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當上了掌門,那我算什麽?你的師弟,你的屬下,還是是你的隨從。”


    “不是的”溫顏緊緊抱住了他“如果我當上掌門,你就是我永遠的朋友最親弟弟,你想做什麽想要什麽師姐都會答應你的。”


    “不,這不是我想要的。”他聲音降至冰點“我想要你,永遠脫離天府大師姐的身份。”


    玄霄雙手放在她肩膀推開了她擁抱


    “為什麽?”她帶著哭腔


    他就這麽恨她嗎?就因為掌門位?


    明明他小的時候最喜歡粘著她的,為什麽他長大了就變了。


    一切都變了


    酒勁發作,溫顏雙眼迷離,抬手扶住眩暈的額角。


    模糊間,她感覺雙手被握住,整個人被壓在門框上。


    唇上傳來冰涼觸感,微微刺痛讓她唿吸都有些困難。


    她做了一個夢,夢見一頭猛獸追著要吃了她,她拚命的跑啊跑啊,怎麽也逃脫不了。


    那猛獸最後追上了她將她摁倒,開始撕咬她臉頰脖頸肩膀,她滿身傷痕,怎麽也掙脫不出來。


    供奉殿外


    追隨而至的雲潛不敢靠近供奉殿,怕被發現。


    她躲到斜對麵的年華殿上,眼見著溫顏被帶了進去,急的她像熱鍋上的螞蟻。


    兩人在裏麵該不會是打起來了吧?


    就算打起來,溫顏也是占上風的吧。


    可她醉酒,該不會被偷偷解決掉了吧。


    怎麽可能,他們可是十多年的師姐師弟,情比金堅。


    可是,兩人為了爭奪掌門位鬧翻了。


    溫顏該不會被廢了修為,聽說她師弟冷酷無情,為了掌門位會不擇手段,不殺她,可以廢除她修為,照樣能去掉她這個威脅。


    這喊叫聲都沒有,廢修為那可是扒筋削骨之痛。


    溫顏一嗓子都沒喊


    該不會被捂住了嘴,下黑手吧。


    雲潛趴在瓦片上已經腦補一場場大戲。


    供奉殿內唯一一盞暗燈也滅了


    雲潛瞪著眼等啊等,等的身體都麻了,等到天空都下起了小雨,還未見人出來。


    她此刻無比懷疑


    溫顏被害了


    不能在等了,淋感冒得不償失。


    她覺得她目前造詣應該幹不過新繼承的掌門,聽說他不怕痛甚至享受痛苦提升修為,這種狠人她還是別硬剛。


    如果溫顏真的死了,大不了她偷摸著給她報仇,畢竟她蠻擅長下黑手。


    查看四下無人,雲潛飛身躍起,連過三個宮殿,落在一處荒蕪的小道上。


    她剛站穩活動一下腳腕


    一隻仙骨玉指手握青龍傘柄進入她視線。


    那隻冷白皮的手骨骼分明泛著森森光暈,紮眼又醒目。


    好陰森熟悉的手


    雲潛戒備轉身


    很陌生


    來人眉如墨畫,目若星辰,麵如皓月,有著過分姣好的五官,深秋雨夜著單薄雲錦袍,高她一頭,不似天府之人。


    小偷?盜賊?門客?


    雲潛先發製人,習慣揣手兒問“看你不像天府客人?”


    “姑娘也不像,還蒙著麵。”他咧嘴微笑著,笑的瘮人。


    呃~好吧,兩個人站一起她確實更鬼鬼祟祟。


    她不僅蒙麵,還扒屋頂。


    雲潛掃到他手中的一本書籍,她不敢細看,怕他真是小偷,在惹麻煩。


    “那個,我們就當誰也沒看到誰哈。”


    “不巧,我與姑娘同路。”


    怎麽就同路了,真能扯。


    雲潛加快腳步出了天府,她還真沒甩掉他。


    “你往哪個方向走?”


    雲潛停下腳步迴頭看向他問


    “我走姑娘所走的方向”他還是掛著那副笑眯眯的嘴臉,看的雲潛心慌慌的。


    看來得想個辦法甩掉他


    雲潛站到他傘下“公子貴姓啊”


    “在下姓白”


    咦,怎麽遇到個人都能姓白,白姓這麽廣泛嗎?


