。
九方冥笑而不語，感受著少女的依偎，清風拂麵，九方冥卻不再感受不到晏綺彤那抹活潑的氣息。
“你變了。”九方冥撥弄魚竿，說道。
小舟在偌大的湖麵飄著，湖畔的魂蝶花隨風飄散，落下的同時，宛如蝴蝶一般飛舞。
晏綺彤心不在焉地起身，隨後從身後抱住九方冥。
九方冥春心蕩漾，宛若湖麵一般，有萬朵魂蝶花落入。
“但我依舊喜歡。”九方冥摘掉鬥笠，轉頭吻住晏綺彤。
良久，二人唇分，九方冥心滿意足地收起魚竿，魚是沒釣到。
南冥公泛舟而漁，意不在魚。
“夢湖美景，人間罕見。”九方冥看著數不清的魂蝶花在這一刻掉落，惋惜的同時卻著實被震撼到了。
魂蝶花一天開一次，當天開放當天凋零，因而幾乎每天都可以看到這種奇景。
“以後在我身邊，就很少有這種美景了。”九方冥接住一朵魂蝶花。
晏綺彤嫣然一笑，“君之所在，即是美景。”
九方冥看著魂蝶花急速枯萎，隨後翻轉手掌，任其落入水中。
“此生定不負你。”九方冥起身，驅使小舟靠岸，隨後緩緩離去。
…………
經過一些時日的長途跋涉，九方冥和晏綺彤走走停停，總算到了霄州範圍內，迴到九方城也就沒有多遠了。
多日旅途勞累，九方冥和晏綺彤二人找了一處客棧暫且住下。
一躺在床上，九方冥便感覺到沉沉的睡意，而且是丹藥難以驅散的。
朦朦朧朧中，九方冥注意到自己腳下有著一個陣法，這裏似乎是......
一千年前的雲騰大陸，感受到紊亂的幻元力，九方冥當即做出了判斷。
九方冥出了大陣 ，停在了大殿前麵的一塊空地，地麵非同尋常，而是一整塊天然形成的極品元石。
整塊空地在微微發出各色毫光，正對應著五行。幻元力的濃厚程度遠遠超過雲騰大陸上其他任何地方，實在是奪天地的造化，違反了天地的法則。
這地方距離大殿還有百米遠，卻是洪荒聖殿一部分門人居住修煉的場所，元力濃度已經達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在這裏修煉，雖然十分危險，這洪荒聖殿畢竟處於雲騰大陸最兇險的山脈之中，但是有比在別處修煉快上百倍的好處。
而這裏雖然隻是一片空地，但是普通弟子根本沒資格踏足半步，隻有修為足夠高的門人才能到這塊空地修煉，時間有所限製，按修為的高低。
每年修煉一個時辰到三天不等，而一年中的其他時間，就需要鞏固從這裏得來的好處。
這倒並不是洪荒聖殿小氣，隻是因為淩煙閣元氣太過濃厚，若沒有足夠的修為，在這裏哪怕呆上一分鍾也會承受不住，爆體而亡，連丹田也會炸得粉碎。
新入的弟子們雖然住在淩煙閣旁邊，每年也最多隻能進去半天，當然，在淩煙閣旁邊居住給他們的好處就已經是特權了。
淩煙閣裏已經有人，白天見過的所有洪荒聖殿十二代弟子，連同霸主寇天，總共十一人，全都盤坐在地上，閉目凝神，雙手捏著各式各樣的法訣，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九方冥此時心中的震撼實在無法用言語形容了，他一眼便認出，這些洪荒聖殿的高手們坐的位置和捏的法訣，正組成了洪荒聖殿最頂級的陣法——幻天陣。
在這個五行紊亂的特殊時期，也隻有在淩煙閣這個違反天地常理的聖地，才能夠正常地使用陣法。
