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悶的夜晚,總是有種讓人無法唿吸的感覺,就好像你周圍的氣體都在團住你的身體,讓你上不來氣。


    “可能是要下大雨。”殳秉辰躺在蔣依璿的身旁說,聲音有些慵懶。


    自從蔣依璿醒來,兩人就像連體嬰兒,誰也離不開誰了。


    他們一起在蔣依璿的病床上躺著,殳秉辰幾次被護士趕下去,但當護士走後他又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似的躺在蔣依璿的身邊。


    蔣依璿平躺著,殳秉辰的手放在她的胸口,她握著殳秉辰的手,十分享受的姿態。


    “你在雨裏麵奔跑過麽?哦,對了,你是演員,你肯定這麽幹過。”蔣依璿說。


    “那你呢?”殳秉辰將身體側過,枕在自己的胳膊上,看著蔣依璿的臉說。


    “有過,小的時候,和仲旬。”


    “後來呢?”殳秉辰對於蔣依璿的一切都想知道。


    “沒什麽後來,都沒有生病,其實我們是想生病的,這樣子就可以多吃一些糖果和不用去上課。”蔣依璿迴憶著說,眼睛裏放著光芒。


    “不用說,主意肯定是你想出來的。”說著,殳秉辰捏了捏蔣依璿的鼻子。


    “是仲旬想出來的,他從小主意就多,那個時候他才五歲。”蔣依璿轉臉看著殳秉辰說。


    “那你們姐弟的身體素質真是有夠好的。”說起仲旬,殳秉辰總是希望蔣依璿能暫時擱置憂傷,他希望等他處理好國內的一切事情,他可以陪伴依璿一起尋找。


    “當然了,不然經過這次的爆炸我怎麽可能沒事。我和我弟弟從小就在我爸爸的帶領下進行各種體能訓練,所以你可千萬別覺得我們是什麽嬌滴滴的大小姐和公子哥。而且我們吃的東西都是營養均衡的,巴雷是覺得不會容忍我們挑食的。”


    “這個,我記得醫生也說過,說你要不是身體素質好,可能會……”


    “會什麽?”


    “會植物人。”


    蔣依璿睜大眼睛盯著殳秉辰看,表情認真起來……“真的假的啊?”


    “當然,在你身邊守著的時候,你什麽反應都沒有,我就已經做了這樣的打算。”殳秉辰充滿感情的說。


    “什麽打算?你是要續弦?”說完,蔣依璿假裝委屈的咬著嘴唇子。


    “續弦!”殳秉辰精做起來,他盤著腿說:“你就這麽看我麽?看我們之間的感情?我的心啊,成篩子啦!”


    蔣依璿看殳秉辰抱怨的樣子忍不住咯咯的笑。


    “你還笑。”殳秉辰抬起屁股,朝蔣依璿說,邊說邊做出懲罰者的姿態。


    突然,他起身縱欲的騎到蔣依璿的身上……


    “誒呀,我的胸口好痛。”蔣依璿裝出病痛的樣子。


    “你不要再裝了,從你醒來你這個招已經用過很多次了,聽過狼來了的故事麽?你知道麽?你威脅了我那麽多次,我這次一定要給你點教訓……”說著,殳秉辰用手指點蔣依璿的肋旁。


    蔣依璿如蚯蚓來迴擺動,咯咯的笑個不停。


    “說,你錯沒錯?”殳秉辰依然騎在蔣依璿的身上,隻是不敢實打實的坐下,所以自己的身體十分的發酸,尤其是pigu,十分的發酸。


    “我錯了,我錯了,你別再癢癢我了,我還是個病人呢。”蔣依璿露出示軟的姿態。


    正當殳秉辰邁開自己的腿,想從蔣依璿的身上下來,突然,來了一個巨大的雷……


    蔣依璿以前是不怕打雷的,但不知這次怎麽了,也許是這個雷太大了,嚇得她一下子仆倒在殳秉辰的身上。由於殳秉辰沒有準備,自己便是雙腿搭地,上半身斜躺的姿勢。


    不僅如此,還停了電,頓時病房漆黑一片,氛圍也頓時特別安靜。蔣依璿觸摸著殳秉辰的身體,心一下子酸楚了起來,她十分討厭停電的這一瞬間,因為漆黑總能把人帶入孤寂,一切沒有安全酸楚的心情都湧了出來!