    二人一傘靠的極盡,雲潛莞爾一笑,甜甜道:“我們玩個遊戲,如果你輸了不準在跟著我哦。


    他揚眉點了點頭示意她講


    “剪刀石頭布,很簡單,輸了就脫一件衣服,我會先出拳。”


    雲潛握拳而出,就這麽情意綿綿的盯著他。


    他鳳目微挑,表情很玩味,沒猶豫伸手出了剪刀。


    就知道


    像他這種登徒子她見的多了,就喜歡裝紳士裝君子。


    見他欲脫外衫,雲潛伸手製止他道:“公子,再玩一局,這次你先出。”


    他先伸出拳,當雲潛出布時他瞬間變成了剪刀,最氣人的是他始終是盯著她根本沒看手。


    玩她呢


    雲潛氣得臉都綠了


    好在後三局她贏了,不然她會直接翻臉不認人。


    青龍傘早已落到雲潛手中


    他慢條斯理退去外衫和中衣,冰冷刺骨的夜雨打在他身,當天他退去裏衫露出鎖骨胸膛肌肉線條之際。


    雲潛握傘側過了身不再看他。


    “你輸了,不能在跟著我。”


    他鳳目微挑,似笑非笑點頭,過分豔紅的嘴角微微下撇,語氣淩厲。


    “姑娘真的忍心看著在下在此淋夜雨?”


    瞧瞧,他這什麽語氣,她有什麽不忍心的。


    他忽然低頭咳嗽幾聲,血滴從他嘴角流出,滴落在地麵上濺起血花。


    “你怎麽了?”


    她什麽也沒幹,怎麽脫個衣服就吐血,這是訛詐吧。


    “在下身種劇毒而已”


    看著不像假的,就他吐的血,黑紅黑紅的,還有股彼岸花香味,特別像,鷲毒!


    不會吧!


    他抬手欲碰她衣袖


    雲潛嚇得連連後退


    “你到底是誰?”


    是人是鬼啊,大半夜的她有點害怕了。


    慌張的從懷中再次掏出一瓶解藥,雲潛丟在他麵前傘也不要了拔腿就跑。


    姓白的該不會沒及時吃解藥,死了吧,所以變了個模樣來找她報仇了。


    蒼天啊、太可怕了。


    他合上胸口衣衫,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躲進破舊小院,雲潛打算接下來幾天都不出門了,反正藥材夠撐幾天的,她也存了點錢,怎麽著得先避避風頭。


    給自己畫了幾幅驅邪驅鬼符咒,雲潛貼完才安心睡去。


    一夜小雨直至天亮,雨也未停。


    溫顏在自己的閣樓醒來,小師妹豆丁兒端著解酒湯立馬遞了上去。


    “大師姐,喝酒傷身,能不能以後不要再喝酒了。”


    溫顏揉了揉太陽穴,接醒酒湯時發現豆丁兒手背有鞭痕,雖然她穿著長袖掩蓋,但溫顏還是發現了。


    “誰幹的”


    溫顏翻身起來,開始洗臉。


    豆丁兒拿著麵巾吞吞吐吐的


    “琥珀燈,因為,那是師姐的嗎,九師姐說,她說,說掌門才配用琥珀燈,然後,她就,就要拿去,我不讓,就,就”


    “她就打你了,然後搶走了琥珀燈是嗎。”


    溫顏洗好臉,漱了口,將頭發梳成男子模樣,簪了條白玉簪。


    “拿我的男衫來”


    豆丁兒害怕起來“大師姐,不要。”


    每當大師姐要換男裝就是要打架,如今師尊已走,再也沒有人像師尊那般護著她了,她怕大師姐這次吃大虧。


    “快去”


    溫顏語氣嚴肅起來,她早就想明白了,這天府早已沒了她容身之地,被趕走還不如痛痛快快大鬧一場離去。


    豆丁兒像下了某種決心,表情堅定的拿出男子青衫。


    “豆丁兒永遠跟隨大師姐,雖死不悔。”


    溫顏白了她一眼“什麽死不死的”


    豆丁兒是她從外麵乞丐裏撿迴來的,她怎麽可能不為她想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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