九方冥剛想踏入聖殿，隨後眼前一陣眩目，再次睜開雙眼時，眼前已經變了一副景象。
幻獸山脈中外圍。
“吼！”
不知什麽時候，以九方冥為中心，方圓一公裏範圍內消無聲息地降下了一層霧氣。
離九方冥越近的地方，霧氣就越濃，想必殺傷性也更加強力。
沒過多久，一些野獸在無意中發現，受傷之後後，依舊留著血傷口隻要接觸到這團霧氣就會奇妙地自動止血，於是都爭先恐後地向霧濃的地方衝過去。
慢慢地，趕過來的野獸和幻獸越來越多，紛紛大口吞食罕見的霧氣。
剛開始的時候，為了抓緊時間吞食霧氣，野獸們還相安無事。就是蟒蛇和林鼠，雲豹和地鼠等幻獸野獸都井水不犯河水。
但隨著一群風玄豹的到來，場麵開始混亂起來。
風玄豹也同樣是群居類的幻獸，往往一出現就是幾百頭。雖然都是低級幻獸，但單體的攻擊能力和防禦能力卻比邪眼強多了，不僅動作迅速，而且天生就會風刃魔法。
眼看被眾多野獸擋住去路，頭狼嗷的一聲嚎叫，率領著五百多頭風玄豹慢慢地四處遊走，一邊慢跑，一邊叫個不停。有經驗的野獸都知道，這是狼群即將發起攻擊的前奏，也是狼群慣用的威脅。
躊躇片刻後，眼看狼群越來越近，一些落單的地鼠和羚羊等野獸隻好無奈地離去。霧氣雖然對身體大有好處，但小命才是最重要的。隻有一些強悍的幻獸或者同樣是群居的野獸，自持數量眾多，舍不得就此離去。
“嗷！”
眼看還有許多野獸擋住去路，頭狼終於不耐煩。一聲長嚎，率領五百多頭風玄豹閃電般向一群三齒劍狼撲過去，撿軟的柿子捏。
三齒劍狼雖然不是高階幻獸，但是牙齒極為鋒利，人類幻修士一旦被咬到幾乎沒有生存的機會。
而在三齒劍狼處於窮途末路乃至絕境的時候甚至能把身上堅硬如鐵的狼毛像箭一樣射出去，加上數量龐大，殺傷力也是不可估量。
如果不是在場的野獸中隻有三齒劍狼最弱，領頭的狼也並不願意和它們硬碰硬。
果然，見狼群兇狠地撲過來，三齒劍狼們不甘示弱。迅速排成一個緊密的圓形防禦陣，隨著頭領一聲長嚎，直接把身上的長毛射了出去。
咻、咻、咻！
一陣刺耳的破空之聲劃過九方冥的耳際，極為密集的箭雨把幾十頭風玄豹紮成了刺蝟。但隨著距離拉近，開始輪到風玄豹們發威。
長滿獠牙的大嘴一張，噴出了一道道鋒利的風刃，把三齒劍狼們殺得潰不成軍。
眼看遠距離攻擊不是對手，牛犢般大小的三齒劍狼頭領一聲大吼，率幾十頭強壯的三齒劍狼衝出去，希望衝亂狼群的陣型，但結果是徒勞的。還沒等它們近身，就被連綿不絕的風刃切得遍體鱗傷。
緊接著，頭狼率領一群兇狠的風玄豹一擁而上，眨眼就把撲過來的三齒劍狼撕成碎片。
其餘的三齒劍狼見狀，都紛紛後退了幾步。
眼看不是對手，三齒劍狼們隻好落荒而逃，而風玄豹也沒有像平時狩獵一樣窮追不舍。為了占據霧氣更濃的地方，開始向離九方冥不遠的一群金線蟒蛇發起進攻。
帝皇蟒腰身水桶般粗細，最長的幾乎有二十米，渾身黑白相間，背上有一道金色的斑紋。不僅力大無窮，並且身懷劇毒，獵物中毒後往往眨眼就全身烏黑，無法唿吸。
在差不多三百條金線蟒蛇的拚死反擊下，盡管數量幾乎多了一半，但風玄豹一時之間也占不到什麽便宜。避得開對方的毒牙，卻往往被對方強而有力的蛇尾拍飛出去，雙方殺得旗鼓相當，難分難解。與此同時，其餘幻獸也開始渾水摸魚，想盡一切辦法往前擠。