    殳秉辰看著蔣依璿像個兔子般跪臥在自己的身上,忍不住摸了摸蔣依璿的頭發,又安慰說:“沒事的,別怕,有我在。”


    殳秉辰一邊手不離開蔣依璿的身體,一邊起身,坐了起來。


    蔣依璿的身體也隨著殳秉辰的動作而變幻姿勢,蔣依璿覺得她的手一鬆,殳秉辰便會消失。


    “奇怪,難道醫院沒有備用電麽?怎麽到處都是漆黑一片。”殳秉辰說。


    聽到沒電,蔣依璿睜開眼睛,看了看。


    “是啊,為什麽沒有備用電?”蔣依璿嘟囔著說。


    逐漸,蔣依璿的眼睛適應了黑暗,透著外麵打閃的一道光,她看清了殳秉辰的臉。


    “哦天啊,該不會是什麽恐怖靈異事件吧,醫院怎麽會沒有備用電呢?”


    殳秉辰看著蔣依璿呆萌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去向護士要幾根蠟燭,你在這裏等我……”說著殳秉辰要離開。


    蔣依璿立馬跪在床上,拽住殳秉辰的t血衫,然後跳到殳秉辰的身上,摟著殳秉辰的脖子說:“你別走啊,我怕黑。”


    “我是怕你會撞到什麽,躺在床上等我比較安全。”殳秉辰柔聲說。


    “不嘛,跟著你,我害怕。”


    殳秉辰忍不住親了親蔣依璿的嘴巴,一副寵愛的樣子。


    “我的寶貝,你多怕些東西好,我喜歡你這樣。”殳秉辰說。


    我以前好像不怕黑的,怎麽覺得自己越來越弱了呢,蔣依璿想。但想著想著,還是摟緊殳秉辰,不肯鬆手。


    “那你先下來,不然你這個樹袋熊的姿勢,出現在漆黑的走廊,會嚇到別人的。”殳秉辰貼近蔣依璿柔聲說。


    “哦。”


    殳秉辰將蔣依璿放到床上,然後為其找到拖鞋蹲下來給蔣依璿穿上。


    蔣依璿跟在殳秉辰的後麵,拽著殳秉辰的衣服,一點也不敢鬆開。


    蔣依璿把自己想象在僵屍醫院,可能會在某個角落碰到喪屍什麽的,她似乎很享受這種天馬行空的思想。


    蔣依璿跟著殳秉辰走到門口,等到殳秉辰打開門,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會有喪屍吧?也許!要不我們拿著水果刀吧?”蔣依璿說。


    “如果你拿著武器,別人會以為你是趁黑打劫的。我的寶貝,你昏迷的時候是不是穿越到另一個空間了,你真是想象力突然變的超級豐富。”


    蔣依璿倒吸了一口氣,跟著殳秉辰走到護士那裏。


    “誒,怎麽一個人都沒有?”殳秉辰說。


    “啊?天啊,親愛的,這一定是什麽靈異事件。”蔣依璿的聲音越來越小。


    “真被你打敗了。”


    蔣依璿跟著殳秉辰往另一邊走……


    突然,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在後麵碰了碰蔣依璿的肩膀……


    這一觸碰,頓時激發了蔣依璿堆積已久的緊張感,隻聽她,倒空身體,發出了極大的尖叫……“啊!!!!!!”


    殳秉辰趕緊用手捂住蔣依璿的嘴巴……


    殳秉辰迴頭仔細一看,是格雷。


    而此時蔣依璿也認出了是格雷。


    但好像整個醫院都被蔣依璿的尖叫引發了騷動,更加離奇的是,來電了!


    殳秉辰為了蔣依璿不引起民哄,趕緊將其帶迴病房。


    蔣依璿坐在床上,殳秉辰捧著蔣依璿的臉,一副生不起氣來的模樣說:“寶貝,你是怎麽了?你知道你的一個尖叫帶來了什麽樣的效果……”殳秉辰打趣的說。


    蔣依璿眨巴眨巴眼睛,好像個可愛的娃娃。


    格雷在一旁看的津津樂道。


    不用奇怪,她小的時候就喜歡這樣,喜歡一驚一乍,喜歡製造恐怖氛圍,現在隻不過是在釋放天性!格雷笑著想。


    “這不是我的錯。”蔣依璿按下殳秉辰的胳膊,一副怪罪的樣子看向站在床尾的格雷。“都是他的錯,那樣漆黑的狀況,很詭異的氛圍,他居然在後麵拍我的肩膀。”蔣依璿撅嘴強調。“是他在嚇我,他還是個醫生呢!”蔣依璿在埋怨。


    格雷聽到笑著聳了聳肩。


    格雷想到,這又是釋放天性。想到小的時候,如果是在外麵,那麽依璿一定什麽事都自己出頭,自己扛著,一副姐姐的樣子;但如果是在家裏,在親密的人麵前,推卸責任便成為了她撒嬌的做法!


