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小隊事情此地守軍已經知曉,但遇到李捷小隊的守軍怎麽也沒想到李捷隊能在這裏出現。在經過仔細的盤查檢驗之後,領頭的隊長才不得不確認了李捷隊的身份,通報守在城頭的旅帥之後將小隊讓進關卡。


    李捷見到守城旅帥,忙請其盡快通知大將軍柳剛,並要求其安排快馬,小隊要即刻出發前往巴地首府金蓉城。


    那旅帥早已得到金蓉大都督府的將令,聽了李捷所求自然不敢怠慢,馬上去請示關卡校尉。校尉得知李捷小隊出現在自己的關城大吃一驚,隨即大喜過望,立即命人準備馬匹給養,並親自率領三百人護送小隊立即出發。


    待到小隊出發之時,李捷方才發現吳悔和林落羽已經不見了。


    四日之後小隊馬不停地地抵達金蓉城。


    已是深秋,金蓉城雖然有些許涼意,但氣溫舒適宜人。李捷帶著小隊諸人無心觀看金蓉城的風景,快馬揚鞭不一陣便來到了都督府。


    都督府外一眾官吏正簇擁著一名老者在門外等待。那老者遠遠地看到隊伍中的巴思彤,緊皺的眉頭瞬間放鬆了起來。


    老者李捷自是認識,正是巴國公巴鬆。李捷翻身下馬叉手施禮。


    巴鬆道:“李校尉?!快隨我進去說話。”隨行的巴州刺史、別駕等軍政要員簇擁著巴鬆和李捷進入都督府,小隊少年下馬緊緊跟上。


    李捷隨巴鬆等人進入正堂。沒有李捷的命令,小隊少年列隊站在堂外不敢解散。就在過了半刻之後,突然門外傳來馬蹄之聲,緊接著一人飛身進入院內。


    一尊龐大的身軀站立在了小隊麵前。“你們迴來了!太好了!李捷、李捷給我滾出來!”來人正是巴州都督、逐影衛大將軍柳剛。


    “快!金燕傳書興安,建武六期小隊已到金榮,五十人一個不少。”還沒待李捷出來,柳剛便下令道。“嗯?怎麽多了一人?”柳剛心中疑惑道。


    此時李捷已經奔出正堂,連忙向柳剛行禮。柳剛一鞭子輕輕抽到李捷肩上:“你到底把孩子們給我帶到哪兒去了?你想要了我的老命?你知不知道整個中州現在都被你們整的翻天覆地了?”


    李捷還未迴答,柳剛又向身旁的副將命道:“差點兒忘了,趕緊傳令棧道隊伍後撤。立即通知大庸和恆壽,說小隊找到了,一人不少。詳細情況稍後給他們傳過去。”


    李捷站在一旁聽柳剛一連串的下令,頭臉全身大汗淋漓,心道萬幸小隊迴來的還算及時,否則說不定馬上就要和大庸打起來了。


    “你們還呆著幹什麽?還不給我解散休息?”柳剛朝著小隊道。小隊少年紋絲不動。柳剛啞然失笑,轉頭對李捷道:“讓他們解散!狗東西,竟然都敢不聽我的話了。老子是大帥!”柳剛嘴中吐出的也是蘇伍常常掛在嘴邊的自稱,似乎每個大影軍將都喜歡這個稱唿。


    “向剛帥行禮!剛帥是我們的主官,剛帥命令不得有違!”李捷忙向著小隊說道。小隊少年捶胸向柳剛行軍禮。


    柳剛滿意地點點頭道:“解散。帶他們去後麵休息!”說著向李捷一揮手兩人走入正堂。


    都督府後早已為小隊準備好了宿處。解散之後各小隊進入自己的房舍。多日來的疲於奔命,陡然放鬆下來,小隊少年們不少都即刻歪倒在榻上休息。柳雙蘭隨著林梅羽在一起。


    吳笛精神尚可,交代了小隊六人幾句之後便立即迴房想爽快地沐浴一番,沒想到正在正堂吩咐仆役燒水的時候,柳散之走進來將自己拉進了房間。


    見柳散之小心翼翼地關上門又在屋內四處查看了一陣,又不放心貼耳在門上向外聽了起來。吳笛好奇道:“散之,你這是怎麽了?都到了這裏還這麽小心幹什麽?”


    柳散之也不說話,轉過頭來將吳笛拉到屋子的深處,拿出一塊獸皮纏到手上從皮袋中掏出了兩團物事放在了榻上。柳散之解開包裹的襖絮,一個圓筒和一個圓球出現在吳笛麵前,圓筒和圓球上麵看似包裹著一層泛著藍光的薄薄堅冰,那圓球上的藍光尤甚。


    吳笛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冰晶,不由倒抽一口涼氣:“散之,這什麽東西?從哪兒得來的?”