跟平時不同，在霧氣的籠罩下，隻要不是一擊致命，傷口就會慢慢地自動止血，甚至不久就可以恢複元氣。所以一些強悍的幻獸有持無恐，紛紛向擋路的家夥發起進攻。慢慢地，場麵越來越亂。
在幻獸們震天的廝殺聲下，九方冥慢慢地迴過神來。睜開眼睛一看，見周圍血流成河，無數幻獸瘋狗般你爭我奪，不由得嚇了一跳，差點就從樹梢上摔了下去。
看著迷蹤陣外密密麻麻的幻獸，看著那瘋狂的殺戮，九方冥不由得頭皮發麻。冷眼旁觀半天後，見許多實力薄弱的幻獸躲在遠處大口吞食霧氣，這才大概明白眾多幻獸大開殺戒的原因。
而九方冥坐觀好戲，準備坐收漁翁之利。
就在眾幻獸亂成一團的時候，突然，天邊飛來了一團黑雲，速度非常快，眨眼就到了霧氣上空。
九方冥定睛一看，原來，黑壓壓的雲竟然是一群渾身漆黑的雷鳥。
根據馴服的幻獸的記憶，雷鳥雖然隻是六階幻獸，但攻擊力強悍，能發出威力巨大的紫色閃電，並且一出現一大群。別說和六階幻獸差不多同階的高級幻師，就是一名幻皇，遇到大群雷鳥也不得不繞路而走。
圍著濃濃的霧氣盤旋一圈後，雷鳥閃電般向地上的風玄豹和金線蟒蛇撲了下去，讓九方冥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暫時還沒有暴露行蹤。
一聲嘯叫後，眾多雷鳥發出一道道碗口般粗細的閃電，把不少風玄豹或者金線蟒蛇電得渾身漆黑。緊跟著像轟炸機般俯衝下去，半尺長的利爪一抓，就把獵物的內髒都掏了出來。
有些雷鳥瘋狂之下，甚至把拚命掙紮的獵物帶到半空，雙爪用力一分，就把獵物活活撕成兩半。內髒和鮮血像下雨般灑滿一地，血腥無比。
雷鳥不僅攻擊風玄豹和金線蟒蛇，甚至就連躲在一旁的矮腳馬和科莫多雲豹也不放過。看樣子，似乎準備獨占這片罕見的霧氣。而明白雷鳥的企圖後，其餘幻獸也不甘示弱，紛紛聯合起來還擊。
一時之間，雙方殺生震天，咆哮連連。還好由於迷蹤陣的作用，幻獸們一時之間還沒有發現九方冥的蹤影。
混戰之中，誰也沒注意到隨著九方冥收功，霧氣開始慢慢地變淡。雷鳥和眾多幻獸殺得獸性大發，雙眼通紅，不死不休，似乎全都忘了吞食霧氣的初衷。
雷鳥攻擊犀利，而幻獸聯軍而勝在數量龐大。瘋狂之下，雙方旗鼓相當，殺得竟有些難分難解。
雷鳥雖然肉體強悍，但麵對風玄豹的風刃，金線蟒蛇的毒液，拉各斯雲豹的爆裂火球，一時之間也占不到什麽便宜。
反而是一些實力不足又機靈的小家夥，偷偷躲在外圍吞食了不少霧氣，眼看霧氣越來越淡，開始悄悄地離去。
二者的結果自然是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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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州在旻朝所有的州中麵積算是較大的，經濟實力因而也比其他州要強上不少，雖然也有兩個州，麵積是最小的，但經濟加起來直指旻朝第一，甚至可以和旻朝國都相比。
而衡量一個州經濟實力的一個重要因素，便是煉丹師的數量，以及品級。
九方冥所在的霄州以往隻有一百餘名煉丹宗師，其中隻有葉昌一名是五品煉丹師，其餘人都是五品之下，在這種情況下，霄州都能在旻朝各大州排上前十。