    殳秉辰也在旁笑了起來。


    “抱歉,對於我的女友,她總是給我帶來驚喜。相信我,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她耍賴。”殳秉辰說。


    是麽?我這可不是第一次了。格雷想。


    “哦,是麽?”格雷淡淡的說。


    “對了,醫院沒有備用燈和電源麽?”殳秉辰問道。


    “應該是有的,這應該算是標配。可能是出故障了吧,就算是國外這樣的事情也是會有的。”格雷說


    殳秉辰點了點頭。


    蔣依璿因為丟人,低下頭自顧自的搖晃自己的拖鞋。


    ……


    伯爾尼一條街道的拐角處,四層樓的旅館就坐落在這裏。黃色的路燈和旅館的牌麵照亮了這裏,再配上黃色的牆麵,棕紅色的門窗框,使得這家旅館顯得很是溫馨。由於顏色的搭配,也會讓你覺得這家旅店的餐點應該很不錯。


    美國男人一副中年單身男子的姿態,走進了這家旅店,為了掩人耳目,他帶了一個白色的發套和一副老花眼鏡……


    他和旅店的老板娘,一個有些發胖的女人微笑示意,然後用手指了指裏麵,示意她:我是來找人的。“


    樓梯有些陡,上到一半的時候頭還要低下來。正當美國男子要低頭的時候,他停了停,因為他注意到迎麵下來的是一位和自己年齡相仿的亞洲籍男子。也許是因為蔣依璿的事情,黃皮膚的人對於美國男人來說格外受到重視。


    亞洲男子梳著寸頭,頭發黝黑,眼睛不大但看起來深邃,個子貌似比美國男子矮了一些。


    亞洲男子眼神如炬,徑直向下走,美國男子竟有一種誌同道合的感覺。


    因此,他低頭上去後,還迴頭看了看那名亞洲男子的背影。


    美國男子沒有忘記自己來的目的,他是來殺保鏢的……


    保鏢本應該盡快離開的,可是飛迴國內的機票太貴了,他為了能多賺一些,在機票的問題上和阿美爭執了許久。最後依舊是以威脅得勝,阿美又不得不為保鏢支付了近一萬塊的機票錢。


    他輕腳的來到209號房間,走到門口,發現門竟然是微開著的。


    他想到了什麽,但他需要進去確認。


    屋裏很是整潔,綠色的被子整齊的沒有坐過的痕跡,隻是床上有一個簡易的黑色皮質的行李包,床頭的台燈還是打著的,看來保鏢是打算要走。


    美國男人走進左邊的洗手間,果然,保鏢光著身子不省人事,腦袋倒置耷拉在浴缸外。


    美國男人將其腦袋抬起,將食指放在脖子處,確認保鏢已死。他立刻想到那個亞洲男子,但想想,對方肯定是專業的,現在追出去人家肯定已經消失無影無蹤了。


    看樣子保鏢是被直接悶死的,沒有任何傷痕和打鬥跡象,可見這個亞洲男子,不,應該是中國男子,手法很是專業。


    “你這個樣子,可不會嚇到你的雇主。(英”美國男子平靜的對著屍體說道。


    說完他彎曲身子,撩起自己的灰色西褲,從小腿處拿出自己的防身匕首……


    他抓起保鏢的頭發,然後就像中國農村殺雞那樣,給已死的保鏢喉嚨處來了一刀。由於刀片薄而鋒利,以至於刀口很淺,血順著身體很久才流到浴缸裏。


    美國男子用保鏢的臉擦拭幹淨自己的刀,然後放迴自己的小腿處。


    做完,他拿出了手機,將此時保鏢的樣子拍攝了下來。


    離開旅店,走了兩條街道,美國男子打電話給格雷……


    “喂,人已經死了,但不是我殺了。(英”美國男子平靜的說,說著,環顧四維。


    “你知道是誰?(英”


    “很有可能我們見過彼此,如果我猜的沒錯,是個中國人。(英”


    “中國人?(英”


    “是的,貌似我們是同行,他比我早到一步。”


    聽到這些格雷百思不得其解……是誰呢?難道是那個叫阿美的女人要殺人滅口?不可能,她應該沒有那個能耐。但格雷很困惑。


    “照片繼續發,但最好她看到照片的時候我在場,我要看看她的反應,以確定是不是她找人幹的。如果是她的話,她很有可能還會讓那個人再繼續殺依璿。”


    “是,我知道。”


    “對了,通知我母親,要她小心陳恪的父母。就說據我所知,陳恪的父母是齊舒媛叫來的,臨走他們沒有到病房看依璿,很有可能受到了挑撥。”


    “好!”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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