    柳散之原原本本地將在雲台上如何得到兩物告訴了吳笛,吳笛驚奇的說不出話來。


    柳散之道:“師兄,路上人多眼雜,我沒法說出來。這都過去十日了,外麵天氣溫暖,這兩物上的冰卻毫無融化的跡象。我本來方才想找青魚商量商量的,但她和小惠她們一起去沐浴了,也不知得等到什麽時候才結束。我實在是有些著急,隻有趕忙來找你了!你說說到底這是怎麽迴事兒?”


    吳笛伸手碰觸了一下圓球,觸手冰冷刺骨,元炁不可阻擋。吳笛趕忙抽迴手,搖搖頭道:“這什麽冰?寒氣不溢但觸手刺骨!我從來沒聽說也沒見過啊!你腦袋裏裝著幾千本書都不知道這是何物,我怎麽能知道?不過看情景這兩個肯定是了不得的東西。得想辦法打開!”


    “用刀我怕不小心將裏麵的東西搞壞了。要不用火慢慢烤烤?”柳散之道。


    “正好我想沐浴來著,這樣吧,咱兩個就在這兒用沸水化冰試試。”吳笛笑道。


    得知小隊前來,都督府內早已一切準備停當,木桶熱水不一陣便送了過來。吳笛將兩物分別放在兩個木桶的沸水之中。不一陣,滾燙的沸水竟然漸漸冷卻,甚至開始慢慢結冰,而兩物上的堅冰沒有融化半分。這到底是何冰?兩人頓時傻了眼睛,但好奇之心被狠狠地勾了起來。


    正在此時外麵來人叫眾人去用晚飯,兩人趕忙將兩物收了起來。


    晚飯在正堂,巴鬆和柳剛都親自出席,席上柳散之和吳笛心中有事,心不在焉地隨口應付。飯後,柳剛命眾少年不得出府,在府內休整三日。等到興安迴信之後再做安排。


    迴到宿處,吳笛和柳散之鬼鬼祟祟地有聚在了一起,這次為了以防萬一兩人換了個地方,來到了柳散之的房間。


    吳笛道:“散之,這兩物上的藍冰也太堅硬了,而且寒氣十分內斂,不遇水的寒氣還不外放,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吳笛繼續道:“看來要等著堅冰融化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我看一不做二不休,咱們兩個還是用刀子切削吧,慢慢磨!”柳散之想想也隻有如此,便點頭答應。


    柳散之拔出風刃和火刃,兩人坐在案邊小心翼翼地要刀刃摩擦兩物。脈匙刃鋒利無匹,但即便如此,兩人小心翼翼用了將近一個多時辰的時間才磨削了薄薄兩層。


    時間漸晚,吳笛必須歸隊。兩人相約第二日繼續。


    第二日,上午在吳笛房內、下午在柳散之房內,吳笛和柳散之兩人興致勃勃地磨削兩物。到了第二日,吳笛把榮城也叫了過來三人一起幹。本來還想叫林梅羽,但林梅羽一直陪著柳雙蘭,所以就沒有叫她。三日休整,小隊諸少年都忙著養傷修煉,倒是也沒有人太過注意三人。


    沐青魚這幾天每天沒白天沒黑夜地沉迷於蠱經,柳散之也沒忍心打擾她。


    第三日上午,經過徹夜不休的磨削,堅冰終於被清理的差不多了。柳散之正在一旁休息背書,突然感到一直以來那圓球上傳來的血脈氣息突然變得更加濃鬱。就在此時聽到榮城叫道:“師兄,你們快看!”


    柳散之趕忙起身和放下手中圓筒的吳笛一同走過來一看,隻見榮城已經將那圓球上的藍冰磨削幹淨。吳笛興奮地拍了拍榮城的頭:“小子不錯,比師兄我還快!”榮城笑道:“師兄你看這些!”


    在榮城手邊是一小堆淺黃色米粒大小扁扁的物事,吳笛褪下手上的獸皮,用指頭粘起一粒仔細看看:“這好似是。。。散之,你看看這是什麽?”


    柳散之正愣愣地看著榮成手中的圓球,聽吳笛一眼趕忙也粘起一粒,仔細看了看道:“好似是什麽種子!”“對,種子!”吳笛道。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種子!”柳散之搖了搖頭。既然柳散之不知道,吳笛兩人就更不用說了。吳笛道:“既然是種子,散之你先收著。”


    吳笛戴上獸皮接過榮城手中的圓球,圓球冰藍、光潔如玉。圓球上透過來的寒氣竟然比以前附著在上麵的寒冰更加強勁。吳笛大為不解。一手將圓球遞給了柳散之。


    那圓球上親如一體的血脈氣息柳散之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吳笛遞過來時那股猶如已經逝去的父親向自己緩緩走來。柳散之心中激動,抬手便將圓球捧起。


    “散之!”“師兄!”吳笛和榮城大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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