如今的霄州，就算是隻有九方冥一名煉丹師，也能排到第一，原因無他，一名九品煉丹師，抵得上千千萬萬的八品煉丹師，更何況是遍地都是二三品。
夢城，一處僻靜的湖畔中央，有一男一女泛舟垂釣，好不愜意。
九方冥持著魚竿，看著平靜的湖麵，迴憶著往事。
而一枚石子忽然打破了平靜，九方冥循聲看去，正是晏綺彤所扔。
“都已經好久了，還是沒有魚上鉤。”晏綺彤看著水麵，又扔了一塊石子。
此時戴著鬥笠的九方冥，加之露在外麵的白發，讓人以為這是一名老者在垂釣。
九方冥笑而不語，感受著少女的依偎，清風拂麵，九方冥卻不再感受不到晏綺彤那抹活潑的氣息。
“你變了。”九方冥撥弄魚竿，說道。
小舟在偌大的湖麵飄著，湖畔的魂蝶花隨風飄散，落下的同時，宛如蝴蝶一般飛舞。
晏綺彤心不在焉地起身，隨後從身後抱住九方冥。
九方冥春心蕩漾，宛若湖麵一般，有萬朵魂蝶花落入。
“但我依舊喜歡。”九方冥摘掉鬥笠，轉頭吻住晏綺彤。
良久，二人唇分，九方冥心滿意足地收起魚竿，魚是沒釣到。
南冥公泛舟而漁，意不在魚。
“夢湖美景，人間罕見。”九方冥看著數不清的魂蝶花在這一刻掉落，惋惜的同時卻著實被震撼到了。
魂蝶花一天開一次，當天開放當天凋零，因而幾乎每天都可以看到這種奇景。
“以後在我身邊，就很少有這種美景了。”九方冥接住一朵魂蝶花。
晏綺彤嫣然一笑，“君之所在，即是美景。”
九方冥看著魂蝶花急速枯萎，隨後翻轉手掌，任其落入水中。
“此生定不負你。”九方冥起身，驅使小舟靠岸，隨後緩緩離去。
…………
經過一些時日的長途跋涉，九方冥和晏綺彤走走停停，總算到了霄州範圍內，迴到九方城也就沒有多遠了。
多日旅途勞累，九方冥和晏綺彤二人找了一處客棧暫且住下。
一躺在床上，九方冥便感覺到沉沉的睡意，而且是丹藥難以驅散的。
朦朦朧朧中，九方冥注意到自己腳下有著一個陣法，這裏似乎是......
一千年前的雲騰大陸，感受到紊亂的幻元力，九方冥當即做出了判斷。
九方冥出了大陣 ，停在了大殿前麵的一塊空地，地麵非同尋常，而是一整塊天然形成的極品元石。
整塊空地在微微發出各色毫光，正對應著五行。幻元力的濃厚程度遠遠超過雲騰大陸上其他任何地方，實在是奪天地的造化，違反了天地的法則。
這地方距離大殿還有百米遠，卻是洪荒聖殿一部分門人居住修煉的場所，元力濃度已經達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在這裏修煉，雖然十分危險，這洪荒聖殿畢竟處於雲騰大陸最兇險的山脈之中，但是有比在別處修煉快上百倍的好處。
而這裏雖然隻是一片空地，但是普通弟子根本沒資格踏足半步，隻有修為足夠高的門人才能到這塊空地修煉，時間有所限製，按修為的高低。
每年修煉一個時辰到三天不等，而一年中的其他時間，就需要鞏固從這裏得來的好處。
這倒並不是洪荒聖殿小氣，隻是因為淩煙閣元氣太過濃厚，若沒有足夠的修為，在這裏哪怕呆上一分鍾也會承受不住，爆體而亡，連丹田也會炸得粉碎。
新入的弟子們雖然住在淩煙閣旁邊，每年也最多隻能進去半天，當然，在淩煙閣旁邊居住給他們的好處就已經是特權了。
淩煙閣裏已經有人，白天見過的所有洪荒聖殿十二代弟子，連同霸主寇天，總共十一人，全都盤坐在地上，閉目凝神，雙手捏著各式各樣的法訣，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九方冥此時心中的震撼實在無法用言語形容了，他一眼便認出，這些洪荒聖殿的高手們坐的位置和捏的法訣，正組成了洪荒聖殿最頂級的陣法——幻天陣。
在這個五行紊亂的特殊時期，也隻有在淩煙閣這個違反天地常理的聖地，才能夠正常地使用陣法。
九方冥剛想踏入聖殿，隨後眼前一陣眩目，再次睜開雙眼時，眼前已經變了一副景象。
幻獸山脈中外圍。
“吼！”
不知什麽時候，以九方冥為中心，方圓一公裏範圍內消無聲息地降下了一層霧氣。
離九方冥越近的地方，霧氣就越濃，想必殺傷性也更加強力。
沒過多久，一些野獸在無意中發現，受傷之後後，依舊留著血傷口隻要接觸到這團霧氣就會奇妙地自動止血，於是都爭先恐後地向霧濃的地方衝過去。
慢慢地，趕過來的野獸和幻獸越來越多，紛紛大口吞食罕見的霧氣。
剛開始的時候，為了抓緊時間吞食霧氣，野獸們還相安無事。就是蟒蛇和林鼠，雲豹和地鼠等幻獸野獸都井水不犯河水。
但隨著一群風玄豹的到來，場麵開始混亂起來。
風玄豹也同樣是群居類的幻獸，往往一出現就是幾百頭。雖然都是低級幻獸，但單體的攻擊能力和防禦能力卻比邪眼強多了，不僅動作迅速，而且天生就會風刃魔法。
眼看被眾多野獸擋住去路，頭狼嗷的一聲嚎叫，率領著五百多頭風玄豹慢慢地四處遊走，一邊慢跑，一邊叫個不停。有經驗的野獸都知道，這是狼群即將發起攻擊的前奏，也是狼群慣用的威脅。
躊躇片刻後，眼看狼群越來越近，一些落單的地鼠和羚羊等野獸隻好無奈地離去。霧氣雖然對身體大有好處，但小命才是最重要的。隻有一些強悍的幻獸或者同樣是群居的野獸，自持數量眾多，舍不得就此離去。
“嗷！”
眼看還有許多野獸擋住去路，頭狼終於不耐煩。一聲長嚎，率領五百多頭風玄豹閃電般向一群三齒劍狼撲過去，撿軟的柿子捏。
三齒劍狼雖然不是高階幻獸，但是牙齒極為鋒利，人類幻修士一旦被咬到幾乎沒有生存的機會。
而在三齒劍狼處於窮途末路乃至絕境的時候甚至能把身上堅硬如鐵的狼毛像箭一樣射出去，加上數量龐大，殺傷力也是不可估量。
如果不是在場的野獸中隻有三齒劍狼最弱，領頭的狼也並不願意和它們硬碰硬。
果然，見狼群兇狠地撲過來，三齒劍狼們不甘示弱。迅速排成一個緊密的圓形防禦陣，隨著頭領一聲長嚎，直接把身上的長毛射了出去。
咻、咻、咻！
一陣刺耳的破空之聲劃過九方冥的耳際，極為密集的箭雨把幾十頭風玄豹紮成了刺蝟。但隨著距離拉近，開始輪到風玄豹們發威。
長滿獠牙的大嘴一張，噴出了一道道鋒利的風刃，把三齒劍狼們殺得潰不成軍。
眼看遠距離攻擊不是對手，牛犢般大小的三齒劍狼頭領一聲大吼，率幾十頭強壯的三齒劍狼衝出去，希望衝亂狼群的陣型，但結果是徒勞的。還沒等它們近身，就被連綿不絕的風刃切得遍體鱗傷。
緊接著，頭狼率領一群兇狠的風玄豹一擁而上，眨眼就把撲過來的三齒劍狼撕成碎片。
其餘的三齒劍狼見狀，都紛紛後退了幾步。
眼看不是對手，三齒劍狼們隻好落荒而逃，而風玄豹也沒有像平時狩獵一樣窮追不舍。為了占據霧氣更濃的地方，開始向離九方冥不遠的一群金線蟒蛇發起進攻。
帝皇蟒腰身水桶般粗細，最長的幾乎有二十米，渾身黑白相間，背上有一道金色的斑紋。不僅力大無窮，並且身懷劇毒，獵物中毒後往往眨眼就全身烏黑，無法唿吸。
在差不多三百條金線蟒蛇的拚死反擊下，盡管數量幾乎多了一半，但風玄豹一時之間也占不到什麽便宜。避得開對方的毒牙，卻往往被對方強而有力的蛇尾拍飛出去，雙方殺得旗鼓相當，難分難解。與此同時，其餘幻獸也開始渾水摸魚，想盡一切辦法往前擠。
跟平時不同，在霧氣的籠罩下，隻要不是一擊致命，傷口就會慢慢地自動止血，甚至不久就可以恢複元氣。所以一些強悍的幻獸有持無恐，紛紛向擋路的家夥發起進攻。慢慢地，場麵越來越亂。
在幻獸們震天的廝殺聲下，九方冥慢慢地迴過神來。睜開眼睛一看，見周圍血流成河，無數幻獸瘋狗般你爭我奪，不由得嚇了一跳，差點就從樹梢上摔了下去。
看著迷蹤陣外密密麻麻的幻獸，看著那瘋狂的殺戮，九方冥不由得頭皮發麻。冷眼旁觀半天後，見許多實力薄弱的幻獸躲在遠處大口吞食霧氣，這才大概明白眾多幻獸大開殺戒的原因。
而九方冥坐觀好戲，準備坐收漁翁之利。
就在眾幻獸亂成一團的時候，突然，天邊飛來了一團黑雲，速度非常快，眨眼就到了霧氣上空。
九方冥定睛一看，原來，黑壓壓的雲竟然是一群渾身漆黑的雷鳥。
根據馴服的幻獸的記憶，雷鳥雖然隻是六階幻獸，但攻擊力強悍，能發出威力巨大的紫色閃電，並且一出現一大群。別說和六階幻獸差不多同階的高級幻師，就是一名幻皇，遇到大群雷鳥也不得不繞路而走。
圍著濃濃的霧氣盤旋一圈後，雷鳥閃電般向地上的風玄豹和金線蟒蛇撲了下去，讓九方冥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暫時還沒有暴露行蹤。
一聲嘯叫後，眾多雷鳥發出一道道碗口般粗細的閃電，把不少風玄豹或者金線蟒蛇電得渾身漆黑。緊跟著像轟炸機般俯衝下去，半尺長的利爪一抓，就把獵物的內髒都掏了出來。
有些雷鳥瘋狂之下，甚至把拚命掙紮的獵物帶到半空，雙爪用力一分，就把獵物活活撕成兩半。內髒和鮮血像下雨般灑滿一地，血腥無比。
雷鳥不僅攻擊風玄豹和金線蟒蛇，甚至就連躲在一旁的矮腳馬和科莫多雲豹也不放過。看樣子，似乎準備獨占這片罕見的霧氣。而明白雷鳥的企圖後，其餘幻獸也不甘示弱，紛紛聯合起來還擊。
一時之間，雙方殺生震天，咆哮連連。還好由於迷蹤陣的作用，幻獸們一時之間還沒有發現九方冥的蹤影。
混戰之中，誰也沒注意到隨著九方冥收功，霧氣開始慢慢地變淡。雷鳥和眾多幻獸殺得獸性大發，雙眼通紅，不死不休，似乎全都忘了吞食霧氣的初衷。
雷鳥攻擊犀利，而幻獸聯軍而勝在數量龐大。瘋狂之下，雙方旗鼓相當，殺得竟有些難分難解。
雷鳥雖然肉體強悍，但麵對風玄豹的風刃，金線蟒蛇的毒液，拉各斯雲豹的爆裂火球，一時之間也占不到什麽便宜。
反而是一些實力不足又機靈的小家夥，偷偷躲在外圍吞食了不少霧氣，眼看霧氣越來越淡，開始悄悄地離去。
二者的結果自然是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